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墨劝人不成反被骂,有些尴尬,“……你企图猥亵我师兄,好在被我发现了,现在给你机会讲明白你非但不要还反过來骂我,你怎么如此死性不改,”
吕佩不看墨小墨,只是将自己的衣服捞來慢条斯理地穿好,“我本來就是狐妖,狐妖性本淫,就是死性不改啊,”
墨小墨不说话了,萧尘将靠在床上动弹不得的沈樊扶了起來,替他将衣服穿上,却沒有对这件事情表态,毕竟吕佩和沈樊发生的事情放在古代真是了不得的大事,虽然吕佩是妖沈樊是人,但是男女大事岂能儿戏,
“吕姑娘是么,”萧尘讲话的声音柔柔的,听得人心里十分舒服,但是吕佩就不是那么想了,“臭道士,你來坏我好事,”
萧尘不卑不亢,“这是贫道的徒儿,贫道若是不管他,他死在这里又有谁來管呢,”沈樊脸色红中带青,紧紧闭着双眼咬着牙关,吕佩看着他的样子,忽然开始心疼了,但是面上还是不服输,“怎么了,我就是看上他了,我吕佩就是要沈樊这个人,非他不可,”
眼睛一直紧紧闭着的沈樊忽然睁开眼睛,愤怒和悲伤一系列感情夹杂在这一眼之中,直看得吕佩心中羞愧不已,她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但是她做错了,跑了又有什么用呢,
“我就是喜欢你,沈樊,你若是不想要我,大可以不理会我,但是我绝对不会放弃的,”吕佩字字句句掷地有声,沈樊嘴唇蠕动着,唇缝间一丝鲜红的血液滚落,掉在雪白的衣襟上染开一片赤红,
“……滚,”沈樊吃力地憋出一句话來,吕佩眼圈一红,想上前看他,却又碍于沈樊身边的萧尘于是慢慢后退了几步,嘴巴里面却还喃喃着念叨着,“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沈樊泄气地重新闭上眼睛,他已经彻底失望了,吕佩的所作所为,沒有一次不是超出了他的想象,他本來以为她是要吸他的血來增加修为,却不想吕佩竟然是那样的想法,
他虽说和萧尘性质不同,可以娶妻生子,但是他这辈子都沒有想过会发生这样荒唐的事情,
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被一个女子骗进包间差点坐下错事,这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就算吕佩沒有成功,但是还是对沈樊造成了不可估量的伤害,这是奇耻大辱,
墨小墨有些手足无措,站在一边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忙,她一个姑娘家,就算真的懂行,也不能直接扑上去给沈樊检查,男女有别这点墨小墨还是清楚的,
吕佩想什么,在场的人都不会知道,但是墨小墨可以想得出,身为一个女子,敢如此大胆做到这个份儿上的,一定是个敢爱敢恨的女子,吕佩的脸丢的彻彻底底,墨小墨一直都很喜欢看人家笑话,但是这个时候她笑不出來,她真的笑不出來,
面对这这样的一个女人,她有什么立场去嘲笑她,墨小墨虽然很顽强,但是她并不坚强,她做不到像吕佩这样的大胆求爱,
若是这种情况下换成墨小墨,她就是打死也不会有胆子敢爬上箫月寒的床的,
吕佩眼眶红红的,她的一双碧绿的双眼微微合拢,像是要将涌出的泪水逼回去,谁都不会知道,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求爱,沈樊这样对她,叫她如何有脸见人,“好啊,你让我滚,我就滚,你讨厌我,我就不出现在你面前,但是沈樊,不要忘了,你是我的,谁都不能抢走,”吕佩吸吸鼻子,狠狠地说道,随即离开,绯红的衣袂拂过门槛,除了背影,什么都沒有留下,
墨小墨看着吕佩离开,有种想要跪地膜拜的冲动,吕佩这样的女子,才是真正的女主啊,
吕佩走后,萧尘才将沈樊扶起來,沈樊上半身被吕佩亲得到处都是吻痕,若不是墨小墨知道吕佩是个姑娘,怎么都不敢相信沈樊这样的人居然会被一个姑娘推倒,还种了这么多的草莓,
现在想想,吕佩那么难过,不光是因为沈樊更加讨厌她了,还有对萧尘和墨小墨坏了她的好事的痛恨,
要是墨小墨晚來那么一会儿,说不定生米真就煮成爆米花儿了,
墨小墨正在yy之际,萧尘已经替沈樊将发冠衣裳整理完毕,沈樊身上中的不知道是什么毒,浑身酸麻无力,只能在萧尘的搀扶下,慢慢挪动脚步,这样丢脸的行径,差点沒让沈樊羞愧死,
“师兄,你难受吗,”墨小墨问他,沈樊不知道墨小墨问的是心情还是身体,便摇摇头,于是墨小墨又问,“那师兄,你舒服么,”
扶着沈樊的萧尘轻轻叹了口气,将沈樊扶回隔壁的包间,下楼去向掌柜的讨论索赔之事,于是猥琐的墨小墨更加猖狂地向窘迫到极点的沈樊连珠炮般的追问,“师兄,吕佩身材好不好,”
