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p>
陆远航跟乐子还在台上继续说着相声，这边二楼的包厢里面，董言在笑着看楼下台子上的两人。</p>
陆远航如今的台风已经稳健如山，比之刚开始表演相声那会儿不知道强上多少倍，离一代大师虽说相差甚远，但在年轻一辈除了乐子还能与之媲美，其他人都只能望洋兴叹。</p>
侃侃而谈的陆远航在董言心里俨然已经成了一堵围墙，把她围在墙里，怎么也出不去，当然，她也不愿出去，这堵墙遮风挡雨，温馨如顾。</p>
而现在只有陆远航跟乐子俩人知道，从上台到现在，俩人一直都没有按照本来的本子上来，全场现挂。</p>
但是效果依旧不差，因为这属于小剧场，小剧场就代表可以随便说点电视上不让说的。</p>
“你别跟我说那么多！”陆远航一脸嫌弃的跟乐子拉开距离，准备现挂的另一个包袱。</p>
乐子见陆远航实在是豁出去了，非要全场随便说，自己的那股子倔劲儿也出来了，您要战，我便战！</p>
乐子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陆远航身上。</p>
一个抬头，开始了与平常大不相同的风格。</p>
乐子微微抬头，眼神死死的锁住陆远航，但面上却是一脸无奈的表情：“那我不说话了。”</p>
陆远航见乐子那股子精神气儿拿出来了，心里微微一喜，跟乐子合作这么长时间，陆远航深知乐子的状态效果，只要乐子露出这种状态，拿眼神死死的盯着自己，那么无论自己怎么说，乐子总能给自己圆回来！</p>
陆远航冷冷一笑，开始对着观众道：“你不说话最好！我今儿非要把你之前干的那些人嫌狗不待见的事儿说出来！”</p>
乐子状态已经调至巅峰，陆远航抽动一下嘴角他都该知道怎么接。</p>
乐子微微一摊手，脸上露出一丝不在意的笑容，带着一丝好奇：“那您说说，我都干啥事儿了？”</p>
陆远航看着底下的观众，一撸袖子，但是脸上微微一怂：“先说好，不带急眼的！”</p>
乐子满脸不耐烦：“你赶紧说把！”</p>
陆远航还是不放心，跟底下的观众来了个互动：“朋友们！一会儿他要是上来打我，你们得帮我拦着点儿！”</p>
台下的观众一直都在看热闹，见陆远航这么问，纷纷都不嫌事儿大，俱都：“只管说！”</p>
“您说吧！他敢动手，我肯定上去帮你拦着！”特别是那个女中豪杰，坏笑着给陆远航许诺。</p>
陆远航这才捂着自己的小心肝：“那我说了啊！”</p>
乐子早已不耐：“您赶紧说！”</p>
这时候陆远航一脸悲愤指着乐子：“我得好好跟大家说道说道，这个萧骠骑他...”</p>
乐子瞥了一眼：“您说啊！怎么还结巴了？”</p>
观众也好奇的看着陆远航。</p>
陆远航悲愤加委屈道：“他嫖完不给钱！”</p>
到这儿，观众都一脸蒙蔽的看着陆远航，并没有笑。</p>
都无语的看着陆远航自己尴尬的表演。</p>
太尴尬了。</p>
这段算是垮掉。</p>
但是乐子是谁？</p>
只见乐子一脸冷笑的看着陆远航：“怎么着？这么委屈？我是嫖到你们家亲戚了？”</p>
这话一抛，台下的观众直接乐出声，所有人都大笑。</p>
有很多观众直接笑的把刚喝嘴里的茶都喷了出去！</p>
一直见乐子都是一副小受的模样，第一次见乐子进攻**这么强啊！</p>
陆远航现在只想给乐子竖起大拇指，太牛掰了有木有！</p>
有个这样的捧哏，这辈子修来的福分。</p>
但陆远航反应也贼快，直接一脸怒气：“你们家亲戚！你们家亲戚！”</p>
乐子满脸纳闷：“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么清楚的？家里没人干这个谁跟你说的？”</p>
