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锦又是笑:“要不是看见那个丫头也是女扮男装,恐怕有什么难言之隐,加上和赫连亭雨长得有点像,我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她,”当年她也是女扮男装过,那时候的无奈,现在回忆起來也格外清晰,所以一见凤雪曦穿着男装,勾起了某些回忆,让她心中就先软了半分,再加上她和赫连亭雨像,赫连亭雨又和夜姬千雪很像,所以她才这么好说话,不然,早在对方出言不逊的时候,她就下了杀手了,
“……”百里陌鸿再次沒吭声,因为他觉着,她似乎也沒有太放过人家,
打了一场“胜仗”,南宫锦心情甚好,揣着金子,就兴致勃勃的接着逛街,但是很快的,她发现了一个问題……她腰间的玉佩去哪里了,,
……
这一路往冷千太子府走,凤雪曦的脸上很不好看,一來是挂心冷千夜羽的病情,二來是方才在街上傻子一样被人家坑了钱,
倒是独孤渺一路上都是笑眯眯的,开口道:“曦姐姐,接着,”
这话一说,一块玉佩就对着凤雪曦的方位扔了过來,凤雪曦沒有多想,扬手就是一接,一眼看去,便知这块玉佩价值不菲,偏头看向独孤渺,很是困惑:“这是,”
“噢,就是刚才你把钱给那个疯婆子的时候,她似乎有点得意忘形,我从她腰间扯來的,”身为天下第一的神偷,自然是要把握一切机会作案,
这下,凤雪曦那阴郁的心情才算是好了半截,这完全不是钱不钱的问題,在她这儿就是一口气的问題,粗略估计一下,这块玉绝对比自己那两锭金子值钱,也就是说,事实上她是赚了,
好心情的将玉佩收起來,对着独孤渺开口赞赏:“你小子能耐,那女人一看就是个绝顶高手,你竟然也能在她手上偷到东西,”
“再绝顶的高手,只要稍稍一个失神,小爷也能叫他们知道厉害,”独孤渺自恋起來也是一套一套的,
凤雪曦点头:“就是应该这样,给那些成日想着不劳而获的人一些教训,看他们还敢不敢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就欺压良民,甚至诓骗钱财,”
倒是雅莫走着走着,忽然想起了点什么:“公主,您有沒有觉得,刚刚那个女人,长得很像瑶烟姑娘啊,”
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凤雪曦,是了,当时见着那个女人第一眼,就觉得对方长得十分眼熟,雅莫这么一说,还当真觉得有一点,难道是百里瑶烟的亲戚,想完,她又不甚在意的挥了挥手:“物有相似,人有相同,再说了,如烟不是说她爹娘都隐居在山里吗,这么可能出现在此处,而且……”
而且瑶烟她娘,十有**跟自己一样,是从现代來的,怎么可能是个骗子,而刚刚那女人,显然就是个骗子,所以根本不可能有啥关系,
听凤雪曦这样一说,雅莫也不再开口了,但是不知道为啥,心里总是有点不好的预感,
给他们带路的侍婢,这一路上也沒太懂他们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是沉默着完成了上面交给自己的任务,将他们带到了太子府,
刚刚进了门口,韦凤也还不太清楚情况,从里面迎了出來,给雅莫他们安排住处,
凤雪曦则去看那据说病得快不行了的太子爷,
跟着下人,去了冷千夜羽的寝宫,也就是几个时辰之前,还发生了不少让她十分尴尬事件的寝宫,远远的,便见着太子爷躺上床上,面色微红,一副发烧了的样子,
如墨的发丝散在枕间,加上一副病态的面容,带出几丝难以言喻的美感,轻裘薄被覆于身上,狭长魅眸微微闭着,酷似正在忍受病痛的折磨,
然后,原本还对他病了这件事儿是真是假,心存疑虑的凤雪曦,心中的怀疑在一瞬之间便烟消云散,几个大步上去,病床的边上还站在御医,一见凤雪曦,倒也不知道是谁,只是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开口:“太子爷感染了风寒,还相当严重,你们一定要好好照看着,不断的给殿下换毛巾擦拭,这烧才能退下來,明白吗,”
“是,”一旁的众侍婢同时弯腰开口,
然后,御医顶着脑后的一滴巨大汗水,从凤雪曦的身边匆匆忙忙的侧身出去了,做了这么多年的御医,这奉旨胡扯,还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
就在他抑郁之间,凤雪曦已然几个大步到了冷千夜羽的床前,
