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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那些个狐狸精一样的女人怎么可能能够得到他的欢心......”
淮南王狠狠的冷哼一声,“别做梦了,你这个蠢女人,若是他真的爱你,为何这么多年以來都沒有找过你,你以为是我故意隐瞒你的位置吗,他沒有找,皇位后宫,那么大的权势,他何苦为了一个女人,身败名裂,后宫那么多的女人,足够让他忘记你,”
“我不信,我绝不相信,”女人蓬乱的头发已经看不到原來的样子,她如今皮肤蜡黄,松弛,丝毫沒有年轻时候的光润和弹性,现在的她,就跟丑女沒什么区别,但是淮南王还是把她紧紧的控制在自己身边,最好哪里也不去,
淮南王看着这个濒临发狂的女人,即便是受了那么大的打击,她的意志还是能够清醒,“你知道吗,在我想着,他要拿什么样的办法对付我,和如何把你抢走的时候,我的心有多么的煎熬,一个皇上,就因为贪恋臣子之妻的美色,将之夺娶,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可能将这容忍,你知不知道,当时我的心有多么的痛,”
女人被淮南王揪着头发,逼迫着被抬起头來,在昏暗的地牢中,这点光亮丝毫不能够影响什么,看不见的还是看不见,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是想尽办法得到她,她有个青梅竹马,就是被他给害死的,
女人真的不清楚,这个男人对她的爱,是占有,还是面子,或许都不是,也或许都是,她看不透,所以恨,自己现在的模样,都是他害的,都是他害的......
“殷鸿,我了解你,胜过我了解他,所以我知道,你绝非我的良人,当年的那件事,你的那个王妃的孩子,不是我害的,我害的,只有我的孩子,”
“她的孩子是不是你害的,你以为我真的在意吗,我在意的是,你竟然真的这么狠得下心來,把渲儿的手臂给碾断,你哦知道这些年來他是怎么过的么,只要有人说他手臂的不是,直接把人捆起來,让人折断那人的胳膊,我的孩子被你弄成这样,你一个做母亲的,怎么能够狠得下心來,”
女人凄厉的笑声,顿时回荡在整个地牢,周围有无数人在把手,但是听到这段话,却是像沒听到的,淮南王完全不理解,在这种情况下,这女人是怎么能够笑得出來,
“我为什么不能够狠下心,殷鸿,这么多年了,我是个怎么样的人,你还分辨不清楚吗,我与他的孩子,被你杀死,他的名字我都沒來得及取,他的模样我都沒來得及看上一眼,你就把他残忍的杀死了,”女人的眼眶全是红色,皮肤坑坑洼洼,让人看着只能觉得恶心,但是淮南王却是百看不厌,他最喜欢看的,就是这个女人难过,伤感,和仇恨的模样,或许只有这个女人过得不好,他才能过得好,
“所以,我发誓,我一定要为他报仇,是谁的手做的,我就毁了谁的手,是谁授意的,我就要让他生不如死,”
周围的声音依旧惨淡,无数的回音伴随着凄厉的沙哑,变得尤为渗人,不是错觉,现在女人的样子就跟鬼沒什么两样,但是日子还是很长,淮南王冷淡的看了这个女人一眼,心里想着什么,谁也不清楚,但是这可以说是女人从來沒有看过的表情,原來,淮南王的脸上,有痛有恨,有伤感和无奈,但是从來沒有现在的冷漠,或许是女人的错觉,但是女人坚信,这个男人,再怎么样,也不会怎么了她,
但是现在的淮南王变得尤为的恐怖,
或许是他厌倦了,
“你知道吗,我们的儿子要成为皇上了,先皇的墓,已经被人拿出來鞭尸,皇上已经下令去处置这个问題,”
女人不解,人都已经死了,为什么那些人还是不肯放过她心爱的男人,淮南王接下來的话,却让女人重新燃起了活下去的希望,“本來你的那个孽种是死了,但是不知道为何,重新出现在了皇上的面前,他想见你,你觉得我会同意么,”
女人听到这话,首先是不可置信的,她万万沒有想到,自己的孩子竟然还有活着的这天,随即感激而期待的问淮南王,“你沒有骗我,他真的还活着,”
就是这样的表情,彻底的伤害了淮南王,呵呵,别人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我们的孩子,你却看都不看半眼,是不是觉得这件事很奇怪,为什么那么小的孩子放到深山老林里竟然还有活着的那天,只可惜,世界就是这么的荒诞,淮南王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自己也是被吓了一跳,
但是再怎么样,也只是个小孩子而已,并不足为虑,既然如此,事情变的好办了很多,
“女人,那家伙在我的手里,沒死成,现在他也别想或者走出去,或者,你跟他永远都沒有见面的机会了......”
这下子,女人看淮南王的眼神,全部都是渴求,“殷鸿,我求求你,不要杀我,就让我见他一面,原來的确是我亏欠你太多,当时我真的是濒临崩溃,殷鸿......”
女人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口的匕首,“这么多年了,我就是想看看你在我面前,求我的模样,现在我终于看到,你也终于可以去死了,”
匕首上沾了毒,即便是淮南王刺中的不是女人的心脏,女人也必死无疑,随着这个尸体的慢慢丧失生机,淮南王这刻,似乎心也死了,她爱的男人,永远都不是他,为什么,永远都不是他,即便是,那个狗皇帝永远都沒有把她放在心里......
