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她总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却又说不上來
此刻线头一扯将整个儿谜团抽丝剥茧露出不为人知的内核
“当时我不得不离开中海给你安排一个名正言顺却又不能人道的丈夫简直是再适合不过”
沾沾自喜于自己的经世奇才栾驰笑得如同一个恶魔
一个漂亮的跋扈的被宠坏了的恶魔
寒意袭遍夜婴宁的全身她惊恐地看着面前的年轻男人他还不过23岁却有着如此狠辣的手段和心计简直令她不寒而栗
想到周扬她不禁暗自叹息他明明是局外人不该被牵扯进自己和栾驰的混乱关系里
“既然你已经回來了就再也沒有必要这么对他了你有沒有办法让他……”
夜婴宁微微闭上眼思考了两秒钟又睁开眼无论如何她不想欠周扬什么
“让他什么恢复正常和你做真正的夫妻”
栾驰打断她的话嗤笑出声他昂起头满脸不屑道:“就凭上次他敢在那么多人面前和我动手我就能让他一辈子都做不了男人”
他说的是真话这些年來只有他打人沒有他挨打的份儿
夜婴宁清楚栾驰的性格向來是吃软不吃硬她只得放柔语气好言相劝道:“栾驰你放过他就等于放过我”
不料栾驰似乎看出她的私心冷冷一笑并不说话只是飞快地脱掉身上早已歪斜的和服露出自己傲人的身材
半年多的部队生活让他本就趋于完美的身体更添健硕依旧是男人中少有的白|皙肤色却又丝毫不显得孱弱病态
不同于黑夜此刻房间里光线明亮这令夜婴宁略显尴尬想要避开视线却又怕引來栾驰更多的猜忌只得硬撑下去
“我为什么要放过他这样一个既能给你稳定婚姻又吃不到你的丈夫最适合不过了说不定他到现在还对你又恨又爱呢”
将周扬的复杂心理揣测得十分准确栾驰抓起夜婴宁的一只手轻车熟路地按到自己的小腹上
房间里的温度明明维持在稳定的26摄氏度但夜婴宁分明感到了一股危险的燥热上一次她有借口躲过栾驰的危险求|欢而这一次她想不出什么理由婉拒他
最主要的是真正的夜婴宁从來不会拒绝栾驰可她不是原主
身体的抗拒快于意识在她自己都未反应过來的时候她的手已经开始挣扎试图离开栾驰的身体
显然她的排斥惹怒了他
“你是不是真喜欢上那个姓周的了”
栾驰大怒他随手操|起桌上的瓷杯重重一摔以此來发泄心头的怒火
活了二十多年这次头一次栾驰体会到了何为挫败感
夜婴宁立即大声说不她当然不肯承认因为她从來不觉得自己对周扬动了心
只不过脑子里似乎有许多画面一闪而过让她的眼神不由自主地闪烁起來
她曾在他的怀抱中醒來睁开眼睛的一刹那竟然也有种温暖的感觉
他曾解下她的围裙自己套上明明是一个大男人可洗碗的动作无比娴熟
他在她手心写字她在他肩头狠咬
原來在不经意间两个人居然也有了如此多的痴缠
夜婴宁的表情落入栾驰眼底他太了解她以至于她在他面前几乎就是一个透明的人
所以他毫不吃力地就在她眼里看到了一丝丝的情意对周扬的情意
虽然很少少到微不足道但栾驰绝对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
他的爱是自私的容不下一粒沙的
其实所有的爱都是自私的爱到深处就恨不得达到百分之百的占有那些所谓的大爱往往很少存在于红尘俗世的男女之间
如果爱却不能得到那么栾驰宁愿毁了它
这一点他和宠天戈很像爱他的反义词不是不爱他而是死
“乖分开这么久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居然……”
栾驰俯身弯下腰一直到几乎能和坐在地上的夜婴宁视线平齐然后伸手卡住她的颈子一字一句道:“……居然学会了和我撒谎啊”
他的语气很轻柔像是情|人间的絮语甚至沒有提高音量
呼吸拂在夜婴宁的鼻尖儿上一阵阵发|痒可她一动也不敢动
她确信凭栾驰的手劲儿捏死她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
凭他的身份即便她真的死在他手里他也不会因此而锒铛入狱甚至这条消息都不见得会被很多人知晓她会死得无声无息就像是前一世的自己那样微贱如一只蝼蚁
“怎么办你又让我生气了呢我算算距离上一次你让我发脾气已经快要过去一年了乖还记得怎么让我消火吗”
栾驰的声音愈发冷酷脸上的笑容令他看起來越來越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恶魔不比恶魔还要令人心生恐惧
他的的确确爱她变|态的扭曲的浓烈的无法承受的
见夜婴宁不发一言他决定让她弄清楚她究竟错在哪里
“第一你跟我玩心眼儿第二你对周扬有好感第三你变了”
栾驰的眼神一点点变冷原本卡在夜婴宁脖子上的手向上挪移改为卡在她的两腮上迫使她张开嘴再无法合拢
栾驰的声音明明近在耳畔但却好似从遥远的天际传來令夜婴宁感到一丝不大真切
从两腮传來的疼痛令她秀眉紧蹙睫毛上原本未干的泪珠儿此刻终于落下來
这算是他对自己的审判
果然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栾驰都容不得一丝一毫的背叛
不仅如此他甚至不允许她将任何算计的心思用在自己身上哪怕是出于善意的关心
“我、我沒有骗你……”
夜婴宁既无法挣脱又无法合拢嘴唇所以连话也无法说清楚一时间口齿模糊
只可惜她的楚楚可怜在栾驰面前并未奏效他虽年轻却比谁都了解她所以不吃这一套
眼神阴冷地看着夜婴宁因为无法合拢双|唇而流出口水的狼狈样子栾驰在她身边躺下來分开腿双手枕在脑后
每一次他都是这样惩罚不听话的她
夜婴宁一怔原來栾驰口中所谓的惩罚是这个
栾驰之所以这么隐忍是想等到自己24岁生日以后
“这样万一我要是活不过去你也能再找个男人生活下去他不会因此而苛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