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纬大宅,老爷子书房。
雷霆大怒的老爷子将心爱的茶杯摔在地上,应声而碎。
周恒筑站在原地,眼睛不眨,躲都没躲,平静地说:这是唯一的要求,让我留在北纬当族长,就要接受我的妻子和孩子,如果不能我就卸任。
荒谬,周恒筑你是不是休养的脑袋秀逗了?你有什么筹码认为我会答应你无理的要求,你该清楚,北纬家族大族长可不是非你不可。老爷子真是失望透顶,等了这么久,就是这等答案。
男人何尝不知道自己的要求有多过分呢,可是从叶子醒来的那一刻,就坚定了内心的想法,这一次不会让她委曲求全。
您别生气,我只是表明自己的观点,并且不会动摇,最终决定权还在您的手中。
老爷子扭过头不看这个不屑子孙,大族长的位置至关重要,虽然可以临时换人,但带来的损失不可估计,尤其还会动摇人心,是利是弊的权衡势必会引起族内的混乱。
一个女人加一个孩子,值得你放弃拥有的一切吗?
周恒筑笑了:没什么值得不值得,是责任,虽然北纬我也有责任。
老爷子看他心意已决,无奈地道:你们三口人可以暂住今晚,明天一早我会告诉你答案,孩子,你要为你的选择付出代价,如果想通了,还可以在明天五点前还找我。
叶子昏迷时我每天都在想,去权衡该如何做,但当儿子来到我身边,叶子醒来,我瞬间就有了答案,所以不会改变的。
老爷子的长寿眉毛都在颤抖:滚出去。
从书房出来,周恒筑突然觉得好轻松,前所未有的放松感,看到院子里女人和孩子躺在草坪上嬉戏露出满足的笑意。
儿子,你相信吗?我竟然不想责骂你,刚刚小煜尧跟我说要带我去放风筝,我真的很期待。
周恒筑用手拭去母亲眼角的泪,刀子嘴豆腐心就是如此:不管老爷子做什么决定,我都会承受。
你有勇气,我表示尊重,当初让你回来,我就知道终有一天你会再做选择,从小把你送走,你的性格养成就是多方面的,只是我没想到你会痴情。沈君如喜欢儿子重感情。
痴情?或许吧,相比叶子,自己还会算吗?
恒筑,快过来。营叶冲远处的男人摆手,自己刚刚能下床走动,医生不让大幅度的运动,可碰到捣蛋的儿子,真是没办法。
男人看了看母亲,沈君如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去吧,她是个好女人,为你失忆,为你耳残,再丢弃她一个人生存,那样的你才不是我的儿子。
周恒筑鼻酸,开口一个字都没说冲孩子走去,妈,当年你送我离开我还埋怨你,现在有些懂了,难道这就是常言说的,不养儿不知父母恩。
看到儿子调皮的在草地上打滚,白净的衣服已经惨不忍睹,原来是儿子要吃巧克力,叶子就是不让,熊孩子耍驴了。
要是原来的周恒筑二话不说就会让他消停,哪能容许小孩子这样放肆。
现在却蹲了下来:亲爱的,孩子要吃就给嘛,我也想吃,我跟煜尧平分好不好?
你?营叶气得掐腰,他是不是存在添乱,小孩子正是长牙的时候。
听到父亲这么说,小家伙开心地跳起来:爹地,你最好了,我求了妈咪好久,她都不干,我就吃一口而已。
周恒筑感受儿子抱着自己的脖子,亲昵的模样,拿起电话就让佣人来送巧克力来。
很快,佣人就拿了一盒黑巧克力,营叶见了一把抢过来,放在身后。
爹地,你看妈咪啊。周煜尧拉着爹地的袖子撒娇。
周恒筑看了看叶子,一副休想拿走的模样,只好跟着儿子学,拉了拉女人的袖子恳求:亲爱的,我们一人一块,不多吃。
真的?煜尧,你跟我拉钩,不许多吃,今天都几块了,你的牙还要不要了?营叶可以理解小孩子爱吃甜食,可也不能一会儿求一块。
还是第一次看到叶子这个模样,母性光辉笼罩,她真的成长了:还不答应,当心一块都没有了。
小家伙伸出小手:妈咪,咱们一人吃一块,公平吧。
在训练营的日子,简直苦不堪言,不努力一顿饭都没有,一回来周煜尧就不停地吃美食,深怕再也吃不到的样子。
看着父子俩垂涎欲滴的样子,营叶无奈地将巧克力盒拿出来,忍不住跟男人说:家里的巧克力太多了,他看到根本抑制不住想吃,你能不能处理一下。
周恒筑心里暖暖地,有家的味道:等咱们稳定下来,你说的算,喜欢这里吗?想留下来吗?
