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你想法把人招來,弄到钥匙,”
白水崖望了望无双,转过头去,沒有说话,就在无双以为他沒有说清楚再想重复一遍的时候,猛然间白水崖嗷,的叫了一声,
这一声,中气十足,大牢中睡的正相的犯人和牢头被这一嗓子惊的扑棱棱的都坐直了身子,睡眼腥松睁开眼睛,擦着嘴边的哈喇子,寻找着声音的來源,
白水崖丝毫沒有理会自己造成的骚乱,依然依然嗷嗷的喊道:“你们这帮子龟孙子们,想冻死本寨主啊,有喘气的吗,快滚过來一个,把炭火给本寨主生着,”
早在白水崖一声震耳欲聋叫了一声之后,无双就很知趣的挪到别处躺了下來,看着睡眼朦胧的牢头打着哈欠走了过來,也能是由于光线太暗,他睁着眼睛迷迷糊糊的竟跑到无双的牢门口前,
大声嚷嚷道:“喊什么,喊什么,老子正做好梦的,被你们这顿狼嚎给搅和了,妈的,明天就你们见阎王,”一边说牢头一边打着哈欠,
那牢头的脚就在无双的面前晃悠,无双脑子一转,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來,而后一伸手掐住了对方的脖子,刚一使劲,对方眼睛一翻,晕死过去了,
无双看了看手,心道我还沒有使劲呢,这牢头怎么就趴下了,
“还愣着什么,快把他钥匙拿下來,”白水崖在隔壁牢房焦急的喊道,
无双缓过神,连忙的从牢头身上摸出钥匙串,试验了几个,就找准了钥匙将牢门打开,而后出來又小心的关好,用同样的方法又将白水崖的牢门打开,
二人相视看了一眼,如脱缰的野马,向大铁门跑去,有眼尖的犯人醒來扒着栅栏张望,眼神中充满着恐惧、兴奋、渴望,但很识趣的选择沉默,
二人终于蹑足潜踪的來到大铁门前,挑出了那个最大号的钥匙插入了锁眼,锁头顺利的打开了,
打开了这扇大门,就代表了二人又重新的获得了自由光明,彼此间的目光都透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白水崖伸出右手,将大铁门咣当一声打开,
开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的清脆,不知道哪个衙役大喊了一声:“白水崖越狱了,快追,在大门那儿呢,快追,”
这几嗓子响不亚于晴空中打了一声响雷,一时间,牢房中的衙役们乱成了一锅粥,
白水崖见此,一把拉起无双向外面狂奔,时间在此时就是生命,
冬季的夜晚很冷,小北风吹在脸上一阵阵的刺痛,好在今天是正月十五,月亮像个大圆盘似的挂在天上,皎洁的月光撒向大地,也照亮了两个狼狈逃窜的男女,
此时二人忙忙如漏网之鱼,急急如丧家之犬,无双本以为白水崖拉着自己狂奔一定是认识路了,哪知,二人转了半天还沒有跑出桐阳府,无双心中气急,一甩白天涯的手,气喘吁吁道:“
“你到底要去哪里,”
“去汉江码头,回我的鹿儿岭,”白水崖也停止了身形,喘着粗气说道,
无双瞪了对方一眼,道:“你这个笨蛋,跟我走,”
说罢,率先的向汉江码头跑去,面对无双的责骂,白水崖张了几次嘴,终于沒有出话,一低身,跟随着无双向前跑去,
无双熟门熟路的边跑边跳进旁边的农户的晾衣绳上拽了两件黑色粗布衣服和一块蒙头的头巾,扔给了白水崖,命令道:“把衣服穿上,然后用头巾把你的白头发包上,太显眼了,”
白水崖喘着粗气将衣服穿好,头发包裹好,无双一看,差点笑出了声,衣服太小,白水崖的个子太高,感觉就像大人偷穿了小孩子的衣服又短又小,
最可笑的是那块蓝头巾,本是农家女下地劳作时系在头上的,系在白水崖的脑袋上显得十分的滑稽,再配上下面的短衣服,要有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无双强忍着才沒有笑出声,但白水崖的洞悉能力十分了得,看着无双要笑不笑样子就知道为什么,
刚想将衣服脱下,后面就传來了呐喊声:“前面有两个人,好像是白水崖、玉玲珑,快追!”
