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晨原以为这一掉下去,一定是死翘了,可这高度真是摔不死人,甚至,连让人晕眩的机会也沒有,
若是能晕一会,至少就不用面对聂奶奶此时的责怪了,
“你个小丫头片子的,真行啊,我让你出去,你竟然飞檐走壁的爬进來,行啊你,胆子不小啊,上一次凌卓心慈手软原谅你,沒把你送去警局,这一次,我非要给你一点警告不可,阿正,快点给我去报警,”
聂奶奶相当生气,想着这死丫头居然彻底的藐视她的威严,若是不给她一点教训的话,她以后会更加胆大包天的攀墙入室,
“奶奶,对不起嘛,我进來……只是想跟聂少爷解释一下的,我并沒有做什么啊,请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不要生我气,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年初晨自二楼窗台摔下來时,因为地面是厚厚的草坪,竟然安然无恙,弄得她真的好像是惯偷那样的敏捷,才会让聂奶奶更加恼火吧,
“沒做什么,你是來不及做点什么吧,若不是我发现你,你想怎么地,”聂奶奶面色因气焰而潮红不已,喷着年初晨的同时,还一个劲儿的吩咐正管家去报警,
“老夫人,别生气了,这小丫头不是故意的……”正管家试图袒护,
“费尽心思翻了墙,爬了窗,还敢说不是故意的,好,你不打,我打,”
聂奶奶特生气,像是再一次被年初晨给骗了,心里特别不爽,
聂凌卓在聂奶奶一直教训年初晨时,并沒有开言阻止,反倒是当奶奶真要打电话时,他沒有袖手旁观,“好了,奶奶,用得着为这些人,这些事生气吗,不是说看中了我房间里的花瓶吗,我送你不就得了,”
提到花瓶,聂奶奶眼睛都直了,随即道,“那个花瓶……真的确定要送给我吗,”
简直难以置信,
一年前,甚至前几天,她多次向聂凌卓提出一定要把他房间的花瓶借她用几天,借她放在房间里摆几天,可却被聂凌卓很“无情”的拒绝了,
这一回,竟然还主动,那么爽快的答应了,
“嗯,确定,很确定要送给奶奶,”
“好家伙啊你,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为了这个小骗子,你竟然……太令我失望了,沒出息的小子,不过,看在花瓶的份上,好吧,电话,我就不打了,”
聂奶奶好比孩子气似的,说到最后时,竟然笑得特别开心,
明显,其实她并不是真的恨透了年初晨,只是因为一直以來的喜欢,这种喜欢受到了欺骗之后,聂奶奶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原谅年初晨,
年初晨听着,不敢开口说一个字,
听了聂奶奶嘴里所谓的花瓶,还有什么英雄难过美人关的,一半明白,一半糊涂的,一个花瓶而已,就可以让奶奶不打电话,她可以送她十个花瓶,
“行了,你走吧,以后再也不要來了啊,再让我发现,可不是一个花瓶就能解决问題的,走吧,”聂奶奶下指令了,
年初晨的视线瞟向聂凌卓,她直觉不想走,可聂凌卓丝毫沒有要留她的意思,显然,是沒那么容易原谅她的,
“走吧,”正管家担心聂奶奶出尔反尔,还是趁早拉着年初晨离开,
年初晨无奈,也只能离开,正管家送她离开时,她支支吾吾,“正管家……我……我是不是再也不能得到奶奶和聂少的原谅了,”
闻言,正管家沉默,
许久才道,“应该……基本就是了……聂老夫人和少爷都是挺固执己见的人,哎,你想让他们在短时间内原谅你的话,可能性不大了,”
年初晨脸上的忧愁瞬间加重了,“那我该怎么办,不管我和聂凌卓到最后会怎样,可是,我想让他们原谅我,至少原谅我,我才能心安理得的,否则,往后的日子,我也会过得不舒畅,”
“丫头,过一段时间再來吧,或许等一等,到时候,老夫人和少爷的气都会自动消了,心急也办不成事,等等吧,”
正管家亦是无可奈何,
“对了,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我好想知道聂夫人拍明康的照片,是在哪儿拍的,她一定知道明康在哪里,我问过聂凌卓,他却冷眼对待,可我想他是一定知道的,只是不愿意告诉我罢了,不行,正管家,你让我再进去一次,我只要问个清楚就出來,”
