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越升越高,火辣辣的阳光照在院子里,秦天鹏和刘尚书就如热锅上的蚂蚁,在院子里不断踱着步子,从院子东端走到西角,从西角再走回东端,来来去去,他们不觉得累,守卫在院子里的武士都看得眼花缭乱。
这也难怪秦天鹏和刘尚书会如此着急,在一天之前,他们还是要活烧秦若仙的执刑官,得意非凡,秦若仙就如他们刀俎上鱼肉,任他们宰割,然而仅仅过了一天,他们就成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自从昨夜,皇后进入金龙宫与皇上闭门密谈之后,皇上不但一改当初掘地三尺也要擒拿秦若仙归案的强硬,而且更在朝堂之上赦免了秦若仙所有罪名。
而秦天鹏和刘尚书更成了这次出京,前来龙凤山庄迎接秦若仙回宫的官员。
秦天鹏和刘尚书至今都想不明白,昨夜皇后究竟跟皇上说了什么,以至于皇上出现如此巨大的改变,秦若仙明明必死无疑,怎么就一下子被赦免了?
不过,他们眼下还不是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而是该想办法请出屋子里睡觉睡得雷打不动的秦若仙,然后再将她请上已经侯在山庄大门外的轿子,再用八抬大轿将她抬回皇宫。
因为,皇上已经下了死命令,如果他们不能把秦若仙请回皇宫,他们以后不用上朝了。
一个是丞相,一个尚书,他们怎么舍得高官厚禄?朝中可是不知多少同僚对这他们的官位垂涎欲滴,想想,两人头上冷汗都要成瀑布了!
然而,他们对秦若仙做过的事情,要请秦若仙回宫又谈何容易?
一个是在大殿上义愤填膺,极力主张处死秦若仙,急着为妹妹刘贵妃报仇;一个大义灭亲,将秦若仙除籍,亲自为自己的女儿执刑。
秦若仙岂会饶过他们?
刘尚书用衣袖擦着额头,不知道是惊的,还是太阳晒的满头大汗,焦虑无比地看着秦天鹏说道:“秦丞相,这太阳都升起半天了,这秦姑娘怎么还没有起床?”
今时不同往时,刘尚书称呼秦若仙也不是一口一个女犯,而是温婉慈祥地称作秦姑娘。
秦天鹏有苦难言,本来他和刘尚书进入这个院子,让院子里武士打开厢房门上铜锁,虽然他也不知道房门为何会上锁,但这不是关键,关键是他让人打开房门的时候,秦若仙明明已经从厢房里走了出来,但听到他们说皇上已经赦免了她,要接她回宫,她脸色一下子冷若冰霜,二话不说,转身又回了厢房,啪地一声把房门关上了,里面还上了门坎。
于是,这位秦丞相在房门外苦口婆心地劝说了一个早晨,然后房里面传出了秦若仙熟睡的鼾声。
不用说,秦若仙这是明摆着不会跟他们回宫。
“刘尚书,谁让我们对若仙做的事情太过分了,现在我们只有等了……若仙什么时候醒我们就等到什么时候?唉……”
秦天鹏说完,唉声叹气,心中后悔不已,后悔怎么就没有想到皇上会赦免秦若仙,如果想到的话,他就不应该当着满朝文武大义灭亲,把秦若仙除籍……
秦天鹏和刘尚书垂头丧气,只得继续在火辣辣的太阳下,从院子东端走到西角,再从西角走到东端,再次让院子里武士眼睛备受摧残……
厢房里,秦若仙安然若素地睡在床榻上,只是没有睡着,而是睁着眼睛看着织着并蒂莲花的纱帐子,一大早,听到有人打开房门上的铜锁,她还以为那个混蛋太子终于要放自己出去,不想欢天喜地出去,却看到秦天鹏和刘尚书,并且告诉她,皇上已经赦免了她所有罪行,而他们是来接她回宫。
询问之下,秦若仙这才知道是皇后帮她洗刷了不白之冤,皇上已经论处了张嬷嬷和削去珍妃的妃位。
虽然已经洗刷了罪名,然而秦若仙并不想回宫,想到昨日太子说要娶她回宫当太子妃,更是坚定不回,再看看来接自己的是秦天鹏和刘尚书,索性回了厢房,把门一关继续睡觉。
任秦天鹏和刘尚书在外面喊破喉咙,急得热锅上蚂蚁一样,她也是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静。
太阳已经升到了天空的正中,秦天鹏和刘尚书抵挡不住烈日烤晒,已经从院子里变成了,在秦若仙厢房外走廊上徘徊。
好不容易听到房里秦若仙睡饱之后,发出舒服的呵欠。
接着脚步声响,吱呀一声房门打了开来。
秦天鹏和刘尚书看到走出房门,伸着懒腰的秦若仙,连忙上前小心翼翼,充满讨好地问候起来:“若仙,你睡饱了?那是不是跟我们一起回宫?”