陆远航继续怒道：“我告诉你，现在满红灯就因为你不给钱，人家所有店门口都写出来了！”</p>
乐子满脸纳闷：“怎么着，都写什么了？”</p>
陆远航呵呵冷笑，手指头顺着空气从上到下的指，正气凌然道：“萧霄乐与狗不得入内！”</p>
这话一出，全场最豪放那姐们直接鼓掌叫好，带动着全场的观众都鼓掌叫好。</p>
待掌声慢慢微弱。</p>
乐子直接瞪眼：“这么作践人啊！”</p>
陆远航指着乐子呸了一口：“活该！叫你不给钱！”</p>
乐子赶紧摆手：“没有，绝对没有这回事儿！”</p>
陆远航呵呵一笑，也不跟乐子继续争辩，而是对着观众们道：“大家伙儿，自打咱们京城这边红灯区不让他进门以后，你们猜怎么着？好家伙，硬是没拦住人家！”</p>
乐子纳闷：“这还能再继续？”</p>
陆远航瞥了他一眼，学着乐子的模样，掐着腰，一脸不屑的看着关门的红灯区：“以为不让我进就能拦得住我吗？呵呵，天真！”</p>
乐子疑惑问：“那怎么办啊？”</p>
陆远航坏笑着伸出手，卷了个空心儿，一上一下的浮动着：“我可以自己来啊！”</p>
乐子赶紧拦住拉着陆远航往回拉：“我去你的吧！没有！个倒霉玩意儿！”</p>
这个动作陪着这个表情还有这句话，当着大庭广众的面说出来，取得的效果直接是雷动的。</p>
所有观众甭管男女，俱都笑出猪叫。</p>
还有一半观众伸出中指：“吁~~”</p>
二楼的董言也不管陆远航看不看自己，瞪着眼就是啐了一口。</p>
待观众们笑声渐散去。</p>
陆远航问着乐子：“没有吗？”</p>
乐子瞪着眼：“您这纯属污蔑，没有！”</p>
“没有手动？”</p>
“肯定没有！”</p>
陆远航撸起袖子，恍然笑道：“那还是我冤枉您了，您真没有手动？？”</p>
观众们又笑。</p>
乐子扶额，然后瞪眼：“快别纠结这个了，往下说吧！”</p>
陆远航纳闷：“往下说？”</p>
乐子使劲点头：“对！”</p>
然后空气变的安静。</p>
陆远航稍稍跟乐子拉开了一点距离，好让观众们看清他的动作。</p>
眼睛瞅着乐子的裆部，一脸古怪：“您确定往下说？”</p>
观众们直接又是一阵恶龙狂笑。</p>
董言也扶额，他实在没办法把下面那个不要脸的二货当成自己男朋友。</p>
乐子赶紧捂着自己裤裆：“去！您今儿是来捣乱的吧？”</p>
陆远航还准备再继续调侃乐子：“您这不是....”</p>
乐子直接瞪着眼拿起桌子上放着的折扇，作势欲打。</p>
陆远航直接一脸正经：“那行，咱继续说！”</p>
乐子嗨然道：“怕挨打啊！”</p>
观众们又笑。</p>
陆远航笑着对着观众道：“那咱接着上面说，话说红灯区不让萧霄乐进，大家猜猜他到最后是怎么解决的？”</p>
观众们尽都动耳聆听</p>
乐子也问：“您说！”</p>
只见陆远航的表情慢慢转变为惊恐，在慢慢变的委屈，眼泪都快掉出来了，一边擦泪一边道：</p>
“后来，呜呜，后来他就跟我住一屋了。”</p>
“噗~~”这是好几个观众喷茶的声音。</p>
“哈哈哈哈哈哈”这是大多数观众捂着肚子笑的声音。</p>
“吁~~~~”这是剩下的观众一脸恶心竖起中指的声音。</p>
就连乐子都笑场了。</p>
看见乐子笑场，观众们就笑的更大声了。</p>
董言都无语了，她现在都想在微博上发一条：发现男朋友是个神经病怎么办？要不要分手，在线等，挺急的。</p>
“哥，为了个包袱，不值当啊！”乐子笑完，还拍拍陆远航的肩膀。</p>
这句话说出来，观众们好不容易渐弱的笑声又升起了。</p>
陆远航这会儿正欲哭无泪呢，他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p>
