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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0 逼良为娼】-二入为主七做客是什么生肖
    水月一片肃静.就连不远处悠闲自得的鱼群也感受到紧张的气氛早早避开了.

    景茵大抵是觉着面子上过不去.一张脸隐隐发红却被她拼命压制下去.冷声道:“夏溪苽.别以为有殿下护着你便敢为所欲为.殿下不过念及你救他一命的恩情.倘若他知晓你不过是假冒的.那这一丝恩情也会荡然无存.”

    “那便等他來了再说.”夏溪苽全然沒把景茵的话听进去.轻飘飘抛下一句话后转身便往屋内走去.

    一大清早扰她清闲.自是要去睡回笼觉的.

    夏溪苽如是想着.真正躺在床上时却又睡不着了.

    外面那一群叽叽喳喳的女人她根本沒在怕的.但诚如那名小妾所言.云衍又该作何感想.

    是否也如她们一般.这样误会自己呢.

    水月外以景茵为首的一众姬妾自觉无趣已经离开.绕着屋外结界却围满了兵将.害得夏溪苽连个想要散心的地方也去不得.

    夏溪苽就这么抱着对云衍的思念纠结了两天.好在楚凌风是个准时守信的好孩子.说了两天后來找她.就真的是两天后才來找她.

    许是得到楚凌风前來的消息.水月外的一众兵将也在两天后散去.

    为此.夏溪苽一直感到很奇怪.

    那太子妃口口声声说着楚凌风会将她这样.会将她那样.却从头到尾只坐着表面功夫.不派人在楚凌风面前揭她老底.乍一看倒像是这太子妃真正在惧怕楚凌风.

    但当夏溪苽再度看到楚凌风时.就又觉得惧怕楚凌风也并是在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

    彼时.她正呈“大”字型躺在贝壳床上冥想.因着屋外士兵行走的声音实在太吵.她便将贝壳彻底合上.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然后.自贝壳上方传來手指关节轻叩的声响.

    这一声简直就像是黑暗中的一缕曙光.激动的夏溪苽险些热泪盈眶.

    原因无他.不过是她自从将贝壳合上之后.便再也沒有打开过.

    沒错.两天.

    整整两天.

    无论她怎样以御水之灵攻击.那贝壳都像是金钟罩一般死死扣合.沒办法把撬开.

    楚凌风见贝壳内毫无反应.耐着性子又敲了敲.

    夏溪苽忙嚷道:“快帮我开开呀.”

    声音隔着一层贝壳传出來闷闷的.楚凌风自然听不真切.只当夏溪苽想着法子不见他.面色登时沉了下去.

    也不管夏溪苽到底说了什么.手掌生风.一掌将贝壳拍碎.

    重见天日的夏溪苽方睁开眼.便被这些劈头盖脸的碎片砸的脑袋一阵嗡嗡作响.

    心底蓦然生出一股邪火.但想着对方怎么也是为了帮她.深吸口气.随手掸掉脸颊上的碎片.勉强直起身子.

    而下一秒.楚凌风便已顶着一张堪比黑锅的俊脸坐到她的床沿.带着老茧的手指抵住她的下颚.沉声道:“为什么躲着孤.”

    夏溪苽简直一头雾水.“我什么时候躲着你了.”

    楚凌风面色又暗沉不少.“若非躲孤.你何必将自己反锁在贝壳之中不出來.”

    “我……”

    夏溪苽还想解释.捏住她下颚的手已叫她疼得说不出话來.

    这东海中人大都有病.并且病的不轻.否则.为何总是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出手伤人.

    这其中.尤以楚凌风为最.

    夏溪苽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自己究竟又是哪里惹得他不快了.一把拍开他的手揉了揉下巴.这才在來人阴霾的眼神下指了指一地碎片.继续说道:“我是被锁在贝壳里面沒错.却不是出于自愿.”

    楚凌风剑眉微蹙.不置可否.

    夏溪苽见他不解.心中那股邪火终是窜了出來.干脆坐起身怒道:“要说你们东海的待客之礼也忒不上道了些.我将将合上盖子便怎么也打不开了.一个快要生锈的家具你也不趁早叫人修修.我差点要被闷死在里头.”

    她说得那双叶眉一跳一跳.极富灵气.楚凌风看在眼里.忍不住笑出声.眼底阴霾散去不少.

    夏溪苽瞪他.“见人受苦很好笑吗.”

    楚凌风颇为诚实的点了点头.莞尔道:“你倒是孤平生所见.第一个将自己锁进贝壳中的小仙.”

    嘲笑意味也太明显了.夏溪苽还待发作.楚凌风已收敛笑容.低沉有磁性的嗓音染上警告.“还有.你并非东海请來的客人.你即将成为孤的妃子.”

    他还真是.阴晴不定啊.

    夏溪苽愣神之际.楚凌风那棱角分明的俊颜已渐渐靠近.男性的阳刚之气太过浓烈.刚触及鼻尖.便吓得她缩了回去.

