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舒一口气.想从箱子里面爬出來.脖子上却传來一阵异样的感觉.
转头.那个讨厌的法国男人正一脸嫌弃的闻着自己的头发.
“你干嘛.”
她迅速的从箱子里爬出來.搓了搓自己的头发.一脸警戒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安德烈慢吞吞的从箱子里爬出來.摆手.说出的话却是一口中文.虽然别扭.但是却勉强能够听懂.“我想说.默默女士.你的洗发水味道也太不好闻了吧.我比较喜欢柠檬清爽型的.”
“要你管.”她恶狠狠的回答.然后又意识到了他刚刚话里面的不对劲.“不对……你怎么会说中文.还有.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制服上面写了啊.”他指了指林默默的胸前.“林.”
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胸前.确实……打工的时候都会贴上自己名字的小牌子.难怪他知道.
“好吧.刚刚谢谢你了.不对.都是因为你.我才会被这群人莫名其妙追的.”她愤怒的跺了跺脚.一脸愤怒的盯着眼前这个一脸云淡风轻的男人.
“kk.那要不然……以后都由我送你上下班怎么样.”
“你做梦.”
狠狠的撂下这句话.她转身就离开了巷子.但是一出去.却发现自己完全不认识这里……周围黑漆漆的.只有几盏路灯照着.沒什么人气.只有一个醉酒的大汉一步一摇的朝着她走了过來.
眼看着就要靠近她.林默默吓的又大叫一声跑回了巷子里.安德烈张开双臂妥妥的把她拥在了怀里.又闻了一次她头发的味道.略带嫌弃的“啧”了一声.“我说了.我不喜欢你这个味道啊……”
“你去死....”
最终……
林默默还是被送回了家.安德烈一路心情极好的哼着歌跟在她身边.虽然旁边这个东方少女一脸不爽还故意跟他拉开距离.但是这并沒有阻挡他的好心情.
甚至在送到她在楼下的时候.他很非常迅速的在林默默脸上亲了一下.
看着眼前少女迅速变红的脸.他更是笑的眉眼眯眯.踩着轻快的步子离开.
第二天.
恩.又是一个月朗星稀.凉风习习的美好夜晚.
林默默准备好一切出门.一到楼下……
诶诶诶这个表脸的男人站在这里是怎么回事.
“晚上好默默.我來送你去上班.”安德烈站在她楼下.嘴角勾起.双手插兜.眼睛直直的盯着她道.
送你妹啊.
林默默黑着脸.无视他的存在.直接越过他走了过去.
然而这个表脸的男人.还是一脸兴奋愉悦的跟了上來.还不停的跟她搭话.也不管她的回答如何.反正一路都在自言自语.
而在酒吧更是可怕.这家伙自己点了一杯酒之后就一直坐在那个位置上死死的盯着自己.林默默拿他沒办法.只能盯着头皮发麻的压力从他身边路过.一边不停的给他飞一个眼刀子.
两个人太明显.就连一旁调酒的汤姆都问她:“那人是你的男朋友吗.”
什么男朋友啊.
有这样的男朋友吗.
他就点一杯酒坐了一晚上啊.
男朋友会这样吗.会不支持自己女票的业绩吗.
这个表脸的法国男人.
一直到快下班的时候.他才从那个位置上消失.
林默默长叹一口气.终于不用被人污染视网膜了.
却万万沒想到.一打开店门.还沒走几步……
“你你你你怎么还在这里啊喂.”
“我不是说了吗.以后就由我來送你回家啊.”安德烈双手插兜.说着蹩脚的中文.祖母绿的眸子映出她的倒影.“刚刚只是去了趟洗手间.我会等你哦默默.”
于是.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日子里.安德烈都会接送林默默上下班.两个人的影子被路灯拉的老长老长.中文夹杂着法文聊的极欢快.不过那都是后话了.起码现在.林默默看着这个法国男人.仍旧是一脸嫌弃.
......
除了每天的打工挣生活费之外.在纳撒尼尔大学的学习也是林默默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纳撒尼尔是法国著名的艺术学院.这里招收來自全球各地的热爱艺术的学子们.跟江益之前告诉她的一样.这里风景优美空气清新.除了盛产各种各样艺术类的人才之外.更是俊男美女的聚集地.
艺术专业的学子们本來就带着一种气质.若是再加上自己的美貌.就更是独树一帜的美了.
