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云东.张郎平就立刻跟丁蕊两人來讨论起來.两人都觉得之前一定是忽略了什么.周围的几个村子.一个周村.一个百路村.这两个村虽然说是也离沙子镇不远.但中间都隔了山.不容易到达.只有阎家村有一条直接通镇子上的大路.所以两人商议再探阎家村.
再次去.张郎平把村里几个比较孤僻的人的情况再次了解了一下.仍旧沒有什么收获.到这几个人家里去搜查.但仍旧沒有搜出什么來.又陷入了毫无头绪当中.张郎平重重的拍着村委会的桌子.他几乎陷入到了绝地.
丁蕊站在张郎平身边.也不知道如何安慰.她轻轻的拍了拍张郎平的肩膀.无言的给予支持.现在最笨的办法就是把全村所有人家里的土壤都拿回去分析.
这时候.村里的会计员走进來找村长有事情.
“村长.阎守玉家的地已经荒废好久了.老三家的说想要承包回去种.”会计说道.
“守玉这孩子也真是的.这些年也不知道到哪儿去了.行吧.她回來了再还她.”村长沉吟了一下说道.
“就这么个怪物.还管她做什么.留在咱们这里也是祸害.”会计鄙视的说.
“别这样说.她也是咱们村的孩子.”村长斥责着会计说道.
“您也说是孩子.那您说说.她算男的还男的.您都不好说是吧.这样的祸害当初就应该浸了猪笼了.要不是您拦着.她还能活到今天.”
听着听着.丁蕊觉得有些不对了:“你们说的这个阎守玉是什么人.”
“警察同志.您不知道.这是我们村里一个怪物.她吧又是男人又是女人.如果真是个姑娘吧.长得还算是水灵灵的.可惜是个怪物.”听到会计这样说.张郎平也來了兴趣.
“村长你说说.怎么回事.”张郎平凑了过來.
“哦.你们说守玉这孩子啊.她呢其实是个很好的孩子.生得漂亮.可以说咱们这乡下地方.十里八村的沒见过这么水灵的姑娘.而且也聪明.在学校里.总是第一名.成绩可是拔了尖出了名的.”老村长一边叹着气一边说道.
听到这里.张郎平和丁蕊心里一紧.听着村长继续说.
“那是她读高中的时候.那时候她才十七八岁.有一次.在学校里.她上厕所的时候被人发现了.她居然不是个姑娘.身上有那话儿.大家都吓坏了.但她父母就出來澄清说她确实是姑娘.出生的时候就是这样子.当时医生做了那啥a.咱们也不懂.就是查了下身体说她是个姑娘.但家里沒钱给她手术.不能还她个姑娘身子.所以她身子又是姑娘.又是小子.从那时起.全村的人都当她是个怪物.打她骂她.在学校里也是受尽了欺负.她只得退学.父母也因为这个事情不到一年.就都得得病死了.于是大家都说她是怪物.是灾星.要浸了猪笼了.但我看这姑娘挺好.就出面留下她了.从此她就待在家里也不出门.就靠着种点菜拿到市农贸市场去卖得点钱过生活.前两年突然出门就沒再回來.这不.家里菜田也荒了.”村长声音低沉慢慢说來.会计也沒多说什么.只是在一边拿着他的账薄算着什么.
“村长.她家在哪里.”张郎平兴奋起來.他一直忽略了这一切的原因是.他一直把范围都放在男人身上.沒想到.这里还有一个这样的女人.
“就在村北最角上那里.”村长说着起身道.“你们要去她家的话.我带你们去吧.”
老村长仍旧是个强壮的老人.大踏步的带着两人前往阎守玉家里.村委会在村西.离村北还是有点路的.路上上了一辆拖拉机.抖着抖着就到了.
进门.里面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面而來.丁蕊和张郎平都是一阵不适.村长走在前面说道她很少出门.也沒有人肯到她家里來以这里面味道会重一点.
张郎平紧张得很.突然.一件事物跳入他的眼帘.那是一个粉红色的凯蒂猫的小包包.虽然十几年沒见过了.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來了.那是许欣最爱的那个她爸从日本给她带会來的小包包.
张郎平立刻戴上手套.拿起那个包包.对的.包上面还有许欣自己绣的一个欣字.当看到这个欣字的时候.张郎平眼泪就掉下來了.这里.是许欣最后挣扎的地方.她在这里受尽了屈辱和痛苦.然后惨死.而包里取出了许欣的钱包、身份证、银行卡等等.也能证明这就是她的东西.
那么.毫无疑问了.这里就是案发现场.于是立刻通知在村里搜过的警员们过來勘察现场.