城外,一片氤氲碧波里,小船儿轻轻晃荡,伟岸的身影,站立在船头,静静看着花开花落,云卷云舒,事态了然静默,周围全是水光潋滟,美丽绝伦,箫在男子的手中,渐渐吹起感人的音符,沒了原來的千军万马,残血厮杀,也沒有惊心动魄的计谋诡谲,有的只是三杯两盏残淡酒,淡淡孤立墙头,这些日子,是这么的静美,是绝对不同往日的安然,
瑾儿,我从來沒有觉得,外面的世界是这么的美好,那是因为有你吧,
水光连天,等到船夫停靠了船,把船系在岸边,男子足尖轻轻一点,抱着怀中的女子,立在了岸边,钱刚刚就已经付过了,现在的殷渲只用抱着怀中的女子,静静的走过,
“那姑娘怎么这么能睡,”船夫忍不住好奇,他活了大半辈子了,也沒见过这样都不醒的人,只见那个好看的男人笑了笑,“她喜欢罢了,”
周围的声音逐渐变得了然,船夫也不再问,这个男人看他身上穿的,和气质,便知道,是贵家公子,这些个贵家公子,个个都有自己的癖好,谁知道呢......船夫摇摇头,便把自己的船开走了,小船摇曳着,准备去接下一单的生意,东西再多,也沒日子多,他今天赚的钱,只够回家给媳妇儿坐月子,
好看的男人继续抱着女人,穿过市集,穿过乡野,看遍一路上的风风雨雨,
“瑾儿,原來你都不曾看过这些,现在你就好好的看着,若不是父亲和哥哥的阻拦,你就不会被铁链关三年,我也不会忍受这三年的相思之苦,瑾儿,我现在很快乐,能够就这样抱着你,是我以前从未奢求过的事,”
但是他怀中的女子,还是静静的,静静地,睡着,也不知道,究竟听到殷渲的话沒有,日子变得很长,也很短,她身上的药,要不停的换,才能够保证尸身不腐,就算是以后能够被师傅封灵,直立行走,也是不能够断药的,
但是师傅说过,这时间,只有七天的期限,若是七天还是不能够把她带回,她就别想再站起來,即便是天天风雨兼程,殷渲也不知道师傅究竟在哪里,但是他是绝对不会放弃的,他的瑾儿,只有他说可以死,才可以去死......
四年后,
一个美貌绝伦的女子,穿着普通姑娘的装扮,出现在个小小的市集,周围人的吆喝声不断,有卖香粽的,有卖艾草叶的,也有卖雄黄酒的,女子身上佩戴着个小小的药瓶,娘亲说了,这东西绝对不能离身,否则会引來灾祸,女子半信半疑,但还是听话的佩戴在身上,
岁月静好,今日市集十分热闹,偶尔的邻家小孩,会从女子身边飞快的跑过去,就为了闻闻女子身上的味道,女子温和的笑了笑,转身给孩子们买了几个粽子,让他们回家给阿叔们吃,
回到了家,娘亲体迈,下不了床,女子赶紧扶着她,起身,然后拿出早早准备好的粥食,一口一口的喂,
“娘亲,都这么晚了,爹爹肯定要得些时间才能够回來,娘亲·先把粥吃了,吃了后,瑾儿给娘亲讲故事,”坐在床铺上的妇人一脸和蔼的看着这个丫头,他们老來也无子,是个年轻的公子哥,把姑娘寄存在他们家的,走的时候太特意嘱咐,女子身上的那个药瓶,是万万不能够摘下來,
妇人看着这个姑娘貌美,自己有沒有孩子,就收回來做自己的女儿了,
等到姑娘醒來之后,之前的事情已然是忘得干干净净,妇人脸色不好,再加上常年因为下半身瘫痪呆在床上,吃喝拉撒都是姑娘照顾着,所以也变得有些难受,
“女儿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的找个人家嫁了吧,”妇人这是第一次提起,姑娘觉得好生奇怪,“娘亲,你以前不是很反对我嫁人的吗,”
妇人不会扯谎,所以声音有些沙哑,“那是因为几年前,有个公子哥救了你,当时说,要娶你为妻,但是现在都这么久过去了,也不见那个公子哥的身影,娘亲怕你耽搁不了几年,所以劝劝你......”
姑娘这下子,便了然,“娘亲,既然那个公子说过,真的要要娶瑾儿为妻,那瑾儿能够等的,”
姑娘说了这句话之后,夫人便知道是姑娘不喜了,随即叹气了声,便不再言语,虽然妇人也不知道那个公子的话究竟是不是认真的,除了每个月定时送來的药瓶,再也不见那人的身影,
看着娘亲苦恼的模样,姑娘也沒话可说,嫁人,也得好好的找个好人家的嘛,这种事情,怎么能够操之过急......
把娘亲照顾好,姑娘便拎着篮子出去了,刚刚只是准备了过节用的东西,小菜什么的却都沒有准备,沒走几步,突然间,人群耸动,姑娘一时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身体就被人流挤出了圈子外,
姑娘正迷糊,这么大的骚动,可是这四年之间从未有过的,娘亲说过,怕她的美貌引起别人的觊觎,所以出门,都是围着纱巾,但是今天,她的纱巾还好好的戴在她的脸上,
“姑娘,你沒事吧,”
姑娘从來就沒有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脸型刚毅而剑宇封眉,特别是这双眼睛,如同深不见底的潭水,水光潋滟,姑娘花了好半天的努力才反应过來,轻轻福了身子,“瑾儿冒昧,还望公子海涵,”
“无事,在下殷渲,”
初次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姑娘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剧烈的疼痛了下,原本她并沒有感受到自己的身体有温度,有心脉跳动,这些年,也是有专门的大夫,为她整治,
她以为,那个大夫,就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
“瑾儿,我是你丈夫,快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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