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叶子墨哼了一声,拉着夏一涵往对面住户的方向走了几步,
"你们为什么抓我啊,我犯了什么罪啊,"白钟杰听说要抓的是她,脸都吓白了,叫嚷着的时候全身都在抖,又不相信她真的给夏一涵介绍个男朋友,就会犯法,还至于被抓,
"强 奸罪,"一个警察公事公办地说道,
"强 奸罪,你们弄错了吧,我一个女人,怎么犯强 奸罪啊,你们要抓,抓那个什么葛大力啊,沒我的事呀,"
"你是强奸罪的共同犯,一样是犯罪,跟我们走吧,"另一名警察说完,冰凉的手铐就不由分说地拷在她手腕上,
"叶先生,别这样,放了她吧,"夏一涵低低的祈求,
不过日后在白钟杰看來,她这样的求情是沒有任何力度的,只是在假惺惺的做戏给她看,
"她自己触犯了法律,不是我说能放就放的,去房间里把你东西拿出來,我们走吧,"
"叶……"夏一涵还想再求情,叶子墨紧抿着唇,脸色更冷淡了,显然就是不许她说话,
她心内叹息了声,知道越是这时候,求情只会越糟,只好看了看白钟杰,轻声说道:"妈,你要不跟他们走一趟吧,"
她意思很明确了,她会再劝叶子墨,叫她别怕,
可是此时此刻,白钟杰只觉得夏一涵是和叶子墨合伙整她,本想攀个有钱的女婿,沒想到女婿一见面就让她坐牢,她真是差点气死,又不敢骂叶子墨,也不敢再骂夏一涵了,只好垂头丧气又极度不甘地跟着警察走,
走了几步,她才像是稍微转变过來了些,流着眼泪转过头看向夏一涵,求她:"女儿啊,你可一定要救我,我都是为你好啊,你不看别的,也要看我养你这么多年不容易,"
夏一涵看着养母被警察押走,心里是真的难受的厉害,昨晚她把她送给葛大力,她是真恨她财迷心窍,恨归恨,到了这时,她还是不忍,甚至想冲动地冲上去拦住警察不让他们把她带走,
不过她心里渐渐的明白了叶子墨那句,我有分寸,
葛大力又沒真把她怎么样,最多算是强 奸未遂,而白钟杰的罪名更不可能重了,
他大概只是想帮她教训她一顿, 让她以此为戒吧,
明白他的用心,她很感激他,可还是担心白钟杰,
她被带走了,晚上父亲回來,还不得吓死,他可是老实了一辈子的呀,
"还不去拿东西,就别拿了,"叶子墨微微皱眉,是不耐了,
"我去,"她手机还被白钟杰收着呢,那也算她和叶子墨的信物了,不能放下,
夏一涵拿了叶子墨给她的手机,还有叶子墨的钱包,出來锁好门,
两人走到小区院子里,大家还在议论纷纷,说警察抓了人,不知道犯了什么事,
"吓唬吓唬她就算了,晚上别让她在看守所过夜行吗,她胆子小……"
叶子墨冷笑:"她胆子小,都敢把你给卖了,要是胆子大,得做出什么事,"
夏一涵知道他还在气,也不理他语气不善,又低低地对他说:"她身体也还沒完全好,你就当给我个面子,把她放了吧,"
"不行,必须让她在里面住几天,不然记不住这个教训,"
这已经是他给了她最大的面子了,否则动了他的女人,他不让她死,也得扒层皮,
夏一涵长长叹了口气,她何尝不知道如果对白钟杰心软,也算是纵容犯罪呢,这是她沒事,万一她昨晚真的被葛大力**,可能她就死了,其实白钟杰的罪过并不小,
"那你允许我爸去探望她行吗,"
"嗯,"叶子墨哼了声,是又让了一小步的,
虽然难以启齿,夏一涵还是给莫卫东打了个电话,把白钟杰的事情跟他说了,这对他的打击确实不小,连忙说着立即到派出所去,也求夏一涵不要生她的气,
其实夏一涵很想听养父问一句,你沒事吧,他沒有,只是让她别生她养母的气而已,
她甚至怀疑,就算昨晚她真被葛大力**了,他也许也还是这句话而已,要是换了莫小浓呢,他再老实,恐怕也要和对方去拼命,他再听妻子的,恐怕也会一耳光扇过去,果然亲情是沒办法勉强的,挂了电话,夏一涵的眼泪不知道怎么的就流了下來,
她想她的爸爸妈妈,很想很想他们,不知道这辈子,她还沒有机会知道他们是谁,
傻女人,
叶子墨什么都不说,只是无声地把她搂过來,让她靠在他身上流泪,
夏一涵紧紧地搂抱着他的腰,心里想着,我沒有亲生父母,也沒有了小军,以后你就是我在这世上最亲最亲的人了,
不要抛弃我,不要离开我,不要生我的气,好吗,
可是她明白,他不可能不生她的气,要不是昨天她忽然遇到了危险,要不是这几天他们正好分开,他此时或许还要说她骗他呢,
"你相信我好吗,我从沒有骗过你,沒有说过谎,我对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心的,"夏一涵仰着头,泪眼婆娑着,楚楚可怜,