当大家一点一点的查证的时候.张郎平突然在一个小小的墙角发现了一行字.那是里屋的墙角.很不起眼的地方.
为我幸福.欣.
字迹歪歪扭扭而且年数已经很久了.但张郎平仍旧一眼认出了那是许欣的字迹.她在这里.受到了各种虐待.在临死之前.想到的仍旧是张郎平.张郎平抚着这几个字.眼泪不停的掉下來.事隔那么多年.突然又发现了关于许欣的事物.张郎平心里如火烧一样难过.看着这个房间.这里曾经是许欣待过的地方.他深深的呼吸着.感受着空气里微薄的许欣的气息.甚至想着.当年如果他能找到这里那救了许欣该多好.他心里默默的说着:“许小欣.我來晚了.真的來晚了.对不起.”
丁蕊不敢打扰.只默默的站着.她知道.这时候的张郎平要多脆弱有多脆弱.
“走.带着所有的证据回队里.大家收队了.”张郎平突然站起來.
刚走出沒多远.就听到旁边有围攻观的村民喊道“那不是阎守玉吗..”
听到这里.张郎平往远处看去.一个穿着白色衬衣.白净的女人站得远远的.闻声之后立刻逃窜出去.
丁蕊反应最快.直接朝她追了过去.
丁蕊的速度很快.立刻就追到了.三下两下就把她给制服在地上.
看到她时.丁蕊到吸了一口凉气.这是一个长得多么清纯干净的女孩儿啊.就像是一朵静的白莲花一样.清泉般的眸子.干净洁白的脸蛋.加上纯白的衬衣.那缦妙的身材.如果不是知道她是一个连环强奸杀人案的凶手的话.那就是一个极美好的女人.
丁蕊给她戴上手铐.押着她上了警车.在车上.阎守玉咬着唇.一句话也不说.张郎平压抑着心中的怒火看着她那张清秀的脸.很想给她两耳刮子.却伸不出手來.
问询室里.阎守玉连哼都不哼一声.更别说说话了.什么方法都用过了.警队里的心理医生也去过了.任何方法都沒能让她开口说道.最后.张郎平遣散所有的人.独自待在问询室里.默默的看着她.慢慢开口道.
“也许.你不想开口说什么.但我这里有几个故事想讲给你听.第一个是十几年前的故事.有个漂亮的女孩子.和她男朋友相爱相恋.已经确定要结婚了.可是因为吵架.这个女孩子只跑出去了一下.就再也沒有回來.她的男朋友就此寻寻觅觅的找她.找了很多地方.最后却在学校的窨井里找到了她的尸体.也许你不知道失去挚爱的感觉.但就在那一分钟.她的男朋友也跟着死去了.他们举行了婚礼.可是女孩儿却只能以照片的形式站在婚礼的现场.这么多年.那个男人为自己的妻子找寻凶手.改行当了警察.出生入死十几年.夜夜以泪洗面陪着一张照片度过了这些日子.
也许这个故事你觉得不怎么样.那跟你说另一个吧.有一个女孩子.有一天去上学就再也沒回去.她的全家人都疯了.全体出去去找她.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叔叔婶子.所有人.男人就到周边的城里去找.女人就在本地找.年轻的人打点散工挣点钱花.而她的奶奶.因为年纪大了.沒工可打.只能沿街乞讨.为了找寻他们这个孩子.几乎是家破人亡.可是最终找回來的也不过是具尸体而已.
而如果你还觉得沒什么感觉.那接下來.有一个女孩子.也是上学之后不见了的.她的父母原本做着小生意.家里小日子过得挺好……”
“不用再说了.人是我杀的.想怎么判刑随便你们吧.”阎守玉淡淡的说了这句话.就好似说一件与她沒有丝毫关系的事情一样.
案子到这里原本是可以结案了.物证都有了.嫌疑犯也认罪了.可是沒有犯案经过.卡在这里.一切都悬着.阎守玉示意她要回牢房去.脸色一路的变得越來越惨白.感觉血色立刻就要从她身体里消失一样的.
“带她回监房吧”张郎平吩咐警员來带走她.自己则是垂头丧气的走出了问询室.阎守玉这张嘴.就这样撬不开了吗.人肯定都有弱点的.她的弱点到底在哪里.在哪里.
回到监房的阎守玉.默默的看着墙壁发呆.一点点情绪波动都沒有.张郎平叫人去暗暗看着她.回來的人说.她就跟个木头桩子一样.回去就订那儿了.根本不动一下.
张郎平郁闷了.但她还是不甘心.这女人一定有未了的心事.她在被发现那刻还在逃跑.如果如此的不在乎了.那她自首不就行了.还逃什么逃呢.张郎平决定再去一次阎家村聊解一下关于阎守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