我说实话,你别生气。营叶低声道:我不记得原来的事情,这里对我来讲很陌生,真的很大,景色优美,可是
明白她的意思,笑道:傻瓜,这是父母家,明天一早再告诉你我们的家在哪。现在也不知道家可以在何方。
营叶叹气,已经换了两个地方,还不是家吗?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是自己的丈夫吗?自己何德何能嫁给这样的家庭。
太多的疑问,可是营叶不知如何开口询问,还是等着恒筑慢慢告诉自己吧,一把抓住儿子的小手:你干嘛?
妈咪,我渴了,进屋喝水。周煜尧被母亲抓了个现行,调皮的跑开。
赌场里,莫夜惜坐庄已经三个小时没动过了。
温瑟雷就陪在身边,看她的赌运佩服的五体投地:差不多可以了,赢了一晚上,当心人撵你走。
我情场失意,还不让我赌场得意吗?莫夜惜的头好痛,可是不想回去,一旦没人就会胡思乱想。
看她这么难受,温瑟雷只能陪伴她,听不进去任何的劝告:玩完这把,我陪你喝酒去,好吗?
不醉不归的吗?莫夜惜需要酒精来麻痹自己。
老爷子来了电话,几次三番的询问终于给了答案,明天一早,北纬家族最高级的会议,全员参加,到时宣告。
会是什么样的消息,无人知道,钱铭他们都联系不到大族长,堵在北纬大宅不出来见任何人。
可是却破天荒的带营叶和那个孩子,大族长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的前途都不想要了吗?老爷子是何许人也,什么大风大浪的没有见过,跟他对着干绝对没有好处的。
最后一把,莫夜惜输了,毫不在意的起身:温瑟雷,你选地方,我请客,你救了叶子,我还没好好感谢。
早知道你这么痛苦,我就不救她了,还有,别提感谢了,你已经很好的感谢了我。温瑟雷说的暧昧,口头的感谢自己才不要。
温瑟雷驱车往前开,突然不想去酒吧,看到前方有个超市停了下来:在车上等我。
莫夜惜将车载音乐关闭,不用这么配合自己的心情,越听越悲伤。
看到男人出来,袋子里都是酒:我猜你买了t,是不是?一阵狂笑。
你想用?我还真没买,要不我再回去一趟。温瑟雷喜欢她的直接,她美的就像妖精。
即使一个眼神都可以挑动男人的心,可温瑟雷知道,她这么说是嘲讽自己,或许自己逼她是个错误。
回到酒店,莫夜惜将男人推到门板上:要我好不好?
你没喝就多了,回去睡吧。温瑟雷不想再强占她了,她对大族长的爱自己却步了。
莫夜惜的腿抵着男人,半弯腰的拿起袋子里的啤酒,虽然不喜欢喝,但是方便,一拉钩就开。
咕噜咕噜的灌下去:现在我醉了,我要你,不陪我,找别人了?
对不起,莫夜惜,那晚我,以后不会了。温瑟雷真心的向她道歉,莫坊的女人很看重贞洁,她们的荣誉就是一辈子一个男人。
打破了她的规矩,她这样邀请自己,是在惩罚自己吧。
连你都不要我了吗?我没有魅力了吗?温瑟雷,你今晚不要我,就不是个男人。莫夜惜告诉自己,夜太长了,对于明早的答案等待就是折磨。
她这是激将法吗?这样的尤物在自己眼前,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能拒绝,她还如此说:看着我,如果我要了你,我就不会再放手了,你确定吗?
你是说,你愿意只有我一个女人吗?莫夜惜好希望自己可以得到男人的独宠,可是大族长他的心里没有自己。
原来她是这么想的,温瑟雷沉默了三十秒:如果你愿意,我答应你,是我的女人,就不会再让你痛苦。
呵,那咱们约定好不好,如果明天我再也不能嫁给大族长,那你宠着我好不好?如果我能如愿嫁给大族长,你离我远一点,永远保守这个秘密,可以吗?莫夜惜抱着希望询问。
温瑟雷哈哈大笑,敢如此让自己当备胎的人只剩下她了吧。
何乐而不为。说着,吻从女人的脖颈蔓延,傻女人,结局已经很明显了,还期待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