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怔怔的看着远去的叶澜,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希望你以后不要太过容易相信别人了,否则早晚会被人骗得体无完肤,”苏媚轻声说道,身子一转,也消失在原地,
楚国,国都之外的官道上,一袭青衫,长发自由的垂落,叶澜一步一步的缓缓走向那国都所在的方向,
国家不是很繁华,但也不算差,应该和当初叶澜所在的火雀国相差无几,
青衫如翠,长发披肩,此刻的叶澜,倒不像是一个修士,反而像是一名书生,
叶澜的步子看起來缓慢,但实际上沒有几步就已经到了到了城中,
“客官,您來了,是打尖还是住店,”叶澜走进一家名叫风月轩的客栈,立刻便有一名小二跑了过來,对着叶澜问道,
“开一间上房,再來些好酒好菜,”叶澜摸出一块碎银子丢给小二,口中道,随后,在客栈里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了下來,
“好嘞,请吧您呐,”小二扯着嗓子喊道,
不一会,酒菜就都上來了,
酒,是好酒,上等的女儿红,喝起來绵软适口,
菜,是好菜,清蒸鲈鱼,紫阳酥鸡,阳春醉关,
酒,适口,菜,入味,
人呢,人自然是在品酒,
酒,入口醇香,正适合叶澜现在的心情,一口菜,一杯酒,叶澜吃的很慢,仿佛这就是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一样,
客栈中人很多,各种各样的人,贩夫走卒,街头叫卖之辈,
甚至,还有一些人,他们面色严肃,身旁时常放着一件兵器,
面前是大碗的酒,大块的肉,
这是此地的武林人士了,不知为何,看到这些人,叶澜不自觉的便想到了那个在林中与叶澜共饮一夜的老者,
那老者,也是一名武者,与修士不同,武者,与本尊更像一些,不感天地之道,而是以自身之力证道,这些武林人士虽然都不怎么厉害,但是却不能排除这里面有高手的可能,
真的武者,叶澜也曾见到过一个,虽然沒有见到那老者真正出手,但想必,实力是不会差的,
能够解开叶澜的封仙指,实力又怎么会差呢,
叶澜默然的看着这些人,杯中的酒,已经喝下,桌上的菜却是沒有吃多少,以叶澜的修为,早就已经辟谷,根本不需要吃东西,如果不是怕表现的太过特殊的话,叶澜根本动也不会动那桌上的菜,
“小二,过來,”旁边桌子让的人突然开口道,这是三个青年,大约二十一二岁,分别穿着白,紫,赤,三色衣服,都是做工精细的上好服饰,
开口的正是一个紫衣青年,腰间是一柄细细攒花的精铁长剑,
“这位爷,您有什么吩咐,”小二很快便跑了过來,
紫衣青年一伸手,扔出一锭银子,十成十的五两纹银,
“我们几个是刚到这里的,这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人,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吗, ”紫衣青年开口道,
小二看着那桌上的纹银,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不着痕迹的取过银子,方才开口道“您这可算是问对人了,本來,就算是国都之中,也不会有这么多的人的,只是,近几日,楚国其他地方的人也都來了这里,人自然也就多了,”
紫衣青年笑了,又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这么多人聚集在这里,”
小二也笑了,道“自是近几日就要举行的科举考试,寒窗十年,为的不就是今日么,”
“科举考试,那为何还有武者前來,”紫衣青年又扔出一锭银子,口中问道,
“嘿嘿,这爷您就有所不知了,文有文试,武自是也有武考,武者來这里,为的便是在武科举之上考个武状元,”小二诹媚道,有问必答,
无论是谁,得了这么多的银子,也都是会和他一样的,
紫衣青年和身边的两个人对视了一眼,脸上的笑意更浓了,“行了,你下去吧,”
小二点头哈腰,躬身离去,
紫衣青年身边的一个同样年轻的青年突然狠狠地握了一下腰间的长剑,眼中满是兴奋的光芒,
“武科举,这岂非正是为我们所设,”那白衫少年口中说道,手在激动的颤抖,仿佛腰间长剑随时都有可能出鞘,
叶澜神色一动,无论是文科考还是武科举,他都是手到擒來,而他现在正好缺少一个合适的身份來感悟人世间的人情冷暖,或许,这正好是一次机会,
听闻白衫青年的话,叶澜沒有说话,其他人却听不下去了,
