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修从不主动管殷帝叫父皇,除非他的救星九哥出现,否则,他连看都懒得看殷帝一眼。
“父皇,您看上去甚是疲惫。回清幽殿睡会吧。儿臣有事向九哥请教,完毕后,定同九哥一同前往清幽殿给您请安。”李思修硬挤出笑脸,极度不情愿的讲完这段并不算长的话。
“好。好。好。父皇这就走,皇后,还不快带着妃嫔们都退下,让天儿跟轩儿好好的待会儿。”殷帝满心欢喜的带着大堆人马撤离天莘殿。
九阿哥殷浩轩的额娘瑾妃也在其中,她使劲向浩轩使眼色,可浩轩一门心思往小弟李思修的身上扑。
气的瑾妃只能干瞪眼:这死娃子,今日反常得连看都不往额娘这看一眼了。
“九哥。”
“思修。”
“我先说。”
“我先说。”
“九哥,你就让我先说吧。十万火急呀我。”李思修仗着自己年幼些,借机耍起了无赖。
他见殷浩轩停了下来,便接着讲,“九哥。这次,无论如何,你都得帮帮我。不然,就真的来不及了。”
“好好好,说什么我都帮你。不过,你也得帮我一个忙,这对我也是十万火急。”殷浩轩对弟弟李思修再了解不过了,李思修求他不外乎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潜出宫回殷城。
得知李思修又被带入宫中,九阿哥便快马加鞭,连夜赶回了宫。
李思修好不容易混出宫,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帮九哥殷浩轩寻找他口中所描述的神秘女子,而是直奔小木屋。
夏陌戈热爱厨房,一锅一灶一刀一铲对她来而言,简直是这世间最好的灵魂伴侣。
她兴致勃勃的到后院采摘食材,新鲜的绿色蔬菜瞧上去就是一种享受。
再往后走,更是别有洞天。
一整片大桃园,看得夏陌戈口水直流。
微风将阵阵甜甜的桃香直接扑进她的鼻息,根本没给夏陌戈留下任何时间去用大脑作思考。
红扑扑的大桃子带有浅浅的柔毛,酸甜适口,味道极好。
夏陌戈不管不顾的吃了一个接着一个。
她的肚子明显鼓了起来,地上遍地的桃核诠释了所有。
肚子胀鼓鼓的时候,最适合做夏老头教的体操了。
左三下,右三下,吸气,吐气,深呼吸,走起来。
再来一次。
夏老头是夏陌戈的爷爷,如若还在的话,今年也差不多六十有余了。
夏老头的这套原创体操,不仅让他看起来跟自己儿子差不多样,甚至身体从来就没出现过任何毛病,连伤风感冒都没有。唯一让家人无法接受的就是嗜酒。
酒不离身,天天如此,顿顿如此。
无论贾依莲将酒藏于何处,夏老头总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出来。
夏陌戈随意弄了几道小菜,搬来了床下私藏的上好佳酿。
她大口大口的把自己灌醉,这是怀念夏老头最好的方式。
夜深了,山路崎岖,磕磕绊绊,李思修几乎耗费了比平时多出一倍的时间,方才到达小木屋。
怪哉,这山间小木屋是他跟瑞谦两人所建的小憩屋,没有第三人知道,且绝不可能在此留夜。
但今夜,屋内怎会通亮?
他倒是想瞧瞧,瑞谦这小子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
窗户正好半开半掩着,李思修鬼鬼祟祟伸长着脖子往里看。
怪丫的,桌上趴着的正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夫人夏陌戈。
夏陌戈的脸上泛着诱人的红晕,餐桌上摆着两副餐具跟一对酒杯。
李思修环顾四周,根本连个鬼影子都没瞅见,难不成,是他的小娘子太寂寞了?
