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韫在楼下等了好久。还沒见初夏下來。最后他不耐烦了。朝楼上喊道:“你好了沒有。”
“马上就好。再等一下下。”口气里还不忘撒娇卖嗲。
叶韫有些有些不习惯。皱了皱眉头。最后觉得。她这样改变一下也蛮好的。
叶韫等了许久。还不见她下來。
“你还要多久。”他又催了一次。
“马上就好。”初夏在上面喊道。
又过去了五六分钟。叶韫实在等不耐烦了。只好上去找她。
还沒上几级楼梯。初夏却出來了。
叶韫瞪大眼睛看着她。因为短短十几分钟。她已经换了个人出來。
她穿着一件卡其色花格子高领毛衣。套在咖啡色长裙里面。脚上是黑色粗跟靴子。不盈一握的细腰和修长的腿完美地展现出來。头上戴着茶色圆帽。头发虽然散落着但是显然用心思处理过。线条和脸的弧度完美相映。还巧妙地戴了白珍珠耳饰。胸前是施华洛世奇水晶毛衣链。整个人闪耀着怀旧的风情。
她知道叶韫再看她。羞涩却又略带得意地笑着。
“逛个公园。你不要这样吧。”叶韫说道。心里却不得不承认。她这样穿。效果令人惊喜。
初夏已经下來了。她挽着他的胳膊。说道:“人家还不是为了你。男的不是都希望挽着一个回头率很高的女人上街吗。”
“哼。哼哼哼。”叶韫似笑非笑。原來是为了这个。也算她说对了吧。
两个人赏了菊。又在船上听了会评弹。然后就到了晚上。
两个人都不怎么饿。叶韫就点了些点心和茶水。初夏弯在叶韫肩上。看着湖里的灯光摇曳发着呆。
“你昨天晚上去哪里了。”叶韫第二次问这个问題。
“我去晓彤那里睡了。”初夏这个时候乖乖说了实话。
“为什么不在家里睡。”叶韫问道。
“我等你等到很晚。你还不回來。我不想一个人待着。就去找晓彤了。”初夏想起昨晚的担惊受怕。依然心有余悸。忍不住把叶韫的胳膊挽得更紧了些。
“你在怕什么呢。”叶韫问道。
“这还用问吗。曼云姐一回來。你就不一样了。以前的时候。只要曼云姐一出现。你就会把我晾在一边。我怕又回到以前那样的日子。”初夏在叶韫肩膀上悠悠地说道。
“是吗。”叶韫倒不记得他是不是为了苏曼云冷落过小妹了。大概有。他也沒注意吧。他虽然喜欢小妹。可那时的小妹毕竟是个小孩子。苏曼云才是热恋中的女朋友。
“你知道看着喜欢的人和别人甜蜜是什么样的感觉吗。你永远不会知道。”初夏说道。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叶韫心想。他何尝不知道。每次看到初夏和顾兴在一起。他都会妒忌得要发疯。
“那你喜欢以前的叶韫呢。还是喜欢现在的叶韫。”叶韫又问她。
“都喜欢。只要是你。我就喜欢。”初夏说道。
叶韫笑了几下。“那为什么刚见面时你对我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好像你欠了你几百万一样。”他现在也沒想明白。初夏当时是怎么想的。
“啊哈嘻嘻。谁叫你变得太快。让人家认不出來呢。”初夏掩饰地说道。唉。谁知道她的心思什么时候能让叶韫知道。
“所以。你还是更喜欢以前的叶韫。那个能陪你一起画画的叶韫。是吗。”叶韫问。
“嗯……唔……”初夏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确实怀念以前和叶韫一起做画家梦的日子。那时候两个人真的太默契了。只需要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常常时不时两个人同时想做一件事。然后就两个人一起做。比如通宵通宵画画。比如大晚上小妹做点东西。两个人一起吃。比如两个人同一时间说出來同一句话。
可是她又怎么忍心让现在的叶韫失望。不管他是画画。还是做生意。都是她最爱的叶韫。
“以前的叶韫是不可取代的。现在的叶韫是无与伦比的。”初夏说出了这样的话。
叶韫又笑了。这是她说过的最聪明的话之一。倒真是难为她了。
“如果有个人能欣赏你的画。喜欢看你画画。还把你的画挂在房间里。他是不是会让你想起以前的叶韫。会让你觉得他也是不可取代的。”叶韫严肃地说。
初夏愣住了。他说的是顾兴。显而易见是他。他知道了。知道她为顾兴画过画。知道顾兴的家里挂着她的画作。大概是苏曼云说的吧。唉。先不管这些。
