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河？
在场众人除了风夏外，一时间都未反应过来。
天河他们听说过，北冕星河的名声也不弱，可是这诡异的冥河，他们却不曾听闻过了。
唯有风夏脸色陡变：“冥河……是灰雾之主应道一！”
他见过冥河！
当初应道一动用全力时，身后便浮现出一条诡异的冥河，苍白的冥河水中，数不清的骸骨亡灵起伏，孕育着无尽的负面气息！
冥河并非是黄泉，而是世间一切负面情绪，生灵心中的阴暗面，最终汇聚而成的长河！
“你居然知道冥河与灰雾之主有关？”
祖龙意外地看了风夏一眼。
风夏含笑不语。
祖龙继续淡淡说道：“冥河，又被称为忘川河，曾是黄泉的一道支流，亡魂走过奈何桥，一生的记忆被洗去，最终汇入冥河。”
“灰雾之主，便是冥河中孕育的先天神圣。”
风夏依旧面含笑意，神色不变。
他心底里却是猛地一跳，祖龙此时提到的，乃是灰雾之主应道一的真正来历。
应道一自称诞生于心灵的阴暗面，而冥河水又是黄泉的支流，从这一点出发，应道一并没有欺骗与他。
而他从前的猜测并没有错，应道一确实是先天神圣！
只不过，那些更加细致的部分，他也是第一次从祖龙口中得知。
“既然应道一确实是先天神圣，那我从前关于先天神圣把持天地正统，断绝后来者前路的猜测……”
风夏心头一震。
就在此时，常曦与常仪齐声惊呼道：“十地的天地大道，孕育了幽帝和黑帝两尊存在后，竟然还能孕育出第三尊先天神圣？”
风夏再度怔在了那里。
他本没有觉得多么奇怪，毕竟玄元世界诞生过不止一尊先天神圣。
在他的认知中，先天神圣的诞生和电子产品故障差不多，只要缘分到了，自然而然它就来了……
可是听常曦常仪的意思，其中似乎还另有隐情！
“幽帝和黑帝的诞生，几乎囊括了十地的全部大道，深重的道威镇压一切，根本不可能再孕育新的先天神圣！”
常曦的下一句话，解答了风夏的疑惑。
这就好比神通者修行时，若是有一人极为强势，吞噬掉绝大多数天地元气，那么在他身边的人，想要吸收元气便极为困难了。
天地大道亦是如此。
“无论是幽帝还是黑帝，都已臻至宇宙之颠，有他们镇压十地的大道，按理说，不可能再诞生新的先天神！”
风夏的眉宇微微一蹙。
就好比当初东皇大陆的强者，以神器黑剑划分天地，占据了玄元世界仅剩的龙脉。
在那之后，西域大陆的环境日益恶劣，待到宣武国七百年时，连元丹境都难以诞生。
“依照常理而言，确实如此。”
祖龙望着空间裂隙的下方，那条苍白的冥河，神情一阵闪烁不定：“偏偏，灰雾之主还是诞生了，与祂一起诞生的，还有十多位同样的存在。”
风夏瞬间反应了过来，祖龙所说的其他存在，应当就是诡血之主、青铜之主等！
“我曾听人说，灰雾之主等人来历诡异，可终究只是一群神主。”