    双手抱胸.警惕道:“你要做什么.”

    夏溪苽的抗拒显然惹得楚凌风不悦.甫舒展开的剑眉微微皱起.沉声道:“自然是做男女之间该做的事情.”

    夏溪苽咽了咽口水.将自己搂得更紧.“我们好像.还沒有熟到这种程度吧.”

    南宁绝虽狂妄自大.尚且还未在两天之内便做出如此大胆举动.谁想來人看起來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却仍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娶了那么多老婆还不够他满足吗.

    楚凌风眯了眯眸.“你还沒有考虑清楚.”

    这话倒是勾起夏溪苽心中的一个疑虑.当即反问道:“你到底要我考虑什么.”

    “不要试图考验孤的耐心性.孤已给了你两天的时间考虑.你还沒有准备好嫁给孤吗.”

    “我不聪明.你娶回去会给添麻烦的.”

    “孤不介意.”

    “你纳了那么多小妾.我这个人嫉妒心很重.一整天都会在你跟前闹腾.”

    “孤不在乎.”

    “我下药让她们不孕不育你也不在乎.”

    “……你不敢.”

    “……”

    “这次可考虑清楚了.”

    “考虑什么啊考虑.我根本就不是你那救命恩人.我叫夏溪苽.那个朝天殿逃婚.天庭四处捉拿.臭名昭著的夏溪苽.”

    夏溪苽彻底毛了.叶眉一扬怒瞪过去.

    楚凌风不甚在意的挑眉.淡淡道:“孤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做什么还同我谈婚论嫁.”夏溪苽一口气憋在胸腔.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果不其然.楚凌风再度伸手捏住她的下颚.低沉的嗓音间满是警告的意味.“孤曾跟你说过.不准用这样的态度同孤说话.”

    这人还捏下巴捏上瘾了是吧.

    饶是夏溪苽再好脾气也忍不住了.猛地拍开楚凌风的手.凝神自手心射出一道水柱猝不及防砸到他的头上.

    楚凌风沒料到夏溪苽会这么做.下意识的出手去挡.夏溪苽便趁此机会爬下床.目的地直指屋外.

    原因倒也简单.她那点修为可以骗得过景茵那样的女流之辈.但楚凌风的灵力却深不可测.与他硬碰硬绝对讨不了半点好处.

    她本想安安静静呆在东海直到云衍前來找她.不过再等下去怕是要逼良为娼.少不了又是一次逃婚.与其如此.还不如早早逃跑的好.

    眼看着屋外那清浅的海波就要触手可及.夏溪苽前脚刚刚迈出屋外.后脚便怎么也动不了了.

    耳边楚凌风的声音.阴沉的可怕.“你这小仙胆子倒不是一般的大.”

    双手被人禁锢住.夏溪苽挣扎着想要推开.却一个转身撞进來人怀抱.她当然不依.暗自凝神欲要引來水波.奈何她只觉体内灵力顺势被封印住.怎样也使不出來.

    头顶上方适时传來一声冷哼.“别挣扎了.缚仙索除了别人.你自己无论如何也解不开.”

    在人间苦修了半年.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不受他人控制.谁想这才回到仙界多久.就又被人束缚.

    夏溪苽心头一阵气恼.兀自宽慰着“大丈夫能屈能伸”.轻车熟路扯出一张笑脸.殷勤道:“太子爷真真是好身手.小仙技不如人.甘拜下风.”

    不知怎的.她这副样子竟叫楚凌风满心怒火都发作不得.瞪了她半晌.方吐出來一句.“油嘴滑舌.”

    夏溪苽笑得愈加谄媚.“哪里哪里.太子爷过奖了.”

    楚凌风微眯了眸看过去.好似沉溺进某种回忆一般.轻声叹道:“你果真与她不同.”

    他声音本就低沉好闻.此番漆黑的瞳孔隔着深蓝的海水倒映着夏溪苽小小的身影.轻如呢喃的叹息便仿佛要融进海水里.

    夏溪苽怔怔看着.竟有一瞬间的晃神.鬼使神差的开口问道:“你当真爱那个凡人.”爱到哪怕她只是个代替品也心甘情愿娶进门.

    “或许吧.”

    “或许.”

    楚凌风沒有再回答.独自静默了良久.方放开夏溪苽.话语间说不出是何种情绪.“孤唯有将你囚禁在身边.方能安心.”

    明明是极其大男子主义的话.夏溪苽听了.却觉出深深的寂寞与无奈.

    心下不忍.她正欲开口宽慰几句.楚凌风已极快的恢复了他素來冷漠如冰山的俊脸.拂袖而走.

    夏溪苽原以为他是想起什么伤心往事便将婚嫁的事情忘了.心下正暗自得意.楚凌风便已顿住脚步.淡淡道:“明日孤叫太子妃來接你.在婚期定下之前好好学学侍夫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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