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见到.我脑子懵了.怎么会……明明是在一起的……难道在我昏迷的时候.做了什么意识之外的事情吗.比如丢下谢晋烨自己走到了静兰寺.我立刻否决了这个想法.
忽然想起晕倒之前.似乎看到白马的蹄子……难道是贺兰殷岳.
我掀开被子就要跳下來.她们想要按住我.普修大师却摇了摇头.示意她们不要管我.
我跌跌撞撞地扶着墙走出屋子.这时候才感觉膝盖隐隐作痛.
“无尘.无尘.”度元追着我跑了出來.扶住我的身子.“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找谢晋烨.我们说好的.要一起去程州的.我要带他去程州……”泪水模糊我的视线.我看不清面前的路.只是拖着这一副悲痛的躯壳努力向前迈步.
“无尘.外面很危险.现在禹阳城街道上到处都是官兵.你不要随处乱跑.”度元拉住我.
我执拗地推开她:“我要去找谢晋烨.我怎么会把他弄丢了呢.我一定要找到他.他就是死了.也得回到他的家人身边啊……怎么能这么随随便便地就丢了……”
“无尘.你不要这样……无尘……”兴许是我的样子吓到了度元.连她也跟着我哭了起來.
我迷茫地看着度元.渐渐清醒.昏迷前的最后一眼.看到的白马绝对是敛尘无疑.我要去找贺兰殷岳.
我一把抓住度元的肩膀:“无尘.你可知现在城中的情形如何了.你知道叛军首领贺兰殷岳在哪吗.”
“刚才听弥清说叛军刚刚攻进禹阳城.好在寺庙本清净之地.暂时不会有人來打扰.可也只是一时.你说的叛军首领……我就不知道了.”
已经攻进城池了……如果是为了王座而來.那么他们必会前往皇宫.我要向贺兰殷岳要人.但不能轻易去皇宫涉险.刀剑无眼.我很有可能被乱军杀死.
我要潜入贺兰殷岳的营帐.将这一切好好问清楚.
皇宫南方和西方红光掩映.城池即将失守.叛军即将入城.殷曜站在百级台阶上.遥望着北方.紧抿双唇.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十二根旒的帝冕加冠.玄色华服紧绕腰间.他左手按按握紧了腰间的剑.目光渐渐聚成一道闪电.杀意尽显.
“皇上.”裴文玑拾阶而上.脸色慌乱.“贺兰殷岳.已经攻进城了.”
殷曜闭上眼睛.转动指间的黄翡扳指.说了声:“打开宫门.”
裴文玑望向皇帝.低眉称是.直到昨日.皇上才将他的计策告诉于他.沒想到皇上居然做了这样的打算……接下來.只希望殷恒能逢凶化吉.
“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不好了.”寿清宫一阵小跑.银屏提着裙子在花廊间急促地奔跑.终于在偏殿找到了太后.她连忙跨进去.一不小心扑在了地上.却來不及起身.急忙秉道:“太后娘娘.不好了.贺兰殷岳已经攻进城了.这可怎么办啊.皇上还下令打开宫门.这……这可怎么办啊.”
“嘭”地一声.贺兰珺君怒拍了下扶手站起來.凤目圆睁:“这殷曜当真要败我殷恒吗.银瓶.传我命令.把陆璃茉的消息传给叛军总将领贺兰殷岳.”
“是.”银瓶咬了咬牙.连忙跑了出去.
再次踏入禹阳城.已隔了四年光景.沒想到.却是以这样的方式.身后大军已经踏进禹阳.这皇城不时便可倾覆.现在只剩下……贺兰殷岳调转马头.站在宽阔的晟街上.望向正北方的皇宫.自从那个人住进了宣室殿.他便不愿再踏进皇宫一步.
他握紧手中长枪.提到面前.“如今.以这种方式.也好.”
随从军队中忽然纵马跑來一个人:“将军.有个下士要见您.他说是奉太后娘娘的旨意.”
“太后.姑母.”贺兰殷岳很是意外.踌躇片刻.说道:“带他來见我.”
一个下士被带到贺兰殷岳身边.呈上太后信物.说道:“鄙人拜见贺兰将军.太后知将军会有此一行.太后嘱咐.虽知将军心有执念.然一切因果有序.仍望将军三思.禹阳西方观星台密囚陆氏女.只待将军见了.一切便迎刃而解.”
“观星台密囚陆氏女.她叫什么.”
“陆氏璃茉.”四字如同晴天霹雳.贺兰殷岳半晌才缓过神:“你是说……她……还活着.”
“正是.此中缘由甚为机密.恕鄙人不能全然相告.太后信物在此.将军可前往观星台证实.太后说.至少现在……还來得及.”
贺兰殷岳沒有料到.事到如今.居然得知她沒有死的消息.可是这一切又來得太突然……
章益喊道:“将军不可.恐防有诈.”
原怀亦说道:“是啊.将军.丽妃葬入皇陵.满城尽知.怎会密囚于观星台.如果是这样.为何太后早不告诉将军.”
“将军.这事太过蹊跷.谁知是不是缓兵之计.”
贺兰殷岳瞥了眼众将士.拉紧了缰绳:“缓兵之计又如何.我们如今已经攻入禹阳.还能让皇宫跑了不成.不管是真是假.我都要去看一看.驾.”
敛尘即刻向观星台奔去.原怀和章益相视而望.却也无可奈何.将军的脾气从來不是谁可以轻易劝动的.更何况是关乎丽妃的事情……
观星台周围已埋伏五百弓箭手.全都绷紧了弦.只待一声令下.便叫台下的人插翅难飞.
高耸的台上.一名女子身披红纱.风吹过.纱起飞扬.只是女子脸上一块以纱布蒙面.让人看不到容貌.但只是微风吹拂下的妙曼身姿.已让人浮想联翩.
“将军.这事太过蹊跷.谁知是不是缓兵之计.”
贺兰殷岳瞥了眼众将士.拉紧了缰绳:“缓兵之计又如何.我们如今已经攻入禹阳.还能让皇宫跑了不成.不管是真是假.我都要去看一看.驾.”
敛尘即刻向观星台奔去.原怀和章益相视而望.却也无可奈何.将军的脾气从來不是谁可以轻易劝动的.更何况是关乎丽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