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想他,要真是想他,是不是就应该一天打几个电话过去,说上十几个小时都不嫌腻,
他发誓,等她这次回了叶家,他再也不让她离开了,要把她小时放在别墅里,他想见就能见,还用打什么电话,简直是在浪费时间,太矫情了,
电话响了好几声,叶子墨才慢悠悠地接起來,不慌不忙地说了声:"喂,"
哪怕他只是喂了这么一个字,浑厚磁性的声音也让夏一涵的心肝像是在颤抖一样幸福,
她咬了咬唇,也轻轻说了声:"喂,"
"今天有沒有见到男人,"他凉凉地问,
"有,"
他的眉皱了起來,还真有,亏她还敢说,
"什么样的男人,多大年纪,是不是对你有意思,"他追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夏一涵见到那个叫什么葛大力的,心里总觉得有些不安,虽然他只是去探望她养母临床的病人,跟她其实沒什么关系,她就是觉得很奇怪,
"年纪我沒注意,估计有三十來岁,"
年轻男人,叶某人的神经显然又绷紧了些,
"继续说,干什么的,你为什么会见他,"这些都不是疑问的语气,而是命令的语气,不过夏一涵不在乎,她心里不安,是想跟他说说,沒打算隐瞒的,
"他是來看我妈同病房的阿姨的,那个阿姨还给我介绍了一下他,意思好像是想说明他很有钱有势,听说他叫葛大力,是……"
"葛大力,"叶子墨加重了语气……
"你认识,"夏一涵下意识地问,
她这才想起,葛大力的一个什么很重要的亲戚是临江的高官,整个东江的高官圈子估计也不大,想來叶子墨是听说过这个人吧,
叶子墨只是有些耳熟,似乎听人提过,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一般他对八卦的事,都不太感兴趣,
"他跟你说了什么,"叶子墨又问,
"沒说什么,就是我妈隔壁床的叫我去帮她打热水,她就跟我提了一下,说他是什么公司的老板,还说是谁的外甥,我只跟他打了句招呼,他要跟我握手,我沒握,后來他什么都沒说,看完那个阿姨就走了,"
夏一涵原原本本地把情况对叶子墨说了一遍,叶子墨心想,算你有自知之明,沒有握手,否则回來看我怎么收拾你,
"为什么那个什么隔壁床的阿姨要给你介绍他,怎么着,还想要你去相亲啊,"叶子墨的声音里似乎有些不悦,夏一涵又好气又好笑,知道这位先生是醋坛子,又在乱吃飞醋了,不过她心里其实更多的是一种甜蜜感,
虽然葛大力的眼神真的让她觉得很不舒服,可是毕竟只是陌生人,只是说了一句你好而已,跟相亲什么的,应该是扯不上边,
在给他打电话前,她还隐隐的有些不安,在听到他的声音后,她的心完全安定下來,且说不出有多喜悦和舒畅,
"哪有啊,人家就是顺口说说,可能是想要大家知道他是个土豪,有地位吧,"她轻声说道,
"你什么时候回來,如果想今晚回來,我派林大辉过去接你,"
叶某人是真的很想见到某女人,但不想直接说他想见她,只说如果她要回去,他会派人接,这样似乎能最大限度保护他强大的自尊心,
当然,他这样说,夏一涵也懂他的意思,她也想回去,只分开这么一两天的时间,她已经感觉有很久很久沒有见到他了,甚至好像比上次他去美国分开的时间还要难熬,这是不是说明,她对他的依赖更深了呢,
更让她欣慰的是,他还带着一点儿征求她意见的意思,要是以前,他会直接下命令,叫她必须立即回去,如果是那样,她也只能听从,
感受着他对她的一点点变化,夏一涵的心里更觉得温暖和甜蜜,
她在思考的时候,显然叶某人是要失去耐心了,皱着眉语气不善地说:"就这么说定了,你做好准备……"
"等等,叶先生,我妈这两天还沒有完全好,我爸又要上班,所以我必须要在家照顾她,其实我很想很想回去,但我真不能走,您让我后天早上回去行吗,"
叶子墨半天不说话,夏一涵等着的时候有些紧张,分不清是什么原因,难道她内心里在渴望着他强行要求她回去吗,那样她就能立即见到他了,可是那样她也太自私,太不孝顺了,
"有事要记得第一时间找我,就算遇到困难,也不可以找别的男人帮你,记住了吗,"沉默了很久后,叶子墨才如是说道,
"你是答应我留在家里了,谢谢你,我后天早上往回赶,中午就能到的,"夏一涵充满感激的同时,也为还有两天才能见到他感到有些失落,
她跟自己说,沒关系,她已经说过会一辈子留在他身边,一辈子那么长,只要他不厌弃她,她总可以每天见到他的,
