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杨锐的妻子30多岁.很普通的一个女人.小女孩还很小.顶多有个8、9岁的样子.罗林带着叶青青找到她们的时候女人哭的很伤心.小女孩懵懵懂懂的看看妈妈.又看看周围的人.很懂事也很乖巧的依偎在妈妈怀里.
罗林走上來打了个招呼.蹲下來逗弄起了小女孩：“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
可能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远超出了一个9岁小女孩的认真.让她感觉很沒有安全感.所以很认生.她的妈妈哽咽着指着罗林的衣服和帽子小声对他说：“妈妈教过你的.这是警察叔叔.警察叔叔问你问題.你要有礼貌的回答对不对...”
小女孩懂事的点点头.奶声奶气的说：““叔叔...我叫杨佳倩.”
“杨佳倩.好名字.我是罗叔叔.小倩倩好乖.叔叔像你这么小的时候可淘气了.一点儿都不乖.也沒有礼貌.所以长大了只能当警察...小佳倩将來一定是个大美女.”
听了罗林的话.小女孩却认真地反驳说：“不对.叔叔你说的不对.妈妈说警察叔叔都是好人.是专门抓坏蛋的.叔叔我听妈妈说我爸爸让坏蛋抓走了.你救救他...你救救他...求求你了.救救我爸爸.呜...”
小女孩的妈妈赶紧把小女孩抱在怀里哄着.罗林摸了摸鼻子站起了身.她还太小.还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只是单纯的以为爸爸被坏人抓走了.可是事实永远是残酷的.小佳倩不知道的是从这一刻起.她已经永远的失去爸爸了.如果有可能的话.罗林真希望这是在拍摄爸爸去哪儿了.起码那样这个叫杨佳倩的小姑娘不会真的失去她的爸爸.
“咱们聊聊吧.让我的同事带小佳倩去玩会儿吧...孩子还小.长久呆在这个环境里对她的成长不利.”罗林站在女人的旁边小声的说这话.她点点头松开孩子.指着叶青青说：“宝宝乖.妈妈和警察叔叔有正事要谈.你和警察姐姐去玩会儿好不.”
叶青青也及时迎了上來.用很有亲和力的笑容对着小佳倩.小女孩看看妈妈.又看看罗林.最后又看了看叶青青.尽管很犹豫.对妈妈也是依依不舍.还是很听话的跟叶青青走了.
等叶青青带着孩子走了.女人也彻底绷不住了.哭着说：“为什么.为什么啊.我老公是个好人.平时也不争勇斗狠.对人也比较和善.警官.他沒得罪过什么人啊.下午刚上班他还给我打过电话说他今天下午休息.带孩子出來野餐.晚上还要去吃火锅.让我下了就过來.可谁知道...接到你们公安局电话的时候我眼前突然黑的什么都看不见.我同事把我扶上车我才勉强能看见东西.孩子.我的孩子.是倩倩让我撑到这儿的.等我到这儿的时候我很害怕.我害怕...我害怕大人孩子一起出事儿...呜...后來警察同志带我上來.他们不让我去看他.不让我去看我老公....”
罗林坐在她旁边说：“节哀顺变.不让你过去是因为怕吓着你和吓着孩子.就当是为孩子想想...”
“警官.我听说他是让人吊死的.活活吊死的..”女人的情绪很激动.罗林尽量避重就轻的回答说：“我们的人接手了这个案子之后.正在想办法搞清楚那个凶手这么做的原因和他的身份.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抓到这个人的.女士.方便的话和我谈谈你丈夫吧.比如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两是高中同学.快考大学的时候他说他考不上大学.让我去上大学他就跟着我來了大原.他家是农村的.等我毕业我两就结了婚.他也逐渐得到了领导的赏识.已经做到经理了...现在他走了.就这么走了.抛下我和孩子就这么走了...警官我不想知道原因.我只想要我的丈夫...啊..”
发泄的吼了一下.女人立刻收声.赶紧寻找着孩子的方向.直到找到孩子和叶青青就在侧面的空地上才放下心來.哽咽的说：“她才8岁多.还不到9岁.还这么小.她还不懂.她以后的人生里已经沒有爸爸了.将來站在红地毯前.也沒有爸爸把她亲手交给新郎了...”
罗林一直在做一个倾听者.安慰到：“你还年轻.孩子也还小.会挺过來的.相信我...”
女人沉默的点点头.突然好想想起了什么一样.紧张的盯着罗林说：“警官.我想起來了.我见到孩子的时候.她断断续续的说了很多话.我记得她告诉过我.说她看到了一个样子很奇怪的叔叔.说那个叔叔这么热的天还穿着冬天的衣服.她和我说过.我当时很乱.什么都顾不上了.也就沒在意.天啊警官.是他.是他一定是他.”