“秦姑娘,你就跟我们回宫吧!皇上皇后都等着秦姑娘回去,本官以往对秦姑娘多有得罪之处,还望秦姑娘大人有大量,能够原谅本官?”
“秦丞相,刘尚书,你们也来了半天了,在院子里等了这么久,一定很累很饿了吧?”秦若仙没有回答他们,而是反问他们道。
秦天鹏不知道秦若仙怎么忽然这么好心关心起他们,然而还是十分开心的,和刘尚书互视一眼,然后两人立刻满脸笑容摇着头说道:“不累不累,不饿不饿,等秦姑娘(若仙)是应该的,我们怎会累了饿了!”
秦若仙佩服地点点头,说道:“哦,原来秦丞相和刘尚书不累也不饿,本来若仙还想请你们一起吃午膳,如今看来倒是多余了。”
秦天鹏和刘尚书还想辩解,然而,秦若仙却不会给他们任何机会,走到院子里对一名武士说道:“本小姐肚子饿了,麻烦让山庄的人给我送一份午膳,一个饭碗一双筷子一壶酒一个酒杯,麻烦了!”
秦若仙说这话时,故意大声地说得整个院子的人都听得到,秦天鹏和刘尚书自然也听到了,两人一脸愁眉苦脸,秦若仙什么东西都只要了一份,那自然是不会请他们一起用午膳了。
然而他们在院子里,像无头苍蝇一样,从早上转到了中午,早已经又饿又累,可刚刚又在秦若仙面前说得那样豪言壮语,一再说明自己不累不饿,现在他们怎么说得出口,要那名武士多送两份午膳。
“是,秦姑娘。”这名武士对秦若仙答应一声,离开了院子。
秦若仙吩咐了武士之后,便返身往自己厢房走去,走到门口,看着满脸讨好笑容的秦天鹏和刘尚书,笑道:“秦丞相,刘尚书,你们也在外面站了这么久,不如就到房里坐坐?”
秦天鹏和刘尚书听到这里,喜出望外,连连点头:“如此甚好,如好甚好,多谢秦姑娘了。”
于是两人跟着秦若仙走进了厢房。
一进入厢房,秦天鹏和刘尚书不由一下子为自己所见,惊愕无比,只见秦若仙的厢房之内,满地都是打碎的花瓶,就好像一个废墟一样凌乱不已。
“两位大人,不好意思,屋子里有点乱!”秦若仙在椅子上坐下,不无歉然地看着刘秦两人说道。
刘秦两人连忙说道:“不乱不乱,让下人收拾一番便好了。”
“可龙凤山庄偌大一个山庄没有一个会收拾屋子的下人,没有人可以帮忙若仙收拾!”秦若仙看着刘秦两人不无烦恼地说道。
说完这话,秦若仙蹙着柳眉,若有别意地看着刘秦两人,却不叫他们坐下。
刘秦两人听了秦若仙这话,还有她这看着他们的眼神气儿,以及让他们进屋却不叫他们在屋子落座,顿时明白过来,秦若仙这是要他们进来帮她收拾屋子里一地花瓶碎片。
可是他们堂堂楚国丞相与尚书,官居一品,这收拾花瓶碎片,却是下人干的粗活……
“秦丞相,刘尚书你们怎么不坐?莫是想帮若仙清理屋里花瓶碎片,让若仙可以有个干净敞亮的屋子用膳,只是两位大人乃一品大员,做这样下人干的粗活,只怕丢了你们颜面,你们做不得,虽然若仙也想用完午膳跟两位大人回去……”秦若仙不等他们犹豫,已经将收拾屋子的事情,推到了两人身上,明面上却说得滴水不漏,十分为难。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刘秦两人正担心秦若仙要他们收拾屋子,有辱他们朝廷大员的风范,现在可好,秦若仙直接说明要他们收拾,尤其最后一句“虽然若仙也想用完午膳跟两位大人回去”,这意思就更清楚了,如果两人帮她收拾屋子的这些碎片,让她在干净敞亮的屋子里用了午膳,她就跟他们回皇宫。