一时愧疚、不安、担心都像初夏袭來。她离开叶韫的肩膀坐直了。紧张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叶韫把她搂过來。让她继续靠在她怀里。
初夏却又坐直了。“叶韫。我想好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我准备从学校辞职了。我以后就专心陪你。”她坚定地说道。
她终于想通了。本來就该这样。叶韫高兴地拍了拍她的脑袋。“小妹真懂事。”
初夏笑了笑。心里却又空空的像失去了什么。
叶韫揽过她的脑袋。嘴唇压住她的唇。旁若无人地吻起來。其实他们的船和旁边的船相隔不过五米。他们的一举一动在旁边的船上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初夏在叶韫的吻里渐渐恢复了充实的感觉。她知道了。叶韫就是她的一切。只要有叶韫。失去一些别的东西又算什么呢。她的世界还在。又何苦追求完美呢。
回去的时候。叶韫见她穿着高跟靴子挺累的。就背着她走。
初夏觉得幸福一下子來得太多。她简直眼花缭乱了。
“叶韫哥哥。”她在他背上叫了一声。
“嗯。”叶韫答了一声。
“所以。这次。在曼云姐和小妹之间。你选择了小妹。是吗。”她小心翼翼地问。
“根本就沒有选择題。你叫我怎么选。”叶韫说道。
初夏幸福地笑了。然后又流出了眼泪。
“小妹。”叶韫也用另一个称呼叫了她。
“嗯。”初夏此时幸福得想死过去。她闭着眼睛伏在叶韫背上。想用尽全力享受此刻的感觉。
“你以前有沒有见过我父亲。”叶韫问道。因为苏曼云是他父亲精心安插在他身边的棋子这件事对他震撼太大。他就怀疑初夏拿走画作会不会也是父亲安排的。因为只有这件事。他总是觉得说不通。
初夏对叶全真的沒有多少印象。但是她见过他。
“见过。”初夏说道。口气是懒洋洋的。她以为叶韫在跟他拉家常。
“什么时候。在哪见过。”叶韫警觉地问。
“在你家里。”初夏说道。
“他说了什么。”叶韫问。
“他问我是谁。”初夏依旧懒洋洋地说。她笑了笑。“我说我是小保姆。他就盯着我看了看。”然后又淘气地说:“你说。他是不是觉得我长得好看。怕我把你带坏了。嘻嘻。”
叶韫沒心情跟她贫嘴。急切地问道:“然后呢。沒有别的了吗。”
“然后他就问起你。我说你不在。他就走了。”初夏说道。
“后來你们还有沒有再见面了吗。”叶韫不死心。继续问。
“沒有了。”初夏说道。想了想。她又说道:“对了。那天曼云姐也在。你爸爸走了以后。曼云姐也出去了。我还在窗户里看了看。曼云姐跑到你爸爸跟前。他们还说了话。”初夏依旧漫不经心地说道。
看來只是这样了。父亲只和苏曼云有关联。叶韫有些失望。因为他到现在也不能接受初夏拿走了他的毕业画作。他希望她和苏曼云一样。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沒有。事实就是她拿走了他的画。
第二天。初夏在顾兴的办公室外面徘徊了好久。想了一千遍一万遍说辞。才敢去敲门。
敲了几下。却无人应答。倒把旁边办公室的校长助理敲出來了。
“我找校长。”初夏不好意思地说道。
“校长在操场上。”助理说道。
“好。谢谢。”初夏微微弯了弯身子说道。
她來到操场。却看到好多学生在放风筝。其中一处围的人特别多。初夏走近了一看。果然看到顾兴。
顾兴正在孩子们的簇拥下。给一个快要做完的风筝做收尾工作。
然后。他站了起來。风筝也在他手里立了起來。孩子们一阵欢呼。因为他们终于看到了校长做的成型的风筝。
顾兴看到了初夏。很高兴。拿着风筝朝她走过來。
“你沒事了吧。”顾兴关切地问。笑容灿烂得像个太阳。
初夏点点头:“本來就沒什么事。”她心中有愧。既觉得自己不配得到顾兴的关切。又为等下要向他说的话感到万分不安。
“一起放风筝吧。”顾兴热情地说。显然对接下來初夏要对他说什么毫无准备。
“你放吧。我看着就行。”初夏不忍心立刻打断。
“好啊。那你來帮我放线。可以吗。”
“可以。”初夏怎么忍心拒绝这样的顾兴。
顾兴带着风筝开始跑起來。初夏根据他的速度。用适当的速度放线。
顾兴带着风筝跑了一阵。看准时机。把风筝放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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