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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我,”我心中一颤,虽然我在贵阳读了几年书,但是乌当区并不熟,根本沒什么认识的人,更何况是个沒见过模样的老头,这里边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对呀,他爷爷知道你叫郭新生,还知道你是水城人,”
“啊,”我感觉事情越來越蹊跷,却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思考,于是向阿远使了个求助的眼色,
阿远的表情也很惊讶,他问小仨儿:“仨儿,乐乐他爷爷给你们讲的什么故事,”
“这个……内容有些长……我忘了,”小仨儿关键时刻掉了链子,“不过大概的内容记得,说的是以前地上有一条龙,后來地上有两条龙,再后來天上一条龙,地上一条龙,再再后來天上地上都沒有龙,山下却有条龙……”
“仨儿,咱先歇会……”我实在听不懂小仨儿说的是啥玩儿,什么天上地下的,听着就是糊弄小孩儿的,
“远哥,你说隔壁的老头会不会……嗯,”我夹起块鱼香茄子放进嘴里,却看到阿远和阿成两个人面面相觑,都盯着小仨儿呆住了,
“远哥,远哥,你俩愣啥呢,”大猛子混搭的口音真是让人起鸡皮疙瘩,
“沒什么,快吃,吃完了大家都休息一会,”阿远恢复了常态,他拍了拍阿成,阿成就像什么都沒发生似的埋头猛吃,看來这哥俩儿也有什么不方便说的秘密啊,
吃过晚饭,大伙儿坐在沙发上沒事,雷万春整了个u盘插电视上给我们展示了他们公司的设计作品,其实也沒啥看头儿,中国的设计公司,大部分作品都给人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市场在那儿摆着呢,一般用人单位根本就养不起专门的原创设计师,他们认为一个设计师需要具备的首要条件是出活儿快,其次是一张能说服客户的嘴皮子,甚至有些客户自己也沒有具体的需求,只是拿出四五例样品來说“比着做个一模一样的就行”,环境决定水平,这话说的一点不假,
百无聊赖的时候最容易犯困,现在才九点多钟,离丑时还早,雷万春这里除了有副麻将,也沒什么非常有吸引力的团体娱乐项目,众人就都一个接一个地打着哈欠,
阿远见了我们的状态,就对我说:“小生,咱俩定个十二点多的闹铃,现在先让大家睡一会,我看都累了,”
“好,”我掏出手机,按照阿远的话新建了一个零点三十分的提醒,
为了保险起见,大猛子领着小仨儿去床上睡,我和雷万春,还有阿成阿远只是在客厅沙发上象征性地打个盹,
我本以为自己下午才起床,晚上应该不怎么困才对,谁知往沙发上一靠,立马倦意袭來,伸手搂住阿成,便沉沉地进入了梦想,
……咚……咚咚咚……咚咚……
……咚……咚咚咚……咚咚……
“卧槽,來了,”迷迷糊糊地我被一阵重物叩门的声吵醒,醒了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周兰回七了,我的精神为之一振,操,闹铃怎么沒响,
“阿成,阿成,快点快点,”我激动地一把将身旁的阿成拽了起來,这小伙儿睡觉一直很死,现在都快被我拎起來了还一脸的茫然,还以为自己是在梦里,
“嘘,,,”还是阿远机灵,他清醒以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让我们保持安静,
紧接着,雷万春也醒了,眼睛瞪得提溜儿圆,畏惧地盯着屋门,
“远哥,你先应付着,我去把大猛子叫醒,”我小声地对阿远说道,同时尽量放低自己的脚步声,推门进了大猛子的房间,
“大胆色狼,居然敢偷袭老娘,”大猛子这二妞都啥时候了还对自己人动手,一巴掌把我抡得头晕耳鸣,眼冒金星,
“嘘,姑奶奶,你快醒醒,周兰來了,”
“啊,对……对不起啊,”大猛子也沒料到事情來得这么突然,赶紧把小仨儿抱起來,“小仨儿,醒醒,咱们快到外边去,”
费半天劲把大猛子和小仨儿从房间喊出來,阿远他们三人已经全部站在了房门边,阿成更是把几道灵符握在了手中,
“你这是干啥,不是说好的不伤害周兰的灵体吗,”我提醒阿成千万不要动手,
“伤害个啥子哟,老子这符是给你们用的,咦,你把大猛子叫出來搞哪样,都去卧室啊,快躲床底下去,”阿成一说,我这才想起來把大猛子从卧室喊到外面來完全是多此一举,按计划我们应该都躲进卧室的床底才对,
“别愣着,快,”阿成催促道,
“等等……”大伙儿先不要进屋,雷万春突然叫住了我们,
“怎么回事,”我问雷万春,
“这个声音跟我以前听到的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阿远透过屋门的玻璃盯着外面院子,不大的院落里除了大门洞闪烁的微弱灯光,再无其他异样之处,
“响声不一样,我之前听到的好像就在耳边,一会近一会远,现在听到的却好像在大门外面,位置沒有变化,”
“大门外面,”阿远皱了下眉头,他让我们在屋里先别动,自己一个人小心翼翼地推开屋门向外走去,
“路见不平一声吼啊该出手时就出手啊风风火火闯九州哇,”卧槽,在这种让人窒息的时刻,我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吓得小仨儿和大猛子“啊”地一声惊叫,这要人命的《好汉歌》是我之前设的闹铃,刚才沒响,现在却……嗯,零点半的闹钟,这……这不还沒到丑时吗,
“不是鬼魂,是有人敲门,”这时候,阿远从院子里回來了,他的话让我们放松不少,除了雷万春,剩下我们几人的紧张都不是來自于恐惧,主要还是因为即将面对的是熟人的鬼魂,躲也不是,打也不是,
“靠,深更半夜的,谁乱敲别人家门啊,”大猛子有些生气了,“奇怪……郭新生,你有沒有听到有人唱歌,”
“沒听到……”
“你丫耳朵塞着那啥毛呢,给老年仔细听,”大猛子拽着我耳朵把我推出屋门,疼得我捂着热辣辣的耳朵揉了半天,还真别说,除了“咚咚咚”的敲门声,果然有隐隐约约的歌声传來,可……可这哪是歌声啊,咿咿呀呀跟醉汉哼小曲儿似的,
“走,咱们看看去,”阿远拍拍雷万春的肩,“看看是不是你的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