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橘。 ”北淮开口,刚想解释些什么。
南橘斜睨了北淮一眼,道:“你有什么想说的?”
北淮见解释无戏,于是认错道:“对不起,让你徒增悲伤了。”
南橘脸色严肃地走向北淮,伸出手在他肩上拍了一下,然后崩不住噗嗤地笑出来:“我能理解的,我奇怪呢,那个时候你居然还有心情安慰我。”
看着南橘原来是假意生气他才放下心,幸好她的气度不似平常女子,不会因为自己的隐瞒而心生芥蒂。
“南橘你真好。”北淮俯身低声在她耳边道。
南橘脸霎时就染上酡红。
斛律三椽心情颇好地看着两人打情骂俏,这个弟媳的面皮真薄,七弟随便一句话都能脸红成这样。
“恩,我有些事,先退下了。”南橘尴尬地想离开。
北淮不舍,伸手抓住南橘道:“我的房顶你还没说怎么办呢?”
南橘当着皇上的面不好发作,单凭蛮力皓腕根本在北淮的手中挣脱不开,便急道:“你还在乎这点儿钱吗?找个工匠来修就好。”
“我不管,是你弄坏的。”北淮开始学起苏亦丞耍赖的嘴脸。
南橘怒道:“你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放手。”说完之后,用劲摆脱了北淮的桎梏。
北淮无奈地望着飞速离开的身影,最后喊道:“晚上来找我,我带你好好庆祝。”
南橘敷衍地点头,而后彻底地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因为出征,所以有很多政务需要了解和完成,北淮一直埋在竹笺当中,不知不觉就夕阳垂暮。
他抬头便看见普洱的一袭白衣素素。
普洱温婉的声音道:“阿含看我带什么东西,来看你来了。”她手上挽着朱红食盒,站至桌边,打开盖子便传来清凉薄荷香。
几片翠嫩欲滴的薄荷叶中围着八块做工精巧的绿豆糕。普洱一路上肯定有颠簸,但是却没有任何碎屑,说明糕体的硬度正好合适。
“好久没尝过你的手艺了,我试试。”北淮拿起一块就吃起来。
丝毫没意识到这般毫不造作的动作像极了某人。
普洱有些惊讶于北淮的变幻,便感叹道:“阿含你变得朗爽了许多,果然战场真的很容易改变一个人。”
没错,不止改变人,还有世上最难操控的人心。
北淮挑眉道:“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直说吧。”
“阿含我就担心你,听说你平安京,我就立马启程来宫中了。”
是吗?劳烦担心了。
北淮现在根本没有心情搭理她,唯一想到的就是和南橘的初遇 阳光穿过青翠竹叶洒下熹微碎光,薄雾叆叇,水汽氤氲,此时正是江南梅雨季节,耳边不时传来沙沙细响。
一个蓝衣女子,口中随意地叼着一片竹叶,单脚立于只有碗口粗细的竹树之上,无声无息地看着离自己不远一群黑衣人。
南橘她接过九叔之命,来桑海之城打探朝廷逆贼之事。她虽不是朝堂中人,但一向喜欢多理闲事。
这不,看见有人埋伏,又忍不住插手了。
此时,耳力极好的女子,听见铮铮马蹄声,一行参商之人映入眼帘,他们的对话也传入耳中。
一个身骑血红赤兔马的紫衣男子不满的开口抱怨道:
“哥,还有多久到啊,累死小爷我了。”
“九弟稍安勿躁,不久就到了。”另一位白衣男子道。
虽然他语气平淡冷清,但是南橘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话语间一丝温柔。
南橘看着白衣男子骑马靠近他的九弟,用亲昵的语调说:“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啊,体能也比我们差了许多。”
紫衣男本来陶醉在他七哥对他的宠溺中,但一听到此话就炸毛了,愤愤地将马鞭抽至地面,激起一层薄沙:“七哥,你什么意思,你才是小孩子呢,我才比你小两岁而已。”
南橘轻笑,看来是一对感情很好的兄弟呢。
只不过这小孩真奇怪,只见过介意自己老的,还没见过介意自己年轻的。
就他那个样子,细皮嫩肉的,怎么只可能比那个穿白衣的家伙小两岁?
根据女子的观察,白衣男子绝不简单,他与紫衣男说话的言语虽亲昵,可还是挡不住他与生俱来的王者之气。
两人看起来关系很好,与白衣男对其他人的淡淡疏离完全不同。
和白衣男子相比,紫衣男则要略显幼稚一些,城府估计也没有那么深。
这时一丝怪异的的响动闪过耳际,她看见对面竹树上有人挥出一根银丝,快速地绕过紫衣男的脖子把他拉落下马。
南橘心想:惨了,居然忘记自己来干嘛的了,这群家伙还有没有廉耻之心?居然对一个小孩动手,不可饶恕!
