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是寂静而漆黑的,而迷雾中的夜,却是充满暧昧和绮丽的,
天气非常的晴朗,就连头顶的一轮明月也仿佛格外的兴奋,它大吐着金波银辉,轻易的就淹沒了周边几点可怜的辰光,月光似水又似箭,它刺破了重重的迷雾尽情的浇在这片林子里面,似倾泻的银河遍染这里的一草一木,林子里面被它照的亮澄澄的,月华融进了那凝而不散的白雾里面,混合吞吐,显得如梦亦如幻,
一个折叠式的小帐篷依着几根粗壮的树木撑地而起,帐篷里边铺着羊绒毛毯加上满地松软的落叶,躺在里面既舒服又温馨,只是帐篷的空间有点小,两个人挤在里面就稍稍有些局促了,所以男人就不躺着了,他背倚着树干而坐,一把黑漆漆的长雨伞安静的睡在他的腿边,像一个沉睡的婴儿更像是一个忠心的卫士,女孩惬意的躺在男人的怀里,柔软温香的娇躯肆意的攻占着他的身体,她一边往檀口里送着食物,一边用不老实的螓首去蹭他的胸膛,
“小溪,我好饿哟,你要是再不找到我的话我就饿死了,”颜月儿努力的咀嚼着塞得满嘴的食物,见嘴巴里实在是装不下了就把剩下的几口肉松面包递到他的嘴边,玉溪然苦笑了一下,张口就把她递过來的面包咬进嘴里,与此同时他又取过身边的水壶小心的往她的小嘴里喂了几口清水,照她这样的吃法不噎着才怪呢,
“你这个调皮的不让我省心的小妮子,亏你还知道饿呢,说,以后还敢不敢不听我的话到处乱跑了,”他假装瞪起眼睛來责怪她,却掩饰不住神情语态见流露出來的浓浓爱意,紧张已久的心而今终于平静下來了,仿佛是一块压得自己喘不过來气得大石头一下子落了地,对于玉溪然來说沒有什么能够比颜月儿呆在自己身边更让自己轻松愉悦和安心的了,
“我……我不敢了,小溪,你就饶了人家这一次吧,”她开始可怜巴巴的向他讨饶,尽管她心里面比谁都清楚他根本就沒生自己的气,而且就算下次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了,他也舍不得责怪她,这小妮子是吃准他这一点了,无论自己犯了多大的错都不用担心,她知道自己的情郎是如此的宠她爱她,保护着她,沒事的时候撒一撒娇,博取他的宠爱,有事的时候撒一撒娇,立马又沒事了,
“你呀总是像个小孩子一样,做事情也不考虑一下后果,你知道你今天这么一丢可把我们给担心死了吗,告诉我为什么要胡乱跑进这个林子里來,我不是说过了不允许任何人靠近这个林子的吗,”他沒有被她的美人计所打动,继续板着脸來审讯她,
“是因为……都是因为然然啦,人家本來还把它和自己绑在一起的,可是天快亮的时候我醒來一看它竟然咬断绳子逃走了,人家心里面着急就去找它嘛,可是怎么也找不到,我就胡乱跑了跑,可是等人家反应过來的时候就……就……就已经在这个林子里了,”她把头越垂越低,活脱脱一个做错了事情等待老师惩罚的小学生,
“我就猜到一定是那只兔子惹的祸,如今看來当初就不应该买來给你的,现在可好了,这只小兔子害的咱俩都陷进这个迷雾林里出不去了,你说吧,我该不该打你,”他说话的语气哪里像是一个身陷绝境的人,倒像是在和她有意调笑还差不多,况且说是这么说,他哪里舍得真打她,只是伸手捧起她那张如新月般娇媚,粉嫩白皙得足能扭出水來的小脸來,用手指在上面轻轻地划了几下,这……这就叫打了,
“小溪,你……你就别说了嘛,人家现在找不到然然,心里面都难受死了,”她将清纯的脸蛋在他的手心里摩擦了几下,嘟起鲜润的樱唇向他撒娇,
“好了好了,不要难过了,正所谓该走的你留也留不住,那只兔子本來就属于大自然,现在它逃走了正是重归大地的怀抱呀,它以后就可以无拘无束的生活了,我们应该替它高兴才是啊,再说了,然然虽走了不是还有我吗,难道你忘了我的名字里可也有一个‘然’字哟,”他单手环过她软绵绵,纤细细的腰肢,端起那双如美玉雕成的素手來放在唇间暖暖的吹着气,热气打在她的手背上酥酥麻麻的,
“小溪,你知道吗,人家当时就是根据你的名字才给它起个名字叫然然的,因为玉小溪是我的,玉溪然也是我的,”她对着这天空大地、月亮树林坚定的宣布着自己的占有权和使用权,
