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在男人面前装的就是柔弱,虽然这能够直接的勾起男人的保护欲望,可是他们也从不希望女人是这么弱不经风的,稍稍什么不如意,就梨花带雨哭个半天,
这样的女子,别说是男人的,连女人都受不了,
所以,武子愠,必定会厌烦她,
王瑾看着落颜咬唇的模样,便知道她心中还是有事的,否则也不会眉头紧锁,好不焦急可怜了,只不过这件事还是需要自己來思索,万事靠己,王瑾的话已经到此,落颜能够吸收多少,也只能靠她自己了,
既然要说的已经说得差不多,落颜也要告辞,毕竟其他人是什么时间,她也必然要是什么时间,呆的太久,会让人起疑的,
见落颜去意已决,王瑾也不阻拦,闭上眼睛,慢慢的呼吸平稳,好打发在床上度过的半个月的时光,这个时候进來的奴婢沒有一个不是紧锁着眉头的,要是自家的小姐真的如同传言那般一命呜呼的话,她们的下场真的不会好到哪里去,甚至有些不坚定的,都已经开始四处找其他的主子,想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王瑾都看着,也不出言说话,
“小姐,你这又是何苦,”佳木进來,为王瑾打了壶的热水,好让她起來沐浴,“现在,好多婢子都在说您快要不行了,”
“那就让她们继续说吧,”王瑾满不在乎的说,似乎这些风言风雨对自己本就沒有多少的关系,似乎只要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她们所说的人就不是自己,可惜,不过是自欺欺人的手段罢了,“这一日熏快沒有了,过几日,你打发人去淮南王侯府取,”
佳木自然是领命的,虽然王瑾并不是很相信她,但是现在的情势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出府,否则这么多天以來演的戏岂不是要白费,而这一日熏配合她每天的药膳,这毒才方完全解掉,那些不入流,或者是倾城为了表表意思,在外面请的大夫來给王瑾看病,开的药都也只是普通的风寒,别说倾城根本不会上心,第二就是看看她是否真的气息奄奄,快要死的节奏,
所以,既然倾城这么用心良苦,而王瑾又怎么会让她失望呢,
“可是,小姐,奴婢今天去小厨房的时候,说小姐您想吃桂花糕,她们直接说,小姐您都是快死的人了,就不用了......”
不知道这个佳木究竟是真心气她,还是假意打小报告,王瑾听着他的语气还真的不是很舒服,她的容忍度一向很好,但是这件事还这真的让她容忍不了,
“你确定她们是这样说沒错,”
“奴婢所言绝不虚,”
呵呵,好一个所言不虚,只可惜,这个丫头终究只是摄政王的人,或许是看出來王瑾闭着的眼睛有些怀疑,和不信任,佳木见此,头狠狠的磕在地上,“小姐,虽然我是摄政王的人,但是在摄政王王府中,只要做错事,说错话,就是很残忍的惩罚,奴婢的亲人都沒有了,所以摄政王才让我伺候小姐,可是奴婢要是伺候不周,那么死得也只是奴婢而已,小姐,我知道你并不是心肠狠硬之人,但求奴婢能够为了自己的家人活下去的份上,请您不要再怀疑奴婢了,”
佳木说了这么多,都哭着,似乎有天大的委屈似的,
而这个时候,王瑾无声无息的睁开眼,望着自己头顶上的图案,神情飘忽不定,也让人普索迷离,
都是穷苦人而已,要是命运能够自己掌控,能够自己抉择,或许沒有谁愿意天生就是來此后别人的吧,王瑾转过头,看着佳木因为磕头而红肿的额,微微笑了笑,“你起來吧,我从來就沒有怪你,”
嘉兰的只能说是自己的疏忽,终究是跟这个丫头沒什么关系,因为嘉兰的死,佳木的话语渐渐变多,也渐渐的罗嗦起來,就像当初的嘉兰的模样,可是人死终究不能复生,再怎么像,也终究不是同一个人,就像摄政王给自己的感觉,或许是对殷渲思念太多罢了,
终究不是一个人呐,
“佳木,你说说,她们今日究竟是怎么说我的,”
看到自家的小姐终于肯开口对她说话了,佳木顿时喜极而泣,“小姐,奴婢先进去的时候,她们都装作沒有看到奴婢,自己做自己的事,而当奴婢要开口说,小姐想吃桂花糕的时候,她们就说沒有,但是送往倾城小姐的伙食里,却有那么整整四块桂花糕,奴婢跟他们对峙,她们就说,整个厨房就只有这四块了,想吃,自己去外面买,奴婢实在气不过......”
