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老板一边吃串一边吹比。我和任琮都饿得够呛,没心情听他吹比,只顾着一顿猛吃,任琮的食量大的惊人,等等,她不会是一天没出屋,一天没吃饭吧。人也能懒成这样吗?但她吃串的样子依旧很美,仿佛她吃的不是串,而是高雅的西冷牛排,仿佛他正在听的也不是裘老板的牛b,而是潘帕斯的风吟鸟唱。
任琮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神秘气质,不是刻意而为之,他美的就像一件艺术品,但不是大事雕刻出来的瑰宝,而是大自然的浑圆天成。
不过,任琮的脑子好像有问题。
这次撸串,裘老板吹比吹得尽兴,我和任琮也吃得尽兴,正在我们准备离开时,一群纹着花臂的少年鱼贯而入,他们看到任琮,那个领头的黄毛帅小伙冲任琮吹了声口哨,正当我们和裘老板准备起身比比几句时,任琮先站了起来,一个大巴掌就冲帅小伙甩了过去,姑娘的手劲我是见识过的,帅小伙和我一样,没有一丝顾虑,也没有一点点防备,就这样被扇蒙了,我清楚地看到五个手印以及他嘴角渗出来的血,人家就是吹了声口哨,至于把人家扇出血么?出血么。血么。么。
我可怜的帅小伙愣在原地,他的瘦弱小弟们也是过了五秒钟才反应过来!
“臭娘们。”一个少年说。“你是不是找死。”另一个少年说,这帮花臂少年那可是说动手啊就动手,斯毫不含糊,俗话说,花臂素为混混,以勇气闻名于社会。
这群瘦弱的花臂少年向我们飘来,人都欺负到头上了,这波是不能忍了,我跟裘老板抄起板凳迎战,我们这边不算任琮有五个人,对面的花臂少年们大概有十三四个的样子,他们人多,可毕竟我是成年人,我一个打三,场面依旧难分难解。惹祸的任琮此刻却吓得躲在一边,妈蛋,你刚才扇帅小伙那个劲头呢!帅小伙就吹了声口哨,你至于的么!
我们这边打得激烈,那边用余光看到任琮的周围走过去两个拿着酒瓶的花臂少年,我赶忙脱离了战团,像任琮那边靠去,此时花臂少年们已经到了任琮身边,其中一个已经扬起酒瓶子轮向任琮,我过去一脚给他踹了个狗吃屎。另一个少年的第二个酒瓶子就结结实实的砸在了的我的脑袋上,混乱的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出血了,我觉得还不少,但我自己感觉还可以,没有出现闹真到之类的状况,就是血流得有点多,把眼睛遮住了。花臂少年们一时不知所措。他们大概也没见过什么血腥的场面吧,大概只是臂比较花而已。
静了五秒钟,任琮的尖叫声横空出世,她叫的声调很高,声音很大,我转头看他,大概是我的样子有些吓人吧,她尖叫的分贝又提高了几分,我不得不佩服他的肺活量,他适合去南美解说足球。
“别喊了。”我冲他吼到,老子耳朵都要震聋了。我一喊她她立马就不出声了,跟有声控开关一样,她蜷缩在一角,瞪大着小眼看着我,那样子特别逗,我的心立刻就被融化了。
屋里打架一停止,外面的警察就进来了,应该是店家报的警吧。黄毛帅小伙应该是警队有熟人,警察一进来他就不停地跟那个头头一样的人耳语,那头头边听边点头。完事后又对着屋里的人大喊“全部拷上,带走,光天化日之下聚众斗殴,还有王法么!”
以我回国这半年对中国国情的了解来看,这次是栽了,少说的话要在里面呆上半个月了。不过我忘了我不是一个人,还有裘老板。
裘老板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我叫裘辉,给你们刘局打电话,还有,把我的兄弟送到最近的医院治疗,现在,马上。”
那边头头打完电话,态度立马就缓和了,赔着笑脸还派两个小警员送我去了医院,几个花臂被带上了警车,帅小伙也上去了,不过神情自若。裘老板也和那头头一起上了警车,回警局做笔录了。后来我才知道,裘老板之所以能成为裘老板,是因为他爸爸也是个老板,我之所以不用去局子里蹲个十五天,也是因为他爸爸是个老板,这毕竟是个老板才能主宰的社会。
小警员带我去了医院,做了个简单的包扎,因为没有出现脑震荡之类的状况,不用在医院观察,小警员走后,我和任琮坐出租车回到了我的豪宅。
回到家,我已经很累了,一头栽在床上,任琮拿了个小板凳坐在我床边,还是那副可怜的样子,惊吓过度的表情。他显然没从刚才大场面中缓过神来。
“你没事吧。”她问。你挨个酒瓶试试!虽说咋了也没砸出啥大事来,可我感到心累,我瞟瞟他,没接话。
“流了这么多血,不会死人吧。”她继续悠悠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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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会,就是现在有点头晕。”我想逗逗她。
“那赶快去医院啊,哎呀,那个医生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任琮说着就要把我架起来。
“没事,我缓缓就好了,帮我倒杯水好嘛。”去了医院不就露馅了?我可不傻。
任琮屁颠屁颠的一路小跑帮我去倒水。我可得好好使唤她了。我又让他给我把电视打开,又让她给我洗了苹果,这感觉,简直爽翻了天。不就我就入眠了。任琮趴在我的床前,依旧是一夜无话。
次日清晨,阳光懒洋洋的洒在我的床上,我已经很久没睡过这么踏实的觉了。
任琮还趴在床边,我轻轻地下床,穿上我的保安服,准备上班,都九点多了,今天迟到了。
“大宝,你干啥去。”我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任琮说。把她吵醒了。
“我去上班啊,已经迟到了。”我答。
“不许去,你脑袋都成那样了,请一天假。”任琮这就过来一把把我拉住。
“我不去!你养我啊!”我努力挣脱。她还是不放手。僵持不下之际,门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