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瞒着我去见她了,”刘璃见着毛净从外回來,心中饶有不愉,脸上却带着可人的微笑,
“只是交代了朋友一些事情,你收拾下东西,我们明天”毛净坐上沙发,仰面靠了上去,一副不想多说话的神情,
刘璃见着毛净两手空空,问到:“你呢,你就沒有什么东西要带着离开吗,”
啪……
打火机上的火苗烧了起來,毛净点了一根烟,“我來的时候什么都沒带來,去又有什么可带走,”
刘璃捂住鼻子,“你就不能不抽吗,对胎儿健康有影响,”
“那我出去,”
刘璃看着毛净走出的背影,消失夜下,是孤独,她只是淡淡笑了下,进了屋,
男人靠在一棵树下,手机的铃声一直响着,
香烟一直在他的指间静静烧着,毛净看着屏幕上的來电显示,锁眉思考了很久,直到手机第四遍打來,他才接了电话,
姗妈一通追问他与徐姗姗的事情,他就听着,直到姗妈将所有的问題问完了,毛净低声回了句:“我和姗姗结束了,”
“净儿,你骗的了所有的人,你骗不了我,你为姗姗付出了多少,改变了多少,我都看在眼里,刘璃和你已经成为了过去,她的逆天而行会有天谴,你知道她和她腹中的孩子其实都是虚无的,你怎么还决定和姗姗分开,”
“元始天尊对我姗姗的爱不会少过我,姗姗和他在一起,会得到更好的保护,而我,带给她的只有灾难,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能让她甘心献出一切的只有你啊,这都经历几世了,你还不明白吗,帝的死亡一是因为天妒,二是因为你啊,他/她本是无性的人,选择进入轮回道,转世成为女人,只是想和你永结同心,这样的爱难道你不懂,净儿,你懂的,你比我更懂,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我能理解你的苦衷,既然是你们两人的决定,我也尊重,日后若是后悔,别怨妈沒有提醒你们,”
“妈妈,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我和璃儿准备离开人界,明净集团我已经全部转入了姗姗的名下,以后可能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带我向爸爸道别,”许是怕再说下去自己会动摇,毛净沒再听姗妈就直接关了机,将手机扔进了边上的水池里,
“阿弥陀佛,施主何必自欺欺人,”一个慈眉善目的光头和尚从暗处走出來,“扔掉了手机,就能扔掉心中的牵绊吗,”來的和尚不是别人,而是一得,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毛净上前拦住一得,不让他再往前走,
“善哉善哉,净施主不必为小僧担心,刘璃女施主早已发现了我的存在,只是碍于你在此,才沒有对我出手,若是平常你不再之时,接近这里方圆十里的人,都会死于非命,”一得说话时候,抬了下头,看向楼上窗前的一个女子,那女子见他正望向自己,放下了窗帘,
“你好像知道很多事情啊,小和尚,你是跟着我來这里的,”毛净扔掉手里的烟头,又点了一支烟,
“你并不爱抽烟,为什么要点烟,”一得用手指捏熄了毛净的烟头,
毛净又点燃了烟,“别自作聪明,自作聪明的人通常都是早死的人,说吧,找我有什么事,”
“明人不说暗话,刘璃已经堕入魔道,我想在她腹中的孩子还未出生之前除掉她,死亡之子一旦诞生,祸害无穷,还希望血兔施主不要阻拦,”
“和尚,你在说笑吗,刘璃腹中是我的孩子,你觉得我会眼睁睁看着你在我面前对他们动手,”毛净冷冷哼道,
“善哉善哉,小僧有必为之的理由,”
“刘璃永远都是我的妻子,不管她是人是魔还是天地不容,她腹中的孩子我会用生命來保护,你走吧,趁我现在还不想杀你,若你再多说一句,我不会客气了,”一阵冰凉的冷风吹过,毛净的外貌已经改变,青青的竹叶飞舞着,淡淡的清香,长长的白发飘动,一柄寒光银剑握手,
肃杀,
“她已经不是刘璃了,”一得又说了一遍,
“住口,”寒光一闪,冰冷的剑气划破一得肩膀,薄薄的僧袍马上就被鲜血染红,
屋子里的女人对血液非常的敏感,血气令她的双眼闪着幽暗的欲光,嗜血的光,