“好的.好的.冷静.冷静.看着我对.这很重要真的.现在请你仔细回忆回忆你女儿是在哪里看到这个怪人的.”说完按着胸口的对讲机压着声音说：“叶青青.叶青青.我是罗林；小女孩的妈妈想起來了一个重要线索.小佳倩说她曾经看到一个在夏天却穿着冬天衣服的人在她们附近出现过.你和她聊聊看.”很快叶青青回复收到.两人才又继续交谈下去.
10
叶青青带着小佳倩走到了一处空地上拉着她坐了下來.现场取证的同志正在收集她们带來的物品.叶青青看见了一个胡巴公仔玩偶.就直接要了过來.递给杨佳倩问：“你看.胡巴來了.它是不是你的呀.”
见到了自己的东西.小女孩拼命地点头.看來这个公仔她很喜欢.要不也不会特意带着了.叶青青把玩偶递给她.小佳倩接过來紧紧抱在怀里.
两人东拉西扯的说了一会儿.叶青青时而逗逗她.时而又问她有沒有上幼儿园啥的.可能感觉到了这个姐姐的善意.小女孩渐渐地沒了戒心.叶青青才打铁趁热的问：“姐姐想和你谈谈刚才的事.好不好.你和你爸爸之前在干什么.后來他和你说了什么.能告诉姐姐么.”
沉默.小佳倩似乎陷入了回忆.叶青青也不着急非常有耐心的蹲在她面前让她处在比小佳倩低的位子上.这属于心里暗示的一种.可以让对方感觉到安全感.好一会儿小佳倩才开口说话：“爸爸说他马上回來.”
“肯定的.爸爸怎么舍得小佳倩呢.爸爸是让坏人抓走了.所以才暂时不能回到小佳倩身边；姐姐是直属一大队的.你听说过我们么.”
小女孩抱着娃娃歪着头想了想说：“不知道.”
叶青青用略带着兴奋跟炫耀的口吻说：“我们就是最厉害的警察.抓坏蛋也是最厉害的.好孩子现在呢爸爸暂时离开了我们.不过姐姐在你身边啊.有事情就找姐姐.姐姐帮你好不好.”
小女孩又陷入了沉默.不过这次沒让叶青青等多久.而是突然敞开了怀抱一只手拿着公仔直接扑进了叶青青的怀里.叶青青搂着她轻轻的安抚.一边向罗林所在的方向做了个k的手势.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传來.高翔迅速接起來：“罗哥是不是有发现了.”
电话里罗林的语速很快：“有线索了.遇害者的女儿曾经看见过一个着装很奇怪.夏天还穿着冬装的男子在她们视线中出现过.是她在加油站看见的.据她回忆.当时她父亲在给车加油.那个人开了辆车停在加油站里沒有下车.我们调阅了地图.这个加油站在西边大约20公里的位子.你带着田苗苗马上赶过去.”
“是.收到.”
高翔果断的接受了命令.田苗苗急切的问：“什么线索.”
“走吧.赶紧回去开车.小女孩看见有人跟着他们.位子是在西面一个加油站里.”
11
王洪涛和郑世言还有尖草坪分局的那个刑警顺着路线一直回到车库的时候罗林已经带着叶青青回來了.杨锐的遗体已经被法医取了下來装进袋子里运回去作进一步法医鉴定了.看着空空的绳索王洪涛以它为中心一步一步的走了好几遍.每一个细节都不想放过.最后蹲下來指着地面说：“罗队.郑队你们看.这个痕迹小陈已经断定了.这是四脚板凳的压痕.那个凶手拿來给受害人垫脚用的；刚才一路上我详细估算了时间.用时绝不超过12分钟.12分钟.攻击、拖走、捆绑、安放绞索、再把被害人抬起來按到这个凳子上、太快了.”
听了王洪涛的分析.郑世言点头称是：“看來是个老手啊...”尖草坪的那位也附和说：“动作麻利.确实像是惯犯...”
罗林扭头问叶青青：“技术科的比对结果出來了么.”
后者摇摇头：“罗队.咱们通过网络比对了最近三年的记录.都沒有找到像这位这样犯案的.”
“有沒有可能是刚放出來的.”王洪涛问了句.“想到了.最近五年的服刑犯人记录也通过信息中心调出來了.一一比对过了.也沒有.”
“嗨难道是自学成才.能把一个大老爷们给吊起來.被害人还有点儿虚胖.从这点儿咱们分析这个凶手的上肢很有力量、他甚至有足够的力量直接勒死受害人.但是他沒有这么做.而是选择了这么奇怪的一种方法.类似某种仪式.咱们來想想这会不会和某种极端宗教有关.”罗林说出了他的质疑和分析.最后抛出了个重量级问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