当然,如果他们拒绝帮她收拾屋子满地碎片,那么她也一定不会跟他们回皇宫,这样他们也无法回去跟皇上覆命。
面子与皇命,两相比较,自然是皇命重要,若是不能将秦若仙送回皇宫,他们官位恐怕也不保,与其丢官,不如丢面子。
所以,刘秦两人立刻笑容满脸,看不出半点勉强地说道:“秦姑娘说什么话?帮秦姑娘收拾屋子,我们乐意之极,怎么会丢脸?”
“若仙,就让爹为你收拾……”
说完,丞相和尚书,两个朝廷大员,不等秦若仙吩咐,拿了扫帚簸箕,开始收拾起屋子里的花瓶碎片来。
两位一品大员,勤勤恳恳地收拾屋子,这可是难得一见的奇事,先是引来了院子里武士的观看,接而一传十,十传百,整个龙凤山庄的人都知道了丞相和尚书在给秦若仙打扫屋子。
于是,厨房的张三,养马的李四,内院的小红,外院的小花,还有许多甲乙丙丁的武士,纷纷前来秦若仙所住院子,一睹丞相大人和尚书大人粗手笨脚打扫卫生的风采。
一时间,院子里看热闹的人,人挤人,挨着胸,顶着屁股,下流猥琐揩油吃豆腐各种说不清楚乐在其中,当然最关键是看丞相大人尚书大人打扫卫生,议论纷纷,好不热闹。
常年打扫收拾屋子的小红,向周围的人说道:“你们看,秦丞相用左手拿扫帚不对,应该是右手,左手用起来别扭!”
众人一看,秦天鹏果然是左手握着扫帚扫地,样子十分怪异。
和小红一样,做这些粗活经验丰富的小花,也发现了刘尚书的不足:“咦,你们看,刘尚书的簸箕口和簸箕尾都分不清,用簸箕尾去装花瓶碎片怎么装得下去!”
众人一看,果然刘尚书拿着簸箕尾对着秦丞相的扫帚扫过来一堆碎片,却装不进去,于是,院子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两个只知道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朝廷大员,可谓扫帚簸箕傻傻分不清楚,哪能不出错,两个丫鬟指出他们错误,自然引来众人嘲笑。
两位一品大员在众人哄堂大笑中,当真是又气又怒,这才知道秦若仙是故意要他们收拾打扫屋子,要让他们在山庄所有人眼里成为笑话,这分明就是报复他们昨日在法场上对她执行火刑,心中虽然知道中计,然而两人却不能发作,因为他们还要将这个女菩萨供着敬着送回皇宫。
一时间,刘秦两人在满院子武士厨子丫鬟马夫的嘲笑声中,两张老脸憋得涨红,好不难堪!
秦若仙对满院子的人嘲笑刘秦,还有刘秦两人万分难堪,都看在了眼里,却装作不知,只是专心地用一把小巧玲珑,颇有些像现代指甲剪的小剪修饰着自己的指甲。
对付秦天鹏这样贪婪富贵,贪生怕死的父亲和一心想置自己于死地,为刘贵妃报仇的刘尚书。
秦若仙又怎么会给他们留一点情面。
这两人是朝廷大员,平日不是极爱面子,威风八面吗?
