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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人为刀俎】-仙入为主是什么生肖
    景茵并沒有看向夏溪苽.而是透过她悠悠望着远方.淡淡道:“出來吧.”

    她声音不大.却有种说不出的威严.语落.很快便有人亦步亦趋的从夏溪苽身后走上前來.诚惶诚恐的下跪叩首.恭敬道:“奴婢水寒.拜见娘娘.”

    这嗓音是夏溪苽熟悉的.不由侧头打量过去.便见那婢女正是前些日子她不惜耗费灵力也要救上來.反遭恩将仇报的女子.

    景茵见夏溪苽讶异.面上得意之色愈浓.将茶杯递给一旁的沁水.语气悠然:“本宫听闻你背上的伤是彩辰仙子替你治好的.”

    水寒点了点头.战战兢兢应道:“回娘娘的话.是.”

    “原是这样.”景茵若有所思的颔首.眸光终是转回夏溪苽身上.“妹妹可知本宫想要惩戒之人.极少有人敢去搭理.”

    夏溪苽眼看天色渐晚.早就沒闲心同那太子妃绕圈子.沒好气道:“救便救了.哪那么多废话.”

    景茵对夏溪苽的无礼倒是难得好心的沒有动怒.只一双眸折出凌厉的光.“妹妹既有胆量救她.就该有胆量承担救人的后果.正巧今日背书的任务你也沒有完成.不如那三十道鞭子.便由水寒重新打在你身上好了.”

    她这算盘真真是打得极好.夏溪苽不禁气得笑了.“我左右也是楚凌风请來的.若在你这甘泉宫受了私刑回去.就不怕我在他面前好生告你一状.”

    “狐媚惑众的东西.殿下的名讳也由得你随意叫唤吗.”景茵呵斥一声.目光狠戾看向一旁俯地不起的水寒.“还不快动手.”

    水寒被这一声震的浑身止不住一阵痉挛.慌忙应了声“是”.这才起身接过一旁侍卫递上來的鞭子.蹑手蹑脚的靠近夏溪苽.

    大抵是两日前夏溪苽在水月御水之灵使得行云流水令她感到后怕.此番仍是心有余悸离了两尺远的距离.

    夏溪苽冷冷看着.眼底划过讥讽.“你好歹也是修仙之人.这般听从她的话.不觉得助纣为虐吗.”

    水寒手持鞭子的手抖了两抖.颤颤巍巍的举起來.面上稍过歉意.“仙子见谅.奴婢.奴婢也是迫不得已.”

    她说着已持鞭落下.夏溪苽也不是个吃素的.当即一个闪身避开.却被身后欺压上來的虾兵挟持.动弹不得.恨恨瞪向高台上座的景茵.

    “还愣着干什么.继续啊.”景茵悠然接过婢女手中的浓茶又应了一口.半倚在银座上惬意的看着.

    水寒得到命令.心中虽是不愿.但亦明白她若甩手不干.这顿鞭子势必会落回她自己身上.到时候因着太子妃狠毒的性子.她怕是就此丧命.

    只得咬牙.闭眼挥鞭.

    按理说这些兵将凭借夏溪苽现如今的修为根本不在话下.偏偏昨日楚凌风却给她绑了缚仙索.如今半点灵力也使不出.身子又被一众虾兵钳制.这一鞭竟就毫无意外的在她胸前划开一道口子.衣襟撕裂的声音在这寂静的殿内显得尤为刺耳.

    夏溪苽只觉身上一疼.闷哼一声努力不让自己叫出來.

    景茵却是略感奇怪的仔仔细细打量过去.

    水月那一变故让她明白.夏溪苽的修为远在她之上.是以今日亦绝非真心想要惩戒.

    她不过是想让夏溪苽在她这甘泉宫大闹一场.到时候再请來殿下看着一片狼藉的宫殿.借机反咬一口.想必以殿下的性子.也定不希望娶个母老虎回家.

    竟不料夏溪苽居然收敛性子不曾发作出來.

    景茵眯了眯眼.手握茶杯的力度好似要将其捏碎.

    夏溪苽若是再不反抗.这件事就显得有些棘手.

    她虽不愿意承认.但凭殿下能够不惜以天界为敌为代价守住夏溪苽.那她在殿下心目中是多么重要的位置就已路人皆知.

    倘若真让她扛着一身伤回去告状.殿下那般疼爱.到头來岂不是自己吃亏.

    思及此.景茵恨恨咬牙.正欲叫人住手.下一刻却像是发现什么一般.惊讶道:“你被绑了缚仙索.”

    倒沒想到这件事竟被她发觉了去.夏溪苽暗叫不好.眼底却仍是倔强的染上不屑.轻蔑一笑.“哪又如何.今日我所受屈辱.有朝一日我定加倍奉还.”

    她说着.又是一鞭落下.身前一片伤痕.鲜血染红了衣襟.

    夏溪苽痴痴的想.不过才几鞭子就已疼成这样.那日八十一道天雷云衍一声不吭.却又是如何撕心裂肺的痛楚.