“你感觉到了吗,野兽的喘息,”一得无动于衷自己所受的伤,看着毛净波澜不惊的眼神,“你什么都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死亡之子,即使出生,想要活着也吸取活人的精气,亡灵之林下面的胶人洞中所有的人都被刘璃吸走了两魂五魄,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你走不走,”毛净将剑驾上一得的脖子,
“我既然來了,就沒有想过要离开,我的存在就是为了应对一切意外,除掉刘璃这个意外,是我的责任,小僧在道义面前,绝对不能退缩,阿弥陀佛……”一得的脸上写明了坚定,他沒准备作出任何的让步,
“你就这么想除掉我,”房子的大门开了,刘璃从里面走了出來,
“除魔卫道,是我们佛魔中人的责任,善哉善哉,”
“璃儿,外面风大,你怎么出來了,”毛净收回开天剑,上前扶着刘璃,
“我和血兔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难道拆散有情人,让别**离子散,就是你们所谓的道,”刘璃将手放入毛净的手中,露着甜蜜的笑容缓缓前行,对一得说,
一得平心静气道:“你本是有功德的人,你应该明白天理,”
刘璃有恃无恐,“你也知道我是有功之人,若不是我一千八百年前的舍身,人界会向现在一样繁荣吗,这个世界里所有的人都欠我的,他们为我付出一些渺小的东西,是应该的,我难道不应该得到一些什么吗,”
一得语气稍稍变得冷漠了些,“你保留自己一魂一魄,就是对自己下一世的罪过,若不是有圣妖之灵心护体,徐姗姗的生命早已结束,你的执着,从一开始就建立在别人的牺牲之上,”
刘璃有些激动了起來,“她是我的转世,她的灵魂本來就是我的,如不是……”说到这里的时候她顿住,有些恨意的看向毛净,“若不是血兔将圣妖之灵心给与她,她的灵魂早就已经离体,回到了我的身体里,”
“阿弥陀佛,刘璃施主,你想过这一千多來年自己所犯下的罪有多少吗,
“这都是人类应该还给我的,”刘璃放大的声音,好像声音大的人才是更有道理一些,
一得摇头叹气:“如果你救了人类就是为了杀人,那刘璃施主,你当年何必多那一举呢,”
刘璃觉得一得和尚说的话越來越刺耳,一双白皙得沒有血色的手,握得发青,毛净看着她的小动作,未动声色,他在等着一个答案,
此时,刘璃的身上散发出了浓浓的淡紫色法气,浓浓的杀意,
水雾弥漫得视线不清的浴缸里,徐姗姗已经听完渺渺讲医仙的事情,
医仙是炎帝神农氏练出的一株药草,吸取天地精华化身成人,游历四方行医济世,最后得道成仙位列仙班,他能医治百病,使枯木重生,
徐姗姗想要让圣之卵成功孵化,找医仙帮忙是最佳人选,
“要怎么才能找到医仙,”徐姗姗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完成这一重要事情,
“我也不知道呀,医仙的传说我也是听來的,”渺渺躺在浴缸边,打了个饱嗝,突然发现,徐姗姗的胸口正发着黑色的光芒,
此时,徐姗姗看到了很不可思议的一幕,她觉得自己,好像正在攻击一个和尚……
“这是怎么回事,”徐姗姗有些难以理解,
“怎么了怎么了,”渺渺被吓了一跳,惊飞,
“那个和尚,那个和尚他出事了,”徐姗姗惊叫起來,细想之下,她只能用与刘璃之间存着着某种特殊感应來解释刚才感受到的事情,她能感觉到与自己有着相同灵魂的刘璃正在做的事情,一得现在正在和刘璃对战,是真的,
她从浴缸跳了起來,來不及擦干身上的水渍,穿了一件浴衣就出了门,鞋子也來不及穿的敲开了沐禹惜的门,
“禹惜,你的朋友出事了,”
“你别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沐禹惜也是刚洗完澡,就见着徐姗姗气喘吁吁的來到了自己的眼前,一脸的大难临头的神情,
“你是不是有个和尚朋友,”
“哦,一得啊,沒错,勉强算是朋友,”
“他现在很危险,我们要去救他……”
“他怎么了,你慢慢说,别着急,”
徐姗姗静下心來,“我和刘璃之间好像有种很奇怪的联系,我刚才感觉自己好像正在施法攻击一得,一定是一得去找刘璃和血兔了,和他们发生了冲突,
”
听徐姗姗这么一说,沐禹惜施展法术,果不其然,一得正与刘璃交战,
“事不宜迟,我们走,”
两人连衣服也沒换,御剑而飞,穿衣服哪有救朋友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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