年初晨想起了年明康的事,急急忙忙想要再问一次聂凌卓,
却被正管家给阻止了,“不要,小丫头,别冲动,这会儿聂老夫人还在气头上,你这么一进去势必是惹她更加生气,难道你真想被关警局啊,聂家人若说你有错,哪怕你沒错也会安上犯错的罪名,你现在脑子很不清醒啊,赶紧回去静一静,”
“可是,明康……”不管怎样,她想知道明康的下落,哪怕照片中的明康真的看起來很好,年初晨也想要尽快找到他,
“沒有可是,你可不能稀里糊涂了,明康的事,我给你去问问少爷,即使可能沒什么结果,但我会努力问问,”
正管家跟她保证着,
年初晨微微有些失望,似乎始终还是想厚着一张脸再进去为自己努力试一次看看,这一回,她翻墙越岭的跟聂凌卓解释也沒结果,恐怕下一次,她更加沒机会了,
“拜托正管家了,”
“放心吧,一有消息,我就会告诉你的,你先回去,取得原谅的事,我们再从长计议,”
……
年初晨深知,正管家所说的“从长计议”只不过是安慰她的话语,都已经成这样了,还能怎么议啊,
年初晨回到和笑笑,燕彩住的地方,才发现原來当时自己是太心急了点,害怕和心急盖过了她身上的疼痛,从二楼摔下來时,胳膊肘淤青了一片,
笑笑像是在故意提醒着她的愚蠢那般,大力替她揉搓时,故意力道是格外的生猛,换來年初晨承受不住的疼痛,“啊……笑笑,轻点,快轻点,好痛,好痛啊……”
妈的,
为什么现在才知道这么的疼,当时在聂家的时候,怎么就不痛啊,
假若她这样哀嚎连连的发出吃痛声,奶奶和聂凌卓是不是或许就已经原谅她了呀,
就算不痛,也应该装一装啊,当时脑袋一定打结了,才会傻到家了,
“痛啊,痛吗,你牛逼哄哄啊,年初晨,竟然敢爬墙翻窗,你挺牛叉的呀,别人不干的事,你通通能干,为了一个聂凌卓拼死拼命的,值不值啊,”
笑笑替年初晨相当不值,看到她胳膊上被摔了的淤青,既心疼,又愤怒,
“笑笑,你就别说了,你已经说了一下午了,脑子本來就不大清醒,被你一说,脑细胞已经死了好几万了,”
面对笑笑的责骂,年初晨可怜巴巴的祈求,
“就你这样的脑袋,死光了正好,这一次只是二楼,下一次,你是不是要爬三楼啊,死样,你想死了就直说呀,我和燕彩可以送你一程,你干嘛要死在聂家,你说……你让我怎么说你才好啊,”
“笑笑,好了……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实际上,此时此刻,年初晨也很后悔,她怎么就干出了这么沒头脑的事情,居然爬窗进了聂凌卓的房间,难怪聂凌卓会想歪,
可是,当时她沒想太多,就想着能解释清楚,让聂凌卓信任她,
“啊啊啊,笑笑,你稍微温柔点会死啊,”年初晨的胳膊肘痛得快断裂了,
“日希欧巴……”燕彩惊异,
“干什么呢你们三个,大老远从门外就听到你们的声音了,”温日希是惯有的笑容和温和,即使好奇,说话也不忘优雅镇定,
“欧巴,你來得正好,我正在教训大年这个死丫头,你说她……”
“笑笑,别说了,”年初晨阻止笑笑的告状,这件事情说出去有多丢脸,尤其说给温日希听的话,年初晨会倍感自己是何等的凄凉,
不用笑笑说明,温日希此时亦是眼尖的注意到了她手肘上的一大片淤青,年初晨还來不及遮掩,他早一步攫住了她的胳膊,“青成这样,怎么回事,”
温日希拢眉,眉宇之间尽是担心,
“沒什么事,不过是,不小心摔了一下而已,”年初晨说得很心虚,这个“摔”可不是一般的摔,说起來都有些心惊胆战的,
“摔一下啊,只是摔一下吗,欧巴,你问她,这是怎么摔的,”笑笑愤愤然,
年初晨则是尴尬死了,被笑笑给整得满脸通红,这要怎么说啊,尤其在阿希面前,她沒脸说,
温日希虽然沒有像笑笑那样咄咄逼人的逼着她,可眼神却亦是同样的令年初晨有压迫感,
“我……其实,怎么摔得不重要对吧,重要的是我沒什么事,我去帮燕彩做饭,”
年初晨想逃之夭夭,可谁知笑笑就是不放过,“欧巴,大年这一次真的很欠揍,你一定要狠狠的,狠狠的训斥她一顿,否则,下一回你就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
年初晨不说,笑笑代她说,叽叽喳喳的在温日希面前告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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