小慎子一挥手,所有的侍婢全部都退了出去,凤雪曦把折扇放下,很有耐心的在床头拧了毛巾,搁在冷千夜羽的额头,心中也觉得十分坑爹,要不是因为自己,他就不用洗什么凉水澡,要不是因为洗了凉水澡,他就不会只穿了一条裤子出现在自己面前,最后事态也不会发展到如此地步,让他病成这个样子,跟冷千夜羽这样黑心肝的人比较起來,凤雪曦真的是个老实巴交的孩子,很厚道的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太子爷幽幽“转醒”,狭长丹凤眼中流光带魅,沒了往常的那股高深莫测的压迫感,和身为上位者的邪肆狂傲,倒是多了几分朦胧醉意,和刚刚睡醒的虚弱萌态,淡淡看了凤雪曦一眼,起初似乎是惊了一下……
旋即,压低了声线,沙哑着嗓音开口:“你來了,”
“嗯,”凤雪曦说着,便准备起身,再给他换头上的冷毛巾,
却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别走,”
这样子,跟他平日里屡屡犯贱的样子很不同,倒像是个怕被人抛弃的孩子,看得凤雪曦心中一软,点头开口:“我不走,你先放开,给你换毛巾降温,”
“爷不放,”薄唇勾起,魅眸含笑,表情依旧虚弱,淡淡看着她,
当然不能放,事实上他并沒有发烧,一直换毛巾,说不准沒病还真给凉出病來了,而且,即便是病了,这活儿也不该她來做,应该交给下人去做,累坏了她,他可是会心疼的,
他这样不配合,让凤雪曦的心中徒然生出一股怒气,冲到喉咙边上,就想骂人,但,即将脱口而出的大吼,在看见他一副病恹恹的样子之后,登时强忍住了,算了,看在他是个病号的份上,她暂且不跟他计较,
就在这会儿,他忽然一问:“太子妃,爷和溪楚煜璃,谁比较好看,”这样问着,那狭长魅眸看向她,眉间朱砂是淡淡的粉色,整个人天真的如同个孩子一般,似乎只是随意一问,
而这一问,凤雪曦原本准备劝哄他先放开,让她给他降温的心,登时咯噔了一下,狐疑的将他的看了半晌,难不成这货是知道自己今日见了溪楚煜璃了,看了半晌,在他脸上也沒看出什么端倪,咳嗽了一声,故作淡定的问:“咳,你忽然问这个做什么,”
太子爷在“病”了的时候,是非常萌的,抓着她的手腕轻轻摇了几下,貌似撒娇,慵懒声线听來极为虚弱:“爷就是想问问,爷要听实话,”
“真要听实话,”凤雪曦挑眉,实话是可以说,但是担心说了对他有点打击啊,
听她这样一问,太子爷的心徒然沉下去的半分,但是难得有个哄骗她说实话的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是以十分“天真”的点了点头,开口道:“爷要听实话,”
于是,凤雪曦咳嗽了一声,看着他的表情,实话实说:“其实吧,我认为你们两个应该是不相上下,算是两种不同极端的美男子,一个美得嚣张,一个美得温雅,”但是这种话,对于一天到晚都觉得天下皆丑他独美的冷千夜羽來说,算是一种打击吧,
然而,她想太多了,太子爷并未被她的话打击到,
狭长魅眸挑起,看向她,接着道:“那,你更喜欢谁,”
这样一问,眼神都徒然冷了半分,
凤雪曦看着他眼神一惊,心道这货果然不简单,就是生病了眼神也如此犀利,十分诚恳的开口:“若说有的选择,你们两个我都不想招惹,一定要分出一个胜负,那当然是选你了,”
都喜欢上他了,出格的事儿也做了不少了,和溪楚煜璃那个仅有两面之缘的人相比,当然是他比较得她心意,虽然他经常犯贱这一点不好,
“嗯哼,”太子爷哼唧了一声,看样子心情颇好,面色却仍旧是潮红之下带着苍白的病态……
凤雪曦看着他这样子,忽然皱眉迟疑着问:“如果我刚刚说更喜欢溪楚煜璃的长相,你会怎么样,”
“找一瓶毒药,毁了他的脸,”太子爷这个人很直接,
“……”真是作孽,“好了,别扯着我了,不换毛巾你不能退烧的,”
她说着,就要起身,然而冷千夜羽依旧扯着她的手不放,推搡之间,她袖子里头的那块玉佩掉了出來,他眸光一闪,看着那块玉佩,慵懒声线带着无边无语,十分困顿的缓缓响起:“这玉佩,从哪里來的,”
若是他沒记错,这是他十岁的时候,送给干娘的寿礼,怎么会在她的手上,难道……这样想着,太子爷的心中顿生了不好的预感,
说起这块玉佩,凤雪曦很快的想起了那个惹人讨厌的骗子,咬牙切齿的开口:“还不是今天在半路上遇见一个骗子,那根本就是一个疯女人,胡说道鬼话连篇,想骗钱还让我不要太感动……”
然后,凤雪曦很详细,很具体的把今日之事的过程说了一遍,
听她说完之后,太子爷的心情几乎已经可以把赤青童鞋请回來,为他演唱一首小白菜了……原本,她退一步,给了两锭金子,他再往干娘那里送点银子,凭借着这么多年,干娘对他的疼宠,再看在那些钱的面子上,干娘到时候定会跟这丫头低个头,说不过是个误会,让这小狐狸消气,最终化干戈为玉帛,这都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但是,却偏偏将干娘的玉佩给偷了,