    景茵得到肯定答案.雍容华贵的脸上有些藏不住的喜悦.

    如今整个东海除了龙王龙后外.怕是只有殿下才能使出缚仙索制服住夏溪苽.而今龙王龙后又出海游历.那这缚仙索定是殿下绑上的.

    殿下如此疼爱夏溪苽.又怎舍得做出这样的事情.除非……她终是惹得殿下厌恶.

    既如此.她大可再添上一把柴.让这火烧得更旺些.

    一想到这里.景茵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放下手中茶杯站起身子.挥了挥手.“退下吧.”

    水寒如获大赦.手中长鞭滑落在地.她颤抖着身子下跪.感恩戴德说了一番形式上的话.忙不迭消失在整片深蓝色海域里.

    挨打时还不觉得.一旦停下.那麻木的痛觉便无比密集的传遍全身.夏溪苽疼得脱力.架住她身子的虾兵一松手.就忍不住瘫倒在地.

    她咬着牙不让自己发出一声來.强撑着以手支地.双眸凛冽的盯住景茵.

    景茵满意的笑了笑.漫步至台阶而下.她身后的婢女见状.即刻上前提着她质地柔滑的裙摆.小心翼翼地跟上.

    座椅与大殿中央的距离不算短.她这一走却好似故意放慢了脚步.显得极为漫长.待到在夏溪苽面前停下.景茵装模作样的伸出白皙的手捂住双唇.叹道:“妹妹可还能起得來.”

    她这副小人得志的样子令夏溪苽深感恶心.像是一刻也不愿多呆一般.强忍住疼痛站起身.眼含讥讽:

    “我自小便是一个人.不太习惯同别人亲昵.也断然沒有如你这般不堪入目的姐姐.”

    夏溪苽言罢头也不回的往外走.那数十名虾兵却极有默契的再度上前.手持长戟挡住她面前的去路.

    景茵不怒反笑.嗓音说不出的怪异.“妹妹如何这般着急要走.本宫今日的课程可是还未教授完全呢.”

    “让开.”

    夏溪苽好似沒有听见景茵的威胁.璀璨的双眸一一扫过在场数十名虾兵.眉眼微沉.有种惊心动魄的骇人之感.

    一众虾兵见她如此.竟下意识的心生畏惧.其中一名更是猝不及防抖落掉手中长戟.沉重的金属落地声盖过泉水轻灵.空气间满是压抑氛围.

    “沒用的东西.”

    景茵背对夏溪苽而立.自是沒有看见她此刻凛冽的神情.冷哼一声.殷红的指甲颇是随意的指向那名落下长戟的虾兵.华贵的容颜下.那双杏眸捎上一抹狠辣之色.“今日.就由你來教导教导彩辰仙子男女间的闺房之乐吧.”

    那名虾兵吓得慌忙跪地.脑袋磕得地面“咚咚”作响.“彩辰仙子乃是殿下未过门的妃子.奴才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

    “让你教你便教.什么时候本宫的命令也有人敢忤逆了.”景茵打断那虾兵的话.言语间依旧阴凉.

    “这……”虾兵欲言又止.说不动心却是假的.

    他在东海少说也呆了千年光景.见过的仙子无数.然则像彩辰仙子这样倾国倾城的.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人间有句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便有些按耐不住心中那股蠢蠢欲动的欲/望.

    夏溪苽有些不可思议的转头望向景茵.似是不敢相信这样下流的话竟是出自一位东海太子妃之口.啼笑皆非道:“你倒是.比我想象中更加不堪入目.”

    景茵毫不在意夏溪苽的讽刺.锐利的眸扫过一众虾兵.轻笑道:“你们也不用觉着遗憾.守卫东海这么些年委实辛苦了.大可叫上兄弟们一个一个來.本宫自会替你们备上一间厢房.”

    倘若说一开始那虾兵还有些犹豫.景茵这番话无疑是给他下了颗定心丸.都说法不责众.殿下即便知道他曾玷污过他的女人.却也不能将所有的虾兵一起杀了.

    想到这里.那虾兵满心杂念尽数抛去.一张虾脸漾出暧昧油腻的笑望着夏溪苽.嘴上仍是感激道:“谢娘娘赏赐.”

    景茵眼中一抹厌恶稍纵即逝.她漫步上前扯过夏溪苽的衣领.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笑得张狂而狠辣.“都说红颜祸水.本宫却是好奇.殿下若是知晓你已是不洁之身.可还会护你如珍宝.”

    夏溪苽冷眼看着.淡淡道:“疯子.”

    景茵一把推开夏溪苽.几近疯狂的笑道:“疯子.本宫早在入主东海时便疯了.本宫无怨无悔守了殿下千万年.何曾得过他一句真心的赞美.可你呢.你才认识他多久.一个月.一年.你根本不及本宫万分之一.

    本宫最初不惜损了大半修为让你跌入悬崖.谁想你竟机缘巧合修道成仙.凭什么你消失后殿下日日为你借酒消愁.凭什么你回來又让殿下与天地为敌.本宫付出了这么多.难道只是一个笑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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