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和柯珍珍说有事要同他们二人商量,并肩坐在一起的欧瑾晨和秋谣不由的看看对方,而后听安逸温和说:“是这样,我和珍珍的婚礼就快到了,但是这伴郎伴娘的人选至今还没确定,所以我和珍珍想和你们俩商量下,珍珍的心愿呢,是一定要她最好的闺蜜秋谣做伴娘,那至于伴郎人选,我当然希望站在伴娘秋谣身边的,是瑾晨你,所以不知你们二位,可否愿意赏光配合一下?”
再次提及此事,秋谣心头一紧,又想起上次欧瑾晨答应和她一起做莫莉和陆銘的伴郎伴娘,结果在婚纱店经历那样一番,有过那一次的不快,秋谣自然不敢再抱希望,她小心的侧眸观察了下欧瑾晨淡漠不言的神色,于是忙借口说:“对不起啊珍珍,安逸,其实我忘记和你们说了,我之前给同学做过伴娘的,老人言,做过伴娘的人不能再做第二次,不然会不吉利。”说话间,秋谣还隐隐的给柯珍珍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提让她和欧瑾晨做伴郎伴娘这事。
但柯珍珍却完全不理会她,偏偏要揭她的底道:“秋谣,我怎么不记得你以前做过伴娘?你的同学不就是我的同学,我们有同学结婚要你做过伴娘么?我怎么一点印象没有。”
“我…我怎么没有过?是你记忆力差好不好珍珍?”秋谣鼓起腮帮恨恨的瞪了眼珍珍,她自然知道珍珍和安逸是故意要撮合她和欧瑾晨而为之,但是,她真的不想惹欧瑾晨不高兴,不想勉强他任何。
可没想到的是,下一秒,沉默的欧瑾晨竟朝安逸忽而开口道:“好吧,我同意。”
秋谣又是一愣,转头怔怔看向欧瑾晨,他没有看她,直接举起高脚杯朝着对面一对佳人淡笑道:“再次恭喜了!平安夜快乐!”
“谢谢!平安夜快乐!”安逸和珍珍一口同声举杯与欧瑾晨碰了下,秋谣这才迟迟举起杯子一一碰过后,对身旁的欧瑾晨轻轻说了声:“瑾晨,谢谢你!”
欧瑾晨黑眸沉沉的盯着秋谣美丽的脸庞那感动的神色,漠然举杯抿着红酒,他知道,如果他不做伴郎,她也许会遗憾的拒绝掉给最好的闺蜜做伴娘,当然,更因为他清楚记得还有个男人,争着抢着等着,要做秋谣身边的伴郎位置,那个人当然就是陆銘,他不能忘记,那天陆銘对他扬言说,迟早有一天要带走秋谣,而他,怎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
晚餐结束后,秋谣坐着安逸的车回去名仕花园,刚进入她住的那栋楼的单元门,突然,一个身影从旁边窜出来从后面抱住她的腰,“啊——”她吓得惊呼了一声,转头看了去,竟是陆銘。
“陆銘你干嘛?吓死我了!”她死劲儿挣脱掉陆銘的束缚,双手捂着刚刚因为惊吓砰砰跳的胸口,气氛的瞪着陆銘,稍许平复后,她才发现陆銘那双布满红丝的眼睛,和他浑身散发出的浓烈的酒气,还有那张素日来习惯含着笑容的俊脸今日显得那样落寞而忧伤的样子,她不禁担忧试问:“陆銘,你…没事吧?”
陆銘醉意浓郁的深一脚浅一脚向她靠过来,透红的双眼凝视她,深情说:“小秋,我真的痛恨自己六年前不该选择退缩,不然就不会和你错失了六年的时光,让你爱上别人,可是,我真的忘不了你,放不下你,我真的,很爱你!”
“但是,错过的已经错过了,你又何必再为难自己?”秋谣别过脸逃避着陆銘燃情的目光说。
陆銘苦笑了下,又逼近一步,双手捧着秋谣的脸硬要她面对他,痴痴问:“小秋,告诉我,你真的真的,对我一点点,一丝丝的感情都没有了吗?”
