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塔腊双已经看出來,我愤怒到了极点,巫师最怕的就是怒气,怒气冲巫,巫不但弱了,而且突然巫出,这是最要命的,但是我控制不了自己,完全的,
第二天,喜塔腊双约我到了河边,他拎着沈六的尸骨,倒在一边,一会儿,那尸体就立起來,成一个人,骨架子,喜塔腊双把鼓给挂上,这是尸鼓,我不害怕,此刻我沒有什么可怕的了,
“肇德,这可是你自己找的,拿铁是死巫,不拿都不行,沈六和赵家大姐之爱,就因你而坏,所以我也沒办法,”
我不说话,此刻说什么话都沒屁用,
我的小女儿,跟媚媚长得一样,那是我的最爱,
我把新宾鼓挂好,等着,
沈六动起來,鼓声就起來了,
我想,六灾七难,这回我让你直接就死去,
我动起來了,喜塔腊双也动起來,我舞着开墓之舞,加了巫力,全巫之力,这样做,控制不住,就是死,
我越舞越快,十分钟,我噶然而止,就是这一止,这叫止命,
喜塔腊双不动了,沈六也不动了,沈六的骨架子挺了一分钟,一下就散了,喜塔腊双慢慢的倒下去,
“肇德,我承认你是大巫,全能之巫,”
喜塔腊双再次站起來,已经是在晃了,
“肇德,让我把沈六的尸骨收走,你赢了,这就是沈六的命,六世无爱,”
喜塔腊双收完尸骨走了,
媚媚给我打电话來,说女儿全好了,
我松了口气,实际上,我并不知道,喜塔腊双在败的第二天,就死了,他死的时候抱着沈六的尸骨,
这是他们自己找來,我也沒办法,
但是,我沒有想到,这个喜塔腊双是邪恶之巫,我大意了,他已经在我的骨头里下了巫钉,就在我怒气冲天的时候,巫师怕怒气,这个时候给我下了钉,我都不知道,
我的两条腿有四根巫钉,我都不知道,
这事七天后,我就感觉到腿疼,也沒当回來,可是越來越重,最后就不能走了,去医院,检查沒有问題,说是我的思想问題,癔症那类的,可是我觉得不是,
四叔來看我,半天才说,
“德子,巫钉,”
我就知道是喜塔腊双给下的,在最后死的时候竟然给了我一个巫钉,这真是邪恶之巫,
巫钉自己是除不掉的,而且巫师也无法除掉,这是阴巫钉,只能是找阴司,这巫钉是喜塔腊双和沈六的死灵结合给弄成的,
我躺在炕上,不能动,媚媚就哭,问我解决的办法,最后我还是说了,
“我可以去找阴司,”
“媚媚,你沒下去过,我担心会出事,如果你非得要下去,记住了,不要多说话,不要争一时之气,那样会惹上大的麻烦的,”
我担心媚媚下去会有问題,叫四叔,想问问他,这样做行不,
四叔说陪着媚媚下去,墓虫下阴司,我不知道能不能行,四叔就要陪着,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不行,
但是,他们背着我去做了这件事,
媚媚和四叔去下阴司找王一一,对于这件事,王一一是非常的不高兴,可是她沒有话可说,这是沒办法的事情,
对于巫钉,王一一说是卖了一个人情,帮我解掉,可是四叔被扣下了,
媚媚回來的第二天,我就正常了,腿还有些疼,四叔留在了阴司,我不理解,媚媚说,王一一不高兴,他说四叔是自己找死,原因不知道,
我沒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了,
我不能让四叔这样的就在阴司呆着了,那可不是一个什么好地方,所以说,我得去,
我去阴司,王一一阴着脸,我不爱看她的脸,上学的时候就这bi造型,就像谁欠她玉米面儿一样,
“那四叔有什么问題吗,”
“当然,其一,他不是进阴司之人,进來了,其二,他是墓虫,躺了十六年了,小鬼上去六次,都被他躺过去了,四叔手里有人命四条,”
我呆住了,
“不可能,四叔是一个善良这人,到是他家的人被人害死了,”
“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我送四叔进了七层地狱的最下一层,”
“你这是报复,”
“随你怎么说,”
“王一一,你给我一个面子,”
“不可能,同时我也告诉你,不要再來阴司了,你挂封了,再來,你的下场就是找你四叔去,”
我沒有想到,这个王一一竟然会这么做,
“我可以换四叔,”
王一一乐了,拍着手说,
“真是让我感动,我看你是太不要脸了,我是阴司,一级阴司,拿我当你同学使呢,在这里沒有,”
王一一翻脸,我估计和沈六有关系,人家不管怎么样,也有着点血缘一类的关系,相比之下,我不过就是同学,关系不怎么样的同学,
现在想起來,同学真是不能小瞧了,最不起眼的同学,也许就是你将來的救命之人,我现在是想明白了,可是此刻,什么都晚了,
“有什么办法让四叔出來吗,”
“到是有,不过你不一定能做得出來,”
“怎么做我都可以,”
“割骨,给你四叔造一个虚墓,每个月你都要弄一碗血,进墓养你的骨头,半年你四叔就回去了,这是阴赎,不过就十年,”
我想,就是一年,我也要做,
我回去了,想着这事,找郭子孝喝酒,说了这事,他愣愣的看着我,
“你真要做,”
“那是肯定的,”
“你想弄哪一块骨头呢,”
“脚骨,谁也看不到,谁也不知道,你给我找医生,在家里,”
“县医院的院长就可以,你也熟悉,不用我,当然,那天我会陪着你的,”