那好,现在她就让他们颜面丢尽,威风扫地!
刘秦两人累得满头大汗,好不容易将屋子里满地花瓶碎片收拾干净,看热闹的人这才心满意足,说说笑笑的散去了。
接着两名丫鬟送来了秦若仙要的午膳,几个菜肴汤羹,还有一双筷子一个碗,一壶酒一个杯子,一一摆在了桌上。
然后两名丫鬟退出了厢房。
秦若仙坐在桌前,有条不絮地吃起东西,鲜美的鱼肉,甜美的小鸡蘑菇,香脆的烤鸭,每一样都吃得津津有味,细嚼慢咽,令坐在屋子里的刘秦两人馋得不知道默默吞了多少回口水。
“秦丞相,刘尚书,既然你们不饿,若仙也不请你们吃了,不过,不知道你们能否替若仙斟杯酒,我这双手刚刚撕了一个烤鸭腿吃,油腻腻的怕抓不住酒壶,要是摔碎了酒壶又要你们打扫多不好,你们说是不是?”
秦若仙对于刘秦两人连吞口水,脸上写着的饥饿视而不见,反而举着刚刚吃了一个又香又脆烤鸭腿后,油腻腻地双手,抱歉地对刘秦两人恳求地说道。
刘秦两人心里十分恼怒,这秦若仙真是过分,让他们像下人一样打扫屋子,受尽山庄下人嘲笑也就罢了,还要让他们为她斟酒,心中虽怒,然皇命在身,有求秦若仙,他们不得不脸上挤出笑容:“秦姑娘说得是,本官这就给秦姑娘斟酒!”
“若仙,爹也愿意为你斟酒。”秦天鹏也点头哈腰地说道。
“秦丞相说笑了,若仙何德何能能做您的女儿?若仙不是已经给丞相大人除籍了吗?丞相还是把若仙看成是一个女犯的好。”秦若仙笑着,不露肉却露骨地讥讽了秦天鹏一句。
秦天鹏脸色一寒,继而又浮起笑容,边为秦若仙斟酒,边说道:“若仙,都是爹糊涂,做了这没脸见人的事,只要回京,爹就在相府隆隆重重为你正名归籍。”
秦若仙端起酒杯,看着这个墙头草一样两边倒的秦天鹏,笑容甜美地说道:“那若仙就多谢丞相大人了。”
虽然不稀罕秦天鹏所谓正名归籍,但相府总要回去一趟的,昨日法场之上,相位的八位夫人可是气焰嚣张,对自己又是辱骂又是投掷鸡蛋,这笔账总要跟她们算的。
秦天鹏听到秦若仙并没有拒绝回相府,心里也暗喜不已,觉得自己和这个女儿依然有希望重归于好。
刘秦两人肚子忍着饥饿,小心翼翼,百般讨好地为秦若仙斟酒夹菜,好不容易伺候得秦若仙吃饱喝足,丫鬟也将剩菜残羹收了下去。
两人都暗松了一口气,互看一眼,刘尚书先开口对秦若仙说道:“秦姑娘,我们现在是不是马上启程回宫?”
秦若仙有些讶然地看着刘尚书说道:“刘尚书,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们回宫?”
对付两个无赖的大臣,她自然要无赖,而且无赖得十分彻底,什么也不承认。
刘尚书和秦天鹏脸上顿时现出急色,刘尚书说道:“可秦姑娘不是说过我们打扫了屋子,秦姑娘用完了午膳就……”
“刘尚书,若仙有说过这样的话吗?若仙只说了很想回宫,但没有说过现在就回,何况,若仙都跟两位大人说了,你们身为朝廷重臣,不能去做收拾屋子这样下人干的粗活,可两位大人偏偏争着抢着要去做,若仙也只好无话可说了。”
秦若仙不等刘尚书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显得十分无辜地说道。
刘尚书和秦天鹏听了这话,立刻傻了眼,细想起来好像真是这么回事,秦若仙并没有说要立刻回宫,只是说很想回宫,而收拾屋子,也是他们一口答应,她并没有强逼他们。
两人面面相窥,这才知道自己又中了秦若仙的圈套!