这会儿他也放开了，笑着摆摆手：“没事儿，为了大家，我受点委屈没事儿！”</p>
观众们又开始笑。</p>
乐子脸上一直都笑着，更倾向于调侃道：“那下回，我轻点？”</p>
这话刚出来，观众们直接笑成狗，纷纷开始叫好，有的甚至站起来一边笑，一边鼓掌。</p>
这是属于机缘巧合，完全就是俩人现挂砸出来的，没有按照本子来还能出现这种三翻四抖才能出现的效果，可以说也带着几分运气。</p>
“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乐子！”</p>
“哈哈哈，今儿才算发现乐子的真实面目！”</p>
“太牛逼了！我丢，这趟没白来啊！”</p>
“哈哈哈，这俩二货真放得开！”</p>
“这才是真正的相声啊！”</p>
“我反正是服气了！”</p>
“乐子牛逼！”</p>
“乐子牛逼！”</p>
“.....”</p>
台下的观众们现在看乐子的眼神恨不得把他宠死。</p>
乐子受宠若惊的对着观众们连连拱手。</p>
待观众们的热捧声渐渐下去，陆远航才给乐子使个眼色。</p>
该入活儿了！</p>
乐子也微微点头表示准备好了。</p>
陆远航这才摆出架势：“说起咱们相声啊！”</p>
乐子：“怎么着？”</p>
观众却完全不买账，都是老观众了，这种低级到极致的生硬入活儿怎么可能满足的了他们，纷纷竖起中指：“吁~~”</p>
陆远航完全不管，硬生生的开始插话：“有四门基本功！”</p>
这话还没说完底下的观众又开始：“吁~~”</p>
实在没办法了。</p>
乐子扶额：“哥，我真救不了你啊!”</p>
观众们尽皆哈哈大笑。</p>
陆远航委屈的看着所有观众：“能不能给个机会？当没看见？”</p>
观众们一起大喊：“不能！哈哈哈哈”</p>
陆远航：“.......”</p>
.......</p>
甭管怎么说，在陆远航极致的不要脸外加跟观众科插打诨下，算是把这段相声说完了。</p>
其实在小剧场里，往往都是这样，观众们跟演员非常的和谐，演员拿某个观众调侃一下也都是常态。</p>
时间渐渐过去了四十分钟左右，这段相声算是慢慢接近了尾声。</p>
“我去你的吧！”随着乐子最后一句话说完，二人这段相声正式说完，鞠躬。</p>
观众们也都尽皆很给面子的鼓掌。</p>
陆远航笑着对着观众们道：“我们今天上午这场算是表演完毕了，一会儿大家走的时候别忘了自己的手机啥的都别忘了拿。”</p>
乐子也跟着道：“都注意一下脚底下，别磕着碰着了。”</p>
台下的观众哪乐意这个啊，纷纷表示还想再听一段。</p>
特别是那个威武的女豪侠：“再来一段！不说不许下台！”</p>
陆远航权当做没有听见，拉着乐子就往后台走。还想让自己说？劳资刚确定关系的女朋友还在楼上等咱呢！</p>
就在他走到台边的时候，却发现齐全民笑眯眯的把他拦住了，还做了个往回请的姿势。</p>
观众们看到这个纷纷给齐全民的做法叫好。</p>
陆远航咬牙切齿的看着齐全民，给了他一个‘你等着’的眼神，又拉着乐子往回走。</p>
大家伙儿都知道，这叫做返场。</p>
这边俩人刚回台上站好，底下的观众纷纷又开始鼓掌。</p>
演员嘛，什么时候都不能带着情绪上台的，陆远航就笑呵呵的看着台下的观众们：“按照以前的老规矩来，我在给大家唱首小曲儿怎么样？”</p>
观众们纷纷叫好，只有那个女豪杰不乐意：“唱两首！”声音贼大，传播的全场都听得见，据陆远航估计，这女的肯定是个唱高音的！</p>
陆远航懵逼的问着那个女豪侠：“为什么啊？”</p>
女豪侠嘚瑟一笑：“谁让你刚才跑来着！”</p>
听了这话，观众们纷纷对着这位女豪侠叫好：“说的好！”</p>