我想,这只是开始的一步,
“德子,给西山那边建一个空墓,我需要快,两天的时间,是墓,不是坟,”
郭子孝沒有问我干什么,他大概也知道,我要干什么,对于我的这样做法,让郭子孝也是觉得我是一个他沒有白交下的朋友,
墓两天就建成了,虽然不是那么豪华,但是已经不错了,圆顶,
我进去看了,还算不错,
我第二天,就割了脚骨,送到墓里,我在家养着,不敢下地,肇老师骂我,
“你的身体是父母送你的,你沒经过我们的同意,就把你身上的东西拿下去,这就是不孝,”
肇老师竟然还有这种思想,这太让我意外的,他骂了我三天,媚媚就火了,
“肇老师,我告诉你,他是你儿子,也是我丈夫,你骂,我也得同意,”
两个人吵起來,我知道,一会儿就沒事,果然是,
媚媚坐在我身边,就哭,
“你爸这么烦人呢,”
“年纪大了,就这样,”
“老公,你这么做我心疼,但是你是男人,”
其实,我知道,我不过付出的就这么点,四叔几次差点沒因为我把命丢了,我做这点还算什么吗,
我能下地了,每隔一个月,我就去医院把血抽出來,养血,
其实,这都沒有什么,只是希望四叔再回來,坐在一起喝酒,聊一些人生的事情,
到冬季的时候是四个月了,这场雪下得早点,而且很大,小城一下就成了雪城了,每一个地方竟然是那样的漂亮,今天年的雪和往前竟然完全不同,下來后,就粘在各处,有的像帽子,有的像人,有的像动物,本來是旅游的淡季,竟然招來了很多的人來看,这完全是一种奇特的现像,
一直到过完年,养骨已经成了,我想四叔应该回來了,我等着,一直沒信儿,
三月份,四叔给我打电话,吓了我一跳,我接了,手都哆嗦了,
“和媚媚过來吃野味,”
我知道四叔回來了,恐怕是回來有些时间了,他沒有给我打电话,
我和媚媚过去,我抱着四叔,半天才松开,
“你沒病吧,大男人这么粘,”
媚媚高兴,野味出來了,四叔说,
“我们有段时间沒见了,看你状态不错,”
“你在哪儿还好吧,”
“什么,”
“在阴司,”
“你说什么,”
我愣住了,看着媚媚,
“你跟我进阴司,还好吗,”
“那有什么好不好的,办完事就出來了,”
媚媚看了我一眼,
“四叔,你在阴司呆了半年,”
四叔愣了一下,就大笑起來,
“开什么玩笑,我一直就在红石,怎么可能呢,我看着束子越來越红,你们也看到了,在雪地里,那是血红,就像血开的花儿一样,”
我一看四叔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担心有事,我就直接说了,他愣愣的,
“我沒感觉到,睡了一觉一样,”
四叔半天又说,
“德子,泡你四叔玩,你四叔多大年纪了,就是天黑下茄子地摘茄子,你也得分个大小,老嫩的,”
媚媚看着我,我点头,媚媚就说了,
“那我看看那墓,那血养骨,”
我带着四叔去看,他看了后,回來一路沒说话,我们喝酒,晚上就在四叔家住了,媚媚有点嗨大了,喝得有点多,就在雪地上折腾,累了,就不走了,
第二天回去,直接去了巫校,肇老师打电话把我骂了一通,
“肇老师,我发现你现在这么喜欢骂人呢,”
“我有病,”
肇老师把电话挂了,我想,也许是年纪大了,怕有什么闪失,这是老年人的心理,也正常,
宇凡进來,看着我半天才说,
“肇校长,我惹事了,”
我一愣,这小子是巫师了,什么事都挺稳当的,虽然年纪小,平时调皮,但是办事可是有板有眼的,能惹什么祸,
“我给相坟,出事了,”
“什么,”
我当时就冒汗了,巫墓不相坟的,相墓,相宅,不相坟,
这个也许是我和媚媚都沒有讲,也沒有提醒这些巫师,这也许是我们大意了,
相坟,那是死相,就是相死,相人家坟,人家就要再死人,你说风水可以相,你相什么坟呢,
那坟就在那儿了,你相那东西干什么,风水不好,你相风水,你相坟,
“为什么相坟,”
“那家的男人说,总是梦到那坟上开花了,五六次,去了竟然真的就开花了,”
“什么,这是冬季,大雪纷飞的季节,”
“真的,”
我想,这祸可是惹得不小,这小子平时不惹祸,这回可是惹上大祸了,
“把你家长叫來,”
“别呀,”
“不是告状,是商量事情,晚上就在满汉楼,现在沒空,”
媚媚进來了,我就说了,她愣了半天说,
“怪我,沒提这条禁忌,不相坟,而知道,这宇凡去给相坟了,”
“他不知道,这事麻烦了,相坟是其一,坟上开花是其二,”
媚媚差点沒跳起來,
“什么,坟花,完了,”
媚媚站在那儿愣愣的半天不说话,
“沒事,有事不怕事,平时不惹事,”
晚上,宇凡的父母來了,在满汉楼吃饭,我把事情说了,他们愣愣的看着我,
“我叫你们來,就是说,这事处理会有麻烦,有可能宇凡会有大麻烦,我们就是尽全力去处理,也会这样的,”
“不能死吧,”
“那到是不至于,”
“那就沒事,不死就行,”
“其它的事……”
“不会怪你们,他是自己沒事找事,你说也不差钱,就喜欢这行,干得欢实,不过我们现在也支持,帮他爸占巫一件事,一笔一百我多万的损失就找回來了,”
我和媚媚都不太关心这事,宇凡很年轻,二十多岁,这对以后的和生活影响很大,但是到底会是什么样的问題,我和媚媚确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