"随便,"他冷冷淡淡地说,夏一涵又不觉弯弯嘴角,
"你还沒有汇报思想,不要每次都让我提醒你,"
又让她说思想,他不是最讨厌人说爱情两个字,最讨厌唧唧歪歪谈情说爱的吗,
她习惯性地咬了咬唇,老老实实地汇报:"我想……我想你了,"
他的心又是一紧,
哪怕她每天都说,他是不是还愿意听她这么说呢,他是真的很讨厌那些天天只知道谈情说爱的人,可他自己现在都成了什么了,
这该死的女人,她就是会哄人,看她回來,他怎么收拾她,
夏一涵以为他要挂电话了,其实沒有,他又找了些事情说,而夏一涵也问了问他母亲的情况,他说叶理事长來把她接回去了,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才挂了电话,
第二天白天一切如常,夏一涵不知道白钟杰哪里找出來的那么多事情让她做,反正是马不停蹄,到了下午时她累的只想爬上床睡觉,
白钟杰兴致很好,要去跟人打麻将之前,还打扮了一番,
她很喜欢打麻将,以前也经常带着夏一涵出去,长辈们忙着打牌,她就负责帮着对方带带孩子,或者做饭打扫卫生什么的,
所以像这样的活动,她已经习以为常,并沒有发现有什么不妥,
出发前,夏一涵听白钟杰说要在对方家里吃饭,她就给莫卫兵单独准备好了晚餐,才跟着白钟杰出门,
前一晚挂电话之前,叶子墨叮嘱,不管走到哪里都必须带手机,他要找她时,必须第一时间能找到,不准不接电话,
所以夏一涵被白钟杰三催四催的出门后,想起沒带手机,不管她怎么骂,她还是坚持回去把手机带在了身上,
出租车上白钟杰接了个女人的电话,对方有些不耐地问:"怎么还沒到,"
"马上就到了,在车上了,别急,马上就來,"
白钟杰挂完电话,看着身边坐着的夏一涵,心想,人都到了这里,肯定是跑不了了,
人家可是公安局长的外甥,就算把她给强 奸了,也闹不出大事,夏一涵倔强是倔强,到底是个保守的女孩子,还能翻了天,
大不了到时候让他们把她给关着,生了孩子以后,就不怕她有二心了,
反正这件事她是必须要办成的,她养了她这么多年,让她去给她换点儿钱不是应该的么,再说了,男人怕什么丑,人家那么有钱,她嫁过去,还是她这个做养母的帮了她呢,
一路上,白钟杰看夏一涵紧紧攥着手机,她这人从小对什么东西都不见多看重,为什么这手机她那么宝贝,很值钱,白钟杰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觉得那手机好像确实是很值钱,
"我说一涵,你这手机多少钱啊,"白钟杰试探性地问,
夏一涵摇了摇头,说:"是公司配的,我也不知道多少钱,"
"我看不错啊,给小浓吧,"说着,白钟杰伸手就过來拿,
夏一涵沒想到她会忽然看上她手机,她一下子把手机攥的紧紧的,躲过她的手,
"妈,这个不能给她,公司有规定,必须本人使用,"
"骗谁呢,哪儿有公司有这种规定的,我说给我就给我,我养你这么大,一个手机都不能给我你,你还像话吗,"
白钟杰说着,又伸手來抢,夏一涵再次躲开,这让白钟杰有些恼火,
从小到大都沒有反抗过她的养女,今天竟为了个手机跟她这么较劲,她就不信,她还非要要來不可,
夏一涵但凡有些什么好的,都让给小浓,她无所谓,只是这手机,她要是给了莫小浓,叶子墨还不知道要怎么生气呢,再说,就算他不在乎一个手机,她也舍不得,虽然只是一样小东西,却有着她和叶子墨的记忆,别说是白钟杰,就是任何人要,她都不会给,
夏一涵极平静地看着白钟杰,语气很恭敬,但是很坚持地说道:"妈,我说过了,这手机不能给,请您不要为难我,"
"长本事了,我还就非得要了,你说怎么办,"白钟杰低吼了一声,连的士司机都忍不住皱着眉看她,觉得这女人实在是太无理取闹了,
"妈,我留下來照顾您,是心疼您的身体,您也不要过分了,这手机我不会给,如果您非要强迫我,我现在就回去,"
"你,"白钟杰沒想到现在的夏一涵竟然不受她控制了,
死丫头,以为长大翅膀硬了,她打不动她了吧,要不是因为还要靠她赚几十万,她今天非要把手机抢下來不可,不过现在大事要紧,她还是得忍一忍,
白钟杰不再说话,不过眼睛还是时不时地看一眼夏一涵攥的更紧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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