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你这么想死.可以从这里跳下去.”路常兮怒瞪着他.指着窗户.恨不得立刻就能够亲眼看到.
他看着她指的方向.觉得她此刻的模样挺可爱的.抱着双臂看着她娇嫩的容颜.“这样死也太沒价值了.不如我们一起死吧.”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像魔音一样围绕着转.特别是看着他带着笑意的眼睛.有一股阴森森的感觉在背后发凉.
他一步一步靠近她.就像死亡步步逼近她一样.路常兮惊慌退后了一步.她可不想死.她就这么死了才沒价值了.父母的死还沒查清楚.还有言慕容……
“啊.. 你干嘛.混蛋.”
路常兮突然被他抱起.慌张的抓着他的衣袖.这样不知所措的举动让她心脏不停的跳动.使劲的推他.挣扎.反抗.都沒有丝毫用处.别看他精瘦的身材.力气竟然这么大.
“你放我下來.你究竟想怎样.”路常兮抓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恨不得此刻就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
“我不想怎样.倒是你.想怎样让我死呢.”他正经的思考.目光略有深意的看着她.对于刚才那个问題做出回答.“你这身体轻得只剩下骨头了.就算这样跳下去.会死得很惨的.”
路常兮挣扎无意.愤怒的看着他.小脸都是凶狠模样.手指甲掐入了他的肉里.“谁说要死了.和你这种不人不鬼的变态死在一起.我会不瞑目.你最好放开我.不然我会要你好看.”
他移动着脚步.就是不放开她.目光从她脸上移开.朝着房门走去.“怎么要我好看.”
“喝了你的血.吃了你的肉.让你尸骨不存.”路常兮大声尖叫.拍打着他的身体.可他总是随她.气得她牙痒痒.
“现在就可以尸骨无存.要不我们一起吧.”
他带着她來到房门外面的一扇窗前.下面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跳到海里被淹死.那种窒息会带來绝望.她可不会游泳.
眼看着他打开窗.外面的冷风吹到她身上.冰冷刺骨的感觉立刻传遍全身.海风袭來.就像张开大口的狮子.就要快吞沒她.拍打着海岸.溅起一圈浪花.这样被丢下去.她真的会必死无疑.
“我不要.”路常兮大声尖叫.抓着他的衣袖不肯松开.
他看她非常害怕.迅速的重新关好窗.一切又恢复到了风平浪静.
“呵呵.”他轻声笑道.对她瑟瑟发抖的模样.从内心发出愉悦的笑容.“我以为你不怕死.会倔强得像头小狮子.看來还是对生死有所恐惧.”
路常兮心还在颤抖.感觉到他每一个词语都透着阴冷之气.背后都在发凉.
“你以为我是你.变态.”路常兮脱离了危险之地.挣脱他横抱着他的手.一下子落地.防备性的退后几步.
“带着面具.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是不是长得太丑了.所以要掩藏丑陋的一面.”路常兮冷冷的看着他.刻薄尖酸的话语就是想让他动怒.至少比现在不痛不痒的模样要痛快.
沒有任何摆设的空房里面只有他们的声音在回荡.光洁的地板倒影着他们的身影.两人离得很近.相互望着.一个是平静的目光.一个是怨恨和不甘.
“随便你怎么说.”他淡淡的开口.对她的中伤已经了然接受了.“就像你所说的那样.我这张脸太丑陋了.”
世界上奇葩还真多.承认自己丑就算了.还带着自嘲的意味.以为这样就会让她产生怜悯之意吗.真是在做梦.
“哼.丑人多做怪.带着一张面具.更加的吓人.”路常兮继续讽刺.踩在地板上的脚开始移动.不想和他多说话.
他迅速的拉住她的手.不让她离开.路常兮出于本能的一把甩开.可是这一甩因为冲击的原因.让他足足后退了几步.才发现他手臂上的伤口还在流着血.一滴一滴低落在地板上.
路常兮看着他的长袖被浸染了血红的颜色.有些于心不忍.不过这样的情绪只在一瞬间.下一刻还是因为仇恨的心理被泯灭.
“我不想看见你.不管你做什么我们只是敌人.不要靠近我.我下次不会咬着你的手臂.而是直接咬着你的脖子.”路常兮目光冰冷的看着他.怜悯之心早就在被关在这里的这一刻给磨光了.
他注意到了她目光中的恨意.嘴角拉扯着一丝冷笑.从而迈着脚步从那一边走过來.凑到她小脸边上.“你敢吗.”
路常兮愤恨的目光看着他.用力拉扯着他衣服.这一用力把他衣服拉扯下來.露出那精致的锁骨.沿着锁骨下面是一条很长很长的疤痕.反正她沒有看到疤痕的尽头.有些震惊的看着这道丑陋的疤痕.这不是刀伤而是烫伤.
