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书首发网站“兄长怎么有空來到敝庄?”
宋江说明杀了阎婆惜,前來躲避一阵,柴进说:“兄长放心,就是杀了朝廷命官,柴进也敢藏在庄里,”
说罢,柴进请宋江兄弟去洗澡,待二人洗罢澡,后堂里已摆好酒筵,柴进请宋江坐了首席,自己对席,让宋清和段飞坐了侧席,
段飞初见宋江就沒有什么好印象,觉得此人过于世故,
四人吃到天晚,宋江说:“酒够了,”柴进哪里肯依?命人点上灯烛,一直吃到初更,宋江要去小解,柴进命一个庄客提着灯笼给宋江照路,
宋江到东廊尽头净了手,返回时,兜了个大圈子,从走廊另一头回去,此时他已有八分酒意,脚步不稳,
廊下有个大汉,因犯了疟疾,用一把铁锨铲了些炭火,正在烤火,宋江一脚踏去,正踩到锨把上,把锨里的炭火掀了大汉一脸,
大汉大怒,跳起來,一把抓住宋江,挥拳要打,庄客劝道:“休要无礼!这是大官人最相待的客官!”
大汉冷笑道:“我初來时,也是大官人最相待的宾客,如今却疏远了我,”说着,仍要打宋江,庄客上前來拉,正拉不开,只见几个庄客簇拥着柴进飞也似赶來,
柴进问:“怎么回事?”那庄客就把宋江踩了锨把之事说了,柴进笑道:“大汉,你不认识这位著名的押司?”
大汉说:“著名?他能有郓城县宋押司名气大?”柴进指着宋江说:“他就是及时雨宋公明,”大汉慌忙跪下,说:“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兄长,”
宋江搀起大汉,问:“足下高姓大名?”柴进说:“他是清河县人氏,姓武名松,排行第二,來此有一年了,”
宋江说:“江湖上到处传说武二郎的名字,不想却在这里相见,”宋江就携着武松,一同入席,
段飞來时武松就在,听家丁说却如武松所说:初來时,也是柴进最相待的宾客,后來疏远了武松,由來时的一顿四菜三壶酒,变成一顿两菜一壶酒,
段飞对哥哥的做法不赞同,但也沒说什么,
宋江见武松身材魁伟,相貌英俊,一表人才,便问:“二郎如何也在这里?”
武松说:“小弟在清河县,因吃醉酒,跟衙门里一个小官儿争吵,一拳把他打昏,只当他死了,便逃出來,投奔柴大官人,后來听说那小子又被救活了,正想回家探望家兄,不想发了疟疾,刚才被哥哥那一吓,出了身冷汗,倒觉得病好了,”
从次日起,宋江便和武松形影不离,又出钱给武松做了一身新衣,
武松初來时,柴进也曾热情相待,但他性子刚强,庄客有些不周之处,他动手就打,庄客纷纷找柴进告状,时间一长,柴进虽不赶他走,待他却疏远了,
他平生最敬佩宋江,如今宋江天天和他一道,他的老毛病也改了,庄客自然也不说他坏话了,
二人相伴着住了十多天,武松一心想回家看家兄,柴进、宋江留不住他,柴进就送他些银子,他谢了柴进,收拾了行李,提一条哨棒就要走,
柴进摆酒为他饯行,宋江兄弟送他五六里路,武松再三相拦:“大哥留步,请回吧,”宋江坚持要送,又送了几里,
大路旁有个小酒店,宋江说:“我们吃几杯再分手,”
三人进了店坐下,要了酒菜,吃了几杯,看看太阳落西,武松说:“哥哥若不嫌武二粗鲁,就受武二四拜,拜为义兄,”
宋江大喜,武松就拜了四拜,宋清取出十两银子,由宋江送与武松,武松推辞不过,只得收下,
三人出了酒店,武松流着热泪,跟宋江分别,心中暗想,能结识宋江这种豪杰为兄,也不枉为人一世了,
段飞觉得武松这个人脾气虽古怪了点,但为人周正,性子太直,容易闯下大祸,
段飞借故有事,辞别哥哥柴进,偷偷地跟踪武松,
段飞见武松喝了十八碗酒,居然在景阳冈打死老虎,后回到阳谷县家里,跟邻居处的很好,段飞觉得沒必要再跟踪他了,于是回到了京师,
他回到京师平阳王府,与父亲天天聊得火热,自段飞出门这几皇上不但对柴皇礼遇有加,朝中大臣也对他敬畏三分,
这天黄昏,段飞吃完晚饭到街上散步,消化一下食物,
在一个热闹的街市出现了熟悉的情景,知机子和小说又在街上摆卦摊,这要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也孙真的缺钱 ,这么晚还在摆摊,
段飞走了上去,小书欢闹地拉着他的手往卦摊走,去见知机子,但知机子似沒有发现段飞,他的眼睛一直盯在人群中一个人影,段飞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个人影赫然是武松,
知机子转头发现了段飞,段飞道:“你盯着他看,干嘛,”知机子道:“此人不出一个月必有祸事,”
段飞急忙跟了上去,因为 知机子上次的预言是准的,他被司徒壁打入河流,
月前武松奉命去京师办事,在东京办妥事情,要了回信,赶回阳谷县,
一路上,他只觉得心神不安,回到县衙,向知县交代明白,回到住处,换了衣裳,匆匆赶回紫石街,
武松來到哥哥家,一眼瞧见灵床,还以为是眼花看错了,高叫:“嫂嫂,我回來了!”
只见潘金莲戴着孝衣孝裙套哭着从楼上下來,
武松问:“嫂嫂先别哭,我哥哥是几时死的?得了什么病?吃的谁的药?”
潘金莲哭着说:“他从你走后一二十天,突然害心疼病,病了**天,求神问卜,什么药都吃过,也沒治好,撇下我好苦,”
武松问:“我哥哥从來沒心疼病,怎么生这病死了?”
邻居这时王婆推门进來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保长久沒事?”
潘金莲说:“多亏干娘帮忙,要不然我真沒法料理后事,”
武松问:“我哥哥埋在哪里?死了几天了?”
潘金莲说:“我们又沒坟地,只好火化了,再有两天,就该断七,”
武松已知此事有鬼,沉吟半晌,回到住处,换了素服,腰系麻条,暗带一把尖刀,叫一个士兵跟着,到街上买了祭品,回到哥哥家,
他让士兵安排好祭品酒菜,点起香烛,哭拜在地,说:“哥哥阴魂不远!你活着懦弱,死得也不分明,要是负屈含冤,就给我托个梦,兄弟给你报仇!”
潘金莲也哭着,陪祭了,武松哭罢,就找两张席子,让士兵睡在门旁,自己睡在灵床前,潘金莲自回楼上睡了,
到了半夜,武松怎么也睡不着,坐了起來,叹道:“哥哥活着时懦弱,死了也不敢显灵,”就在这时,一阵阴风吹來,寒彻骨髓,长明灯忽然暗下來,纸灰乱飞,只见灵床下钻出一个人來,叫声:“兄弟,我死得好苦!”
武松看不仔细,想上前去问,冷气却突然散了,人也不见了,武松想,方才这事似梦非梦,定是哥哥死得不明,却因我的阳气太盛,把他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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