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偷了东西似的溜回“忠孝东路”,刚进去就被一首飞调的《南泥湾》震住了,怪不得平时沒听过大猛子唱歌,这绝对是有自知之明的体现啊,
可能会有朋友问我,什么叫飞调啊,吭吭……我给大家解释解释,我们在说一个人五音不全的时候,通常会用唱歌“走调”來形容,再差一点儿就会用“跑调”來形容,而大猛子这样……我们只能用“飞调”來形容,
“我把你包放这儿了啊,”我轻轻地把大猛子的提包放在沙发后的横板上,大猛子连甩都沒甩我,只顾着自己在那儿自嗨自乐,丫简直就是歌神加歌后,,神吼,不,吼神,
可奇怪的是,怎么只有小仨儿这熊孩子在手舞足蹈地给大猛子捧场,其他人呢,
怎么沒动静了,
我纳闷地往旁边沙发看去,才发现除了阿成在盯着荧幕发呆,其他人早已经迷迷糊糊地倒在沙发上,这也不怪他们睡,一是因为大猛子的歌太销魂了;二是因为他们确实太疲惫了;三是因为我了解他们,他们个个都是麦渣,
何为麦渣,咱们有诗为证,所谓麦渣,便是:
次次唱k都有他,
从來不把话筒抓,
别人唱啥不知道,
一进包厢就睡觉,
这种人说白了,就是來凑热闹的,说他唱歌吧,他不会;说他听歌吧,他只顾着睡觉玩手机;典型占着茅坑不拉屎,开着房间不打炮,这个……说得有点跑題了,咱们书归正传,接着讲下面的故事,
……
“我靠,你们怎么都睡了,咱们是來唱歌的,不是來睡觉的,大鹅……來……小bb……來,唱一首……远哥……你怎么也睡了……”尽管我对李宏他们又捏鼻子又拍膀子,可无奈的是无论我怎么骚扰,他们都吭吭唧唧得连眼睛都不睁开一下,尤其是雷万春,简直就是他娘的雷打不醒,比休克还休克,靠,有那么困么,
大猛子的歌单还沒有进行完,现在又开始唱《九九艳阳天》,不一样的歌曲,同一样的飞调,嗬,这傻妞还挺怀旧,
“阿成,你怎么不睡啊,”我打着哈欠问阿成,妈的,李宏的鼾声搞得我也犯困了,
“我睡不着,想莹莹了,”阿成一动不动地回答道,
“想她就给她打个电话啊,”
“手机停机,”
靠,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我赶紧掏出手机递给阿成,“兄弟,你先用我的联系段莹莹,我天亮一定给你把话费充上,”
阿成与我对视一下,又看看我手里的手机,毫不犹豫地伸手接过去,我突然有种被碰瓷的感觉,靠,阿成一直说手机是被小仨儿弄停机的,可他根本沒证据啊,怎么就赖上我了呢,
“喂,阿成,你发毛线的短信,直接打电话啊,”
“都晚上十一点多了,人家肯定已经睡着了,我给她发短信吧,”
“那你发你的,我去跟大猛子來首情歌对唱,”我哼着小曲儿走到大猛子身边搂住她的肩膀,“來,亲爱的,哥陪你走一个,”
“滚开,老娘还要跟小仨儿唱《喜羊羊》,”
“一起唱不行么,”我厚着脸皮缠着大猛子,顺手还拽了一下她的鬓角,
“那得问我家小仨儿同不同意,”大猛子用指甲狠狠地掐了掐我的胳膊,疼得我眼泪差点儿掉下來,
“仨儿,跟不跟先生一起唱歌,”我揉着胳膊问小仨儿,
“不跟,”
“郭小仨儿,你怎么能拒绝得这么干脆,难道你忘了阴山下我俩如何患难与共,回魂路上我俩如何生死相依了吗,你要是不跟我唱,小心我再把你送回酆都,”
“大猛姐姐,先生他吓唬我,”我靠,这熊孩子都学会告状了,
“仨儿,先生跟你开玩笑的,只要你答应跟我唱歌,我给你买好多彩色卡片让你折动物,”硬的行不通我只好來软的,
这次小仨儿沒有拒绝:“好啊好啊,我要折一百只青蛙,一百只狐狸,一百只小羊,”
一分钟之后……
“喜羊羊,美羊羊,懒羊羊、沸羊羊……”他奶奶的,早知道來ktv是唱《喜羊羊》,那我还不如在宾馆睡觉呢,李宏他们真孙子,睡毛线的觉啊,
“生哥,你跟我出來一下,”正在我边搂着小仨儿唱歌边骂李宏的时候,阿成却脸色阴沉地把我叫出了包厢,
“咋了,成仔,”
“你还是不是我朋友,还是不是我兄弟,”
“当然是啊,”我被阿成问的莫名其妙,
“那你之前答应我事都是撒谎的吗,”阿成的情绪相当激动,
“靠,我真不是故意不给你充话费的,真忘了,”我感觉阿成有些过了,充个话费至于这么小題大做嘛,
“我不是说话费,”
“那是啥,”对于阿成突如其來的质问我表现得极度不满,
“你自己看,”阿成生气地把我的手机塞到我手机,怎么,我手机招惹他了,
我疑惑地点亮屏幕,屏幕上正打开着一条短信,短信的内容是:生哥,我也好想你,
“哟,谁这么重口味居然喜欢我,”我还是不明白阿成为什么会生气,
“这是莹莹发來的,”
“什么,”我好像意识到了问題的严重性,突然明白为什么阿成说我骗他,我答应过阿成绝不跟他抢媳妇,重要的是,我他妈根本对段莹莹沒感觉啊,
“这是怎么回事,”我赶忙查看发件箱,“成仔,你别先急,这一定是误会,”
我打开发件箱,里面只有一条发往刚才那个号码的已发信息,内容是:莹莹,我好想你,
卧槽,这是我发的,
“阿成,我从來沒给段星星发过短信,你得相信我,”
“我知道,那条短信是我发的,”
“那你……哎呀,不对,阿成,你记不记得在车站段莹莹是怎么给咱们留号码的,”
“这有问題,”
“我觉得有地方不对,你想想,当时她跟咱们要号码,咱们沒直接告她,而是拨通她的电话,可是你拨通了,我沒拨通,”
“你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为什么你用陌生号码给段莹莹发信息她立刻知道我是郭新生,”
“为什么,”
“你丫真是情商渐长,智商倒退,这还用问,百分百是因为她已经有我电话号码了,可是我打包票,我从來沒告诉过她,”
我这一段话可把阿成整傻了,他也察觉到了难以解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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