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孺子可教,”王瑾说出这四个字的时候,音调上扬,
所以这般欠揍的神色,慕容锦薇还是第一次见,
“我跟这你,自然是希望与你合作,助你登上太子正妃的位置,”
慕容锦薇显然是不相信的,即便面前的这个女子与自己有什么渊源,不使绊子就不错了,又怎么可能真的來帮忙,再说了,这个丫头毕竟是王家的人,就算不是倾城做太子正妃,她也绝对不相信这个女人对这个位置沒有任何期待,
“我凭什么要信你,”
“你现在也必须要信我,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一点也不假,倾城的母亲,是杀害我母亲的凶手,这辈子,我都会与她们为敌,只要是倾城想要的,我绝对毁去,沒有退步,”
慕容锦薇笑了笑,原來王瑾和倾城还有这么出,开始以为,这不过是什么小人讹传的,现在看來,似乎确有其事啊,“倾城惹到你这个罗刹,还真是她这辈子的晦气,”慕容锦薇看了眼王瑾,这个女人从始至终都是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人看了有些渗人,毕竟这个丫头的年纪比自己小不到哪里去,她的脸依旧稚嫩,为何却如此老辣,
正所谓机不可失时不再來,她慕容锦薇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
“我们该怎么合作,”
王瑾笑了笑,却把马往回牵,“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向皇上皇后解释这些人的死因,”
随着一声高喝,骏马的前蹄高高昂起,嘶鸣过后,马匹突然倒地,脉搏血脉喷张,溅出鲜血染红了王瑾的衣服,慕容锦薇顿时诧异,这......这女子竟然杀了自己的马,
沒等慕容锦薇反应过來,王瑾便跳上了慕容锦薇的马,狠狠的砸向马的臀部,马因为刺激便抬蹄子便飞,慕容锦薇顿时觉得这从耳边跑过去的风,如同锋刃般,弄得脸颊生疼,
“王瑾你为何杀了那马......”
“嘘,小心隔墙有耳,”
王瑾就回答了慕容锦薇这么句,便不再说话,继续让马匹加快动作,狠狠的冲进皇上皇后御用席位,
这突然冲进來的两人,因为御用席位被高高的栏杆给围住,再加之骏马受惊,便沒有躲过去,狠狠的摔倒在地上,摔倒之前,还让背上的这两个娇羞美人儿,瞬间摔到地上,王瑾的右胳膊被摔到脱臼,慕容锦薇还好点,见到马要倒地,便立马轻功飞出,但还是溅了一地的泥土,
她神情呆滞,脸上还残留着根本沒有反应过來的模样,
倾城如今自然是坐在皇后身边的,她看见王瑾竟然这般大胆的冲入席帐,自然拍桌而起,“你们这两个无知女人,竟然敢公然闯入皇上皇后的御用席座,该当何罪,來人,拖下去......”
“慢着,”皇上看到这摔到地上的两位姑娘,自然是有印象的,一个是王家的现任嫡女,一个是慕容家的掌上明珠,动这两位任何人,都是不小的争议,“虽然擅自闯入,是死罪,但是朕还是想听听你们怎么说,”
王瑾惊慌失措的样子,像是看到什么天大的诡异事件般,“皇上,皇上,你为何要派人杀我们,”
什么,皇上立马站起身來,神情暴怒,他什么时候下过命令要杀这两个女人,再说了,这两位也并沒有威胁到什么江山社稷,倾城看见皇上暴怒的脸,心中自然是暗自窃喜的,这个蠢女人,说什么不好,竟然敢质疑当朝天子,也不撒泡尿好好看看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德行,这女人,哪点值得人來杀她们,
“放肆,”
怒吼声响起,是皇上身边始终端庄儒雅的皇后,她似乎是看不惯自己的夫君被人污蔑,直言不讳,“就算你现在是王家的嫡女,但是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难道你们王家可以嚣张跋扈到连天子也不放在眼里吗,”
“皇后,”王瑾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似乎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天子威严,小女绝不敢犯,來此之前,小女日日夜夜祈祷诵经,就是希望我朝的皇帝能够寿命无疆,好保我朝盛世繁华延续,论忠心,小女绝无它意,可是今日,我本独自前行,偶遇慕容家长女,我二人相谈甚欢,可是突然之间,小女身边的五个护卫要袭击小女,小女迫不得已,这才拿出摄政王临行前防身的药物,他告诫小女,此次凶险万分,劝小女不要去,可是小女并沒有放在心上,原以为,狩猎场乃皇家重地,万万不可能有这种事情发生,沒想到......试问,若不是天子授意,这狩猎场又有何人敢这般胆大妄为,执意要我等二人死无葬身之地,若不是天子授意,普天之下,是哪个作奸犯科藐视天子威严,在天子脚下,做如此不忠不仁,不善不义之事,”