“两位大人,若仙知道你们皇命在身,若仙也不是想为难你们,实在是若仙还不想回宫,除非皇上和皇后能够答应若仙三个条件,若仙便随你们回宫!”秦若仙看到眉头紧皱,大为烦恼的刘秦两人,适时抛出一个鱼饵。
刘秦两人立刻就如发现鱼饵的鱼,满脸欢喜,连忙问道:“秦姑娘,快说是哪三个条件?”
“第一,我不嫁太子!”
“第二,太子不许用他的婚约书威胁我和他成婚!”
“第三,我不许太子出现在我出现的任何地方!”
秦若仙一口气,给刘尚书和秦天鹏开出了三个条件,而且三个条件条条都是矛指太子!
令秦天鹏和刘尚书目瞪口呆,这样条件也太霸道了吧!
前两条,鉴于秦若仙已经撕毁婚约,倒还可以说得可以,但这第三条,堂堂太子还不得出现在她的面前,这岂不是太子必须回避她?
“两位大人,若仙该说的都说了,你们就原话转告皇上和皇后,如果皇上皇后不答应这三个条件,若仙宁死也不进宫,若仙有些乏了,要午睡了,就不送两位大人了。”
秦若仙说完,不等刘秦两人开口已经站起身,走向内室,放下帷幔,自去床上午睡了。
秦天鹏和刘尚书眼见无法说动秦若仙回宫,无奈之下,只得走出厢房,饥肠辘辘自回宫去覆命了。
秦若仙在床上躺下之后,听到刘秦两人离去脚步声,唇上浮起一个得逞的笑意。
她之所以要开出三个条件,让他们转告皇上和皇后,无非就是要和太子划清关系,不让他和自己有一点关系。
自从楚轩辕威胁要娶她回宫当太子妃,秦若仙就很怀疑楚轩辕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可以掣肘自己,不然楚轩辕不可能那么理直气壮,想来想去,她终于想到楚轩辕和自己一样还有一张两人的婚约书,虽然她已经撕毁婚约,但楚轩辕那张婚约可是没有撕掉。
这也是她为什么向刘秦两人特意说到,楚轩辕不能以婚约书威胁自己与他成婚原因。
至于他不能出现在她出现的任何地方,这一条却是因为她太过讨厌楚轩辕,实在是能不见他就不见他,免得自己看了这个人就生气。
只要皇上和皇后答应了自己的三个条件,她就立刻进宫,不管怎么说,皇后待她如亲娘一样,不但帮她洗刷了不白之冤,而且对自己也是充满宠溺,她要离开皇宫,从此远走天涯,也要向她告别一下,还有楚云邪的伤也不知道怎样……
如此想着,她倒是有些急着进宫了,不过再急,也要等到皇上皇后答应自己的三个条件!
金龙宫。
殿上金椅之上分别坐着楚皇,钟皇后,还有一袭紫衫的太子楚轩辕。
而秦天鹏和刘尚书跪在地上刚刚说完了秦若仙的三个条件,最后两人说道:“皇上、皇后、太子,这就是秦若仙让我们转告你们的三个条件!她说如果你们不答应她这三个条件,她宁死也不回皇宫。”
大殿之上,气愤虽然有些压抑。
但没有秦天鹏和刘尚书所想那样,皇上听了这三个条件会立刻雷霆大怒,相反,楚皇温和地对钟皇后征求意见道:“皇后,秦若仙提出这三个条件,你怎么看?”
钟皇后思忖一阵,才对楚皇说道:“皇上,若仙的性子是宁折不屈,如果我们不答应若仙这三个条件,恐怕她说什么也不肯回宫,不如我们就先答应她这三个条件吧!”
