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重生进行曲之那个人, 第五十四章 电话-那个人又重生了全文免费阅读免费阅读

第五十四章 电话-那个人又重生了全文免费阅读
    回到家,爸爸正在客厅里看电视,他看了我一眼说:“回来的有点晚啊。打电话也不接。”

    我愣了一下。

    父亲有打过电话吗?

    我看了一眼手机。

    果然有两个未接来电,时间都是十点半――十点半?

    虽然穆小暮的家离我家有点距离,但是从下午放学的五点半到现在,最多也不过两个半小时而已,现在怎么会是十点多?

    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十点四十。

    再看手机,依旧是十点四十。

    我有点疑惑。

    去看家里的脑中。

    十点四十。

    这不科学啊。

    中间的两个半小时去哪里了?

    难道是我的感觉出了问题?

    还是说,因为赶上堵车,时间过得比我想象的快?

    只有这个解释了。

    我点点头,给季冬云发了晚安短信,钻进被窝,准备睡觉。

    睡觉之前,稍微看看穆小暮的朋友圈吧。

    稍微浏览了一下穆小暮可以称之为“穆振远病情观察日记”的朋友圈,安心睡了。

    ---

    周日,父亲照例去补习班,我一个人坐在阳台的秋千上写作业。

    中午慵懒而温和,太阳斜斜的挂在天边,悄无声息,精神萎靡。带着冰冷寒意的风在窗户外头呼呼地刮着,身处温暖室内,没有一点感觉,反而让人昏昏欲睡。

    我低下头,看一眼卧在脚边的凯蒂与凯文。

    凯蒂已经睡出了新高度:整个身体躺在凯文怀里,四只爪子交叠,像是筷笼子里四仰八叉的筷子,半个脑袋耷拉下来,仰面朝上,半条粉色小舌头露在外头,眼睛微微眯着,面部表情狰狞。

    凯文正僵硬得卧着,生怕自己一个动静,扰了猫主子午休,又害怕凯蒂从自己身上滑下去,大尾巴时不时抬起来,像是要托住凯蒂。

    真是辛苦。我来帮帮你活动筋骨。

    我用笔戳凯蒂。

    凯蒂抬头回了我一个白眼,在凯文身上打了个滚,钻进凯文怀里,继续睡。

    凯文打了个哈欠,将头轻轻放在凯蒂身上,阴阳鱼一样交缠着,睡着了。

    有种,被家里的猫狗秀恩爱的感觉。不爽。

    可这种透着甜蜜的不爽,却在不久之后因为一通电话而终结。

    我接到了那个电话。

    ---

    事后当我回想那个电话的时候,无数次都觉得,那凄厉的铃声就像是小学组团看电影时,电影院里的开场铃声。

    尖锐如空袭警报。

    它提醒我,接下来的日子就像一场电影一样,走马灯似的场景在脑海中不停旋转,不停重播,不停剪辑。

    最后,曲终人散。

    我们都被困在那幕布里面,无法脱身。

    ---

    电话是李灿打来的。

    语调低沉,沮丧的情绪沿着电波传进我的耳朵,直达心脏:“大蕊――刘蕊约我们两个出去。”

    “出去?做什么?”

    “说是。。。谈谈。”李灿叹了一口气,“小爱,她毕竟是我朋友,我。。。”

    电话那边沉默了。

    我想了想,答应:“那就去吧。”

    李灿又叹了一口气,将见面的地点和时间告诉我,然后挂掉电话。

    我想,她其实还是舍不得的。

    毕竟是那么多年的朋友。

    可有些裂痕一旦产生就永远无法消弭。有些人关系一旦破裂就是永别。

    也好,说清楚也好,最好井水不犯河水,别再来烦我。

    我收拾一下准备出门,接到了季冬云的电话。

    是关于昨天没有看成的电影,因为穆小暮的突然出现,季冬云想改在今天把电影补上。

    “不好意思,我刚答应了李灿,少年你慢了一步。”

    “李灿?你们两个去干嘛?逛街?”

    “是刘蕊。因为之前和你说过的那件事,想找我们两个聊聊――”“别去。”

    季冬云几乎是立刻说出了这句话。

    我没有反应过来。

    季冬云加强语气又说一遍:“今天别出去。就待在家里。”

    “为什么?”

    “总之。。。总之见她就只会给心里添堵,还不如和我一起看电影。”

    “少年你啊。。。”

    最近我开始称呼季冬云为少年,他一开始还有点不习惯,后来发现直呼其名更加不习惯,于是就默认了我的这种称呼。

    季冬云仍旧坚持:“看电影吧,或者去滑冰也可以。”

    “但是李灿那边――不好意思有插播电话。”

    我将季冬云的电话搁在一边,接通了那个电话。

    是刘蕊打来的,大意就是今天好好谈谈,以后就各走各的路,彼此不再联系。

    我思考了一下两边约会的紧迫性,决定选择刘蕊。

    于是我挂上电话给季冬云发了条短信,然后离开家门。

    走出家门的时候,凯文突然叫了一声,声音很大,炸雷一般,吓了我一跳。

    我回头看着他,他却盯着我身后空荡荡的地方出神得看。

    看到了什么呢?

    大约,是死神之类的吧。

    又或许是天使。

    我胡思乱想了一阵儿,径自走了。

    ---

    南关巷。

    新旧城区的交界处,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工厂烟囱鳞次栉比,曾经是全城最热闹的地方,如今只剩下上个世纪剩下的残渣在南风中摇摇欲坠。

    走在斑驳墙皮脱落了一半的工厂外墙阴影下,风吹在身上有点冷。我抬起头,望着太阳。明明是春天,却一星儿的暖意都没有。

    分明在室内看着那样温和的。骗子。

    啊,到了。

    我在一处二层小楼外停下脚步。

    刘蕊指定的地方就是她家武馆,一个隐藏在灰黑色砖瓦房之中的古旧武馆,满墙的爬山虎须留下道道撕裂创伤一样的痕迹,像是埋藏在地下数千年的竹简一样带着腐朽的沧桑。

    不知道表哥和唐哥他们有没有来这里寻找古建筑呢?这里旧是旧,但是一点都不美啊。

    我伸出手,按响了门铃。

    刺耳的门铃声就像每年十二月十三日准时在城市上空盘旋的防空警报一样,带着丧气,拖着长音,响彻整座建筑。

    我觉得这座建筑在颤抖。

    不知是不是因为听到刘蕊笨重的脚步声在楼梯上发出沉闷回音而产生的错觉。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回音。

    那样多的回音。

    重重叠叠。

    浩浩荡荡。

    越来越大。

    纷至沓来。

    最后一个成语不对。

    应该是,铺天盖地。

    这不是一个人能发出的足音――除了刘蕊,还有很多人。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