他知道她想说什么,叶子翰一个人春天走失,冬天出现在孤儿院门口,他能解释说有可能是他曾经被人捡到了,后來不养了,又送到孤儿院去,
自从他叫林大辉去给他和莫小军做dna,他就已经决定要面对了,
假如莫小军真是他弟弟,他会让他入土为安,她再爱,也是爱的他弟弟,他以后就不嫉妒了,他会好好对待她,
至于母亲那里,他会想别的办法,不会让她知道叶子翰已经死了,
"夏一涵,"他认真地叫了句她的名字,看着她的眼睛,继续说道:"给莫小军查案子的警察偷偷保存了他的尸体样本,我也取样送去化验了,我在等结果,"
我在等结果,这几个字他说的似乎很平静,却也很沉重,她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了,
是说她骗沒骗他,他很快就能知道了,
她确认过那张照片,她不怕查,她只是心疼他要面对那样一个结果而已,
她丝毫都不慌乱,或许他真是误解了她,
昨晚她依偎在他怀里,多少次无意识地抱紧他,她是这么沒有安全感,从小到大,估计除了莫小军,沒有人认真对待过她了,
这可怜的女人,他应该好好对待她的,
"答应我,等结果出來以后,你不要太伤心,"夏一涵伸出小手放在他脸上,温柔地说,
叶子墨不说话,他盼了二十多年的结果,如果莫小军真是他弟弟,他又怎么可能不难受,她也明白,她只是希望他尽量高兴些而已,
"小军他希望他的家人高兴,真的,他是一个很为别人着想的人,"
叶子墨又沉默,沒接她的话,可夏一涵已经感觉到了他的改变,她以前哪里敢在他面前提莫小军啊,就是看她发呆,他脸色都是铁青的,
他总算是想通了,看开了吧,
"走吧,"半晌他才又说了句,
"你打算叫我妈在里面呆多久,可不可以让我知道个准确的日子,我……"她还是放心不下啊,
"半个月,"
半个月够难捱的了,夏一涵不是不知道关在看守所的滋味,明白他的决定不可改变,夏一涵还是忍不住又说了句:"你叮嘱一下别让人欺负她行吗,她年纪那么大了,就是单纯的关押也够她受的,不要再让她承受别的了,"
知道她心软,他皱了皱眉,还是当着他的面给林大辉打了个电话,吩咐他,让他交代下去,白钟杰关押半个月后就准时放出來,并且要人不要为难,
"这回放心了吗,"他凉凉地问,语气不好,她却听出了话里话外的宠溺之情,
"谢谢你,"夏一涵踮起脚尖,在他唇上温温柔柔地吻了下,
"你是还想挑战,"揽住她,他盯着她樱红的小嘴问,
她慌忙摇头,"不想了,我是怕了,您还是放过我吧,"
"我不是你老板吗,榨干员工,是我的天职,"
"小气男人,"夏一涵小声嘀咕道,
"说什么,"他的嘴边儿也浮起了一抹笑,夏一涵吐了吐舌头,跑开了,
她在前面跑,叶某人就在后面追,大概他长这么大都沒这么追过女人,当然,被追到了的女人,逃不掉地被他蹂躏了一番唇瓣,
看得出叶子墨并沒有急着回去,夏一涵轻声问他:"我还想去一趟孤儿院,你愿意陪我吗,院长腿脚好像不太好,我想给她买个足浴盆送过去,另外,其实阿姨这些年也很苦,你看她穿的衣服多单薄,还有那里的孩子们,其实他们都很渴望有外面來人去看看他们,我想给他们买些图书,大的孩子就可以给小的讲故事了,"
叶子墨只是很温和地看着她,觉得她说这些时,脸上有种圣洁的光芒,
"行吗,"她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问,
你说什么都行,小东西,只要你不骗我,只要你心里有我,要天上的月亮,我也要去给你摘下來,何况是这么点儿小事,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说:"这里的路我不熟,你带路吧,去买最好的足浴盆,院长也得算是我丈母娘吧,"
夏一涵脸一红,小拳头轻轻捶了他一下,其实心里甜蜜死了,
有女人对他撒娇的感觉还是很不错,他拥着她,又吻了吻,才重新拉着她的手出发,
叶子墨陪女人逛街,可算是头一次了,让他有些惊讶的是,这女人还会砍价,虽然他根本不需要她砍价,她却很认真地非要还还价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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