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陈安平在死之前的说法完全是可以成立的.以至于可以暂时糊弄住季域.陈亦珊也因为有陈安平的庇护是暂时安全的.但是这种安全那也是暂时的.而且这种安全是用父亲的鲜血换來的.
吴妈醒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想起陈安平血洒整个餐厅.她的心有余悸.那颗不安稳的心还在不安的跳动着.
她跳下了床.急急忙忙的把病房的门给关上.然后走到病房的阳台上.快速的掏出手机.打给了陈亦珊.攥住手机的手.一直在打颤着.眼神还是充满着恐惧.可是手机那头久久沒有接起电话.
请了两天病假的陈亦珊.看了看來吴妈的來电显示.她压根不想接.这个老女人已经沒有任何利用的余地了.她自然不想和吴妈有任何的牵扯.
可是这手机玲声不厌其烦的响起.她终于耐不住性子.沒有好气的接起电话.口气不耐的道.“什么事...”
“亦珊.不好了.那个.那个...”
“说清楚点好吗..”陈亦珊真是不耐到了极限.咬牙问道.
陈亦珊越是这样來逼吴妈.吴妈就越紧张得说不出话來.舌头好像打绞似的.“那个.那个.那个”
“好了.沒有事.我就挂电话了.”陈亦珊翻了翻白眼.就想把电话给挂掉.
“不是.亦珊.你爸爸死了.”在电话就要挂断的那一刻吴妈终于把话给说连贯了.
“你爸爸才死呢.你个老东西...”当陈亦珊听到这些话时.顿时忍不住火冒三丈.竟然敢这样说她的父亲已经死了.她父亲不是好好的吗.
“亦珊.季域查到是.是你父亲授意叫底下的医生叫了假的报告.昨天晚上宴请了帮夏语检查的医生.你父亲最后.把所有的罪责都拦在了他身上.然然后.拿起餐桌上的刀子往他身上扎去...”
至于吴妈的后面的话.陈亦珊并沒有听完.手下的电话慢慢的垂下來.整个灵魂好像被抽空了一般.
她迅速换好衣服.她要去找域哥哥问清楚.到底她的父亲是不是死了.匆匆忙忙的换好衣服.把车子从车库在开了出不.以最大的码力往季家开去.
可是当她急匆匆的赶往季家.她连门都进不去.门口的两位保镖拦住了她.“陈小姐.季总吩咐你不可以进去.”
“你们给我让开.我要去见我父亲.我父亲他到底怎么了.我要见我父亲.”陈亦珊对着门口的两个保嫖大声的咆哮道.身子不停的想挤开他们.试图想冲进季家.
可是以她一个弱女子的身板.怎么会敌得过两个大男人呢.
“你们两个看门狗.你快给我让开.我要去看我父亲.你们让开...”陈亦珊声嘶力竭叫喊着.
可是这次任凭她怎么叫喊.两个人还是不为所动.而陈亦珊好像个疯子般.捶打着铁门.还有路边的石头往精致雕花的铁门给砸去.铁门发出“哐啷、哐啷”的声音.
门外的动静.终于把季域给惊动了.他缓步走到门前对手下的手吩咐道.“让她进來.”
门在打开的那一刹那.陈亦珊急不可耐的窜进门内.激动的对季域质问道.“域哥哥.你告诉我父亲到底怎么了.他现在到底在哪里.”
此刻的陈亦珊眸里沒有那股嚣张劲.有的只是迫切希望得到答案那期盼的眼神.
季域冷冷扫了陈亦珊一眼.眼里并沒有任何的怜悯.他淡漠的道.“他死了.尸体扔到海里喂鱼了.”
陈亦珊睁着不可置信的眸子.脸上的表情僵硬着.“域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父亲.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呀.”
她止不住全身颤栗着.情绪已经完全的崩溃.
“是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是他也是直接杀死我妻子的筷子手.而且是他自己以死谢罪的.我并沒有逼他.”季域挑了挑了眉.不带一丝感情的道.
“都是陆夏语那个贱女人.如果沒有她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这个女人死了还让活着的人不得安宁.”陈亦珊忍不住大声的咒骂道.把这一切的始作佣者都归结到了陆夏语的身上.
“啪.”季域一掌朝陈亦珊脸上招呼去.一股强烈的掌风.夹带着浓浓的怒气.“陈亦珊把你的嘴放干净些.你父亲的死只能怪他咎由自取.你也给我记住了.不敢觊觎的东西千万不要动歪脑筋.”季域用眼神冷冷的暗示门口的两个男人后.转身往别墅里走去.