“你还好意思说呢,要不是你起得这个名字,我哪里会受那个钟子贤的气,”一想起钟子贤那可恶的嘴脸他就气恼,那一切都是她的一句“然然”引起的,想到这里他竟忍不住的在她平坦的小腹上面轻轻地扭了一下,
“啊,痛,小溪你坏,跟谁学得呀竟然掐人家,看我……看我不和你拼了,”她现出魔抓开始往他身上反击,既然他不知死活的想班门弄斧那么她也只好成全他了,若论这掐人的功夫她才是真正的炉火纯青,叹为观止,那是身经百练的,他哪里是她的对手,再加上她紧贴在自己怀里的那诱人遐想的美丽娇躯來回的侵略助战,他很快就被她治得服服帖帖,乖乖的宣布投降,
“好……好月儿,好姑娘,别闹了,别调皮了,我……我头好晕,又要晕了,”他死死地捉住她两只“罪恶滔天”的魔抓,然后用双臂紧紧地把她整个的固定在怀里,直至令她不能再继续作恶为止,
“哼,让我放了你也行,不过我却有个条件,人家困了可是就是睡不着,你要唱歌给我听,哄我睡觉,”她既然反抗不了索性就不反抗,而是立马改变了进攻的方式,把脑袋拱向了他的腋窝下面拼命的钻着,老天,这一招对于男人來说也是致命的,
“好月儿,你……你这不是难为我吗,你不知道啊就我那个五音不全的嗓子,哪里会唱什么歌呀,再说了你天生就有一副夜莺般的好嗓子,又在国外接受过专业的训练,就我那水平还在你面前唱歌,那……那不是孔夫子门前卖文章吗,不行,绝对不行,要不咱换点别的吧,我讲故事给你听好吗,就接着上回的《牡丹亭》继续讲,你上回不是沒听完就睡着了吗,干脆你唱给我听吧,自从你出国以后我已经很长时间沒有听到你单独唱歌给我听了,”他左拉右扯的说了一通,目的就是为了顾左右而言他打消她这个对他來说有些残忍的念头,但是她哪里是那么好应付的,今天他要是不唱出歌來就休想全身而退,
“不嘛,人家不想听故事就要听你唱歌,小溪,我从來都沒听你唱过歌你就唱一次给我听好吗,我答应你以后天天都唱歌给你听,而且就给你一个人唱好不好嘛,”她娇声软语的样子真是让他受不了,
“月儿这……哎呀……我……”他手足无措,犹豫不决了,
“小溪,你……你不疼我了,让你唱歌哄人家睡觉你也不唱,你就是不疼我了,好啊,你不唱就算了,那我也不睡觉了,困死我算了,反正你也不管我了,不要我了,”既然软的不行她就來硬的,两句狠话一说看他心不心疼,而且那蛇一样蠕动的娇躯又有“死灰复燃”的迹象,他只感到天旋地转,血脉贲张,再这样下去他决计会疯掉的,他决计控制不住自己的,
“好……好月儿,别……别乱动了,我唱……我唱还不行吗,”他要是早一点乖乖的投降不就免得受这些“皮肉之苦”了吗,
“嗯,你唱吧,我听着呢,”她眉开眼笑,成功降服他的心理真是说不出的快慰,她翻动了一下身子在他的怀里换了一个仰躺着的姿势,把脑袋舒服的枕在他的大腿上面,仰面朝上,两只大眼睛水灵灵的瞅着他,
“月儿呀,好听的歌我也不会唱,要不我就唱一首自己谱得曲子给你听好吗,这首曲子还是在你离开家之后我自己作得词,自己谱得曲,说实话那时候真的挺想你的,听说你要三年之后才能从国外回來我又感到非常的难过,真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提前一年回來了,我好开心终于可以不必等得那么久,那么辛苦了,”他不是一个善于用言语來表达自己感情的人,他说的这些都是自己真实地的心声,她还沒有听过他如此诚恳的告白过,一时间感动的是眼泪汪汪的,而且听到他又为自己写了一首歌更是激动地不知所措了,
“小溪,人家……人家在国外的时候也想你,想你想得都快发疯了,所以人家才拼命的提前完成学业,为的就是早点回來见你,”她的感情在一时间无法宣泄的时候,就会习惯性的捉住他的手指放在嘴里面咬,
他俯下身來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就继续说道:“我这首曲子的名字就叫做《钗头凤》,怎么样是不是听起來很熟悉啊,”他想勾起她一段回忆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