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且和陈平的比试已经传遍了军营。陈平打发走了英布,又在军营里溜达了一圈,大家看到陈平四平八稳的样子,都颇为惊讶。
来到范增的营帐,范增见到陈平,倒并没有吃惊,而是捋着胡须笑道:“贤弟如此悠然,看来是稳操胜券了,呵呵!”
“稳操胜券不敢说,不过打下一座小县城,绝对是手到擒来!呵呵!”陈平也呵呵一笑。
“嗯!区区一座县城,自然不在贤弟的眼中,若是能把颍川打下来,那便不同了。”范增捋着胡须说道。颍川是郡城,城墙高大坚固,还有重兵把守,打起来并不容易。
陈平想了想说道:“大哥,贤弟倒是有个想法,不知是否可行?”
“哦?贤弟不妨说来听听!”范增眼睛一亮。
陈平在范增耳边低语了一番,范增一边听一边不住的点头。待陈平说完,范增拍着陈平的肩膀兴奋的说道:“贤弟,老夫真是没有看错你啊!有你相助,振兴我大楚指日可待!你这就随我去见大将军!”
“大哥,我得回去准备出兵啦,你去见大将军就是了!”陈平推辞道。
“如此也好,那就按计划行事!”范增答道。
“那兄弟先告辞了!”陈平起身离开了。
陈平点齐兵马,晃晃悠悠的朝灰乐进发了,礼县和灰乐两座县城相距不远,到达灰乐和礼县路程差不多,也就是一天一夜的路程,但陈平的进军速度实在太慢了,若是按照这样的速度,估计得两天一夜才能赶到。
“陈将军,咱们是不是快点儿行军啊,照这速度恐怕得多走上一天。”一位副将对陈平说道。
“不必着急,让大家就这样慢慢走,别累着了!”陈平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陈将军,属下听说您和龙将军比试的事了,属下说句您不爱听的,照您这样的速度,恐怕是输定了,您可要知道,龙将军可是咱楚军的第一猛将,攻城掠地那可是想当厉害的,就怕咱还没到灰乐呢,龙将军便已经打下了礼县!”这位副将接着说道。
“本将军并不在乎输赢,比试嘛,总是要有一方输的,呵呵!对了,你叫什么名字?”陈平对眼前这个小伙子有了些好感,敢这样和上司说话的人是不多的。
“属下季布!属下觉得既然是比试,便应该争取赢,而且龙将军虽然能征善战,但是过于狂妄,除了项大将军,从来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给他点儿打击也好,否则他都自己姓啥了!”季布继续说道。
“呵呵!打仗不能光靠力气,还要动脑子,否则便是匹夫之勇!”陈平笑了笑。
第二日黄昏时分,陈平的人马终于到了灰乐城下,大军扎下营寨。
“陈将军,是否立即攻城?”季布问道。
“让兄弟们好好吃一顿,三更时分集结,所有人马集中在灰乐东门方向!”陈平吩咐道。
“陈将军,属下得到消息,龙将军今日一早便抵达礼县城下,到达之后,立刻便展开猛烈的攻势,恐怕很快就会破城,说不定现在已经攻下礼县了,我们还要等到三更吗?”季布提醒道。
“他有他的打法,咱有咱的打法,去传令便是,本将军要好好睡一觉!”陈平吩咐完,便上床躺下了。
季布摇了摇头,无奈的走出营帐,心中抱怨道:这什么将军啊?我还是头一次见这样领兵打仗的,亚父范增还说他决胜千里,我看整个一酒囊饭袋,除了吃就是睡!
快到三更了,陈平披挂整齐,走出大帐,人马早已经集结完毕。
陈平骑着高头大马,远远望着灰乐城。
“陈将军,可以攻城了吗?”季布有些等不及的请示道。
“再等等!”陈平答道。
季布心里这个不爽啊!心想:靠!这他娘的什么将军啊?跟着他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还不如跟着龙且呢,龙且虽然狂妄,对属下也比较苛刻,但毕竟能打敢打,兄弟们至少有立功晋升的机会,这哥们可好,哪像个打仗的将军啊?
季布心中正在抱怨之际,忽然灰乐城中燃起大火,陈平把手中的长枪高高举起,大声命令道:“兄弟们,冲啊!”
陈平说完,一马当先便冲了出去,季布紧随其后,大队人马蜂拥而上,到了灰乐城下,让季布惊讶的是,城门居然是开着的,英布正率领一队人在城门处接应陈平大军。
陈平率领着大军,直接杀奔县衙,一路上根本就没遇到什么像样的抵抗,大部分守军都还在睡梦之中,便做了俘虏。
到了县衙,冲进后衙,英布一脚踹开正房大门,一个中年男人光着膀子,正在系腰带,床上的一个女子吓得‘啊!’的惊叫了一声,便用被子盖住了头。
陈平等人冲进屋中,这位男子光着膀子就想去拿剑,被英布一脚踹翻在地,英布把他押到陈平跟前。
“你可是灰乐县令?”陈平问道。
“正是,你是何人?”县令挺着胸脯、毫不畏惧的反问道。
“押下去!”陈平命令道,现在军情紧急,陈平没时间和他废话。
两个士兵上来,把这位县令押了下去。陈平又回到县衙前衙,分派人手去攻取其他三座城门。
当陈平叫到英布的名字时,居然没人答应,陈平朝人群中看了看,没有找到他的身影,心中一阵疑惑:英布上哪里去了,刚才是他第一个进的后衙,也是他擒获的县令,这会儿跑哪里去了?
现在时间紧迫,陈平也顾不上等英布了,便让季布去攻取西门,其他两名副将去攻取南门和北门。
季布领命而去,此刻季布心中的抱怨早就一扫而光,已经对陈平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这时,英布回来了。
“大哥,你刚才去哪里了?”陈平问道。
“兄弟,县令的小妾实在太有味儿了,大哥一时没忍住,便”英布嬉皮笑脸的答道。
事情是这样的,陈平等人从县令寝室出来的时候,英布走在最后,他趁人不注意,便偷偷的留在了屋中,上了县令的床,扯开被子,在县令小妾的身上大战了一场。
“大哥,现在军情紧急,你居然如此行事!”陈平颇有些生气。
“兄弟,大哥一时没忍住,不过那娘们儿实在太够味儿了,大哥要不要也去试试?”英布依旧嬉皮笑脸。
“大哥,作为男人,我理解你的感受,可是那也要分情况啊!如今可是两军阵前,按军法可是要砍头的,若是传扬出去,我也保不住你,这事儿还有别人知道吗?”
“没别人知道,玩儿个娘们儿,有这么严重吗?再说,现在战斗不是结束了吗?”英布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大哥,你以前没在军营待过,对军法还不了解,有空儿了我再和你详细说,不过像今晚这样的情况,绝对不能再发生了,否则被人知道就是死罪,没人保的了你!你以为战斗结束了吗?我告诉你:战斗才刚刚开始!”陈平极为严肃的说道。
“兄弟,大哥知道错了,下不为例!”英布看陈平那么严肃,也不敢再不当回事儿了。
捷报不断传来,四座城门和城中各处要道,现在都已经被陈平的人控制。
“陈将军用兵如神,属下万分佩服!”季布占领西门后,分派士兵把守,然后回到县衙向陈平复命。
这时,一匹快马飞奔而来,来人跳下马,跑进县衙说道:“紧急军令,请陈将军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