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我一直念念不忘电视台那事,我打考勤卡的同时拨出了电话,不管怎么样今天应该将此事水落石出。否则猜疑会让我没有享受完这平淡的生活而丧心病狂。长此以往,人将不人!我拿着手机,又拿了份报纸走进了厕所,电话那头是一个听似温柔的女声:“你好!这里是xx电视台…”
我不想听她介绍业务,我直接说:“找张小小。”
“张小小电话。”电话那头的分贝有点惊人。
我一听有门了。
“你好!请问你是?”
“我是xx杂志社的。”
“有事吗?”
“不是你叫我打电话,说找我有事吗?”
“哦,想起来了,是这样的,上次新闻播出以后,有个女孩子说是你失踪多年的妹妹。”
“我家就我一人,那里来的妹妹。”
“这我可不知道,你回家问问你父母吧。”
“那谢谢了啊,你把联系电话发给我吧,我这里没纸。”我看了一眼纸篓确定后说。
“我怎么知道你电话。”
“你那电话没来电显示么。”
“那行,就这样啊。”
放下手机,发现我自己也没带手纸,于是撕了半边报纸,对不起了老张,你们看不到今日的扉页了。出了厕所,将报纸悄悄的又放回到了原处。
在我如坐针毡的焦急等待中,终于收到了来自张小小的信息,于是我收获了两个电话。一个是未知的妹妹,一个就是张小小。我回了条谢谢。我想我应该大公无私的把张小小的电话毫不保留的送给鱼p。
接下来我反复琢磨着这电话该不该打,于是我在决定打这个电话的时候决定先给父母打个电话,母亲说我只生了你一个。父亲说想啥呢,我对你母亲是忠贞不二的。确定不是我妹妹之后,我再也按耐不住,于是发了条信息:“你是谁?”对方回的是:“你又是谁?”
我觉得为了搞清楚这个黑幕,我决定坦白从宽:“我是韩晨。”
“我知道是你。”对方说。
我赶紧回了信息:“你怎么知道是我。”
“猜的呗!”
“你这么会蒙,怎么不去买福彩。”
“郁闷!”
“郁闷什么?”
“就郁闷你,这么大人了,怎么还没变。”
“你到底是谁啊,好象和我特别熟似的。”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谁。”
“我不是很想,是非常想。”
“那这样吧,这周星期天来三峡人民广场。”
“多大的人了,还玩这招猫捉老鼠。直接发个彩信不就得了。”
“便宜你吧,来不来随你了。”
“一定来,到时候电话联系。”
“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
邪门了,这到是谁呢,我仔细回忆在这二十五年中接触的女人,一一排查和我关系走得特别近的女性朋友。去掉不可能的,剩下的就会嫌疑最大。周娜决不会愚弄我,可以排除。小兰更不会,她说话一向口直心快。林琳都快结婚了,更加不可能。我甚至追忆到小学和我一起牵手上过学的女同学。经过排查,我将目标锁在初中的苏棋身上。但是也没理由,当年我是如此的绝情,当时认准这辈子只和林琳好,对于其他对我有非分之想的女性都予以严厉打击。我现在都后悔当时的办事风格,让我错失了好多风流韵事。我还是不确定她就是苏棋。但我更加希望是她。毕竟我欠她的太多。这辈子还能碰见她也算是一种缘分。
鱼p以公谋私、吃里扒外加上老陈的旁敲侧击。这批电脑很快落实,通过老陈的计划转手,卖给了一个乡下开黑网吧的,一千五一台,这样算下去的话,应该是赚了二万多。当然和潘总相比这算不得什么。我也分到了相应数额的钞票。我和鱼p都没想到原来做生意是一本万利。可我们那里知道老陈背后付出的辛勤汗水。
后来鱼p去新华书店买了《成就你百万梦想》、《商海捞金》、《一个成功人士的必备素养》…以及陈百强的光碟,刻苦钻研了这其中的奥妙。鱼p说当他领悟其中真谛之时,就是我们贫下中农翻身之日。
今天是周娜离开我的第二天,我忍不住拨了一个以解相思之苦的电话。
“想你了。”
“哪儿想了。”
“全部器官都想。”
“就器官想,思想上呢?”
“思想上不正现在想着了嘛。”
“这还差不多。”
“还有多久才回家啊?”
“还早着呢,今天才第二天好不好。”
“可我觉得好象过了几个月了。”
电话那头传来可喜的笑声:“知道了,我也想你,我会早点回来的。先这样啊,挂了。”
“挂吧,你忙你的吧。”
好不容易挨到了星期天,我乘着502路由北碚开往朝天门的公交,带着期盼的心情,在车上用油条打发着长达近一个小时的车程。在沙坪坝下车之后又转的士坐到了三峡人民广场。广场上播放着胡杨林的《香水有毒》。我不知道我想把这事变成什么样儿,是旧情死灰复燃。还是友谊天长地久。
我拨了通电话,如果是他乡遇故知,我会热泪盈眶,又拥又抱倾诉相见恨晚的痛苦。我拿着电话听着《做你的爱人》的彩铃,四处寻找这个神秘的有缘人。只有一个男人拿着手机从我身边经过,我判断之后,排除了他的可能,因为他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说了句“老婆,煎饼完了,换包子行吗?”我才意识到这个时间是不是有点过早,或许神秘人还没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