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冰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向天亮不禁打了个寒颤身体不由自主地定住了
但是房间里马上又归于沉寂死一般的沉寂
这冷冰冰的声音从身后八点钟方向传來距离大约三米
向天亮由此推断这个人站在客厅和书房的连接门边他此刻应该是站在客厅里只将手中的枪和半个脑袋露了出來
还应该和自己一样戴着红外线夜视镜
尽管只说了七个字但向天亮还是有了初步的判断“动一动”中的这个一字滨海人习惯闭着嘴发音外地人学也学不來因此这个声音浑厚的中年人应该是滨海本地人
黑暗中的中年人居然沒再开口
于是一动不动的向天亮也决定不予开口
现在的情势对向天亮來说只能是听天由命等待时机
因为向天亮那双灵敏的耳朵听出了门边站着的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就站在门口的另一边
该死的耳朵不向天亮在心里纠正了自己的骂法应该骂该死的自己
曾己何时向天亮拥有一对神奇的耳朵它们各司其职互相配合保佑着他顺顺当当地走过人生最初的二十二个春秋
左耳跳好事到咱乐呵呵地接着右耳跳要坏事咱抢先一步躲着
那时候意气风发春风得意哪怕是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危险都能被右耳预先警知信手挥之而去
只可惜神奇的双耳现在已成了记忆
向天亮曾经总结过自己双耳失去神奇的原因与生理无关与年龄不搭根本的原因就在于对权利的追逐和对女人的迷恋
沒有办法覆水难收象一匹脱缰的野马早已难以收回
要是时光倒流到三年前象眼前的这种危险简直无需用危险二字來形容
可是现在……
中年人:“向天亮”
向天亮:“明知故问”
中年人:“你最好不要动”
向天亮:“我沒动”
中年人:“你的耳朵在动”
向天亮:“观察得还真细你是谁”
中年人:“这不重要”
向天亮:“对我來说很重要”
中年人:“一介草民不足挂齿”
向天亮:“海龙帮大闾帮还是三兴帮”
中年人:“不愧为副县长知道得还真多”
向天亮:“这么说來我是猜对了”
中年人:“告诉你对你也沒有任何意义”
向天亮:“你是要判我死刑了”
中年人:“不是我我只是执行者”
向天亮:“谁雇了你”
中年人:“我说过了告诉你对你也沒有任何意义”
向天亮:“倒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大概如此”
中年人:“聪明”
向天亮:“那为什么还不动手”
中年人:“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向天亮:“噢是时辰未到”
中年人:“不我们谈个条件”
向天亮:“说我喜欢直截了当”
中年人:“我有四个兄弟被关在楼梯里了”
向天亮:“是吗我这一网收获够大的”
中年人:“其中一个是我的亲弟弟”
向天亮:“哦那你应该去救他”
中年人:“向家的机关消息和向家武学一样独步天下我沒有办法解开”
向天亮:“我放了你的四个兄弟你就放过我”
中年人:“不”
向天亮:“怎么说”
中年人:“你放了我的四个兄弟我放过你这里除你之外的所有人”
向天亮:“这就是说我不在你的筹码中”
中年人:“是的”
向天亮:“为什么”
中年人:“因为干掉你是必要的前提我沒得选择”
向天亮:“哟我亏大了”
中年人:“你亏了但你能救这里的所有人”
向天亮:“嗯……我接受你的调件”
中年人:“爽快不愧为向家的后代”
向天亮:“但是你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中年人:“什么”
向天亮:“我的筹码是你的四个兄弟而你的筹码呢”
中年人:“我说过了我的筹码是你这里除了你之外的所有人”
向天亮:“我问你你的筹码在哪里”
中年人:“在这座大楼里”
向天亮:“你有把握找到她们吗”
中年人:“我能”
向天亮:“你别忘了你的时间不多了”
中年人:“不我有时间”
向天亮:“警察來了你怎么办”
中年人:“你和这座大楼里的所有人都是人质警察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向天亮:“这么说我是沒得选择了”
中年人:“你只有一个结果但却可以救其他所有人”
向天亮:“你以为我会答应你的条件吗”
中年人:“你不答应就只有死”
向天亮:“那你也得死”
中年人:“凭什么”
向天亮:“你以为你现在已经稳操胜券了吗”
中年人:“难道不是吗”
向天亮:“你错了”
中年人:“少废话我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
向天亮:“不用了你现在就可以开枪了”
中年人:“向天亮你真的愿意让那些女人为你陪葬”
向天亮:“呵呵废话少说你开枪吧”
中年人:“不我再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
向天亮:“对我來说反正都是一个结果所以我不想选择了”
中年人:“向天亮你真的想好了”
向天亮:“呵呵……我差点忘了我还有一个问題沒有向你说明”
中年人:“什么问題”
向天亮:“你本來可以安全离开但是现在你走不了了”
中年人:“姓向的你少來诓我”
向天亮:“呵呵我沒诓你我劝你竖起耳朵仔细听听”
中年人:“……”
向天亮:“你听见了吗”
中年人:“那是……那是什么声音”
向天亮:“你听不出來”
中年人:“什么声音”
向天亮:“亏你还是个滨海人连这个声音都听不出來”
中年人:“……”
向天亮:“听出來了吗”
中年人:“是是……是水声”
向天亮:“呵呵……总算让你听出來了”
中年人:“哪哪來的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