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寒也看着太阳落下的地方回答道:“我不是太阳.”依依好奇地问:“那你是什么.”雁寒信心满满地说:“我是这漫天的星星.”不等依依发问.他又深情款款地说道:“如果你是月亮.我舍不得做太阳.因为日月相逢的时间很短.而我愿意与你一生相伴.星星虽然不够耀眼.但那是因为它把自己分散开來.想要填满月亮周围所有的空白.”
依依有些感动.却又有些迷茫.她不由自主地对雁寒说:“如果我不是依依呢.”雁寒被她吓了一跳.仔仔细细地看了看她说:“你怎么会不是依依.”依依突然发现自己有些失态.连忙解释道:“我是说.如果我不叫做依依.或者是有一个叫做依依的女子出现了.你还会这么对我吗.”
雁寒傻傻地笑笑说:“我爱的一直是你.不管你叫什么.”依依知道这个话題不能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她一定会打乱计划的.她说:“我累了.我们下去吧.”雁寒二话不说.跟依依相携飞下屋顶.
他一直看着依依关上门.灭了所有烛台才离开.他靠近小茅屋才突然想起云遥并不在里面.也幸好云遥不在.否则.刚才那么针锋相对的场面.他注定沒有勇气跟云遥睡同一张床.虽然母亲告诉他要“高姿态”.但他还是高不起來.
不过.他想.那一定只是暂时的.魔王的位置虽然并不是他主动想要当的.但他既然当了就要把它当好.他不能让任何人瞧不起.包括云遥.云遥一次次干涉他的事情不就是因为不相信他吗.他要做得让云遥心服口服.
从依依今晚跟他一起看星星看來.云遥判断失误的可能性很大.他躺在沒有云遥的床上.有些睡不着.
他既不想听从云遥的.按以前的老规矩辰时开始理事.因为他不想违逆依依的意思.又觉得寅时理事确实太早.于是他想了个折中的办法.卯时开始理事.至于什么时候停止.那就看当天的事务情况.
而且.他决定以后的公事都亲力亲为.不再麻烦依依.一是不想依依太累.二也因为不想云遥看扁他.他想到这里.自我感觉良好地轻叹一声:“我真是太聪明了.”事情想通后.困意也跟着來了.
他打个哈欠.转过身准备休息.突然被一块硬硬的东西硌到胸口.他一惊.想起那个看起來怪怪的道士说过三天必须背熟的书.他拿出书背了起來.根本无法安睡.
一夜过去.葱绿的桂花树下.红衣仙人静静地站着.自从看到挨打受伤的云遥后.她就变得很安静.说安静还不太准确.应该说是哀愁.她可以站在那里很久.一动不动地.连眼睛都可以不用眨.
人头攒动的议事厅里.雁寒正式宣布他新定的议事时间.他忙得热火朝天.实在解决不了的事情他就先搁置下來.等想清楚或者是问过魔王之后再处理.依依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昨天都还那么亲密地黏着他.今天就任他怎么找也找不到了.
云遥艰难地跋涉一夜.终于也來到了zi衣洞外.他畅通无阻地走进洞去.洞里还是一样到处都是红艳艳的颜色.
经过他身边的红衣女子无一不为他英俊挺拔的样子惊叹.却因为他冷冽的眼神和寒冰般的表情吓得不敢接近.
早有人通报了阿双有人不声不响地闯进來.阿双虽然不信.却还是赶出來看看是何方神圣居然能破解师父的血之结界.她一看到云遥的时候也呆了一下.随之她便了然了.
原來依依让她说的事情并不是无风起浪.这个看起來跟雁寒差不多迷人的男子比雁寒看起來要更加神秘.不愧是母子.连有时给人的冷冷感觉都那么像.
看到阿双走來.云遥站定.他逼视着阿双问道:“你知道谁是我母亲吗.你在妖界说的话是真的吗.”他只想快些问到答案找到自己真正的母亲.
阿双沒有直接回答他.只是望着他说:“我不知道谁是你的母亲.但是.这个结界只有带着我们公主的血液才能自由通行.你自己身上有沒有我们公主的血液你自己知道.如果是有什么不该带的东西.你最好乖乖交出來.”
云遥自觉根本沒有什么可能带有血液的东西在身上.而他身上青灰色的布料却开始沾上黑色的火焰一样的东西.他用法术去阻止.却沒想到更加助长了那黑焰的威力.他生气地说道:“你到底在我身上施了什么法术.”
阿双这才反应过來云遥并沒有穿红色衣服.她们天天穿着红衣.都快忘记有这么回事了.她催促云遥道:“快出山洞去.”她虽然不确定这个人是红衣仙人的儿子.却也觉得不救他说不过去.
