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川也许是耳朵有些受损,对着我大声的喊道:“你说什么,我听不见!”我瞪了甘川一眼,拼尽全力大声喊:“听我的,我.....我知道它的弱点!”说着,因为用力过度,我又喷了一口鲜血。
“云墨.....云墨......你.....吐血了!”甘川看到我吐了血顿时惊慌失措,连忙伸手擦我嘴角的血,但却将我满脸弄得血淋淋的。
我又瞪了甘川一眼,让他不要在浪费时间,随后命令道:“现在,你需要做的就是立刻斩下它的两颗门牙,快去!”最后两个字我几乎用大声喝出来的。
甘川不放心的看了我一句,随后颤抖着对我说:“我.....我明白了,云......云墨,你......你一定要多加保重呀!”说着,拿起放在旁边的横刀,向着狼人奔去。
见到甘川离开,我又忍不住咳嗽了几句,恐怕肺部受到严重的损伤。紧接着我吃力的做起身来,抓紧时间调息起身体,因为我要亲自实行那危险的计划。
在空中,江若夜彻底被压制,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就在此时,甘川又发挥出偷袭的优良传统,在狼人双爪出击的瞬间,甘川出手了,只见刀芒一闪,一颗巨大的牙齿被卸了下来刚好落到了我身旁。
“太好了!”我用剑支撑着身体,奋力的站起身体挣扎着走到哪一颗门牙旁,随后蹲下身伸手敲了敲门牙,随后立刻笑了起来。正和我猜想的一样,这一颗门牙果然是银质的,而银则是狼人最大的克星。
狼人见到甘川又来搅局并且斩下了自己一颗门牙,立刻气的七窍冒烟,将攻击目标立刻转移到甘川的身上,江若夜则趁机喘了一口气。
甘川这家伙的鬼脑筋转的很快,丝毫不与狼人硬碰硬,仗着狼人看不清的劣势不断的和它纠缠着。看到甘川如此流氓的打法,就连江若夜也忍不住骂他几句。
由于少了一颗门牙的关系,狼人根本无法把握住平衡,在甘川旋转式打法中居然好几次险些从空中摔落下来。
江若夜没有在理睬甘川遛狗直接从天上降落到我身边,二话不说指着我就问道:“云墨,你现在怎么样了,还有你为什么让甘川砍下它的门牙,现在,狼人的仇恨全都吸引到甘川的身上了。”
我没有直接回答江若夜的问题,只是递过哪一颗门牙,对她说道:“你先看看它的材料吧。”江若夜接过门牙,仔细的摸了摸门牙,恍然大悟,道:“这是银,难道.......”
我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阴险笑着对江若夜说:“不错,正如你想的那样,银是狼人最致命的元素.......”
“我懂了,那就让我来完成这一危险的任务吧。”江若夜说着,便要和我抢哪一颗门牙。但我将门牙向身后一挪,摇头说道:“不,这个计划将既然是我想起来的,所以就让我亲自完成。”
江若夜也许知道我性格说一不二,也没有阻止我。她坚定的点了点头,对我说:“那么就让我先去缠住它,然后你在发起进攻。”
我应着点了点头,随后不舍的看了江若夜一眼,轻声说道:“你....你一定要小心。”江若夜的背对着我,我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却听到她轻轻嗯了一声,随后,便看到她英姿飒爽的飞上天空。
“轰!”伴随着剧烈的声音,甘川被狼人击中重重的从天空摔落下来,多亏他最后的关头死死的抓住了一座岩墙因为并未受多大的损伤。
还未等狼人得意,江若夜又犹如一块牛皮糖一般死死的缠住了狼人。这一次,她的目标并不是消灭或者重创狼人,而是尽量稳住狼人的身体,让我又机会用银器对狼人发出致命的攻击。
甘川此时也已经杀红了眼,不顾身上的伤口舞着长刀又一次冲了上去,并给我使了一个眼神,示意明白了我的计策。
江若夜左手捻了一个剑诀,用出了我从来没见过的招式。伴随着一个缠字,她手里那一把暗红色的长剑瞬间增长了数倍,犹如一条铁链一般死死的缠住了狼人的双足。
在狼人怒吼的时候,甘川也趁机一刀斩中了我刚才刺出的伤口上,并且扩大了狼人脖颈处的伤口。
“时候到了!”
我爆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迅速的冲到狼人身旁不远的距离,双目紧紧的盯着狼人脖颈处一道细长的伤痕。我很清楚,我的机会只有一次,倘若一次失败,狼人就会知道我的计策,不断的移动甚至逃脱。
现在我的目标与最初保住性命已经截然不同,因为此时,我已经将目光定位道消灭狼人的境界。
“吼!”狼人不断怒吼着,不断挣扎着身体,因为它已经发觉正在向自己靠近的我有着绝对的威胁。
狼人的力量本来就比我们三人中任何一个人都要强,此时拼命挣扎力量大的更是惊人。在过程中,江若夜和甘川纷纷被狼人击中,江若夜最为惨,居然直接被击吐了血摔倒了地面上。
但是,我却发现狼人每一次挣扎它脖颈伤痕总会暴露到最大的位置。由于江若夜已经被击中,狼人的束缚自然已经解脱,此时,它正准备向着西方逃去,然而我也已经拼尽了全力向着他追逐着。
胜负就在一击之中,谁更快!
“呀!”我撕心裂肺的喊着,身体里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在距离狼人数米远的距离,将银器向着狼人投掷而去。
“轰!”
银器非常准确的命中狼人脖颈处的伤痕,在命中的一瞬间,狼人也被炸成了碎片。但是我们三人,却皆被爆炸卷了进去,我在失去知觉前,发现了江若夜欣慰的笑。
.......
一阵阵疼痛感将我从昏迷中唤醒,睁开眼睛,入目便是白色,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甚至身上盖着白色的棉被,原来,我已经被送到了医院。
低下头观察了一下自己的身体,我不知道我昏迷了多少时间,身体上的伤口早已经恢复了十有八九。慢慢的坐起身来,向着旁边看去,在旁边床上,甘川正睡得犹如一个死猪,鼾声震耳。
我咧嘴笑了笑,将枕头靠在床头上,随后摆出一个舒服的姿势将身体靠在床头上。我的电话此时正放在旁边的床头柜上,此时正是关机状态。
由于电话特别的老旧,因而待机时间特别长。我打开电话,刚入目便是接近二十个未接电话和无数短信,发信人和电话播出方正是我的妹妹齐梦。
将所有程序全部取消掉,看着桌面上的时间,此时已经是阴历二十八日,我已经昏迷了接近两天。
“上帝啊。”我感叹了一声,还未等继续操作电话,电话就因为电量不足自动关了机。无奈,我重新将手机放回床头柜,双手放在脑后靠在床头上。
突然,我从枕头里摸出一张纸条,打开一开,正是江若夜留给我的。纸条上面写两行字,但是这笔迹我却感到如此的眼熟,但却又无法想起是什么时候见过。
“云墨,此时你应该已经醒了。我很好,很安全,但我不适合居住在医院里,因此我就先离开了。医疗费我已经帮你和甘川付好了,你们好好的修养,我想,我们很快就会在见面。落款是江若夜,时间十二月二十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