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汝阳王是异姓王，前程还不定，不过王爷就是王爷，一样尊贵。</p>
顾四爷有可能会不喜欢顾珊同汝阳王世子，但是他的反应太过激烈了一点。</p>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询问的好机会，顾瑶撑着脑袋打起瞌睡。</p>
李姨娘摇头推了推顾瑶：“你先回去睡吧。”</p>
“不了，再陪您一会儿。”</p>
顾瑶脑袋靠在李氏肩膀上，很快又睡了过去。</p>
李氏放软身体让女儿更舒服一点，又拽过被子盖在女儿腿上。</p>
不大一会，李氏也打起瞌睡，额头同顾瑶抵在一处。</p>
“水。”</p>
顾四爷伸手去抓，“水，爷要喝……”</p>
没有任何回应，他睁开眸子。</p>
李氏和顾瑶挨在一起打瞌睡。</p>
顾四爷按着额头，虽然有点不忍心，可他自己也不是吃苦的人啊。</p>
“水，爷想喝水！”</p>
李姨娘一下子惊醒，“四爷，稍等。”</p>
“娘……”顾瑶喃咛一句，“不理他，熊孩子……”</p>
李姨娘连忙捂住顾瑶的嘴，招呼下人道：“扶六小姐去歇着吧。”</p>
素月等人上来搀起顾瑶，李氏同样起身，端了一杯茶递过去，“四爷。”</p>
“嗯。”</p>
顾四爷喝了一口润了润喉咙，烛火下，李氏脸庞柔美，温顺甜柔，有股往日没有的韵味。</p>
“你过来。”</p>
“是。”</p>
男人的变化又岂能瞒住李氏？</p>
尤其是酒醉后稍稍清醒的男子**相对高涨。</p>
她被顾四爷抱在怀里，顾四爷收紧手臂，“你不会背叛爷，是不是？”</p>
“嗯。”</p>
“你不会跑掉，是不是？”</p>
“嗯。”</p>
每一个问题，哪怕顾四爷问得再荒唐，李氏的回答都很认真。</p>
“爷不缺女人，一直不缺，想走就走？！把爷当做……”</p>
李氏身体依然放得很柔软，很信任般被顾四爷禁锢。</p>
她不是感觉不到顾四爷正在盛怒之下，但她始终相信身后的男人不会把自己的怒气和委屈发泄在妻妾身上。</p>
倘若她看错了，当初她也不会选择给他做妾。</p>
*****</p>
“娘，昨日您没事吧？”</p>
“有什么事？”</p>
李氏看着紧张兮兮的顾瑶，盖住脖子上的吻痕，“我挺好的，只是你爹不好。”</p>
“他？”</p>
顾瑶撇嘴，“一大早他就跑得没了影子，说是去找姜五爷，真是想出一桩，是一桩，也不想想姜五爷起来了没。”</p>
李氏拉着顾瑶坐在自己身边，声音很轻，“瑶儿，四爷发现了一些端倪，他……他想趁着还没发生最坏的状况，尽快解决了二小姐的婚事。”</p>
“……二姐会听他的？他怎么还这么天真？”</p>
顾瑶道：“他不问过二姐的意见就帮二姐定亲，二姐不仅不会感激他，会更加痛恨他。二姐是公主伴读，听说同四皇子殿下也见过的，二姐一直那么在意身份，他认识的勋贵子弟，二姐一个都看不上眼儿。”</p>
“真不知道他到底忙什么？就因为汝阳王世子？二姐不是说和汝阳王世子只是说过几句话？”</p>
顾瑶觉得以顾珊往日的心高气傲，又一直把六公主放在嘴边，顾珊的心思更多会用在皇子们身上。</p>
“四皇子是有皇子妃的，二姐……她看不起娘亲，看不起庶出，以嫡血为贵，她竟是打算去做侧妃？”</p>
顾瑶听陆铮提过几句，毕竟她对这几个有大本事的姐姐都很在意。</p>
也拜托陆铮帮忙留意她们的消息。</p>
顾瑶倒不是为自己，而是怕顾四爷遭殃。</p>
李氏道：“人各有志，事情摊在自己身上时，她的想法念头都会改变。”</p>
“倘若你二姐真得看上四皇子，她的路难走许多。你问过我，谁同皇上最像？”</p>
李氏声音很轻，抬手为女儿把碎发拢在耳后，“不是陆侯爷，他心高气傲，天分很高，又是陛下一手养大的，该是最像陛下的，陆侯爷只继承到陛下相对光明磊落的一面……四皇子其实同陛下是最像的，能忍常人所不能忍，不过四皇子少了陛下的运气和决断。”</p>
“不是吧，这您也知道？”</p>
顾瑶去摸李氏的脸颊，“不是假冒的啊。”</p>
“顽皮！胡闹！”</p>
李氏笑盈盈打掉顾瑶在自己脸上的手，“四皇子拉拢过你舅舅，他来找我说过，我就帮忙阿勇分析了几句。”</p>
“也不一定就能看透四皇子，毕竟我多是道听途说的消息，不过皇宫长大的皇子，二小姐怕是降服不了。还不如嫁给四爷挑选的人，虽然才干平庸，但应该不会太差。”</p>
“呵呵。”</p>
顾瑶只能回以呵呵两个字。</p>
二小姐哪会相信顾四爷的眼光，其实顾瑶也不怎么相信顾四爷的眼光。</p>
不过顾四爷今早为何要去找姜五爷？</p>
莫非是诉苦？</p>
顾瑶突然想到姜五爷也有几个适龄的儿子。</p>
可无论是姜五爷的长子，还是同三哥一起去神机营受训的姜祈……顾珊能看上才叫奇怪了。</p>
顾瑶无奈摇头，“父亲又得被二姐记恨上了。”</p>
*******</p>
顾四爷还没到姜家，有人挡住他的马车，送了一封书信。</p>
他拆开书信看了一遍，发泄般把信纸揉成纸团，还在地上狠狠踩了一脚。</p>
又连着砸了茶杯等物什，顾四爷沮丧道：“好，好得很，知晓瞒不住，不愿意见顾珊，让爷做恶人。”</p>
“四爷……”</p>
“去酒楼，不去见姜老五了，爷要去喝酒。”</p>
之风连忙让马车调转方向，不过在顾四爷进入酒楼后，之风悄然捡起纸团。</p>
六小姐说过，四爷行事容易引起旁人的误会，忠心四爷的奴才当注意一些四爷身边的小事。</p>
收集一些证据，来证明四爷其实没那么胡闹。</p>
大白天就去酒楼买醉，四爷肯定少不了一个浪荡的名，但若是事出有因……之风把残破的纸团拼凑起来，他也只认识几个字。</p>
看到纸团上的字后，之风吓得满脸煞白，汝阳王妃……同四爷是相好？</p>
汝阳王妃不想让二小姐同世子交往？！</p>
之风把纸团贴身放着，回去一定得拿给六小姐……先给六小姐，否则他把纸团交上去，还不得把老夫人气死？！</p>
陆铮听着属下的回禀，手中把玩着镇纸，“汝阳王妃？竟是诈死之人？可怜啊，顾四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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