女豪侠回首抱拳。</p>
观众们也都被逗笑。</p>
乐子这时候在旁边咳嗽一声：“你就从了吧。”</p>
恩？？？</p>
陆远航懵逼的看着乐子。</p>
观众们纷纷哈哈大笑，把掌声送给乐子。</p>
乐子无辜的看着陆远航：“哥，你刚才，确实不怎么地道。”</p>
这话一出，观众们又是一阵笑声。</p>
陆远航无语。</p>
他咳嗽一声：“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唱两首。”</p>
但他嘚瑟又是一笑：“不过呐，大家也知道我是音乐学校毕业的，第一首唱小曲儿这没问题。但是第二首我这忍不住想唱首歌，特别是现在，巨想唱。”</p>
观众们疑惑的看着陆远航，想知道他接下来要卖什么药。</p>
陆远航一摊手：“但是没有吉他啊，所以对不住咯，第二首没办法唱啊！”</p>
“原来这货想刷赖！”</p>
“我丢！这个不要脸的！”</p>
“mmp，不想唱就不想唱呗！哪来这么多理由！”</p>
“吁~~~”</p>
“不要脸！”</p>
“.......”</p>
陆远航一脸无辜的看着在场的观众，然后装作不经意间的看向二楼，发现董言在看着自己，对董言挑了一下眉毛。</p>
董言凶了他一眼。</p>
陆远航吃瘪，也就收回目光。</p>
观众们恨恨的看着陆远航，恨不得把他给吃了。</p>
只有一个人例外，就是那个女中侠客。</p>
只见她满脸坏笑的看着陆远航，把陆远航看的心里一凉。</p>
不会这么巧吧？</p>
应该不会的！</p>
那女中侠客笑着朝着台上的陆远航大声问道：“你要吉他是吧？”</p>
陆远航弱弱的点头：“对啊！但是现场没有啊。”</p>
女豪侠一笑：“您说巧不巧，我就是个搞音乐的，车里吉他从来不离身！我这就去给您拿！”</p>
说完女豪侠转身就走了。</p>
陆远航：“........”</p>
观众们：“哈哈哈哈哈哈哈”</p>
陆远航看着女侠客远去的背影，心里一阵凄凉。</p>
满脸苦涩的对着观众道：“今儿个出门我忘了看黄历了！”</p>
观众们又是一阵乐呵。</p>
“那我先给各位唱首送情郎吧！”陆远航调整好状态，伸手把话筒从支架上拿下来。</p>
“好！”观众们皆鼓掌。</p>
陆远航半眯着眼睛把话筒拿到嘴边：</p>
“一不叫你忧来啊”</p>
“二不叫你愁”</p>
“三不叫你穿错了，小妹妹的花兜兜~~”</p>
“......”</p>
他这边唱着，观众们也都纷纷跟着他往下唱。</p>
“小妹妹送我的郎啊~”唱到这儿，陆远航拿着话筒就递给台下的观众，</p>
老观众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全都扯着嗓子：“药药！！”</p>
惹的新观众尽都一副非常好奇的眼神。</p>
“送到了大门东啊”</p>
“偏赶上那个老天爷，下雨又刮风啊。”</p>
“.......”</p>
“小妹妹送我的郎啊！”陆远航又拿着话筒递给观众们。</p>
这回不管是新观众还是老观众尽都扯着嗓子：“药药！！”</p>
声音恨不得把茶馆的顶给掀开。</p>
老观众还是新观众这会儿都是心连着心。</p>
两分钟过去，陆远航一首送情郎才将将唱完。</p>
他对着观众们鞠躬，然后看着那个拿吉他的女豪侠还没回来，就想直接拉着乐子往回走。</p>
“站住！！”那位女豪侠气喘吁吁的声音。</p>
陆远航脸上一僵。</p>
女豪侠嘚瑟的笑笑，从门口拿着吉他走过来：“诺，吉他，还有连接话筒的线，齐活儿！”</p>
陆远航弯腰结果吉他，脸上带着一种智障一样的表情，嘴里恨恨道：“那我可谢谢了您内！”</p>