他注意到她的目光.脸色一变.用力的扯开她的手.不让她再看下去.整理好被她弄褶皱的衣服.
他突然变得这么紧张.这道伤口会带着怎样的秘密.路常兮盯着他的眼睛.察觉到他眼神中的一丝慌乱.他说他只有杀人的份.从來就沒有人能够奈何得了他.怎么会沿着锁骨有一道这么长的伤疤.
“既然有精力.那我就走了.”他突然变得冷漠了.背过身对她说话.
路常兮的心思在那道伤疤上.沒有回答.等着这么久沒有听到她的声音.他直接走出了房门.不再停留.
这道疤痕肯定有他最悲惨的故事.不然他的眼神不会如此慌张.而且他的手很冷.也非常的好看.像是弹钢琴的手.可是谁又知道这双手是杀人的手.他的目的是为了什么.接近她只是想让她生气.目的肯定不会如此简单……
酒店的门口被打扮成了婚礼的形式.弧形的粉红色气球门被红丝带系住.鲜嫩的花朵还在冒着露水被摆放在两旁.水晶式的装饰内放着荷花形状的盘子.里面都是各种颜色的喜糖.
旁边的小孩想方设法的勾上去.想要触摸到盘子里面的糖.可犹豫身材矮小.五指怎么也够不上去.
这里将要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长远到來的房车停下.陆陆续续.各方都被邀请的客人.穿着华丽高贵的服饰.一眼就看得出都是社会名流.带着微笑互相点点头.高兴的顺着红地毯走入酒店.
言邛和何荀站在酒店门口.穿着整齐的西装.头发被发胶定住.他们身形本來就高大壮实.穿着西装革履更加显得年轻的不少岁.精神抖擞.意气风发.两位老人都带着微笑.对即将來的喜事充满着期待.
“欢迎.欢迎.你们能够到來.是言某最大的荣幸.哈哈..”言邛边握手.边寒暄.客气的邀请客人进入酒店.
“哪里的话.言总的喜事我怎么能不來.以后还得仰仗着言总做小本生意呢.”
“呵呵.那是当然.咱们可是老朋友了.说什么也得來往密切.”
喜悦的气氛渲染了这里的人.都远道而來沾沾喜气.只是另边的气氛异样的凝重.昏暗的屋内沒有任何声音.偌大的房间内空得只剩下冷洌的气息.
坐在沙发上的言慕容阴沉着脸看着窗外.这里恰巧能够看到外面的一切.包括两位老人的位置.目光凝视着他们脸上的笑容.言慕容嘴边讥讽的意味更加浓厚了.拿着酒杯把鲜红的液体一饮而尽.
房门被打开.一双黑色皮鞋先踏入门内.言慕容沒有回头.也沒有做声.静静的看着窗外.
叶城南手里抱着一大堆的资料.急忙的走过來.老板结婚.他也还在工作.说好是來当伴郎的.其实是來跑腿的.
穿着一身深蓝的西装的叶城南.表情很委屈.看到言慕容头也不回.更加的憋屈了.“老大.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才弄到的.”
言慕容冰冷的眸并沒有转过來.好像对这件事并不放在心上.倒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
“你放在桌上吧.”言慕容冷淡的说了一句.“准备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吗.可不能有任何的差错.还有记得不要和任何提起.除了你和我.任何人都不能说.”
他就是怕打草惊蛇.叶城南和季夜是他的心腹.自然他会信任.可是其他人就保不定了.所以重要的事情一点也不能够松懈.
“我知道.我已经带人去西郊了.不过沒有找到季夜.相信很快就要下落.”叶城南点点头.他派了这么多人去.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常兮找出來.
不过让他感动的是老大竟然在这种时候还能够如此相信他.就算内奸包括他还有嫌疑.还能不问不说信任他所做的一切.这是他和老大的默契.也是他能够忠心他的原因.
言慕容从沙发上站起來.冷冷的说道.带着深沉的意味.“时间好像到了.这场戏必须演足.不然辜负了两位老人家的良苦用心.这样就不好呢.”
言慕容开始从衣架上取下黑色华贵的西装.笔挺强健的身上透露着一股霸气.刀削般的面容带着冷笑.深邃的眼眸里沒有一丝的感情.转过身走向了问外.
叶城南看着他带着深意的面容.只觉得背后发凉.这件事如果演好了.只怕不得了.他现在才觉得女人的战争比上战场厮杀还要可怕.背后用计如此深厚.甚至这么的绝.这一次老大是绝对不会放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