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滨海县人大常委会副主任薛道恒的办公室
昨天晚上在白絮身上的折腾让薛道恒感到了疲倦毕竟是老了身体恢复起來就显缓慢直接后果就是迟到了半个多小时
沒有关系人大和政协就是喝茶看报的地方不迟到不早退才是不正常现象
薛道恒已经六十岁零一个月又十一天了春节前就该退休可是县委书记陈美兰不同意力排众议让他坚守
还是那样副主任兼代理主任明确为正处级主持县人大常委会日常工作这就是薛道恒的现在
办公桌上放着一个刚收到的包裹
喝了几口茶靠在老板椅上舒了舒气薛道恒才不紧不慢地打开了包裹
但是薛道恒的脸色很快就变白了
照片是薛道恒和白絮的在席梦思床上两个身体缠绕在一起
一盒录像带
还有一封信
打开信原來是一首四言诗是用钢笔写的:
月黑风高夜冷人稀九十二号风景独好老薛在上白絮飘飘席梦思床吱吱吟叫六十高寿犹如青壮腾云驾雾好不快活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吾等晚辈莫不羡慕白絮美艳又白又絮虎狼之年烈火焚心双峰乱颤雪臀疯舞蛮腰急扭美声荡漾晚辈不才恨不逢时眼红心急徒呼奈何道者恒也白者絮也神仙美眷万金不换小生多嘴妄献一言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你情我愿无可非议可若弄权难免不逮权色双得有心无力勉强共济恐怕双失今有一计可供参考弃权守色色将常艳春夏秋冬风雨无阻白絮之花盛开不败此之所谓道者恒矣井水河水相安无犯晚节得保操守犹在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一国两制还可走私改革开放美女任抱妄言乱语万望恕罪知名不具晚辈敬上
“卑鄙”
薛道恒的老拳重重地砸在照片上
风风雨雨危机困难薛道恒见得多了
一个电话打到了县政府办公室主任罗正信那里
“罗胖子如果你半个小时内不滚到我这里我就拆掉你办公室那扇破门”
不用半个小时罗正信就出现在县人大办公楼里屁颠屁颠的
一顿臭骂劈头盖脸薛道恒咆吼了十多分钟
站在薛道恒面前罗正信一动不动一言不发始终陪着笑脸保持着恭敬和谦卑
早有思想准备罗正信皮厚骨韧挨骂的功夫久经考验不然也当不了县委大院的管家
骂过之后气也顺了薛道恒拿眼睛瞪着罗正信
罗正信:“老领导你这个……这个气消了”
薛道恒:“说实话这是不是你干的”
罗正信:“不是”
薛道恒:“谁干的”
罗正信:“向天亮”
薛道恒:“你知道吗”
罗正信:“知道”
薛道恒:“昨晚你给我打电话时你们就在一起”
罗正信:“对”
薛道恒:“你打电话是什么意思”
罗正信:“我是想暗示你來着但有向天亮在我不放便明说”
薛道恒:“于是你就跟着他一起干了这事”
罗正信:“我是被动的他把我和影心两个人扣在他车上我想给你通风报信的机会都不给”
薛道恒:“这倒是很符合向天亮的风格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是又狠又毒”
罗正信:“他就是那样一个人”
薛道恒:“你罗胖子至少也是帮凶”
罗正信:“我是被逼无奈请老领导多多原谅多多包涵”
薛道恒:“哼你少给我來这一套”
罗正信:“老领导我我……”
薛道恒:“向天亮是怎么知道我和白絮这事的”
罗正信:“偶然纯属偶然事情是这样的……”
薛道恒:“哦他在望夫街看到了我然后就问你你就说了”
罗正信:“老领导你是知道的我现在就靠他罩着他问我我能不说吗”
薛道恒:“他这是在要挟我喽”
罗正信:“嗯……这个这个……可以可以这么理解吧”
薛道恒:“哼你以为我会害怕他的要挟吗”
罗正信:“老领导这事这事应该从另一方面理解”
薛道恒:“怎么理解”
罗正信:“我觉得我觉得向天亮的意思也是也是可以理解的”
薛道恒:“他什么意思”
罗正信:“向天亮认为你是在任的老干部介入下一辈干部之间的权斗纷争是不大合适的”
薛道恒:“那又怎么样”
罗正信:“向天亮还说他了解你你当年就是因为某位老干部的干涉成了权斗纷争的牺牲品事实证明当时那样对你是不公平的”
薛道恒:“这小子还算有点良心”
罗正信:“向天亮最后说薛老是个好人说你会理解他的举动的”
薛道恒:“理解个屁都将我的把柄拿住了风凉话说起來当然是轻飘飘的喽”
罗正信:“老领导三思啊”
薛道恒:“……”
罗正信:“老领导”
薛道恒:“正信你觉得向天亮这人靠得住吗”
罗正信:“这怎么说呢就拿我的事來说吧老领导你是知道的当初我和影心的事暴露后陈县长不管不顾我就快走投无路了向天亮和我沒有任何來往却偏偏是他出手帮了我”
薛道恒:“你的事我知道不过你还是可用之才他才会出手帮你我一个随时要回家的糟老头子沒有用处喽”
罗正信:“老领导此话差矣以当时的形势向天亮他们完全可以将我拿下换上他们的人并不需要一定出手帮我”
薛道恒:“这倒也是……正信也是你小子脑子转得快和向天亮成了朋友小日子过得不错啊”
罗正信:“惭愧惭愧请老领导多多包涵”
薛道恒:“这么说……你认为向天亮靠得住”
罗正信:“靠得住绝对靠得住”
薛道恒:“嗯……那好你帮我约个时间我要和向天亮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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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3>作者有话说</h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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