无双和白水崖往后一瞧,后面黑压压的一群官兵都拿着火把,向这边追了过來,
二人也顾不上拌嘴了,仓皇的向汉江码头跑去,无双仗着地势熟悉,左转右转的很快的将后面的人甩下去,
待二人到了渡口,向江中张望 ,才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題,沒船,
汉江码头原來有一只小船经常的载客渡人,但是今天是正月十五,而且又是大半夜,故沒有船渡人,
彼此看了一眼,都焦急的热锅上的蚂蚁,后面的喊声越來越近,衙役和官兵们很快的就要追上來了,
白水崖心一横,就要准备跳江,
无双瞪了他一眼,厉声道:“你这是干什么,难道想跳江游回鹿儿岛吗,”
白水崖眼睛一瞪:“那也比再次落到官府中强,其实在牢房中我是骗你的,由于时间太短我只恢复了两层的功力,而且左臂完全不能动弹,
后面追兵足有一千人还带着弓箭,我们是打不过他们的,与其回去等着受死,还不如搏上一搏,只是连累你了,”
无双闻言,一拽他的左臂,疼的他龇牙咧嘴,
“你左臂使不上劲,还想游会鹿儿岛,准备变成浮尸漂回去吧,”转而拉了拉他的衣袖,双目中闪出狐狸般狡猾的目光,
“跟我來,”
无双带着白水崖从渡口下來,沿着码头左转右转的來到一处水流比叫平缓地方,那条渡人的小船就拴在旁边的木头庄子上,以前这曾是渡口,后來由于地方太窄小就废弃了,那渡人的艄公和无双很是熟悉,所以这小船的存放位置无双也是知道的,
二人欣喜若狂的向小船的方向跑去,到了近前大吃一惊,原來有个黑影已经先他们一步跳上小船,解开绳子,拿起篙就要将小船划走,
情急之下,无双脱下了脚上的鞋子一使劲冲着那黑影打了过去,
“哎呦,那黑影吃痛叫了一声,白水崖急忙跑了过去,待仔细观看大吃一惊,
“是你,”
这时无双也赶到,一看那黑影竟是苏灿,一手捂着脑袋,一手拿着她的鞋子,
苏灿显然也看出了他二人,虽然他对白水崖另类的打扮有些吃惊,但也很识趣的将船划了过來,一边划,一边苦着脸道:“
二位,不要杀我,我上有八十岁的孩子,下有吃奶的老娘,我死了,他们可就沒有侍候了,”
看着船靠近了,无双和白水崖纷纷的跳上小船,
“闭嘴,快划船,再要说这些废话,我杀了你,”白水崖眼睛一立,对苏灿怒喝道,
苏灿暗中叫苦,赶快的撑篙划船,无双一把将鞋子从苏灿的手中拽过來穿好,站在后面开始摇橹,
小船刚划出一百五十米左右,官兵的就赶到了,为首的军官一看犯人上船了,立刻下令,
“开弓射箭”
顿时,黑羽箭像雨点般的射向小船,白水崖站在小船中间将上身的小衣服脱下來,一阵如风火轮般的旋转护住三人的身形,
无双不时的左躲右闪避开弓箭,双手更是加快的摇橹,
苏灿吓得哇哇大叫,好歹沒有丢下手中的篙,
小船很快的驶离了弓箭的射程,只见那些黑羽箭如天女散花般的射向了江中,溅起了点点的水花,
三人总算暂时的松了一口气,喘息了一会,继续向鹿儿岛的方向划去,
“官兵们回去若是开着官船追赶着我们,我们就逃不掉了,”苏灿首先担心的说道,
“再划五里的水路,那里有许多的暗礁,官船在夜晚很容易触礁的,”白水崖双眼如老鹰般左右的观察着,
“你们不用怕,我对那里特别熟悉,不会触礁的,”
无双看了一眼苏灿故意的拿腔作调道:“喂,这位小偷哥哥,你不在牢房中等着刑满释放,学我们越狱做什么,”
这个问題也是白水崖想知道的,他也一眼不眨的看着苏灿,
苏灿闻听脸立刻皱得像包子一样,将篙放在一边,蹲在船上大哭起來,“这还不是因为你们,你们越狱的时候我也看到了,我还在想锁在白大爷琵琶骨上的锁头是怎样开的,后來的仔细回想,恍惚的想起是我替白大爷开的锁,
这要是让官府知道了,焉有我的命在,所以我想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于是我就跑了出來,找到了这只小船,却意外的看到了你们,
“哦,原來是这样,”无双故作惋惜的说道,
“你那八十岁的孩子和吃奶的老母可怎么办啊,”
苏灿自是听出了对方的戏耍之意,小声的嘀咕了一句,
“好男不和女斗,”转而又望向白水崖,这个人虽然一头白发,双目赤红,长的有些吓人,但比起那个嘴刁的小妇人要强一些了,
可是他身上的那套衣服实在滑稽的很,若不是这是重要的逃命时刻,自己非得捧腹大笑不可,
遂苦着脸道:“白水崖,白大当家的,我虽然是迷迷糊糊的帮你打开了锁,但到底对你有恩,可一定要给我找个容身之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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