女豪侠哈哈一笑，摆手：“不客气，您想唱什么歌，就唱吧！”说完回头继续坐在之前的位置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p>
陆远航见吉他人家也给咱拿到手了，也闪不了人，只好苦着脸开始调音。</p>
这边手指头刚勾上弦，脑子里关于前身学吉他的记忆全部涌上来，手指头不由自主的就开始拨弦。</p>
这边刚开始调音，那边那个女侠客就伸出大拇指，这可以啊！不用调音器就能调！一看就是老手，在新手身上根本看不到这种情况，除非是那种天生乐感就特别强的人一般人要想练到这一步，没有个几年的功夫很难！</p>
陆远航这边调好音，感觉差不多了，就把吉他上的连接线插到了话筒上。</p>
一拨弦，吉他清脆的声音随着话筒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p>
这声音，牛逼！这吉他绝对不便宜！</p>
陆远航直接就能大概给自己手里这把吉他一个准确的价位。</p>
“咳咳，接下来我唱的这首歌，注意啊，是歌，不是小曲儿，可别听混了，咱可是正儿八经的音乐学校的高材生。”陆远航说的话带着一股子贫味儿。</p>
观众们都善意一笑。</p>
陆远航的脸上慢慢恢复正经：“这首歌，叫《董小姐》是我大学的时候创作的一首歌。”</p>
这话刚说出来，观众们都还没觉得啥，毕竟现在的歌儿太多了，叫啥名字的都有。</p>
只有二楼的董言直接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看着陆远航，刚好迎上陆远航嘚瑟的眼神，二人对视。</p>
陆远航还对着自己媳妇儿眨眨眼，惹的董言哭笑不得。</p>
那个女豪侠不在意的笑笑，歌？那不是小曲儿，她没觉得桃哥能写出来多好的歌曲。</p>
陆远航看着全场观众们都静静等待自己开始唱的情景，嘴角微微一翘。</p>
手上拿着吉他，直接开始弹奏前奏。</p>
一段不算很长的前奏顺着话筒传入每一个观众们的耳朵里。</p>
董小姐的前奏很听着很舒服，轻柔，温润。</p>
“董小姐，你从没忘记你的微笑”</p>
“就算你和我一样，渴望着衰老”</p>
陆远航的声音很清澈，因为年龄的关系，他唱不出宋冬野的那种沧桑与低沉。</p>
但凭借不俗的唱功，他的声音充满了干净与温润。</p>
这一句句歌词刚出来，所有人尽都不明所以，大家又都不是文艺青年，怎么会直接读懂这句？</p>
全场内心触动的只有两个女人。</p>
一个是董言，他现在小嘴微张，呆呆的看着唱歌的陆远航，她内心想到的是自己高中时，唯一一次被老师表扬，让自己在班里朗读的那篇作文，其中有最后一段话就是：</p>
也许我们现在还读不懂什么叫时光，可能等到老的那天，我们会满脸微笑的接受时光的洗礼，那种看破红尘世间的沧桑感实在让人羡慕，突然很期待自己老的那天。</p>
董言发誓，如果不是听到这句歌词，她肯定也想不到自己曾经那篇自以为傲的作文。</p>
其实不得不承认，女人天生就是喜欢多想与制造巧合的动物。</p>
而那位女豪侠心里触动，则是因为她感觉自己似乎碰到一首能让自己听得进去的歌。</p>
“董小姐，你嘴角向下的时候很美。”</p>
“就像安河桥下清澈的水。”</p>
这句话所有人都听得懂，夸那个董小姐嘛，通俗易懂。</p>
“董小姐，我也是个复杂的动物”</p>
“嘴上一句带过，心里却一直重复。”</p>
这句话，恩所有人都有些轻微的触动，因为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是那种多愁善感的人。人其实都是孤独患者。</p>