这下事情大条了,恐怕搬了干爹的面子,这个情面也说不下來,当然,干娘这个人,再大的怒气,最终也是可以用钱解决掉的,但是她们两个之间的矛盾和误会,要怎么化解,
于是,太子爷此刻更加确定了,这几日绝对不能再让她们两个遇见,如何也要缓上几天让她们都气消了再说,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他这样想着,门口忽然传來一阵脚步声,而侍卫们宫人都沒有拦,加上这踏步的频率和沉稳度,显然就是干娘的,
顿时,太子爷修长玉指伸出,忽然一扯,一把将凤雪曦扯进了自己的被子里头,遮住,并飞快的一把压着她,
凤雪曦顿感莫名其妙,正要大吼问丫是怎么回事:“喂,你,唔……”
唇被封住,登时一句话都吼不出來了,
他的吻,十足火热,也不知道是因为发烧被刺激了还是怎么样,吻的力道很大,猛烈而激狂,也凤雪曦方才那一惊呼,也将他的舌让进了自己口中,唇齿交缠,
看着他近距离的绝美容颜凤雪曦也慢慢的脑袋有点发昏,沒再抵抗,慢慢的瘫软在他怀中,
直到她口中最后一丝空气被抽干,整个人险些窒息,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剩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南宫锦终于风尘仆仆的杀了进來,
进门之后一张口,就想骂人让冷千夜羽给她去抓人,在干儿子的地盘上,被人戏耍了一番还偷了玉佩,这个事儿不搞清楚怎么成,
正当她口都张了一半,看着床上堆积起來的被子高度,似乎是两个人,“呃……”她登时沒敢随便开口,
而于此同时,冷千夜羽微微从被子里面探出半个头,看向南宫锦,面色潮红,很容易让人联想起某些激情时刻,狭长魅眸看向她,是带着半丝隐忍和祈求,好似在说有什么事,等我完事儿了再说,
而凤雪曦还被被子遮着,只露出了不足五分之一的小脑袋,仅仅能看见头顶的黑发,就连皮肤都看不见,
南宫锦咽了一下口水,满心的怒气也顿时消弭,勾唇一笑,十分猥琐,沒想到这小子都把人家骗到床上去了,咧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给了冷千夜羽一个加油的手势,蹑手蹑脚的转身走了……
有啥事儿能比儿子给她制造孙子还重要不是,那个啥,哦,那个玉佩的事儿,等儿子出來之后再说,矮油,要不是怕坏了他们的好事,她真的好想留下來观摩啊……
待到南宫锦蹑手蹑脚的出去,凤雪曦终于缓过气來,狐疑的看他:“刚刚谁进來了,”
“嗯,东篱,”太子爷信口胡诌,现下她们两个真的不能见,待会儿还得去找干爹商量一下……
“东篱,”凤雪曦挑眉,明显不信,要是东篱进來,他一个眼神就该出去了,怎么会还在那儿站那么久,
见她不信,他倒也不再解释,又是一吻,狠狠的掠住了她的唇,开始了第二轮掠夺,转移她的注意力,比起上一次,这一吻依旧霸道,却已经柔和了很多,沒有再给她窒息的感觉,
而凤雪曦也终于反应过來一点什么,扭动着身子开口:“唔,你好好的,把我拖到床上來做什么,”
她这样一说,却沒能止住他的动作,反而因为她的反抗和轻微扭动,更加激发了他的欲望,修长玉指像是蚕丝剥茧一样,褪开她的衣衫,火热的吻带着暴风雨一般的激狂热度,落在她的身上,
他的身子也慢慢变得滚烫,一点一点的感染着她,
“嗯……”凤雪曦的眼眸也开始迷蒙了起來,眸光涣散,唇畔因为那一吻,微微有些红肿,半张着,更能挑起人的情丝,
他呼吸粗重,眸色深沉,眼底除了最原始的欲望,还有缱绻情深,凝视着她,像是看着什么珍贵的宝贝,每一个动作都很霸道,却也很轻,极怕伤到她……
不知不觉之中,她从抗拒,变成迎合,终而慢慢的沦陷在他的身下,
直到,他的火热隔着薄薄的布料,重重的抵着她,凤雪曦面色一怔,的双眸徒然瞪大,脸色骤然一白,心下无比惊恐,毫不犹豫的抬起一脚,对着他狠狠的踹了过去……
“嗯……”太子爷一声闷哼,表情瞬间变得十分痛苦,还有一点冒冷汗的倾向,
一头轻轻倒在她雪白柔软的胸口,所有的**在一瞬间消弭,慵懒声线中满是隐忍的痛楚,三分温和七分冷冽十分悲凉:“太子妃,你想要爷断子绝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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