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砂正要转身进教室,听到这句话以后,他转过身来问:“怎么了?我最近什么都没有做,不要什么事都往我头一扣。”
秦舒侃叹了一口气,尽量诚恳地说:“我们是想让你帮忙的……”
“不帮。”米砂回答得很干脆,也非常肯定,“我没有时间,学业太重,而且你们曾经拘留过我,给我的印象很不好。”
“那是因为你犯法才拘留的,又不是无缘无故剧烈你。”杨亦真皱了皱鼻子,推了推眼镜问道:“现在最新的防火墙怎么破解?”
米砂弯了弯嘴角,说了一通秦舒侃听不懂的语言。杨亦真却是变了脸色,又继续问了他几个问题,米砂都轻松回答了出来。最后,杨亦真说:“我们付钱,不是让你勉费做的。”
“付多少?”谈到钱,米砂松了口。
秦舒侃说:“你每个礼拜都会去打你临时工,但这样来钱太少吧?我们可以给你提供工作,帮我们破一个案子,我们会给你相应的报酬。你比之前的交易还要多一倍。”
米砂立刻笑了笑,说:“口气倒是挺大的,那是你们不知道我的价码。”
“反正不是我个人付钱,所以这个没有问题。警民合作永远是最好的……以后别相信什么犯罪份子了,科技犯罪也有可能判死刑的。”秦舒侃耸耸肩说,“而且不会耽误你很长时间。”
米砂考虑了三秒钟,终于说:“那好吧。”
果然是有钱能使你鬼推磨,这个社会连高中生也如此现实了。杨亦真不由得摇头感叹道:“你们这些孩子如今的思想都被腐化了,就不能天真可爱一点吗?”
米砂看了一眼杨亦真,反问道:“我天真可爱,然后你养着我,供我念书,以后帮我找工作吗?给我买衣服,买电脑,买光盘,供我吃喝?”
杨亦真被了噎了一下,这才想起来他的档案上写着是单亲,妈妈那一栏是空白。但就算是这样,也没有必要穷到什么都得自己来动手来赚钱吧?再怎么说,也只是个高中生而已。
“你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秦舒侃忍不住问。
米砂瞟了他一眼,冷笑道:“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你们连我的身世都没有调查清楚就跑来找我?我其实是个孤儿,父母不知道是谁。我有一个养父,他是一个穷光蛋画家,年纪也不大。”
“穷人养父?现在经济条件有问题的,国家是不允许收养的吧?不是有这样的规定吗?”杨亦真问。
“这不是重点,你们到底要我做什么?”米砂很不耐烦,抓了一把头上的乱发说,“做完我还得睡觉呢,好困。”
秦舒侃和杨亦真帮他请了假,接着带出了校门。秦舒侃问:“你们学校平时就这样吗?”
“哪样?”米砂斜着眼问。
“气氛很沉重的感觉,下课时间别的学校再怎么样,也有学生出来活动吧?我以前也是念的市重点,但氛围也不至于是这样。”秦舒侃将车开出校门,接着问,“因为老师家长逼得太紧了?”
“紧个毛,也就那样吧。学生不走动,那是因为最近盛传人学校闹鬼,所以就算是大白天,学生也不会到处乱跑的。到了晚上,就更加没有什么人在校园里人走动了。”米砂翻开手中的一本书,还没有看到一个字,忽如其来的刹车让他一头撞上了前面的坐椅,米砂怒道:“你干嘛啊?”
“你说闹鬼?”秦舒侃转转过头来问道,“怎么闹鬼?”
米砂叹了一口气说:“反正我是没有见过,也不太相信。但是传得神乎其神的把学校里的女孩子吓得完全没有了以前的劲头。你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我们学校西边的那条人道儿没有?种着樱花的那一条小道,以前到了春天漫天的樱花,很漂亮的。现在可好了,变成了鬼道……再也没有人去了。”
这下连杨亦真也来了兴趣,问道:“为什么叫鬼道?”
“有很多同学都说,听到那里有个人女声唱歌。一到晚上的时候,就会有个女鬼坐在最高的那颗樱花树上,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裙子,甩着两条血淋淋的腿。”米砂摸了摸被撞疼的额头,接着说,“根据学生的描述,这个女孩子从这二中毕业的一个女孩子,据说后来还做了名星。”
“叫什么名字?”杨亦真问。
米砂想了半天没有想起来,迷惘地说:“我也不知道啊。这种八卦消息我好少听,就是前几天坐旁边的那几个女生很吵,偶然听到的。说起来,我昨天晚上还特意去了那个樱花道,结果什么也没听见和看见,可见多半是悚人听闻。”
米砂说完,发现杨亦真正拿着笔记本做记载,立刻感叹道:“不是吧,这种八卦你也记着?这对你有帮助吗?难道你们破案要听鬼怪传说?真服了……”
看着他仰面躺在了沙发上,杨亦真也没有回应他。将事情记录清楚后,杨亦真对秦舒侃说:“我先查一下这个女名星是谁。”
他打开ipad,半分钟后说:“曾经签约天雷娱乐的艺人——章梦婷,似乎是在七个月前,销声匿迹了。有消息说她嫁了一个台湾富豪,也有说找了个法国男友。总之是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里,难道说……她死了?”
秦舒侃皱着眉头开车,思考了半天才说:“如果是忽然失踪,天雷娱乐应该会报警吧。不可能旗下艺人失踪了,他们半点反应也没有。就算不是失踪……这么久了,难道不用给公众一个说法,就这样退出娱乐圈?她今年多大了?”
“26。”
“还很年轻啊……看来这个天雷娱乐真的是很有问题。”秦舒侃踩了一脚油门,车子以更快的速度进了市区。
他们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里多了一个人。
“嗨——”洛心晴抬起手,兴致勃勃地朝秦舒侃打了个招呼,接着跑过来挽住了他的手臂,笑道,“好几天没有见到我了,怎么样,是不是出了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