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死一般的沉寂,凤轻扬静静地喝着茶,陈樱则安静地端坐着等大夫来。
凤轻扬偶尔瞄陈樱一眼,当他们目光相撞的时候,陈樱便会“哼”一声,别过头去。
终于,一个大夫模样的中年男人出现在门口,身上背着个药箱。
“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凤轻扬问。
“回将军话,我是准备去找崔大夫的,正好在路上遇到他,就把他叫来了。”管家道。
“是大夫就行,给她看看吧,她说就快要死了。”凤轻扬没好气地说。
“夫人请将手伸出来。”陈樱伸出手,一双葱管般白嫩的小手,血迹斑斑,连大夫看了都心疼。
大夫先用药水清洗伤口,洗干净以后,用一个银质的小聂子轻轻拨开口子,夹出了几个蔷薇刺,然后笑呵呵地说:“夫人,现在是不是没那么痛了,就是这几个刺在作怪。”
“嗯,好多了,难怪这么痛,原来有刺扎里头了,谢谢大夫。”陈樱笑道。
“你不用谢他,你应该谢我,他是我花钱请来的。”凤轻扬冷冷地说。
“你还有脸说,如果不是你,我的手会受伤吗?”陈樱听他这么说,气不打一处来,质问道。
“二位别吵了,伤口还没有包扎。”大夫见他们吵起来了,忙提醒道。
陈樱忙伸出手,让大夫包扎,包扎完大夫一溜烟跑了,也不再劝了,怕他们大打出手,殃及池鱼。
陈樱看看天,快黑了,她想起了凤老夫人的话,压床还得压五天。
“夫君,夫君…………”陈樱磨磨蹭蹭,她也不知道她是在装可爱,还是装可怜。
“别叫的那么恶心,我寒毛都竖起来了,有话直说。”凤轻扬毫无情趣,冷冰冰地说。
“那个今晚,可不可以别让那些压床的人进房间啊?”陈樱走到凤轻扬身边,轻轻撞一下他。
凤轻扬侧脸看向她,对她是相当的无语,她以为他愿意吗?试问哪个男人愿意让别的男人出现在他的洞房,睡他的新床,与新娘同床。
压床是习俗是老祖宗定下来的,反正第一天已经压了,再压床五天又何妨。本来他想拒绝的,没想到在凤老夫人那边,陈樱却满口答应了,答应完了现在又反悔了。
“你可别忘了,是谁同意再压床五天的,我本想拒绝,是你满口答应的,你自作自受。”凤轻扬嘲弄道。
“好,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的,压床就压床,走着瞧。”陈樱愤愤地离开了大厅。
陈樱回房倒床就睡,她要养足精神,应付那些压床的人,今晚可不想再被凤轻扬打晕。一觉醒来,已是深夜,宽大的喜床上横七竖八躺着好几个男人。
“一,二,三,四,五,六,嗯,怎么是六个,不是五个人压床吗?”陈樱喃喃自语道。
“还有一个是你的夫君。”凤轻扬一把搂住她,将她揉进了怀里。
“你干什么,放开我。”陈樱大声一喊,其他人全醒了,凤轻扬连忙松开了手。
“你们都来了,晚上好,呵呵。”陈樱没话找话地傻笑道。
“夫人好。”五个压床的男子齐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