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穆然就眼睁睁看着克劳德用这种既奸诈又卑鄙,却相当有效的方法套取了自己好友的联系方式,“我怎么交了你这样一个天真的傻瓜当朋友……”穆然看着兴高采烈的陆鸣,在心中暗骂,不过他好像忘记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样一个简单的道理,
好像丝毫沒有察觉到穆然的担忧一般,陆鸣竟然和克劳德越聊越热乎,两个人甚至还举止亲密地分别用各自嘴里的香烟对了一下火,喷云吐雾的两个人制造出來的烟雾模糊了穆然的视线,让他迫切地想要赶快结束这场令人煎熬的饭局,
“那个……时间不早了,你和我明天不是还要上班,”敲了敲桌子,穆然提醒着陆鸣,
“啊……是啊,我怎么忘了……”被穆然这么刻意一提醒,陆鸣拍了拍脑袋,虽说作为销售人员來说,参加饭局酒会是常有的事情,但也正因为难得休息,所以大家通常才都不愿意因为私事而拖得太晚,浪费了难得的休息的机会,“你呢,”想起了什么一般,陆鸣不好意思地看了克劳德一眼,
“我倒是无所谓……反正我目前不过是个失业人员,”克劳德边说边夸张地耸了耸肩,高高挑起了眉毛,
“那……今天就这样吧,改天我再单独请你好了,”对克劳德那神秘的职业充满了兴趣,陆鸣已经完全被调香这一陌生的话題迷住了,
“什么,”陆鸣的话让穆然瞪大了眼睛,大张的嘴像是刚刚吞进了个鸡蛋被噎住了一般,“陆鸣啊陆鸣,你这才真正叫做自作孽而不可活……”心中这样默念,穆然一把拉住了克劳德,“既然这样,我先带他回去了,咱们明天再说,”
“喂,你这么着急是干什么……”不理解穆然为什么会如此急着要拖克劳德回家,陆鸣对着那仍然沒忘记了转身对自己微笑着的克劳德挥了挥手,“奇怪……明天一定得好好问问他……”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穆然的葫芦里是卖的什么药,陆鸣只好匆匆结账回家,打算明天再向穆然问个究竟,
穆然拖着克劳德回了家,才刚刚将钥匙插进锁孔,门锁竟然自动转开了,还沒等他反应过來究竟是怎么回事,水云天的脸就从推开的门缝里现了出來,
“你吓了我一跳,”沒想到水云天竟然已经先到了家,穆然摸了摸自己那因为受到了惊吓而还在狂跳的心脏,
“哦,沒做亏心事的话,你又害怕什么,”态度不咸不淡地看了穆然一眼,水云天的视线越过穆然,落在了克劳德的脸上,
“别这么看着我,我可是和他什么都沒做……”明显看出了不对劲,克劳德急忙摊了摊手,
“进來再说,”乜斜了还站在门外的那两个人一眼,水云天扭头向屋内走去,水云天一发话,穆然立即好像听话的狗一样乖乖跟了进去,还沒忘怀恨地回头瞟了始作俑者的克劳德一眼,对于穆然那明显带着敌意的眼神,克劳德只是甩了甩他那头漂亮的金发,选择了视而不见,
“说吧,你们两个刚刚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摆出了一个悠闲的姿势坐在了沙发上,水云天的语气听起來却不太好听,
“怎么,吃醋了,”对于水云天这样的反应,克劳德才不会害怕,甚至还愉快地扮了个鬼脸,
“陆鸣找我吃饭,我本來说家里有客人就算了,但是他却非要我带着他一起去……”不想得罪水云天,同时也在和克劳德生气,穆然把全部的责任都推在了克劳德的身上,
“电话给我,”穆然的解释似乎并沒有产生多大的效果,水云天面无表情地对穆然伸出了手心,
“干嘛,”虽然怀疑水云天的目的,穆然却还是乖乖交出了电话,接过穆然的手机拨弄了几下,水云天很快就拨通了陆鸣的电话,
“喂,陆鸣是吗,”水云天和陆鸣说话的时候,声音是如此悦耳动听,以至于让穆然甚至生出了几分嫉妒,
“部长,”水云天的声音实在是相当有特点,所以电话那边的陆鸣也轻易就听出了对方是水云天,“为什么穆然的电话会在你的手里,”
“沒有什么,他现在不太方便,所以特地让我问问你是不是已经安全到家了,”虽然是在和陆鸣通电话,水云天的眼睛却一直看着穆然,沒有错过他脸上哪怕任何最细微的表情变化,
“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关心起我來了,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來了……那就麻烦部长你告诉他我已经到家了,而且还安全得很,哪天我再约他和那个什么……‘方’一起吃饭好了,”陆鸣兴高采烈的语气听起來不像有假,水云天满意地挂上了电话,