而林默默这种只能算得上是清秀的东方相貌在这所学校.就显得微乎其微了.
不过她也沒打算出名.只想努力的学好自己的小提琴.攻下学校的高额奖学金.这才不负家人朋友对她的满满期待.
“呼.”她长舒一口气.拿出自己的小提琴.打算在琴房好好练习一番.
“.”门突的一下被人打开.林默默转头看.是她戏剧专业的学长威利.不过这位学长平时可是一直沉浸在戏剧当中不可自拔.扬言要进军百老汇的工作狂人.这会突然來找她.可让她有些受宠若惊.
“怎么了学长.有事吗.”
“说了不用叫我学长.直接叫威利就行……有点小事想找你帮忙.”威利·金斯莱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打扰林默默练琴不是他所想.但是沒办法.真的是有急事.他也希望眼前这个好说话的东方少女也能够答应他……
“什么事.”见到威利一脸不好意思的样子.她反而笑了.放下手中的琴.随手拉了把椅子请对方坐下.
“就是……你知道的.我们戏剧社那边要出一个新剧.里面有一个东方女孩的角色.性格和你很相似.所以我想……你能不能.出演一下.不会耽误你很多时间的.因为她只有几句台词而已.”
演话剧..
天呐.
她张这么大.从來都沒有演过戏什么的.就连上台都很少.在b大的那次上台可以说是她人生中寥寥可数的几次了.而且那次是她拿手的小提琴.但是这次……
拜托.
她从來都沒有演过戏啊.
万一上台的时候忘记了台词……
然后自己一个人把整个话剧全部搞砸了……
不不不.
她快速的摇头.双手摆动.“不行不行.威利你还是另请高明吧.我我我不行的.万一我搞砸了……”
“你先别急着拒绝.沒关系的……你可以先试试.拜托.这个角色大概只有你能演了.”威利睁着眼睛盯着她.那双蓝宝石一样耀眼的眼睛里竟然瞬间就溢出了泪水.
真不愧是戏剧专业的人啊……
眼看着这个身高一八五的健壮汉子此刻在自己面前露出了如此少女心的一面.林默默咽了口唾沫.双手有些颤抖的把威利从地上扶了起來.“学长你别……我可以试试看你说的那个角色.但是最终能不能演……还是得看我自己.”
“真的..太好了.”根本不需要她扶.威利从地上蹦了起來.“我现在带你去看看我们的布景.非常棒哦.”
说完.他拉着林默默一路飞奔着出了琴房.也不管对方乐不乐意.反正林默默是一脸苦逼的跟着他跑.
这个学长啊……
真是……
疯疯癫癫的.
说道和威利的相识……也是一种奇缘.
当时她在纳撒尼尔大学是初來乍到的新生.语言不通.环境不熟.连自己的教室都找不到.很快她在东方还算一般的身高就淹沒在了法国人180的身高下了.
但是在这个时候.有个神经病一样的男人突然满身油菜的倒在了林默默的脚下.当时她穿的是裙子.虽然穿了安全裤.但是她还是……狠狠的给了这个神经病一个响亮的耳光.
这个神经病……
就是现在的威利.
而据他的解释是.当时他正在布置道具.一个不小心就摔了下來.沒想到就摔在一个女生的裙底下了.恩……还是黄色小鸡内裤.
当然他这句话说出來的时候.林默默又是狠狠一个巴掌打了过去.
从那天开始.他们两个人就开始了“相爱相杀”的生活.很快的.威利就变成了林默默为数不多的法国好友之一.在生活的方方面面.他帮了林默默很多.而林默默也在一点点的改变对他的“男神经病”的看法.
回忆结束.威利也拉着她停下了.
“好重的油漆味……”她捂住鼻子.一股浓重的油漆味扑鼻而來.再睁眼四处张望.这个房间俨然被布置成了一副国王的宫殿.
砖红色的背景墙.四处可见的花草盆栽.屋顶被悬挂的木头鸟……
任谁都不会相信.这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校礼堂.
“哇.”她由衷的赞叹.“威利.这都是你做的吗.真是非常棒.”
“当然不是.”威利笑着耸耸肩.“舞台的构思还要多亏我一个朋友.來.我给你介绍介绍.”
说完.他把林默默带向房间的一隅.有个戴着帽子的男人正拿着刷子在墙上來回舞动.
“嘿.安德烈.我來给你介绍个新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