可云遥因为之前的体力还沒有恢复.连走进來站定的样子都是刻意装出來给阿双看的.刚才又迫不得已使用了法力.现在哪里还有力气飞出去.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衣服被侵蚀着.无奈地说:“我沒有力气了.”
阿双取出一粒丹药放到云遥嘴边说:“快吃了它.”看到云遥还在犹豫.阿双焦急地说:“放心.毒不死你.再不吃你可就沒机会跑出去了.”云遥心想.横竖都是个结果.张嘴把丹药吞了下去.只一瞬间.他便察觉力量在不断增加.他不等力量足够便施展飞云术飞出zi衣洞.
阿双也跟着飞出來.她知道云遥一定还有话要问她.至少这诡异的黑气她就得解释一下不是她搞的鬼.
待身上的黑焰停止后.云遥并沒有追问黑气的事情.就凭阿双帮助他脱险这点.他知道事情跟阿双无关.因为沒有谁会给自己找麻烦.他关心的是母亲的事情.阿双还沒解释就问道:“你去过魔界吗.你说的所有事情都是真的吗.”
阿双因为还想着要解释刚才的疏忽.沒听清楚云遥说的第一个问題.只听到云遥在怀疑她说假话.立刻就回答道:“我说的当然是真的.你可以想办法把我们公主治好.然后亲自问她.”虽然云遥知道阿双口中的公主除了红衣仙人不会是别人.但还是不确定地问道:“你们公主是红衣仙人.”
阿双不耐烦地白了云遥一眼说:“不是她还有谁.我听鹊妖说魔界有办法治好她.就看你的了.”阿双把知道的事情都说了.云遥也不想再继续耽误时间.此时他的法力已经恢复得跟原先差不多.他对阿双说道:“就为知道一个答案.我也会想办法治好她的.”
他往魔界快速地飞去.他希望鹊妖和红衣仙人还沒有走.不一会儿.他就回到了魔界.此时.天已泛光.又一天过去了.他居然走了整整一夜才走到zi衣洞.他先回了自己的小茅屋.里面空无一人.被子还是温的.雁寒应该刚离开不久.
他收回手的时候碰到了腰间的木牒.他突然想起那个恶和尚对他说的话.恶和尚说:“你不与他为敌.但未必他就不以你为敌.凡事防患于未然.才是智者该做的选择.”恶和尚所说的“他”指的是雁寒.
当时他一直觉得雁寒是不会与他为敌的.所以态度很强硬.现在想想.虽然现在不用与谁为敌.但多一套好的法术对以后做什么事情都会比较方便吧.
他也只是想想.并沒有拿出木牒來看.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找到母亲.所以.他要想办法把将红衣仙人治好.阿双说鹊妖有办法.可是.他们都來魔界这么多天了.为什么还沒有动静.他根本不记得鹊妖跟他说过什么.唯独记得晕倒时阿双所说的话.
那些话就像是会在脑子里生根.发芽.壮大一样.让他不停地受着折磨.雁寒的母亲.也就是他的姑姑.她真的是因为想让雁寒当上魔王才假冒他的母亲吗.雁寒真的是为了蒙蔽他才对他那么好吗.
他边想边往凌公主的住所走去.走到一半.他突然想到也许他们还未起床.所以就转道往议事厅走去.他要去看看雁寒到底是怎么管理魔界的.如果管得好也就罢了.如果管不好.他决不允许.
依依其实趁雁寒回小茅屋的时候就悄悄跟着云遥.她听到了阿双和云遥的所有对话.当云遥回到魔界的时候.她直接往议事厅赶去.她要好好照顾雁寒.让雁寒把这个魔王稳稳当住.
她早在无人的地方变换成雁寒的模样.然后趁人不备走进议事厅.她刚走进议事厅就看见雁寒忙得焦头烂额.于是走上魔王宝座对着下面说道:“练功时间到.有要事留下处理.沒要事明天继续.”
下面的人看见突然间出來两个魔王.又听说魔王要练功.哪里还敢打扰.就怕打扰了魔王哪天莫名其妙倒大霉.他们一个个都往议事厅外退去.雁寒瞪着依依变成的自己想责怪又不忍心责怪般严肃地说道:“又胡闹.”但大家都已经退出去了.他也无可奈何.再说.他真的累了.
在大家蜂拥着从议事厅出來的时候.云遥刚好走到这里.满腹狐疑.
<dv lass="athr-sa-brdr">
<h3>作者有话说</h3>
我就是个笨蛋!没写完……妈妈把电源关掉了……但我又偷偷接上了!我加油码字!因为明天又要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