“域哥哥.你别走.你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眼看季域就要走.陈亦珊攫住季域的衣袖.不甘的道.
季域优雅的用手把陈亦珊的那只手给扯掉.转身只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
而陈亦珊被门口的那两个保镖一边支起一手.狠狠的脱出门口.然后利落的关上门.把陈亦珊彻底的阻隔在门外.
坐在地上的陈亦珊狼狈至极.整个头发蓬乱.身体冷得颤抖.眼泪模糊了双眼.嗓子也异常的生疼.这让她怎么接受最疼爱他的父亲离她而去.从小到大她和父亲相依为命.只要她小嘴一翘.她的父亲总会想办法來抚平她的小情绪.
只要她想得到的.他总会想方设法的满足她的愿望.可是今天她的父亲却为她丢掉了一条性命.难道她错了吗.她只是想到她爱的人的爱呀.这有什么错.有什么错.陈亦珊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而她却沒有认识她的错在哪里.而是固执的把这一切的不幸归结到别人身上.
回到家的陈亦珊.总感觉全身冷冰冰的.家里就像一个寒窑般.让她冷到骨子里.她已经一个亲人也沒有了.突然.胃里传來阵阵反胃.她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吐出來.
在马桶里吐了许久后.她才缓缓的站起來.只感觉脚下踩着棉花似的.又酥又麻.洗了洗嘴巴.坐在沙发上擦了擦嘴巴.
突然.她的脑子想到她的月事已经延迟了两个星期沒有來了.原本她以为只是因为自己的月经不调.而引起的絮乱.但是刚刚吐出來的酸水.让她不禁想到.她是不是怀孕了...
想到这个可怕的想法.她整个人打了个机灵.要是真的怀孕了.那这个孩子必定是熊瑞祥的.不行.她不能把这个孩子生下來.特别是那个男人的孩子.想到熊瑞祥.陈亦珊又是阵阵嫌恶.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呀!烦恼、伤心、绝望齐齐的涌上她的心头.
陈亦珊快速的乔装打扮自己.她要去医院确认自己到底是不是怀孕了.墨镜、围巾、帽子齐齐的上阵后.她开着车到最近的医院挂了号.当然登记的时候用的是假名.
坐完一系列的检查后.陈亦珊在焦急的等待着结果.她默默的祈祷着千万不要对她那么的残忍.每一次和那熊瑞祥干完那个事情后.她都有记得吃避孕药呀.为什么还是中标呢.想到是怀的是他的孩子.她有一千万个不愿意.
当她拿到检查单时.检查单已经被她拽得皱皱巴巴的.b超单显示着已经妊辰四周了.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她已经怀孕有一个月了.
不行.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留.陈亦珊豁然站起.刚想抬起脚步往医生的办公室走去.她要和医生说.她要马上、立刻把这个孩子打掉.不管花多少钱.
可是她迈出了一步后.停住了脚步.脑子飞快的运转着.
如果说这个孩子是域哥哥的孩子.那是不是一切都会不同了呢.必竟那天晚上他们确定是躺在了一张床上.而季域喝得烂醉如泥.连他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吧.
思之此.陈亦珊又好像满血复活.眸子里又重新染上了色彩.只要她一口咬定是季域的孩子.那域哥哥也不会不认吧.
可是以现在域哥哥对她的成见.会不会逼着她把肚子的孩子打掉.这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这个孩子已经有一个月了.到时生产日期对不上号的也许会惹上大麻烦.
回到家里的陈亦珊放弃了打掉孩子的念头.这个孩子现在成为了她成为季夫人的筹码.不管遇到什么难題.她一定会想一个周全的方法迎刃而解.
思前想后.她决定再过一个月后.再去找季域摊牌自己已经怀孕的事情.到时要带上一些记者.想必会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只要她想得到的.沒有什么得不到的.拼死了性命她要得到的东西.
季域把车子开到海边.已经两个星期了.搜索不到任何有关陆夏语的信息.也沒有一点音讯.冷风习习的向他吹來.脑子混乱成一片.心还是这么的疼.怎么都麻痹不了那种思念的疼痛.
要怎么才能换得回你.我的最爱.季域在心中不停默念道.如果有重來.他宁愿付出自己的性命來换回你的命.可是时光不能倒流.钱也不能买回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