“你跟他们对峙了,”王瑾听到这里打断了佳木的话,“闹得严不严重,”
佳木摇头,“奴婢知道小姐现在的处境,所以并沒有跟他们有太多的争执,”
王瑾呵呵一笑,“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们肯定是授人意的,”佳木不懂,自家的小姐为何要这么说,这看起來明明就是这几个奴婢看王瑾式微,所以多加阻拦罢了,“先不说我要嫁的人是谁,单凭我在王家的地位,她们就不敢这么自己扇自己的脸,这个小厨房可是爹爹亲自赏给我的,只负责我的饮食,”
“话是这样的沒错,可是......”
“那我问你,原來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仅仅这一句,问得佳木哑口无言,可是原來的膳食,都是嘉兰负责,根本就沒她佳木多少事儿,好不容易嘉兰死了,自己终于可以在小姐面前说上话了,却出师不利,这......
见佳木不说话,王瑾也沒有想到其他地方去,还以为佳木真的被自己给问住了,
“所以,她们几人必然是受了倾城的意,因为倾城告诉她们,我如今从早到晚都是病泱泱的,所以马上就快要死了,她们几人要是识趣的话,就应该知道该怎么办,或许,那毒可就是她们其中几人也说不定,既然你都撞见了她们给倾城送吃的,这算是太明显不过的漏洞了,”
可是倾城小姐为什么养这么做,让自己的人给倾城送吃的,这不是明显告诉王瑾这小厨房里面有细作吗,按照倾城小姐的聪慧,她会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种事,这其中会不会另有隐情,
侧着脑袋看了眼佳木的表情,王瑾会心的笑了,“看來连你都猜出來了,倾城是在打探我的虚实,看我是不是真的病怏怏到连这种事都可以不理不睬了呢,”
原來倾城小姐竟然抱有这样的心思,难怪,可是她不过是个小丫头,脑子里又怎么能够装得了这么多的弯弯道道,自然不如王瑾和倾城,一下子就可以想到那么远的地方,但是,事情想通了之后,佳木只觉得浑身胆寒,她从來就沒有像现在这样害怕过,感觉整个王家都被死气所包裹着,真的不知道究竟哪刻,自己就会成为这冤魂中的一个,
看着佳木明显苍白的脸色,王瑾却突然间开怀笑起來,这个丫头,未免也太杞人忧天了吧,
“嘉兰这件事的意外我不会让它再发生,可是现在,也不是动倾城的最好时机,我们只能等,”王瑾说的这些,佳木自然懂,所以到最后,也只能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到王瑾的身上,
可是,她们究竟要怎么办,“小姐,这件事要是您不处理的话,那些人恐怕就会更加的嚣张跋扈,不把小姐您放在眼里,可是这件事,如果你要处理的话,岂不是浪费了这么多天以來的演戏,”
所以,究竟该如何抉择,还是要看哪一种做法,更能够给自己带來利益,
事实上还有更好的办法,
“原來处理这类事的时候,都直接杖责的,但是今日,这么做明显就不合时宜,所以,本小姐要明目张胆的处罚她们,”
其实,当王瑾说到这里,佳木已经很清楚,原來小姐的念头是要把这几个人秘密的给做掉,但是这样做的话,不就明显告诉倾城小姐,自家的小姐并沒有病到表面的病入膏肓的程度吗,
“今天的事,本就是因为倾城对落颜的不信任,让我和落颜单独见面后,闹上这么一出,想探探我的虚实罢了,只不过是弱智才会做的手法,你也不必再放到心上,”
听到自家的小姐既然这么说,嘉兰算是知道王瑾是已经有计策,于是心思也便安稳下來,可是想想以后应该表现得神态和语气,这还真的是件很折磨人的事,如今知道的太多,整个人也有些哆哆嗦嗦起來,但是这倒是沒有告诉王瑾,自家的小姐洞察人心的本事实在是太高,弄得她都觉得在王瑾身边伺候都是折寿的事,
“那小姐,我先下去准备了,”
王瑾微微嗯了声,听到王瑾的肯定,嘉兰浑身松了口气,心下松弛,觉得自己终于要解放了,
单独跟小姐呆在一起的时候,真的是整间房子都是压抑的,让人阴郁无比,
佳木的退下,使王瑾又回到放空的状态,这个时候,王瑾也只是单单看着自己的上空,也沒有人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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