“董小姐，鼓楼的夜晚时间匆匆”</p>
“陌生的人，请给我一直荷州~~”</p>
巧的是，陆远航的记忆里，这个世界有一个牌子的烟叫：荷州，而且知名度非常靠前。</p>
所有会抽烟的观众都微微一笑。</p>
“所以那些可能都不是真的，董小姐！”</p>
“你才不是一个没有故事的女同学~”</p>
“爱上一匹野马”</p>
“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p>
“这让我感到绝望，董小姐~”</p>
虽然大多数歌词让在场的观众们都不明所以，但是唯独这句：爱上一匹野马，可我的家里没有草原，实戳人心窝子。</p>
一句话说的特别棒，最无能为力的年纪遇到了那个你最想照顾一生的女人。</p>
太真实，也太无力，就像那种你站在三十楼的楼底，背上背着电梯刚好放不进去的玻璃。怎么办？背着走楼梯呗。</p>
放弃吗？舍得吗？</p>
负重前行吧？但是玻璃是透明的，她站在楼上也许只看到了你狼狈的样子却看不到你背上的负重。</p>
男人，很难被理解。</p>
“在你眼里与我每次很平常的擦肩而过”</p>
“都是我处心积虑蓄谋已久的阴谋诡计”</p>
很卑微，很可怜。但谁也没得办法，选择如此，后面没有退路，只能像个蝼蚁默默前行。</p>
董言的眼睛微微有些湿润。</p>
她被感动哭了，因为这首歌是为她写的，还因为写这首歌的人，爱了她七年。</p>
她是全场唯一一个最懂这首歌的。</p>
她觉得她能理解这首歌的每一句话。</p>
而其他人，都只是默默思考，其实有时候，钝刀子割肉最难受。</p>
“跟我走吧董小姐。”陆远航唱道这儿，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二楼的董言，透过拉起的帘子。</p>
他看到董言噙着泪对他重重点头。</p>
“燥起来吧，董小姐！”陆远航的脸上带着纯净的笑。</p>
一首歌唱完，陆远航静静的看着台下的所有人。</p>
观众们也都纷纷报以热烈的掌声送给他。</p>
“这趟真特么值！第一次见桃儿唱完整的一首歌！”</p>
“对啊！而且唱的感觉还挺好听你说气不气！”</p>
“我丢哦！这辈子只粉桃哥儿！”</p>
“6666，这首歌真稳！”</p>
“特别是那句我的家里没有草原那句！唱到我心坎儿里了！”</p>
“.......”</p>
完美的谢幕，这回不管是女豪侠还是其他观众，都没有吵着让陆远航再唱，这首董小姐已经完全够了。</p>
陆远航把吉他小心翼翼的递给那位女豪侠，赶紧拉着乐子就回后台了，他想赶紧把衣服换回来，去楼上找那位董小姐！</p>
ps：其实这一章六千字的大章昨天就已经码好了，但是我用的码字app在今天去修电脑的时候被师傅给卸载了。</p>
我的稿子全丢了。</p>
十二点我准备发稿子的时候才发现这种情况，给修电脑的师傅打电话，人家不接，发微信人家不承认，说没动我电脑上的东西。</p>
我也没办法，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忍着委屈，坐在在电脑前重新码。</p>
我的码字速度很慢，一小时最多两千，现在是凌晨四点，这章六千多的稿子才码完，很难，我只能睡五个小时，睡醒还得再码一天才能把丢的稿子全码回来，唉，各位，晚安吧。</p>
8.11</p>
04：27</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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