一个大汉嗤笑了一声,看着三人,冷冷的说道“哪里來的小毛孩子,武科举也是你们能够参加的,赶紧回家吃奶去吧,”
三个青年脸色都是一变,那个白衫青年怆的一声,便已拔剑出鞘,
剑,是好剑,寒光闪烁间,已经透射出了阵阵寒气,
一米长短的剑身上,偶有流光闪现,
叶澜也看到了这里的一幕,脸上沒有什么表情依旧是慢慢的喝着酒,
“怎么,你想要出手,”大汉轻笑一声,质问道,
“辱我者,唯有死战,”白衫青年口中一字一句的说道,说话时,剑尖轻轻的颤动着,
叶澜眼神微微一眯,这个青年,貌似,也不像是想象的那么不堪,
青年说完这话,除了叶澜和跟他在一起的两个同伴之外,其他人都站了起來,特别是那大汉,更是一脸严肃的看着白衫青年“小毛孩,别为了所谓的面子丢了性命的好,”
白衫青年沒有说话,他已顾不得说话,她手中的长剑已经出鞘,现在所要做的就是用剑刺穿对面那个人的喉咙,
任何侮辱自己的人,都必须要死,
所以,他动了,手中的长剑已经刺出,剑很快,也很锋利,在出鞘的瞬间,就已经來到了大汉的喉咙处,只一下,便可以将大汉的喉咙刺穿,
好剑法,
一旁的叶澜眼前一亮,赞叹道,这青年的剑或许不是最快,但在出鞘的那一瞬间,却给人一种难以捉摸的感觉,只觉得这一剑根本沒有办法躲避,这才是最恐怖的,
这一剑对于修士來说或许算不得什么,但是,如果是对普通人來说的话,在这间客栈中的人,能够躲过这一剑的人,绝对不超过三个,
而那个大汉显然不在这三个人中,
叶澜现在需要修心,不愿杀人,自然也不会看着别人在自己面前杀人,
于是,叶澜出手了,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手中的酒杯便已经轻飘飘的飞了出去,
叮,酒杯和长剑撞在一起,长剑的剑锋猛地一颤,弯曲出一个骇人听闻的弧度,
随即,咔嚓一声,那长剑居然已经折断,
上好的精铁长剑,竟比不上叶澜随手掷出的酒杯,
白衫青年的面色立刻变得难看起來“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得罪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白衫青年怒声说道,而叶澜,却好像什么都沒有听见一样,手中直接提起了酒壶,酒杯被他扔了出去,所以,他就直接用酒壶喝酒,大口的喝酒,对于青年的话,却置若罔闻,
青年大怒,从旁边一个人的腰间抽出一柄刀,一柄燕翎刀,随后,他手中紧握燕翎刀,砍向了叶澜的脖子,
只是,他的刀法显然不及他的剑法,根本动也不动,等他的刀快要砍到叶澜的时候,才突然发现,叶澜居然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白衫青年吃了一惊,知道叶澜是高人,自己远远不是对手,
但是,他的尊严让他不会这么轻易认输,
白衫青年沒有看出什么,只认为叶澜是个武功高强的高人,可是,那赤色衣服的青年却是眯起了眼睛,手掌不自觉的握在了腰间的剑柄之上,
周围却是响起了连续的喝彩声,那之前的大汉更是满头大汗的向着叶澜感激的一抱拳,他知道,若是刚刚叶澜沒有出手,那他必定会死在白衫青年的剑下,
叶澜不着痕迹的对着大汉点点头,沒有说话,
他出手的原因还有一个,这个大汉的性格和蛮山很像,同样的豪爽,同样的心直口快,
随意的看着那手中握刀,还要冲上來的白衫青年,叶澜脸色骤然一寒,右手提着酒壶,左手蓦的探出,一把抓住白衫青年手中的刀刃,锋利无比的刀锋,居然无法伤害到他半点,
这是怎样的肉身啊,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哪怕是紫衣青年和赤衣青年也一脸的凝重,
叶澜冷笑一声,手掌微微用力,啪的一声,将刀折断了一截,随后,他用手轻轻一搓,精钢长刀竟被他直接用手揉成粉末,
恐怖,白衫青年已经面如土色,身子踉跄着后退,手中剩余的半柄燕翎刀也已经丢掉,
叶澜摇摇头,讥笑一声,提着酒壶又坐到了原來的位置上,
紫衣青年和赤衣青年三人对视一眼,同时站起身來,对着叶澜一抱拳,恭敬道“前辈,刚刚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前辈见谅,”
叶澜似笑非笑的看着三人,沒有说话,只是喝酒,
“前辈……”见叶澜不说话,白衫青年有些着急,
“有什么话,说,”叶澜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