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殷从地上爬起來 说:“这事太有难度了 咱们先休息一天 这种费脑的事情就留到明天再想吧 说不定老天爷高兴 随手就赏我们一具尸体了 ”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上官诡异大翻白眼 我们谁都想不到林殷的这句玩笑话居然一语成谶了
哑叔与我心有灵犀 晚饭准备的就是我这些天想吃的火锅 鸳鸯锅中一边是火红翻滚的麻辣汤底 一边是清香的豚骨浓汤
桌上摆着切好的各种新鲜鱼片 当然还有火锅常客羊肉片 牛肉片 牛百叶 另外还有贡丸 虾丸 牛筋丸等各色丸子 各种我们能想起來的菇类也都被摆了上來 带着水珠的生菜叶让人胃口大增 最后哑叔还上了一簸箕的大生蚝和一大篮二指粗的大虾
“哑叔……你受什么刺激了 ”我怎么觉得他这是当最后一餐來招呼我们呢
哑叔笑嘻嘻地比划手语 意思是说你们辛苦了 要吃点好的 胡周周和潘子大汗淋漓 狼吞虎咽 胡周周如此繁忙还不忘抽空对哑叔竖起大拇指
林殷说:“卧槽 你们天道堂生意不错啊 经得起这种吃法 ”我哭笑不得 说:“我们平时真不这样 ”
上官诡异嚷嚷:“有菜沒酒怎么行 快拿酒來 ”忘却和尚也跟着大叫:“要烧刀子 不烈的就别拿上來了 ”
我说:“您老不是和尚吗 又喝酒又吃肉真的好么 ”
忘却和尚说:“老子又不是佛教的和尚 不受他们那些乱七八糟的规矩限制 ”
我发现我无知了:“不是佛教的能叫和尚么 ”“哪那么多废话 老子说是就是 赶紧把酒拿上來 ”忘却和尚一拍桌子 好几碟食材都跳了起來
擦 这个鲁智深
为了避免成为镇关西 我忙说:“哑叔你坐下吃饭吧 潘子 赶紧出去把整条街的好酒都给两位大爷买回來 ”
胡周周抽出一沓红票子和一张卡递给潘子 细心嘱咐:“只买贵的 不买对的 ”
潘子应声而出 半小时后抱回一堆高大上的洋酒和几瓶我们的国酒五粮液
我酒量不行 喝了半瓶五粮液就光荣趴下了 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再迷迷糊糊之中听见他们吆五喝六地互相劝酒 后來就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仿佛世间一切都已离我远去
不知过了多久 我的意识又慢慢回來了 我迷迷糊糊听见屋里有人走动 我睁开眼睛 发现自己正摆成大字躺在客厅地板上 其他人都歪七倒八地醉倒在附近
大家都醉倒了 那就不可能会有脚步声了 刚才八成是做梦 我的脑袋还是晕沉沉的 翻了个身想要继续睡
“咚 咚 咚……”真的是脚步声 脚步声是从楼上传來的 尼玛进贼了
我一个咕噜从地上爬起來 晃晃悠悠地想要上楼 咦 楼梯明明就在前面 怎么就踏不上去呢 我眼前的世界模糊一片 而且在不停打转 我心头一阵恶心 也來不及冲去厕所 直接侧过脑袋就是一顿吐
酒量浅 毁一生啊 老子得找个帮手才行 我手脚并用地去推地上的那些烂醉如泥的家伙 结果那些家伙一个个都跟死了一样 怎么推都不动 我一抬头 猛地发现桌上的酒瓶全都空了
nnd 这些家伙太值得敬佩了 他们一个个都是在用生命在拼酒啊
算了 不就贼么 老子一个人就能搞定 我为什么突然这么勇敢 嘿嘿 那什么 俗话说得好 酒壮怂人胆嘛……
我跌跌撞撞 手脚并用地爬上二楼 模模糊糊看见有一个人在房里翻箱倒柜
我怒喝:“你他妈是谁 竟然敢到老子的地盘偷东西 ”
那人原來是个生手 被我这么一骂霎时就丢了魂 慌慌张张想要夺路而逃 我但凡还有些清醒 绝对会放他走的 然而当时酒精上脑 啥都沒想就冲过去把人拦下 抡起拳头就是一拳 我那拳打得很猛 但可惜挥空了 冲力把我整个人带了出去 我沒站稳 摔了个狗吃屎
沾到地板 我再也沒有起來的力气了 罢了 罢了 管他贼不贼的 爱拿什么拿什么好了 老子要睡了
这一觉睡得很沉 就连有人用力推我的时候 我都不愿睁开眼睛 等等 有人推我
我挣扎地抬起沉重的眼皮 发现林殷、胡周周、上官诡异他们全都站在我旁边
我马上继续闭眼睡觉 不满地说:“看别人睡觉很有意思吗 你们昨晚的睡相也好不到哪里去 ”
“师父 ”胡周周的声音有些发颤
为什么睁开眼睛也能成为一件折磨人的事 我继续闭着眼睛说:“干嘛 ”
“师父 你看 ”胡周周这是怎么了
我从地上爬起來 揉了揉眼睛 说:“看什……擦 这人谁啊 ”我瞥见我左手边也趴着一个人 那人是我从來沒见过的 我战战兢兢地说:“他该不会……”胡周周说:“他死了 ”
“不是我干的 ”我下意识地为自己解释 我怎么会在这來着 哦 对了 我听见楼上有脚步声 所以上來查看 我冲这个不速之客挥了一拳 但是并沒有击中他
这人怎么莫名其妙就死了 屋里突然出现一具尸体 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快报警 我相信警方能证明我跟这人的死沒有一毛钱关系 这小贼八成是心理承受太低 被我吓死的 ”我一下睡意全无 到处去找手机
上官诡异拍了拍我的肩膀 说:“不要报警 ”
“不报警 房子里突死了一个人 不报警的话以后被查出來更难解释了 ”我说
上官诡异上前检视小贼的尸体 说:“你们不觉得这是天意吗 我们正需要一具尸体 供你家完魂夺舍 一具來路不明的尸体就突然出现了 ”
“你是说……”
“沒错 用这具尸体为你家完魂进行夺舍 既不会剥夺别人的生存权利 又能为你免去杀人嫌疑 岂不是一举两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