这样直视着陆銘深情的眸光,他口中柔软而痴情的话语,忽然让她感到鼻酸,虽然她很清楚,她现在深爱的男人是欧瑾晨,但是对于陆銘,他是她的初恋,共同有过很多美好的、快乐的曾经,她不是一块冰,可以毫无温度的冷却,她心里知道,她对他仍是有在意的,而这种在意无关于爱,所以她要告诉他:“陆銘,我真心希望你可以幸福快乐,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放弃在英国苦心打拼的一切为我回来,我其实,很难过你为我这样不值得的付出。”
“真的吗?你真的为我难过了?”陆銘突然像个孩子一样露出天真的笑容,捧着秋谣的脸,俯首含笑凝视她说:“小秋,谢谢你这一句为我而难过,对我而言,足以。”
话落间,陆銘紧紧捧过秋谣的脸毫不迟疑的吻上了她的唇,秋谣吃惊的瞪大了双眼,随即开始努力挣脱,然而她越是挣扎,醉意下的陆銘越是疯狂,捧着她脸庞的双手挪向她的腰间和背脊死死的禁锢住推向电梯门口,一个喝醉了的男人疯狂下会做出什么,她可想而知,顿时,她心中充满恐惧。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陆銘强吻着她,不顾她手脚并用的死命挣扎,硬是把她推进了电梯门内,就开始扯她身上的外衣,而就这时,电梯里响起一抹怒喝:“混蛋!”
下一秒,陆銘吃痛一声倒进电梯一角,逃离了束缚的秋谣慌乱回神来,才看到电梯里愤怒攥着拳头的人,是石海。
石海送秋谣回到文卿的家里,文卿给惊慌未定坐在客厅沙发里的秋谣端来一杯温水,坐到她身旁递给她,“喝点水吧秋谣,都过去了。”文卿温和的安抚着秋谣的背脊。
秋谣有些发白的脸色接过温水喝了几口,再抬头看向坐在一边的石海,请求道:“石总,今晚的事,求你别对瑾晨说。”
石海皱着眉头看了眼秋谣,禁不住义愤填膺道:“没想到这个姓陆的就是个衣冠禽兽!”
秋谣垂下眼帘,睫毛一闪一闪,她何尝不为陆銘今晚失态的举动而深感失望。
文卿看着秋谣伤神的样子,转头也对石海嘱咐了句:“石海,你还是不要和欧瑾晨说的好,以免他冲动之下做出过激的事来。”
石海点点头,站起身,“嗯,我知道,你们早点休息吧,秋谣,你放心,我不会对瑾晨说今晚发生的事,我也怕瑾晨再冲动酿错。”说完,石海朝着房门而去,文卿送他到房门口,轻声嘱咐:“石海,回去慢点开。”
石海转回头温和的看着文卿,伸手抚了抚她憔悴的脸庞,说:“我明天再来看你。”
文卿浅笑点头,送石海出了屋子,然后折回来,重又坐到沙发里秋谣身边。
秋谣抬头看着文卿,抱歉说:“对不起文卿姐,我没有履行我的承诺,对瑾晨说了你的状况,然后他告诉了石海。”
“何必说对不起,其实我应该谢谢你。”文卿抚着凸起的小腹说:“至少,他应该知道,我不久后会离开这个世界,他要担当起父亲的责任。”
*
回到楼上的房间里,秋谣洗了个热水澡站在浴室镜子前,昨晚欧瑾晨在脖颈留下的吻痕还未散去,今晚,陆銘那个混蛋又咬破了她的唇,她靠向墙壁蹲下去,心好累,她知道,陆銘不是真心想要伤害她,只是太想得到她,他放弃英国那么好的事业回来就为了带她走,却看到她爱着欧瑾晨情深意切,而欧瑾晨却因为仇恨对她爱恨两难、若即若离,她知道,和陆銘在一起她会容易快乐,和欧瑾晨在一起她会容易悲伤,可是她更知道,不管多痛多伤,她都会执着的坚守着欧瑾晨,而且,欧瑾晨也不会真的放手她,她的心似乎归属已成定局,但陆銘的纠缠还是让她分外疲惫…
……
早晨,秋谣正和文卿在餐桌前吃早饭,房门被敲响,雇佣的胡阿姨去开了房门,秋谣听到门口陆銘的声音说:“我想见下小秋,让我进去吧。”
胡阿姨回头目光询问秋谣,秋谣皱着眉直晃头,她现在最不想看到的就是昨晚对她非礼的陆銘。
但胡阿姨并没有拦住陆銘,他直接推门冲了进来,缓步来到秋谣面前,秋谣从餐桌前起身绕过他往房间去,陆銘大步过去拽住她的手,“小秋,请你原谅我!”
“放手!”秋谣怒喝着,使劲儿甩开他,恨恨的警告:“陆銘,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再碰我一根汗毛!”
“对不起小秋,我昨晚喝了太多酒所以失态,我真的不想要伤害你…”陆銘极力解释着跟在转身回去屋子的秋谣身后,
忽而,秋谣猛地转过身,举起巴掌,却未狠下心甩在他脸上,只能收回巴掌指向房门愤意道:“陆銘,不要以酒醉为借口,我会更鄙视你!从此以后,我们是陌生人。”说完,她匆匆上了楼,留下陆銘一脸沮丧的杵在那儿。
文卿起身来到陆銘身后,淡淡劝道:“陆先生,如果你真心爱秋谣,就不该让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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