王瑾一番话下來,让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这丫头小小年纪,可话语中句句带刺,每句不是致人死地的必杀,虽然言语之间,说的是天子,可句句暗指他人,说的是他人,却暗自责怪天子无权掌席,将这掌管狩猎场的责任,尽数推给皇后,
可是,这话,在场的却沒有人敢说出來,只能在心底暗叹,这丫头,口齿竟然这般利索,
但是皇上却从中听到些别的东西,“你说,摄政王给你了防身的药物,并且警告过你,此次狩猎有危险,”
不愧是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这皇帝也只关心他关心的部分,所以王瑾只能狠狠的磕头,“小女所说沒有半点虚言,皇上宽厚仁慈,心中装着天下人,自然不会把小女放在眼里,所以......请皇上为小女做主啊,”
听着王瑾的话,皇后表面装作什么事儿也沒有,但是紧抓着暗红楠丝木的手却是泛白,并且有血丝流出,这确确实实出卖了她,这小贱人,口齿这么厉害,后宫有那么多的事情,皆因为涉及面太广,动则引发全身,许多的女子都不得不忍耐,还时常恐惧什么时候轮到自己,因为,皇上是不会管这些后宫的恩恩怨怨的,她身为一国之母,自然深切的知道这点,才敢这么动作,
可是,这贱女人这么说,皇上便根本不可能置身度外,
这可是直接跟皇上的实权,脸面挂钩的,
“既然如此,宣摄政王,”
“皇兄不用宣了,臣弟在这里,”摄政王突兀的出现在狩猎场,大臣们皆是倒吸口冷气,这个摄政王,不是在狩猎吗,感情始终在旁边听着呢,“皇兄,臣弟不愿意自己尚未过门的妻子无故暴毙,这也有错,”
摄政王的这句堵的,简直就沒把皇上放在眼里,“朕说的不是这个,你怎么觉得,此次狩猎会有危险......”
看见摄政王來了,皇后便觉得今天的事恐怕不能善了,所以赶紧阻止皇上的问话,“皇上,且听臣妾一言,”看到是皇后,出于对这个女人的敬重,皇上便让皇后直接说,不必拘谨,皇后见此,便依旧是副端庄贤淑的样子,“皇上,如果按照王家姑娘所言,却是有人在杀她,那帮人明显是有备而來,又怎么可能放任这二位姑娘平安出來,这两位姑娘即便是奋力厮杀,也未定能逃得掉这杀手的掌心啊,”
“皇后,您这么说,是我们不该活下來了,”
“呵,本宫自然不是这个意思,王小姐请稍安勿躁,本宫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
听到皇后的话,王瑾的眼睛里明显泛现出失望的表情,似乎是对身为一国之母,万人敬仰的皇后,竟然不能够公正严明,还处处怀疑他人,明显就不是皇后所为,大概皇上也想到这点,所以他的眉头也皱了起來,
不过出于对皇后的尊敬,和皇家的脸面,皇上也只得一时赞成皇后的话,“虽然这件事情怪朕沒能够查清,但是朕也希望你们把事情说清楚的为好,”
但是至始至终都是王瑾一人在说,而慕容锦薇始终是呆滞的模样,似乎受到了什么恐怖的惊吓,导致到现在还沒能够反应过來,所以,皇后便将目标转向这个慕容锦薇,“慕容,你说,”
可是慕容锦薇如今就好像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皇后的话对她來说,完全不能听见,
“姐姐估计受了惊吓,现在还沒能够清醒呢,”王瑾说了这句话后,皇后也不得不把话语权重新交给王瑾,“回禀皇上,臣女身边的五位侍卫突然袭击小女,小女一时情急之下,不得不拿出摄政王给臣女的防身药物,于是这五位侍卫便立刻自己袭击自己,以至于,全军覆沒,可是小女沒有想到,有了这个教训,站在小女身前的慕容姐姐便有了防备,慕容姐姐的身手着实了得,将附近所有的暗哨尽数灭在她的飞镖之下,可是让小女沒有想到的是,慕容姐姐身边竟然也全是奸细,奸细刺死了小女的坐骑,无奈之下,慕容姐姐将他们尽数杀掉之后,便把王瑾拉到她的马匹上,接下來的事情,大家也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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