楚皇点点头,毫无意见。
自从知道秦若仙的身份,以及她背后还有一个如此威权赫赫的外公,楚皇已经决定无论秦若仙提出怎样条件,他都全部答应,以此弥补自己对秦若仙所犯的过错,只要讨好了秦若仙,那么以后也可以借秦若仙关系,与云岚帝国靖王拉近关系,这对楚国有莫大好处。
钟皇后见皇上同意,不由担心地看向太子,却看到太子脸上一如既往冰冷,看不出是喜是怒,抑或对秦若仙所提条件浑不放在心上。
但钟皇后越是看到太子对秦若仙所说条件漠不关心,心中就越是难舍,太子和秦若仙本来就误会重重,如果答应了秦若仙这三个条件,也就等于给太子和秦若仙两人之间所有关系都画上了句号。
她可是答应过上官云凤要帮她照顾秦若仙,而且她和上官云凤也希望秦若仙和太子能结成夫妻,这也是她们当初要为秦若仙和太子定下这门亲事原因。
如果就这样结束这门亲事,钟皇后以后都不知道该怎样去见上官云凤,更不知道该怎样跟她说这件事。
忽然,钟皇后脑海中闪过一个主意,脸上顿时现出一丝欢喜笑意,对楚皇说道:“皇上,臣妾有一个主意,既可以让若仙进宫,又可以为皇上补偿对若仙的过错,不知皇上要不要听?”
当然更重要的是这个主意,可以让秦若仙和太子还有希望在一起。
楚皇听到这话不由十分好奇,连忙问道:“皇后快说说,你想到什么主意?”楚皇正急着讨好秦若仙这个云岚帝国靖王的外孙女,听到钟皇后这话自然来了注意。
就是楚轩辕也不由看向了母后,他和地上跪着的秦天鹏和刘尚书一样,奇异父皇母后怎么好像变了一个人,母后对秦若仙的宠溺也就罢了,怎么向来威严的父皇也处处迁就秦若仙,这女人究竟有什么样魔力,以致自己的父皇母后都如此在意她。
真是不敢相信!
钟皇后笑吟吟地对楚皇说道:“皇上,臣妾十分喜欢若仙,加之臣妾除了太子和三皇子,膝下并无一个公主,不如就让臣妾认若仙为女,让皇上赐封若仙为公主,皇上觉得可好?”
赐封秦若仙为公主!
就是楚轩辕这座冰山,在听到母后说出这话时候都剑眉皱起,一双星眸更是惊异地看着母后,不敢相信这是母后说的。
地上跪着的秦天鹏和刘尚书更是瞠目结舌,对皇后要认秦若仙为女,请皇上赐封为公主,他们真是又震惊又心酸,惊得是秦若仙可以得到钟皇后荣宠,孔雀变凤凰;心酸的是他们却得罪了这只凤凰!
楚皇听了钟皇后要认秦若仙为女,并要他赐封为公主,也是一惊,接而却是满脸大喜,当即答应:“哈哈……皇后既然如此喜欢秦若仙,那朕现在就让人拟旨赐封秦若仙为太平公主,昭告天下!”
楚皇之所以一口答应钟皇后赐封秦若仙为公主,无非是此举既可以讨好秦若仙,又可以将秦若仙留在楚国皇室之中,如果以后云岚帝国靖王得知自己善待秦若仙,自然会对他大为感激,那对楚国也是大有好处。
“秦丞相,刘尚书,朕令你们明日准备一切隆重仪仗,前往龙凤山庄迎接太平公主回京!”
“是,皇上!”秦天鹏和刘尚书伏在地上答道。
“父皇,前往龙凤山庄迎接太平公主回宫一事,就由儿臣前往,请父皇准许!”然,楚轩辕忽然从座上站起,对楚皇抱拳说道。
楚皇和钟皇后脸上现出一丝惊异!
秦若仙说的三个条件,最后一个可是不想见到太子,这……
“父皇母后放心!儿臣一定会顺利将秦若仙接回皇宫!”楚轩辕剑眉凛然,星眸奕奕,坚定得令人不容置疑口气,对母后父皇保证道。
钟皇后对楚皇点点头。
于是,楚皇对太子说道:“准太子所奏!明日就由太子前往龙凤山庄迎接太平公主回宫,不得有失!”
“是,父皇!”楚轩辕答道。
秦若仙你不是不想见到本太子吗?明天本太子可又要出现在你面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