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通者炼就元神真灵，便是真灵境。”
“在这个境界上，元神出窍，感悟天地。”
风夏的思路很快就清晰起来，像是在说给玄黄老人听，又仿佛是在喃喃自语：“但是这个时候的元神还很脆弱，真正想要畅游天地，感知诸天寰宇，还是在渡过了阳神雷劫，成就了真一境之后！”
“元神认知宇宙，然而我们的宇宙有问题，天道不再无私，因此神通者修成的万象境，其实是有问题的！”
“平日里，这些隐患隐而不显，可一旦遇到诡异源头，就成为了致命的弊端！”
“因为诡血之主、灰雾之主等人，便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三言两语之间，风夏已然琢磨透了许多问题。
玄黄老人跟着点了点头，拐杖点地道：“所以老朽怀疑，国师晓未明发动的这一场大清洗，看似是一场大屠杀，可实际上，是要助神国的众强摆脱掣肘！”
一切都合情合理。
如果晓未明的目的便是这个，自然无法提前透露更多消息。
一旦有任何风声走漏，诡异源头的强者做出应对，那么这个宇宙的众生，很可能再无翻身之日！
那是一场绝对不允许失败的战争。
“但是，我总感觉还有什么地方不对。”
沉默片刻，风夏冷不防地说道。
闻言，玄黄老人神情一怔，颇有些哭笑不得道：“道友，还能有什么不对的？”
“对于一步一个脚印，从弱小成长起来的后天生灵而言，天地大道有问题，确确实实是致命的弊端，但是……”
风夏摩挲着下巴，脸色一阵阴晴不定，良久才沉声道：“那么诸如祖龙、幽帝、黑帝这等自开天辟地之初，就已经存在的先天神魔呢？”
玄黄老人下意识地回答道：“他们也肯定……不对！！”
他也是先天神圣的一份子。
尽管不如祖龙、幽帝那般得天独厚，可先天神魔的事情他不可能不知晓。
“现在神通者的境界，是后天生灵仰望先天神圣，从而创造出来的境界！”
“先天神圣拥有的是大道，是纯粹的力量，境界，是为后天生灵准备的，而不是为先天神魔准备的！”
风夏接着玄黄老人的话茬，自顾自地说了下去：“他们本身便是由纯粹的道构成，即便不去认知天地大道，只将自己的大道完善至极限，也能取得惊世骇俗的成就！”
一老一少互相对视一眼。
那样也就意味着……
大清洗的原因绝不是因为万象境陷阱！
不然的话，那些最古老的先天神魔，没有理由也一并遭到屠杀。
“等一等，既然境界是模仿先天神魔而划分，先天神魔并不需要，那为何祂们又选择了修行？”风夏猛地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就好比他在龙船上所见，祖龙也曾开启过神轮。
而六道天轮便是幽帝的神轮。
这说明了无论是祖龙还是幽帝，都曾经修行过后天生灵创造的境界体系！
“因为除了像老朽这般野心不大的先天神魔，闲散生活便能自得其乐外，有不少先天神魔认为，后天生灵创造的修行体系多变，充满了无穷的可能，有希望让他们跨越最后一步，成为凌驾一切之上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