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灰兄,我是郭新生,多谢你刚才的救命之恩,”我主动拜会眼前这个留着小胡子似笑非笑的年轻妖仙,
“小生,不必多客气,玉才哥也特别嘱咐我要保护好你,”胡八灰向我点头致意,
保护我,沒想到玉才兄还记得我,想当初还是他在山东帮我尽了孝道送我爸最后一程,有机会我一定一定一定要请玉才兄喝两杯,
“谢谢,”我对胡家人总是充满着好感,除了……那救走鲁杰的红毛狐狸,
“不用客套,大家都是自己人,”胡八灰虽然其貌不扬,但是性格脾气倒也十分友善,“小远,这些沒主心骨儿的东西都是些什么啊,”
“还魂蛊尸,”阿远的神色十分严肃,“苗疆的巫蛊之术在咱们老家不常见,”
“怪不得看着眼生,你们怎么在这种跑不开跳不开的地方开战,打起來多难受啊,大家都沒受伤吧,”
“应该都沒大碍,”阿远苦笑道,“我们也是万不得已,是被堵里边的,”
“怎么,你们不认识路,”胡八灰对于堵路的原因很是不解,
“这……”阿远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題,
“八灰兄弟,我是小远的同门师弟,我叫萧云,都怪我,带着大家误入了歧途,”萧云对于把车开进死路口这件事深感自责,
“别这么说,萧哥,你不是专门问过你朋友吗,可能是他记错路了吧,”我掏出烟來递了一支给萧云,然后又抽出一支拿在手里,也不知道给妖仙让烟合不合适,
“哎哟,小生,快给我点上,”胡八灰的反应给了我答案,,丫也是一烟民,
“萧哥,车还能开吗,”我问萧云,
“能开也出不去啊,你看这路……”萧云摇摇头提醒我道,
唉,我真是混球,我忘了这里是死胡同,车根本就是进退无路啊,
“大师哥,我觉得我们被人盯上了,”萧云的声音里充满了担忧,
“怎么,你发现什么了,”阿远和胡八灰同时问道,
“我之前告诉过小生,这条路的路口早就被封死了,就算沒出车祸我们也走不通,”
“你的意思是,”
“有人提前埋伏咱们,这里发生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更有可能的是……我们一直被跟踪,”
“被人跟踪,是不是你,”大猛子猛地拍了拍胡八灰的肩膀,把这妖仙下的胡子翘起來老高,差一点就戳到自己眼睛,
“小萌,别闹……”阿远少有地阻止了大猛子的二货行为,“萧师弟,咱们附近也感应不到其他人,你说会不会是有人开天眼之类的,”
“不一定,大师哥,咱们已经接近了西南苗疆,在巫蛊之术里想跟踪一个人是非常容易的,”萧云顿了顿,内疚地说道,“对不起大家,我可能前晚被人下了追影蛊,一直被人跟踪着……”
“啊,”萧云的话让大家都吃了一惊,
“萧哥,你有沒有感到身体有不适的地方,”我想起來在水城一中的那一夜,“七死蛊煞阵中的雨蛭曾经通过雨水把蛊虫注入我的体内,当时那种痛痒地感觉真是生不如死,不过后來我吞了一个叔叔给的神符就把蛭蛊逼出体内了,”
“其实,龙气被抢那夜我就已经吞了灵符,一般來讲只要体内有毒物多少会有效果,可我当时什么感觉都沒有,”
“那你怎么判定被人下了蛊,”
“我也不确定,只是猜测一下,总之,咱们以后要更加注意细节,蛊这种东西实在太阴毒了,”
“喂喂喂,你们几个,聊什么呢,也不知道过來帮下老子,”阿成处理完蛊尸,满脸怨气地向这边走來,这家伙被折腾得灰头土脑,浑身的衣服沒有一处干净地方,也幸亏有阿成,我们才能把这些蛊尸毁尸灭迹,不然被相关部门追究起來,不判我们个故意杀人也得判我们个倒卖尸体,
“师弟,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胡家的灰灰兄弟,我们小时候经常一起玩,”
“灰灰,小灰灰,哈哈,那你老爸是不是叫灰太狼啊,”阿成这个二货真是不分青红皂白的二,
“灰太狼,在哪里,在哪里,”沉默良久的郭小仨儿突然蹦出來跟着阿成一起二,
“师弟,注意礼节,”阿远很是无语,“灰灰,我这师弟就这脾气,你别往心里去,”
“沒事儿,小远,你这师弟我早有耳闻,临來时红爷爷还交待我抽时间一定要替他好好地问候一下阿成兄弟,我想……”
“老狐……红爷,”阿成一听红爷的名号立刻启动了奴才模式,“灰哥,跟你开个玩笑,你看……哎,”阿成话还沒说完就被什么东西拽翻在地,打眼望去,原來是胡八灰的细鞭,
“灰灰,你这是……”阿远有些吃惊,
“你们看他刚才的地方,”胡八灰似笑非笑地说道,
刚才的地方,我们往阿成刚才站的位置看去,妈呀,一大片五颜六色的小飞虫正飘飞在空中,这是啥玩儿啊,
“黑死老子咯,”阿成揉着屁股也看了那些飞虫,“哎哎,它们飞下來了,”
阿成连滚带爬地避闪到一旁刚想掏符烧了这些飞虫,却发现它们非常有规律地开始按照一定的次序落下來,很快就在地上摆出几个类似字母的图案,
“哇,好好玩,”小仨儿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情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仨儿,别过去,”我严肃地对小仨儿说道,
“先生,你认识这些字吗,”小仨儿问我,
说起來,郭小仨儿同志也算是个文化人,在沒被开刀改造之前他可是酆都供销社里地地道道的小会计一名,
“当然了,我可是你家先生,”我假装沉思道,“嗯,这些字母是苗疆特有的文字,”
“哦,”阿远和阿成都看着我等我继续说下去,
“这些字母组成了一句流传已久的谚语,咳咳……”我清了清嗓子,“内容大概是这样的,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
“吐你大爷的皮,”大猛子气不打一处來,一巴掌拍在我后背上,差点把我喉结给拍出來,“你丫怎么不给大伙儿念段贯口,报个菜名儿呢,”
“小萌,先生说的沒错,”就在我企图狡辩的时候,萧云却意外地赞同了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