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在屋上.”
沧莫很奇怪.竟然发现他在屋上面.既然发现.也沒有必要再去躲.于是飞了下來.无为冷笑地哼一声.“这府中的侍卫基本上都知道.你的武功想用來监视人还得练练.你到底要监视到什么时候.我想这么久你也应该够了.”无为不希望他留在这里.这当然是十分肯定的一件事情.
“好吧.看起來我太看得我自己.”
“确实.在很多方面你都太看得起你自己.你还想监视到什么时候.”
“不知道.等我能放手的时候.”现在的他不能放手.无为的心里最清楚不过.“我劝你现在赶紧放手离开.不要等到小姐知道这件事情.否则让小姐麻烦.我一定会杀了你.”无为毫不客气.沧莫的心十分冰冷.“怎么现在连让你小姐麻烦都不行了吗.以前还至少是伤害不行.你这越來越护主.还是你越來越喜欢她.死心吧.她爱的人是睿王.可不是你.正像她说的.下辈子再一起游天下.这辈子你是怎么也得不到.”
沧莫的话好伤人.但是这也是由于无为先说得很伤人.所以他才会这样子的反抗.无为不在乎他说什么.他只在乎这个人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师兄.有些事情说了一遍两遍那就是真的.我不是跟你说笑.这里不需要你.你应该去需要你的地方.继续救人.治病.这才是你的事情.待在京城取笑人可不是一件好事.”
但是沧莫不想离开.因为他喜欢着无为.总以为这次可以离得更近.但是发现却越來越远.他真的太嫉妒温落衣.明明什么都沒有做.明明什么都给不了.却得到无为最忠诚的守护.也得到他最忠诚的感情.他的怨气.真的很难平下去.但是无为就要让他平下去.他一把揪住他的衣服.
“离开.懂吗.这里并不安全.你留下來也不会多活几个人.离得越远越好.去好好当你的神医.不要再來京城.京城不适合你这样的神医.哪天被杀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想杀沧莫应该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无为说这些话的时候是在关心他.沧莫说不上來.但是就是这样子的感觉.他现在有一些开心.不过马上就被无为给毁掉.
“你在笑什么.赶紧给我滚出去.不要再进入镇国公府.有下次我会直接叫侍卫把送到官府去.要知道这里镇国府留下來的侍卫.每一个的武功都不会比你差.你最好认真的思考这件事情.因为对你只有好处沒有坏处.來人.把神医给我请出去.请远点.”
无为放开抓着他衣服的手.然后直接进了屋子.沧莫看到四周來了五六个人.于是在他们要动手的时候说:“不用你们.我自己有腿可以走.”可是出去的时候.他们还是跟着.“你们想干什么.想杀人灭口吗.无为好像沒有这样交待给你们吧.”
“但是无为交待要让我们把你请远点.所以请继续走吧.到我们认定足够远的时候我们自然会离开.”沧莫对于他们的解释真心很无奈.于是继续往前面走.估计走了两三里的路程.他们才从身后离开.而这个时候.当他想回客栈时.有一个人拦住了他.
“张公子.我都说了你就算给再多的钱.我也不会帮你.所以你就死心吧.”
这个张离之一直在跟他谈条件.但是现在的心情是无论怎么谈.他都不想去帮忙.因为他很累.累到不想说话.不想动.什么也不想干.总之只想一个人待着.好好养自己的伤口.
“神医.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我求求你.帮帮我吧.你帮了我.我也一定会帮你.”
“你能帮我什么.我又不缺钱.”
“但是你缺无为啊.我前些时候见过他.他一直在温落衣的身边.我是当今丞相之子.我想靠近她是很简单的事情而且正大光明.”张离之今天总算找到他的弱点.在沧莫监视镇国公府时.他一直在监视着沧莫.他们说的那些话.他全部都听了进去.原來他有断袖之好.而且对象是无为.只不过无为一心为温落衣做事.根本不理会他.
“你说什么.”听到他的话后.于是來了精神.“我说我可能让你接近他们.你到时换一换面孔.跟我进入镇国公府也应该不会被赶出來.就算你不 易容.也沒有关系.你是本公子的朋友.无为沒有那个胆子敢请你走.”
张离之的话让沧莫瞬间有了兴趣.于是他露出一个笑脸.“那请问你要我治什么人.”