沈樊想翻白眼,但是被墨小墨掰住了双肩,只能任由她死命晃点自己,差点沒真给墨小墨晃出白眼來,
墨小墨问了半天,见沈樊除了第一个问題之外,不怎么爱搭理她,有些沮丧,“师兄,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是成亲生娃的时候了,不要拘泥于礼节,要开放思想懂么,思想就是自己的思维啊,要发散懂吗,不懂发散嘛,就是天花乱坠那样儿,”墨小墨闲着无聊的时候会喜欢叨不叨不叨,沈樊刚好不能乱动,所以彻底满座了墨小墨的讲话欲望,虽说墨小墨也可以自己一个人讲话,但是一个人讲话很奇怪,不知道的人会以为她是癔症犯了,若是有个倾诉对象,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的癔症,
萧尘再次上楼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墨小墨不断地翻动嘴皮吐出话來,沈樊背对着门口侧着脑袋靠在桌上,两条手臂直直地垂着,那姿势,要多不端正有多不端正,萧尘养沈樊这么大,就沒见过沈樊摆这么奇葩的姿势过,于是有些诧异地靠近,结果发现,沈樊靠着桌子已经昏过去了……
“胡闹,”萧尘忍着笑上前将沈樊扶起來,墨小墨乖乖地闭上嘴巴,好奇地看萧尘如何处理沈樊,
萧尘将沈樊扶上床躺下,然后走回來坐到墨小墨对面,替墨小墨倒了杯茶,
茶汤碧绿清透,泛着袅袅的香雾,墨小墨结果茶杯,吹了两口一仰脖子就喝干了,
萧尘哭笑不得,“小墨,这茶不能这样喝,”
墨小墨不耐烦地皱眉,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为什么不能这样喝,谁规定茶必须品的,”
“的确沒有这个规定,但是好茶要细细品味才能喝出其中韵味,”萧尘解释道,墨小墨撇撇嘴,一仰脖子将茶水喝干,“我就是喜欢这种喝法,我觉得茶这样喝才好喝,”
萧尘不再与墨小墨理论,他一贯是要宠着她的,不管墨小墨说什么,他基本上都不会反对,“樊儿今日很累了,菜也差不多该上了,小墨你饿不饿,”
沈樊累跟她吃饭有关系吗,墨小墨眼珠转转,猜想萧尘大约是怕墨小墨吵到沈樊,沈樊这个老实人今天被吕佩坑得险些栽了个大跟头,心情一定很低落,偏偏墨小墨又是个不出点乱子不开心的人,要是放任她这么胡闹下去,沈樊沒回国师府就得先被她气死了,
“我很饿……师尊你还是别说话了,”墨小墨一脸的嫌弃,“越说我越饿,小二再不上才,我就要投诉了,”
萧尘无奈,只能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轻轻地呷了一口,“小墨……”话还沒讲出口,忽然包间的门被人大力踹开,墨小墨被惊的手上一松,茶杯摔在自己腿上,差点沒把墨小墨烫死,
就在墨小墨疼得嗷嗷叫的时候,來人一掌把手拍到桌上,“国师,”
萧尘气定神闲地捧着杯子,轻轻吹气,“何事,”
严捕头恨恨地劈手将萧尘手里的杯子夺过來丢出窗外,“太爷又跑了,”
萧尘这才抬起头來,“什么时候,”
“就在不久之前,今日在下去寝宫找太爷,他已经不在了,守夜的太监说在辰时的时候有小宫女路过寝宫,大约太爷……是扮成宫女出宫了,”严捕头痛心疾首道,堂堂天子啊,七尺男儿啊,
特么扮太监就算了,为什么要扮成宫女,这是在考验守路人的眼力还是智商啊,
萧尘微微垂头想了想,“太爷并不认识皇城的路,或许此时还未离京,不过郊外很危险,必须在天黑之前把他带回來,”
严捕头不明觉厉,“为何郊外危险,着件事情在下需要一个解释,最近皇城中发生太多命案,这不寻常,”
“这些其实都是妖物所为,如今梁国大劫在前,若是不齐心协力,这一关怕是难熬啊,”萧尘道,
严捕头沉默了许久,才重新抬起头來,两眼几乎都要喷出火來,“有在下在,谁敢伤我主子,我先卸了他第五肢,”
墨小墨浑身一抖,对严捕头这样的狠角色产生了敬而远之的想法,
第五肢……兄弟,你可真是狠啊,墨小墨暗暗腹诽,为什么伤了你主子你就要卸人家第五肢,第五肢招你惹你了,
“不必如此惊慌,是劫是缘,早有天数,我们等小墨吃晚饭再走吧,”萧尘还是那么的淡定,几乎淡定到了一种让墨小墨忧伤的地步,
萧尘虽说和箫月寒长得像,但是他的气质是暖伤系,而箫月寒,却是寒冰射手家族的,
“什么叫不必如此慌张,那是太爷,大梁的皇上,你身为国师难道不该好好督促太爷成才么,”严捕头怒道,
萧尘轻轻摇头,“太爷不是刘阿斗,贫道也不是诸葛亮,太爷能成什么样的大器,都该看他自己的造化,而不是一味地要将知识塞进他的脑壳里面,”萧尘说罢,朝墨小墨笑笑,恰巧在这个时候,店小二将饭菜端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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