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帝不说话,巫公大人见苏大人死到临头还嘴硬,语气加重着对他说:“无字天书乃上古传承下来的神物,若是作假之言根本写不上去,苏大人勿要妄言。”
“无字天书,自然是做不了假的。”人帝陛下开了口,伴随着的是一脸决绝。
苏寒烟瘫坐在那里,嘴里仍旧结结巴巴地重复着那几个字:“我不是歹毒之人,我是清白的。”
“陛下!”苏大人声泪俱下,也没了主见,“陛下,你要相信老臣,老臣对您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出那些事来的。”
“是么?”人帝陛下扫了一眼苏大人,沉着声对众人说道:“朕自然是相信无字天书的。”
苏大人将最后的希望放在平玉帝姬身上,祈求式地看过去。
“皇兄,那柳明志对寒烟姑娘无礼在先,说不定以此报复也说不准。”
平玉帝姬的话在苏寒烟听来就如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她忙不迭地点头对人帝说道:“陛下,帝姬说得没错,柳明志他才是心肠歹毒之人,谋害我不成,还篡改这本无字书。”
“放肆!无字天书岂是你能污蔑的!”巫公大人极为愤怒地对苏寒烟吼了一句。
“是你,一定是你!”苏大人眼里又亮起火光,指着巫公大人开始泼脏水,“一定是你,与那柳明志勾搭在一起,联合起来坑害我们玉岛山,改了无字天书。”
人帝陛下脸上早就有了怒色,此时一直隐忍着不发。
“苏大人真是教女有方,俗话说虎父无犬女啊,寒烟姑娘敢质疑天书的真假,苏大人敢污蔑我师父,你们真不愧是玉岛山的家主嫡女,好一对父女啊!”
芷蔓看到自己的师父被人不敬,难免看不下去,出言顶撞了苏寒烟和她爹,芷蔓向来牙尖嘴利,和人吵架并不在话下。
苏寒烟还想再言语几句,可是被苏大人用眼神拦下,想来他也想起紫薇一族柳氏,以及无字天书在人界的地位。
青青火上浇油,又说了一句:“怎么只说柳明志,不说采莲女官?我记得采莲女官可是和柳大人一起死的。”
“采莲……”苏大人听到这个名字,虽然自顾不暇,但眼底仍旧是一股悲哀。毕竟是血浓于水,即便采莲是庶出,即便对采莲不像对苏寒烟那般宠爱,好歹也是自己的女儿。
苏寒烟对采莲并没有那么深的感情,对着人帝陛下解释说:“陛下,苏采莲和柳明志一样罪大恶极,她们串通一气,谋害了众位灵女,实在和臣女没有半点关系啊!”
巫公大人眼里带着悲痛,仿佛一下子老了几岁,他虽然不忍心像苏寒烟那般诋毁自己的庶出女儿,但此刻也不得不撇清关系。
青青听完后极为不屑地冷哼一声。
巫公大人见苏寒烟还在拼死挣扎,手指一弹,无字天书之上又飞起几个字:“苏采莲,玉岛山庶出之女,因当家夫人不喜其娘妻,为折辱之,故起名采莲,少时不受宠爱,学得高深易容术,后入帝城,为苏寒烟做了许多事,后被苏寒烟弃车保帅除之。”
苏大人看到无字书上的字后,一瞬间没了精气神,苍凉的看着苏寒烟,这个自己从小疼爱到大的嫡女,说不出究竟
是心疼还是失望。
苏寒烟虽然有被戳穿的慌张羞愧,可是却没有一丝的愧疚。
洛灵在一旁带着嘲讽地说道:“原来是同宗的姐妹,代替自己的长姐去死,果真是姐妹情深啊,苏大人对庶出的女儿也太不放在心上了。”
芷蔓接着洛灵的话,继续说道:“所以当初采莲女官并非是罪有应得,而是代人受过的啊!”
一时之间,这宴席上的众人众说纷纭,大家都极为不齿地看着玉岛山父女。
苏寒烟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陛下明察,臣女真的没有做过,采莲她罪有应得,臣女是被天书冤枉的啊。”
后宫的事,再大也是小事,越不过前朝,苏寒烟现在只知道盯着这些细枝末节之事,却忽略掉人帝最为上心一事。
巫公大人还没有完全慌乱,也和苏寒烟一样在地上磕头,口中所指才算抓住重点:“陛下,微臣和姬后一事没有半点关系,请陛下明鉴。”
芷蔓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苏姐姐,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做出灰尾雉鸡一事,那可是对姬后的不敬。”
芷蔓久居宫中,自然知道人帝陛下的痛处在哪里,这话正中苏寒烟的要害,果然苏寒烟因为心虚,辩解起来极为无礼,只知道说一句“我没有。”
苏大人仍旧是不服气,还想继续说,人帝猛地将手中的空酒杯拍在桌子上,“乌北寒!”
“臣在!”
“先将玉岛山苏大人,还有苏寒烟分别关押起来,等事情查清后,再做判决。”
“是!”
苏大人不服气,“人帝陛下,没有真凭实据,您可不能光凭一本失散多年的书就定我和寒烟的罪,再说没人见过无字书,怎么知道它的真假,陛下明鉴啊!”
人帝眼睛扫了一眼巫公大人,又看了一眼我,我心里咯噔一下。
“明鉴,好,朕就好好明鉴。”人帝冷冷地看着苏大人,又对乌北寒吩咐道:“定罪之前,不要对他们父女两个用刑,不得逼供,好吃好喝供着,只一点,不许他们见任何人,连着苍蝇都不许放进去。”
“微臣领命。”乌北寒对人帝行礼后,面无表情地对着手下人挥一挥手。
两旁的侍卫立马围到苏大人还有苏寒烟的身边,但没有直接动手。
“请吧,苏大人,别人属下为难。”
苏大人并没有挣扎,由着那些侍卫押下自己,但走前仍然对着人帝陛下喊着:“陛下,你要明鉴,勿要听信奸臣之言。”
人帝此时十分不耐烦,只对乌北寒使了个眼色,乌北寒便命令手下把父女二人押下去。
苏大人下去之前,极为怨恨地看了眼巫公大人,巫公大人并没理他。苏大人又看了眼苏寒烟,神色极为复杂。
苏寒烟并不像她父亲一般安分,嘴里仍旧嘶喊着:“陛下,你要还臣女个清白,愔姬你个贱人,一次又一次地坑我,早晚有一天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 = 老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