醉气熏天的夏陌戈根本就没意识到窗外有双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她看。
滚烫的身子使她难受到了极点,她迷糊地扒掉纯白色轻纱披肩,再褪去浅蓝蝶纱衣,仅留下淡粉色锦缎裹胸。
夏陌戈高调的炫耀着自己秀挺事业线,妩媚的腰身更是撩人心弦。这魅惑人心的身段,连蚊子也忍不住啃上一口。
她性感的锁骨上被蚊子留下一记细小吻痕,吻得陌戈直痒痒,忍不住伸手去挠。
那醉人慵懒的姿态,挑起了李思修强烈的男性欲望。
他英姿飒爽的破窗而入,醇醇酒香悄无声息的潜入鼻息,那滋味令人醉生梦死,终身难以忘怀。
“陌戈,今夜,刚好。就当作新婚**的补偿吧!”李思修关上眸子,肆无忌惮的在她耳畔呢喃细语,尽情享受着这片刻情柔。
他的唇开始轻轻吻上她的发丝,然后再转至她细嫩的脸蛋、柔软的唇、纤细玉颈。
轻轻柔,他褪去了她最后一层贴身衣裳。
李思修小心地抱着沉醉的陌戈,上了床。
因为担心留陌戈只身一人在僻静荒冷的小木屋过夜会害怕,所以上官瑞谦决定待夜深了,便上山守候在屋外,以防有个万一。
天意弄人,上官瑞谦单单只是想确认陌戈她是否安好,却怎料到竟会撞见李思修与夏陌戈刺眼缠绵的残忍画面。
餐桌上出双入对的陈设,已然是最好的证明。
上官瑞谦黯然撤离。
回到府中,他立马找来了两坛烈酒,独坐在幽幽亭中喝起了闷酒。这便是他漫长酒龄的史因。
以前,他从不知酒味何味,今夜,他算是长见识了,酒果真是这世间最最销魂的味道――香香的、咸咸的、涩涩的。
“敢问君愁有几分?”王紫清苦笑着继续:“没能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谈何痛彻心扉?心灰意冷,已然丢了自我。”
追忆往昔,年少无知,他懵懂的对她许下誓言:长大后,我定娶你为妻。否则,不得好死。
终于长大了,她鼓起勇气提起他当年未完成的誓言。
他忍俊不禁的用手挨了下她的额头,“紫清,没事吧你。瞧瞧,如今我不是好好的吗?过家家不都是那么玩的吗?游戏而已,你该不会当真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王紫清疯了似的大声笑起来,眼角泛着晶莹的泪珠。
上官瑞谦并未理会身旁的疯子,自顾自的喝着闷酒。
面对上官瑞谦的视若无睹,王紫清更恼火了,“为什么,为什么你们的眼中只有她。多少男人见了她避之唯恐不及。与众不同的你们偏偏固执的认为逆风的方向更适合飞翔。兜兜转转,真没想到啊,你,上官瑞谦耶!居然步我后尘。”
语毕,王紫清豪爽地拿起一坛酒,猛惯着。
很快的,一坛酒就见底了。王紫清的脸上并未有任何异样,状态微微醉。不像上官瑞谦,脸红的早已分辨不出他是谁。
此刻的王紫清迫切需要找个男人来填补空虚。
她想都没想,将柔软的双唇紧贴在上官瑞谦耳边,用她诱惑销魂的声线,死死的将他勾住:“此刻,你、我、我们。是对迷失灵魂的伴侣。至少,现在,我们彼此渴望获得彼此的温度。”
上官瑞谦早已醉得昏天黑地,渐渐的,他开始有了反应,夏陌戈的影像逐渐清晰。
他抑制不住胸中的狂热,一把搂住她的柳腰,埋头,深吻。
李思修沉浸在方才的性福氛围中,久久走不出。
天已渐亮,李思修是一千个、一万个舍不得离开她半步。但他身上还有着未完成的使命,他必须得离开。
轻轻地,他俯下身子,深情的吻着她的额头。
“陌戈。等我,很快就好了,我保证。”他的声音低沉且富有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