“请跟我來吧.”
张离之带着沧莫來到一处偏僻的院子.径直走了进去.有守卫.但是见张离之过來于是沒有阻止.毕竟张离这是这样的主人.沧莫跟在张离之的身后.看看四周.这是一座非常老的房子.肯定有七八年的历史.院子中间的树看起來有一百多岁.“神医.这边.”张离之见他失神.于是提醒他.
“好.你带路就好.我不迷路.”
他经常一心二用.进到那间屋子里面.他立刻跑了过來.张离之也赶紧出來.“她怎么会变成这样.赶紧把窗户打开.让她透气.”
“可是大夫说不能透气.”
“所以他们只是大夫.而我是神医.快点.里面那空气都快把命都拿走.”
于是在沧莫的命令之下.窗户打开了半个时辰.沧莫才走了进去.检查了一下躺在床上的女人.身上各种化脓.像是被感染.“她是你的什么人.”
“一个朋友.”
“一个朋友.怎么认识的.”
“萍水相逢.”等张离之回到这句话.他大概也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情.“她中了一种慢性毒.这毒看起來很像花柳病.但是并不是花柳病.所以你才不能打开窗户.怕传染对不对.”
“是的.可是她会中的是什么毒.”
“目前來说.我还是不知道.但是我接下來会给她施针.逼出一些來.然后再想其他的办法.你现在去找干净的衣服.以及烧一桶热水來.再叫几个丫环进來给我捣药.你则马上去给我买一些药回來.”快速在桌子写了一张药单.张离之飞快的跑过去把药买了回來.然后丫环清洗药后开始捣药.叫了一个丫环过來把病床上的姑娘的衣服解开.然后开始施针.只见女人一口接着一口的黑水吐出來.
“热水來了.”把木桶放满热水.然后沧莫把另外一些药放入到开水当中.“水不够.再继续烧.”
说完又回去继续扎针.张离之擦擦汗.于是继续开始去烧水然后端水过來.看到水中的药材已经浸泡开來.又叫丫环把捣好的药拿过來.沧莫拿出一个小瓶子倒了一些药水.“继续捣药.”命令丫环继续.他开始把针收入盘子中.然后加了一些药水清洗.命令张易之把人抱入到水中.热水用手碰到了一下.已经沒有那烫.是人可以接受的温度稍微高一些.张离之把人放入水中.看到旁边她吐出那么多黑血.知道找神医是对了.
“要泡多久了.”
“半个时辰.我去外面透透气.时辰到了再叫我.”弄了一半天.还是沒有搞清楚是什么毒.不过逼了两三层出來.再加泡药以及后面的擦药.估计可以让她不用再恶化下去.能解决四五成的毒性.但是是什么毒.沧莫在认真思考着.他总是在认真思考着.张离之也沒有打扰他.直到时间到后.沧莫走了进來.命张离之把人抱到塌上.然后拿过丫环捣好的药往那些发脓处涂上去.有一些地方不方便就只能请丫环涂上.然后叫丫环给她换上干净的衣服.保持房间的通风.
那个女人竟然在下午的时候醒了过來.张离之开心的走过來告诉他.“神医.她醒了.她醒了.这七天.她第一次醒过來.你真的是神医啊.”对于这样的夸奖.沧莫早已经习以为常.一点感觉也沒有.
“嗯.醒了就好.不要打扰我.她现在的毒还有一半沒有解掉.我要想想接下來怎么解.”
沧莫的一句话让张离之立刻滚开.他跑到里面去跟那个女人报告这个好消息.原來她只是中毒了.并不是得了花柳病.“采青.你现在怎么样.”
原來那个女人叫采青.沧莫远远就能听到张离之那嘹亮的声音.也自然听到他叫那个女人采青.这个张离之倒也是个痴情种.要知道这个女人怀疑得了花柳病.之前一定是一个风尘女子.但是张离之完全沒有嫌弃她.甚至在她快要死的时候來求自己.这真是让他重新审视这个男人.世界的痴情人不要太多.倒是希望可以解掉她全部的毒.不过现在沒有方法.其实就算这毒解不掉.依照他的方法维持.那些化胺也会慢慢消失.身体也不会像现在这样糟糕.不过毒就是毒.哪怕只有一半.如果不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