但令她诧异的是,那个白衣男看起来毫不担心自己弟弟的样子,而是轻笑道:“什么人?出来吧。”
这是怎么事?他们的关系不是看起来挺好的吗?这般毫不在意是怎么事。
那群黑衣人从竹树上飘下来,只是最中间的男子还未开口就突然倒地。。白衣男子看见到底之人的身后出现一个蓝衣的女子,手握水寒剑,殷红的血由剑刃淌下。
那女子冷冷开口:“用小孩当人质,算什么英雄好汉,最瞧不起这种人。”语气中溢满了不屑之意。
一个黑衣人将剑架在紫衣男的脖子上,似是威胁。
女子也懒得废话,只是一挥剑,只见剑气如长虹贯日般直射其他人的命门,那群黑衣人还未反应过来,只觉得浑身剧痛,全都倒在地上失去意识。
紫衣男解脱了束缚,但表现出并不领情的样子,说道:“切,人家才不需要你救,也不是什么小孩子,长的小点罢了,爷我会聚气成刃你会吗?”
他的神态不由得让女子想起邻家小孩生气的样子。
南橘认真地想了想,聚气成刃是啥?难道是那个运用内力聚起周围空气形成气刃伤人的武功吗?聚气成刃可是需要强大的内力才能使出的一招武功绝学啊。
现在的小孩子就是会开玩笑。
白衣男翻身下马,行了个礼,说道:“谢谢姑娘相救我弟,我弟他生性顽劣,说话欠妥,缺少管教,失礼了。”
南橘点点头,朗爽地笑:“无妨无妨,小孩子嘛。”
紫衣男迅速捕捉到那个敏感的词,怒气上头:“你...你...”
白衣男子见势便及时打断说道:“敢问姑娘名讳?”
女子潇洒地手一挥:“我叫木南橘,没啥名气。”
白衣男嘴角挂着浅笑,却不含一丝温度:“木南橘,很好听的名字,我叫越北淮,这是我九弟,越小九。”
她走到小九面前伸手捏住他圆嘟嘟的脸,说:
“这么可爱的小孩子居然忍心绑,那群混蛋!要不是我觉得你们需要逼供获取消息的话,我早将他们碎尸万段了!”
南橘觉得小九此时怨念的眼神有些恐怖,便瑟瑟地收手,有些尴尬地转了个话题:
“小九,你脖子被他们勒红了哦,记得涂药啊。我还有事,有缘下次再见吧。”于是她执剑匆匆离开。
待木南橘走后不久小九开口。
“哥,你看,这木南橘。”小九此话亦有所指。
北淮想了想,答道:“功夫确实很不一般,轻功一流,不管是我们还是那群黑衣人,都未发现她。而且明明用剑直射命门,可却没有打死他们,用剑的力度要恰到好处才行,你说是吧,九弟?”
“哥,我问的不是这个。”
“哦?你那是指她表面上大大咧咧,可却心思细腻,你再担心她或许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会阻碍我们?”
“还是不对。”小九摇了摇头,接着开口:“哥,我的意思是说,你觉得南橘漂亮还是普洱姐姐漂亮?”
北淮听到后,愣了愣,额,这小子只知道调侃他。
南橘长的确实很漂亮,肤色本来偏白,蓝衣一衬,显得肤若凝脂,五官小巧精致,柳叶弯眉,明眸皓齿,像一曲清丽盎然的阳春白雪,她的笑容更散发着乐观之美。
而他的普洱则质傲清霜色,香含秋露华。有女子柔弱之美,特别是醉后,朱颜酡些,世上应无女子能及。
他轻笑,脸微红,淡淡的说:“当然是普洱。”
小九看着北淮脸上那诡异的红晕,特意大声说:“哥,你是有私心吧,我觉得南橘好看多了。”
“死小孩, 北淮听到后,愣了愣,额,这小子只知道调侃他。
南橘长的确实很漂亮,肤色本来偏白,蓝衣一衬,显得肤若凝脂,五官小巧精致,柳叶弯眉,明眸皓齿,像一曲清丽盎然的阳春白雪,她的笑容更散发着乐观之美。
而他的普洱则质傲清霜色,香含秋露华。有女子柔弱之美,特别是醉后,朱颜酡些,世上应无女子能及。
他轻笑,脸微红,淡淡的说:“当然是普洱。”
小九看着北淮脸上那诡异的红晕,特意大声说:“哥,你是有私心吧,我觉得南橘好看多了。”
“死小孩,你说什么?”
“兄弟们,你们看我哥因为普洱姐姐恼羞成怒了!”小九对着随行的人说。
大家一听哄笑开来,可却被北淮恼怒的一瞪,便停止了笑声。
好小子,看我不整死你。
夜近深,一行人已经行至桑海古镇中,暮色渐浓,昏黄的光轻轻扣着窗扉,夕阳像一个守财奴收起最后一点金子,来到一间客栈前将马匹交给马夫,要了几间上等房,便各自去休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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