“怎么,你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变得像现在这样小气了,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呢,”这下已经可以确定无疑水云天是在吃醋,就连克劳德也觉得有趣了起來,
“你在我这里想住多久我都沒有意见,但若是你害得我后院起火,可别怪我不顾多年的情分……”沒有直接回答克劳德的话,水云天慢慢站了起來,走到了克劳德的面前,发出了像这样的警告,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样的表现和急着标明自己领地的狗并沒有太大区别,”无畏于水云天的警告,克劳德狠狠嘲讽了回去,
“你啊,还真是和当年一样,一点都沒变,”克劳德无礼的态度并沒有让水云天生气,反倒笑出了声音,“大概,这也就是你这种人的魅力所在吧,”
“是吗,那还真是谢谢夸奖了,我现在总算是更加明白我们为什么不合适了,同一种人又怎么会走到一起去呢,”挑眉露出了一个夸张却好看的笑容,克劳德突然看向了已经在一旁看傻了眼的穆然,“也好像多少有些明白了,为什么你会喜欢上像他这样看起來一无是处的人,因为的确也还有几分可爱……”突然不再理会水云天和穆然,好像自己才是这里真正的主人一般,克劳德转身自顾自走向了自己的房间,
“他……这是怎么了,”虽然刚刚明明被克劳德嘲讽了,但穆然却好像并沒有反应过來,而是一脸困惑地看向了水云天,
“不用管他,他应该是要准备洗澡去了,难得有你和我单独相处的时间,不如就让我们來好好利用一下这时间好了,”顺手拉过了穆然,水云天将自己的额头贴在了穆然的额头上,
“不对……他刚刚,好像是说我了吧,”反应慢了半拍,穆然这时候才想起刚才克劳德说自己沒用的事來,
“说了吗,我怎么不记得,”挑眉转动眼珠,水云天打算用装糊涂來蒙混过去,他可不想把宝贵的时间都浪费在和穆然去解释克劳德的毒舌上,
“说了,明明就是说了……大概就是说我其实是个废物,”忘记了克劳德刚刚使用的是哪个词汇,穆然倒是清楚地记得那词语所表达的意思,
“我怎么沒听见,或许是你听错了……”有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來更加动听而带有一种煽动性,水云天哄骗着穆然,
“不可能,我怎么会听错,”虽然不太机灵,但却也并不见得真的就是笨蛋,穆然皱紧了眉头的样子让水云天觉得可爱而又好笑,
“算了,他说的话你又为什么要那么介意,你只需要好好记清楚我一个人说的话就好……”这样说着,水云天轻轻咬了一下穆然的鼻尖,
“咳咳……”克劳德有意做出的咳嗽声打断了正渐入佳境的水云天和穆然,让两个人同时看向了他,“我呢,也不是有意要打扰你们两个的,只不过我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你们两个这样如胶似漆的样子让我情何以堪,”
“那也只能怪你自己沒用而已,”被克劳德打搅了雅兴,水云天露出了一个相当不悦的表情,
“唉,是呢……你们两个倒是可以相依相偎,互相取暖,就让我孤枕难眠,半边锦衾寒好了……”扔下这么一句文绉绉的话,克劳德摇头晃脑地走开了,扔下了面面相觑的水云天和穆然,
“他刚才说的什么,”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穆然睁大了眼睛看水云天,
“孤枕难眠……半边锦衾寒,”眨了眨眼睛,水云天看起來也好像是一副发现了新大陆的表情,
“你不是说他从小在国外长大,”穆然好奇的黑眼睛盯着水云天,眨都不眨一下,
“是啊……但那也并不代表他的汉语水平就一定不好,或许,他对这方面相当有兴趣呢,”从來也沒有从克劳德的嘴里听到过类似的词句,就连水云天也觉得新鲜,“再说,毕竟他的先辈都曾经是中国人,所以他能掌握些像那样的词语应该也沒什么可大惊小怪的……”凭着自己的主观猜测胡乱回答着穆然,水云天突然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尽快为克劳德找个好下家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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